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壞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臥底。”
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的陳澤趕忙問道:“不是,你是怎么參與進來的?這里是傳承大賽,參加的可都是年輕人,你這…”
說著,看著明顯已經中年的尚河,十分不解,這家伙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年齡有問題,但是神奇的是這家伙竟然混進來了。
尚河看著一臉想不通的陳澤,滿頭黑線,雖然自己的確是中年人了,但是,有那么明顯么?
“看啥看?怎么滴?還不允許我年輕一回?”尚河怒聲說道。
陳澤聞言尷尬一笑,說道:“別扯犢子了,怎么回事?”
尚河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身份是他們給安排的,告訴我直接來就行,我就來了,結果還真沒有人懷疑。”
陳澤聞言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
傳承大賽辦了那么多年,有的年輕一輩長的顯老,雖然不常見,但是這么多年至少也遇見過不少,如今再次出現,也就顯得不那么奇怪了。
所以,尚河才能這么堂而皇之的進來了,還沒有被人懷疑。
不過還是有一點想不通的陳澤開口問道:“就你一個人?”
陳澤可不相信,異人那群混蛋會把注全部壓在尚河身上。
尚河一驚,看著陳澤道:“這都被你猜中了?我告訴你啊,還真不止我一個人,不過,我也沒有辦法認出那些人,因為去的時候,我們全部人身上都穿著黑衣,別說長什么樣了,就連身行都完全被遮蓋了。”
陳澤聞言也沒有太過于驚起,對于異人的手段,陳澤是領教過得,謹慎至極。
陳澤:“行了,你去參加你的比賽吧,到時候聯系我。”
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尚河見狀趕忙拉住陳澤。
尚河:“那你倒是告訴我,怎么和你聯系啊。”
陳澤聞言一陣尷尬,把這事給忘了。
陳澤:“這樣吧。”
說著,手中凝聚出一道血紅色的靈識沒入尚河的身體內。
尚河摸著身體,一臉驚起的道:“你這是啥玩意?”
陳澤拍了拍尚河的肩膀,笑著說道:“這東西,可以讓我知道你的位置,關鍵時刻,或許還能救你一命吧。”
尚河一臉不信的說道:“真的?”
陳澤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尚河的頭上:“你說呢?”
尚河訕訕一笑,又賤賤的說道:“要不,在多來幾道?”
陳澤嘴角抽搐,一腳把尚河踢開,對著尚河來了個國際手勢,然后,轉身離去。
一路走,一路看,陳澤才發現這一場盛會的空前絕后。
雖然人聲喧嘩,就像菜市場一樣。
但是,這些人可不是買菜的人。
有的是聯邦軍部人事部的高層,來這里忽悠一些大陸的年輕俊杰。
有的又是大陸的宗門勢力和各大世家,也是來招攬聯邦的天才俊杰。
總而言之呢,這里就是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人才市場,人才是天才,招攬之人,是跺一跺腳都能讓大陸和聯邦抖三抖的人物。
當然大部分都是一些中低級世家和宗門,畢竟,天才也就那么多,給他們幾個膽,他們的不敢打那些天才的注意。
走了好一會,一個比武臺前,突然傳來一陣陣議論聲,聲音之大橫蓋全場。
陳澤好奇的看過去。
只見一位瘦弱的大陸青年站在舞臺上,咬著牙捏緊著拳頭,看著眼前大大的幾個字——極境中期。
陳澤也呆了,這么一場盛會上,陳澤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么低級境界的修煉者。
周圍人更是議論紛紛。
“境界這么低?來這里干嘛?”
“丟人現眼。”
“下去吧,你不行的。”
“樂色。”
嘲諷聲此起彼伏,瘦弱青年全身顫抖著,不過,很快瘦弱青年調整過來,臉色平靜,走向一旁測試完畢的隊伍里,低著頭一言不發。
陳澤嘆了口氣,對于眾人的反應,雖然也很不屑,但,也沒有什么辦法。
畢竟,當一個人深處低谷深淵之時,最不差的就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不管彼此認不認識,他們都會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丟下一塊石頭,隨后,聽著你痛苦的叫聲,而他們也在這個時候笑著離開。
瘦弱青年進入隊伍,周圍測試完的人不禁皺起了眉頭,都各自退了幾步,遠離青年。
陳澤沉默的看著,心里怒火平升,作為從貧民窟里出來的他而言,瘦弱青年這個時候的心情,陳澤深有感觸。
測試繼續。
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測試完的人都走向了另一邊的隊伍,在沒有測試之人走向瘦弱青年這一隊。
而這也意味著,這場大亂斗注定是一場少隊多,而且還是極大的人數差距。
裁判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的結果他也沒有想到。
無奈,只能站出來對著瘦弱青年說道:“小兄弟,要不,等會你再來參加?”
瘦弱青年聞言,頭低的更低了,不過依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雖然沒有回答,但是這樣的行動也經說明了他的答案。
裁判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后說了一句話:“重新選對伍,你們過去吧。”
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起來,但,都是叫好的。
于是,瘦弱青年這一隊的人全都過去了,只剩下瘦弱青年一人。
瘦弱青年抬起頭,面無表情,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勁兒,一股不服輸的勁。
沒有反抗,沒有不甘,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的修為就算反抗了,也沒有作用。
測試繼續,看著只有一個人的青年一隊,抱著不死貧道的態度,上去測試的人更多了,而可笑的是,全都站在了瘦弱青年的另一邊。
陳澤靈識一掃,好嘛,七八十人,而且還在不斷地有人上去測試。
終于在沒有人走上去測試,也終于,那群抱著不死貧道心態的人,那微弱的自尊心起了作用,他們在沒有走上去。
裁判見狀,重新站了出來,放聲道:“還有人嗎?”
眾人噤聲。
“那么,開始吧。”
一聲令下,瘦弱青年擺出戰斗姿勢,看著對面密密麻麻的一百多人。
裁判剛要轉身,一道聲音傳來:“等等!”
一位面色冷峻,背著中間的黑衣青年走上了比武臺。
裁判見狀,笑了笑道:“測試。”
黑衣青年面無表情的測試。
測試石上出現大大的幾個字——將境初期!
眾人喧嘩。
“臥槽,將境?”
“吃激素的吧?”
沒有理會議論紛紛的眾人,比一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黑衣青年走向了瘦弱青年那邊。
兩百人大隊,頓時炸開了鍋。
“臥槽!”
“這怎么搞?”
“沒事,我們人多,他才初期,一定是剛剛突破,人海戰術懟死他。”
“對對對。”
“對。”
陳澤一看,颯然一笑,喃喃自語:“還是不忍置之不理啊。”
縱身一躍,飛上了比武臺。
在裁判驚愕的目光中,手放在了測試石上。
內心的怒火傾斜而出,靈氣夾雜著靈識爆涌而出,瘋狂竄入測試石。
測試石顏色也隨之變得血紅,然后在一眾人的目光中,測試石“轟!”的一聲,碎了一地。
動靜之大,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自然的也就包括了申屠等人。
飛過來一看,發生了什么在明顯不過。
龍叔笑道:“我就說吧,這小子平靜不了。”
空古:“你看,這群家伙也有夠不要臉的。”
申屠點了點頭。
“他就是陳澤?”這個時候,一位穿著軍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問道。
龍叔空古見狀,對著此人抱了抱拳。
申屠則撇了撇嘴道:“你都來了?”
穿著軍衣之人颯然一笑:“當然,這可是一場盛會。”
說完,看向陳澤,眼中閃著一股莫名的光。
申屠:“想招攬?別想了,他不適合你們這些玩陰謀的。他更適合散養。”
軍人聞言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沒有在說話。
比武臺上,測試完的陳澤走向了瘦弱青年一邊。
裁判看著碎了的測試石,一臉懵逼的看著陳澤。
陳澤笑了笑,提著裁判說道:“宣布開始吧,畢竟,測試也沒有辦法進行了。”
裁判聞言,愣神的點了點頭。
又看了看稀碎的測試石只能開口道:“比試,開始。”
比試開始。
百人大隊站在原地,沒有動手。
瘦弱青年看著陳澤和黑衣青年,再也忍不住,眼眶里淚水在打轉。
陳澤走過去,拍了拍瘦弱青年說道:“淡定,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瘦弱青年聞言,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嗯,我叫凌峰,你們呢?”
陳澤:“陳澤。”
黑衣青年:“余晨。”
出了會牛,百人大隊里,一名青年走了出來。
看著余晨笑著說道:“余晨,沒有想到我會在這里吧?”
余晨看向此人,瞳孔一縮,語氣沉重的道:“嗯?方平近,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一個將境中期,跟著大部隊走。”
方平近不在意的說道:“墻倒眾人推,況且,能那么輕松的晉級,何樂而不為呢?”
這一下,就連陳澤都目瞪口呆了,還是第一次見把不要臉說的那么堂而皇之的。
不等余晨回話,方平近繼續道:“況且,要怪只能怪他的修為太低,太不中用!”
瘦弱青年一臉平靜,仿佛說的不是他,一切與他無關一樣。
陳澤聽不下去了,扣著鼻屎走了上來。
陳澤:“你無敵了。”
方平近和余晨一愣。
隨后方平近大笑起來:“看看,還是這位兄弟有眼力。”
陳澤擺了擺手,打斷了方平近說道:“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已經無敵了,還來這里干嘛?還要把臉皮展示一下?你這不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嗎?”
嘴炮?不好意思,誰怕誰。
方平近聽著前后反差之大的話,愣在了原地,隨后反應過來,陰惻惻的說道:“你信不信我廢了你?”
陳澤聞言,咧嘴一笑:“就你?你算個什么東西?還廢我?”
方平近掩面大笑:“你的意思是我是廢物嘍?”
陳澤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沒有。”
方平近:“慫…”
方平近話音未落,陳澤的繼續說道:“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廢物。”
此話一出,臺上臺下的眾人嘩然,皆怒視著陳澤,恨不得把陳澤給廢了。
方平近臉色發黑,不在多廢話,手一揮:“上!”
百人大隊沖了上來。
陳澤一看,笑了笑,一臉的不在意。
余晨一臉凝重的看著陳澤說道:“方平近我拖住,剩下的,只能靠你了。”
陳澤聞言沒有說話,眼中紅光一閃,龐大的靈識爆涌而出,瞬間略過百人大隊。
百人大隊也在這個時候止步。
陳澤邪魅一笑:“一群渣渣,倒!”
一聲倒,傳遍比武臺,百人大隊頗給面子的密密麻麻的到了下去。
天空中,方平近臉色大變:“靈識!”
本身就是將境,對靈識自然在熟悉不過,而這靈識,龐大倒在這之下他都感覺顫栗。
余晨呆呆的看著陳澤,震驚的同時,內心狂喜。
方平近看著已經全部GG的百人大隊,臉色陰沉:“我認輸。”
陳澤見狀飛上空中:“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這是哪里?”
方平近臉色陰沉:“我已經認輸了,現在動手,你不怕失去參賽資格?”
陳澤聞言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我本來就不想參加,你看。”
說著,指了指頭頂。
只見頭頂一把巨大的方天畫戟橫空而立,槍頭直指方平近。
“這…”
“跑!快跑!”
“完了!”
眾人看著巨大的方天畫戟,臉色大變,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直覺告訴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方平近頭上開始冒汗。
“你想怎么樣?”
陳澤指了指震驚到結束的瘦弱男孩:“要么誠誠懇懇的跟他道歉,要么接我這一招。”
方平近大怒,指著瘦弱青年到:“你要我跟他道歉?!”
還不等陳澤說話,一旁的裁判站了出來:“你干嘛?比試結束,下去!”
陳澤頓時被氣笑了,說道:“剛剛你不站出來,還鼓勵他們去他的對面,現在站出來了,怎么?找存在感?”
“你他么有多遠給我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