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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蕭安河對此也沒什么怨念,一路走來陳澤也經幫了他很多忙了。

  但一旁的霍香,怨念很大,站起身來,隔著馬車頂,指著陳澤:“你還是不是這個車隊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這些可都是人命,你竟然放任不管?”

  陳澤聽著霍香的正氣之言語,緩緩的道:“大家半斤八兩,你要是同情,大可以幫他們。況且我只是個過客,也不是這個車隊的人。”

  霍香氣急:“你…你…”

  陳澤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繼續道:“在而且,這些人出發的時候,在上京那里,他們就都已經是死人了,報酬是豐厚的,但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小怪我清的差不多了,BOSS還想我來?”

  霍香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語的蕭安河,又隔著馬車頂瞅了瞅陳澤,下定決心似的開口說道:“你不幫,我幫。”

  陳澤聞言,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行了,別說的那么偉大,你不過也是為了余耀,為了太后一黨,而且,你得援軍也應該快到了吧。”

  蕭安河一驚,直視著霍香,原本以為遇到了一位正氣的美女,沒想到也不過是為了余耀,為了爭奪皇權。

  一切被挑明,霍香臉色一紅,眼神變得縹緲起來,東看看西看看,躲避著蕭安河的直視,也不回陳澤的話,馬車內為之一靜。

  蕭安河嘆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為了一個余耀,死的人還不夠多嗎?”

  話語間盡是不解和不甘,不解的是皇權就那么重要嗎?不甘的是能力卑微不足以改變局勢。

  霍香聞言一愣,點了點頭:“當然重要!”

  蕭安河喝了口茶,直視著霍香:“那里重要?重要在那里?”

  霍香聞言,開口想要說出答案,卻發現這一刻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皇權重要在那里。

  蕭安河颯然一笑,淡淡的道:“皇權,不過是皇室控制天下的權柄,名正言順的控制天下的權柄,至于我們,不過是權柄之下茍延殘喘的棋子,比百姓又能好到哪里去?”

  “衛子平,為了一個什么子承父業,毅然決然進了錦衣衛,結果呢?得到了什么?不信任,塞到了我這個危險人物的身邊,如今被派出來送死。”

  “尚河呢?不過是為了退出錦衣衛,卻被追殺,最后迫不得已接受了這個送死的任務,還不是為了退出錦衣衛。”

  “我呢?我又是為了什么?我不過是為了找到我的母親的一些下落,結果呢?被那群該死的朝廷走狗拉入這場棋局,等我想要退出去的時候,卻猛然發現,我已經在這座沼澤地里越陷越深。最可笑的是,害我的人丟給了我一條救命繩索,我順著繩索不斷地爬,我以為我出來了,我以為他們還算善良,結果我卻發現,我不過是從另一個沼澤地,爬進了一個更深的更大的沼澤地。”

  “你呢霍香姑娘,師傅一口令下,你提刀來殺余耀,結果發現高手坐鎮,又轉頭去完成皇后一黨的任務,最后呢?不過是逢場作戲,一顆稍微重要一點的棋子,一顆被迷霧迷的不知東西的棋子可悲可笑啊。”

  言語之中,無奈和悲涼。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

  蕭安河喝了口茶,站了起來:“皇權,皇權,皇室之權,權掌皇室,皇室掌權,而我們,而整個這蕓蕓眾生,而這天下,不過是一盤大棋,蕓蕓眾生不知棋局,活的開心快樂,過著自己的生活,而我們,不過是棋局中稍微重要的一點的棋子,可笑的是,你們還以此沾沾自喜。而這天下呢?不是誰的,自古以來王朝何止上萬?這天下,至今,那個王朝亙古不變?那個王朝敢說這天下是他的?”

  “這天下,是權力的,而誰掌握了這權利,便可執掌這天下。”

  陳澤露出了笑容,看到事情的本質對一個人來說是殘忍的,但也是幸運的,封建王朝,有的人一輩子都像自己的祖輩一樣活著,就想一個個上了發條的玩具,任人擺布,卻還自以為在大局之外。

  聽到如此大逆不道言論的眾人,愣是不知道如何反駁,也許在他們心里,其實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不過是不愿意接受罷了。

  沉默了好一會,藿香緩緩開口:“棋局已經設好,你要想跳出棋局,會被人一腳踩死的。”

  蕭安河聞言笑了笑,一臉的不在意:“那也得看看,那一枚棋子是什么做的,把我惹急了,我把下棋之人給他全宰了,到時候,這水也就混了,而我也就退出這棋局了。”

  霍香,衛子平,尚河三人全身一震,下棋之人不是太子就是皇帝,總之都是一些皇帝的嫡系之人,殺這些人,水的確是混了,而這天下怕也是亂了,蕭安河,怎么敢這么做。

  蕭安河看著沉默的眾人,也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喝了口茶,眼中閃過一絲冷色:“這天下,能者居之,這王朝也傳了那么久了,也該換一換姓氏了!”

  霍香急躁的在馬車內走動著:“魏國?”

  蕭安河搖了搖頭:“自然是我們齊國,至于你們魏國,這種事,讓別人去做吧。”

  霍香聞言,欲言又止,嘆了一口氣,頹然的坐了下去:“大將軍就在遠處的樹林,我的人已經在外圍埋伏了。”

  蕭安河聞言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跳上馬車頂上,拔出劍,面色冷峻。

  陳澤已經換了一輛馬車,鐵做的,關著余耀的馬車,因為鐵做的,實在太涼快了。

  陳澤翻了個身,看著上了馬車頂的蕭安河:“早該下決定了,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無。”

  蕭安河笑著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既然有人想要釣魚,那我這條魚就把他的魚餌吃了,再把著水給攪混了。”

  陳澤豎起了大拇指,他也很恨那些玩陰謀的,喜歡玩陰謀?那我就不按常理出牌,打亂你的陣腳。

  陳澤看著遠處的樹林緩緩開口:“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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