夜色悄悄的降臨,太陽悄悄的降了下去,一輪血月慢慢升到了半空中。
剛用完晚膳,陳銘離開房間,他才發現外面的月光變成了血紅色。
抬頭一看,月亮竟變成了血紅色。
“不妙啊!”陳銘注視著月亮,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走出屋子,月光照在身體上,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不過他現在也是有修為在身,稍微催動一下內氣,這種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不管在哪里,血月都是一種不祥的征兆,不用他猜想,他都知道那些百姓心中恐怕充滿的恐慌。
而且這月光帶給人的那種陰冷刺骨的感受,普通人恐怕承受不了。
只是不知道這種變化只是今晚出現,還是以后都會持續的出現。
接連的出現異象,即便是再遲鈍的人,都能猜測到會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林伯,小牧,你們夜間最好都不要出屋子,不要讓這月光照到。”陳銘叮囑了一聲。
他們兩個都是普通人,可承受不了陰寒的氣息。
雖然陳銘把武功秘籍給他們看過,但是林伯年紀大了,已經煉不了。
至于張牧,還在起步的階段。
畢竟沒有像他一樣擁有屬性欄,只能老老實實的慢慢修煉,雖然借助丹藥之力,初步修煉出來內氣,但以后的提升卻要花大把的時間。
輾轉反側的渡過難眠的一樣。
一大清早,他就被張牧給叫醒了。
“少爺,張捕頭剛才來到后衙,說前面有好幾個人報案,而且全是命案。”
“命案!”陳銘一下子清醒起來。
“走,過去看看。”
以往青溪縣很少會出現命案,但昨晚卻一下子出現好幾起。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血月引起的。
來到前衙,陳銘看到案前跪著好幾個人,而且已經被戴上了枷鎖。
“大人,我們已經查明了,那幾個死者的兇手,就是這些人。”旁邊的幕僚在陳銘身旁解釋道。
“查明了?這么快!”陳銘有些吃驚。
這才剛剛發現死者,就抓住了真兇,這破案的效率有些高啊。
難不成這些捕頭里面還有一個神探?
陳銘重新審視了下面的這些捕頭捕快,但也沒有猜出哪個人有這本事。
好在那幕僚似乎是看出陳銘心中所想,解釋道,“兇手殺人的時候,有很多目擊證人,而且這些兇手殺人后就暈厥過去。”
這情況就有些怪異了。
陳銘看了一下幕僚的記錄,這些犯人都不是同一個城區的。
南城區,北城區的都有,而且也互不認識。
而且根據他們的供述,昨天晚上是突然失去了理智,所以才會怒氣上頭,失手殺人。
所有人的情況都有些相似,那就是和別人發生口角和沖突時,才會怒氣殺人。
看完卷宗,陳銘詢問了一下,他們所有人,都在血月出現的時候出去過,他們突然變得易怒,失去理智,也可能是血月的影響。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一個猜測,現在也無法得出結論。
還得看后續還會不會出現這種案子。
如果繼續出現,那么這些事情,就肯定和血月有關。
“好了,既然已經證據確鑿,那就押下去吧。”陳銘直接結案。
“如果之后還有這種案子,就不用通知我了,結案后把卷宗給我就行了。”
為了這個案子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如果以后這種事情層出不窮,那么他可就沒時間練武了。
結案之后,陳銘就直接備好馬車,前往神武堂。
來到神武堂,才知道聶遠昨日已經閉關了。
“昨天不知道為什么,靈氣突然大增,所以督武想借著這個機會突破到先天境。”旁邊的衛士解釋道。
“關于這赤陽和血月,你們神武堂有沒有什么消息傳過來。”陳銘詢問道。
這個衛士也是聶遠的心腹,如果神武堂有什么消息傳來,他應該能夠知道一點。
“暫時還不清楚,昨天的天象異變,我估計神武堂不久就會有消息傳來的。”
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陳銘只能無奈的回去。
現在聶遠正在閉關苦修,試圖突破到先天境。
他昨日的猜想正在慢慢的實現。
江湖上有不知道多少個像聶遠一樣的人物,卡在一個境界上多年。
借著靈氣復蘇,恐怕整個江湖都會出現大變化。
對于這種變化,陳銘也不喜歡,本來安心茍發育就好了。
現在各種變數,不知道會從哪個旮瘩里面蹦出來個強人。
而且靈氣的復蘇,妖獸出現的幾率也會變高,他出去打獵的危險性也會慢慢的提高。
不過變化已經出現,那就不能怨天尤人,陳銘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屬性欄。
讓那些獵戶繼續收購獵物的事情也要繼續去做。
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數目一多,積攢起來也不是小數目。
另外,他也要勤快的出門狩獵了。
為了更好的狩獵,他準備了幾件事。
一是選一匹好馬,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跑的更快。
第二是帶足傷藥以防萬一。
第三就是找幾個老練的獵戶,在前面開路,不管是尋找野獸,還是規避野外的風險,都需要這種有多年經驗的人。
而且這這期間,他也能向獵戶請教,學習一下野外生存的知識。
這一次陳銘就沒有帶著捕快一起出發了。
他手底下的那些捕快,修為還沒有他高。
真遇到危險,可能還需要他去救,還不如一個人來的方便。
逃跑起來也沒有任何的負擔。
現在乘著靈氣剛剛復蘇,妖獸沒有這么快出現,野獸的實力也不會有太大的提升。
這時候是最后的狩獵機會。
如果等到遍地是妖獸,而他實力還在原地踏步,那真的是沒有活路了。
“現在魂能和靈能還差不少,兩門輕功差不多已經到頂了,現在武技方面也沒有可以提升的地方了,接下來要從技能方面入手了。”陳銘騎著馬兒,不徐不疾的朝著郊外院子走去。
走到半路,陳銘突然勒住馬繩,跳下馬查看地上的痕跡。
“怎么了,少爺。”張牧疑惑道。
“感覺有些不對,這路上多了十幾匹馬的馬蹄印。”
這條路本來就偏僻無比,平時根本沒人來,而那些獵戶運送獵物,也都是駕著馬車,留下的都是車轍的印記。
但這些痕跡都是新出現的馬蹄印破壞了。
這十來天的野外生存,野外生存已經固化成了一個新的技能,并且提升到了融會貫通的地步。
所以他才會有如此細微的觀察里。
畢竟在荒野山林間,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他都能夠發現異常。
“希望只是路過的。”陳銘搖了搖頭,對著張牧道,“你先在這里等一下。”
如果前方真的有危險,張牧跟著反倒會分散他的注意。
陳銘騎著馬,順著馬蹄印走去。
“看來前面是真的有問題。”
現在已經距離他那間小院不遠了,沿路的馬蹄印也是指向他那間小院。
既然知道有危險,陳銘就直接下馬,跳上了旁邊的一顆樹。
這里距離小院已經很近了,他連續跳了幾顆樹,直到自己能夠完全看清那座小院。
“大門緊閉,似乎沒有問題。”不過他四目望去,就發現左邊的林間綁著十幾匹馬。
“看來是躲在院子里面,想要殺我個措手不及。”
陳銘下意識的想要找人過來,不過仔細一想,聶遠已經閉關了。
其他人里面,最強的也不過開竅境巔峰,和他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敵人里面出現真氣境武者,那些人也幫不了什么幫。
反倒是他自己,借著箭術的優勢,還能逐一的擊殺。
只要不是先天境的武者,陳銘自信沒有人能夠在他的獵妖箭下活命。
這段時間的荒野狩獵,帶給他的不僅是經驗,還有強大的自信。
他對于自己箭術的自信。
陳銘信想了想,回去讓張牧先行離開,然后找好視野極佳的位置,靜靜的等待。
荒野狩獵最需要的就是耐心,這方面他已經磨練的很成熟了。
陳銘的這個位置,能夠完全的觀察到院子和那些人藏馬的位置。
不管他們接下來如何行動,都逃不過他的掌心。
夜幕降臨,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一道血月緩緩升起。
“小六,你那情報到底準不準,你說那個的人到底還來不來,如果不來的話,我我們就先撤吧。”
血色的月光照在院子里。
尤其是那些昏迷的野獸逐漸蘇醒,雙眼冒著綠光直盯著他們,怪慎人的。
“奶奶的,這個人弄這么多的野獸擺這干什么,難不成有什么特殊癖好?”于二狗大罵道。“受不了了,我要宰了這群畜牲。”
“別啊,你這一動手,不是把我們直接暴露出去了,萬一那人轉天過來看到一地的尸體,那還不得產生懷疑。”小六連忙勸說道。
“算了,我們這次先回去,這次外快賺的真不爽利,你回去告訴那雇主,如果下次還出現這種情況,沒有一千兩,我們可就不管了。”蠻子嘴里發出嗡嗡的聲音,深沉而有力。
眾人開始慢慢的退出院子,把一切都恢復原樣。
“終于出來了!”陳銘的精神開始振奮起來。
如果再晚一些,他肯定就要退走了。
夜色太暗,對于他來說,也不容易射中目標。
陳銘稍微等了兩分鐘,等他們遠離那座院子,他才開始拔箭射擊。
“刷刷刷!”
一支弓箭直接穿過一個匪徒的身體。
“有人埋伏,加快跑入林子!”蠻子一聲大喊。
只要跑進樹林,對面的箭術再高超也沒有用。
可惜,對面的速度再快,也沒有陳銘拔箭射擊的速度快。
一箭又一箭,仿佛是閻王催命一般,在收割他們的性命。
“不!”蠻子一聲怒吼,重要是跑進了樹林。
“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前面的馬匹遙遙相望,只要他上來馬,就能逃離這個地方。
到時候找到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一起過來為兄弟報仇。
“啪!”
復仇的幻想還在眼前出現,他整個人就已經掉入坑中,被里面布滿的木刺穿透。
陳銘看見笑了笑,從樹上跳了下來,“有時候捕獲獵物,一個好的陷阱非常重要。”
這是他才一個老獵人那里學到的。
陳銘過去觀察了一下尸體,先是搜刮了一番,只找到幾十兩銀子,而且也沒看出對方的身份。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辦吧。”
他直接回到院子里,把野獸收割了。
那些尸體他也不準備收拾了,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了,以后他肯定得換一個地方了。
時間一晃就是半個月。
身上的銀子也嘩嘩的用完。
包括收購野獸和請這些獵戶帶路的花費。
他從王平山那里敲詐來的六千兩已經消耗殆盡。
但是這半個月的提升也是巨大無比的。
先不說屬性欄方面。
單單是陳銘現在的氣質,就有些不同了。
經過半個月的荒野生存,真的是成功的鍛煉了自己,也學會了獵戶身上的各種技巧。
箭術方面也是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