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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所以,閉嘴,吃東西。

  蕭安河下令,眾人聽令,很快,所有黑衣人全部處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刀起刀落不過幾秒,幾秒內,十余條生命全部喪命。

  對于跟隨的老兵和護衛來說,殺人對于他們而言早已經不是什么生命的計量單位,而是個的計量單位。

  但對于蕭安河來說,心中不免的充滿了苦澀。

  殺完人,處理完尸體。

  蕭安河看著眾人:“出發!”

  語氣中透露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車隊出發。

  那車內,蕭安河明顯沉默了許多。

  尚河和衛子平對視一眼開了口:“大人,沒必要難過,我們不殺他們,他們便要殺我們。”

  蕭安河聞言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我們是把他送回去的,他們就不能等等嗎?”

  尚河聞言苦澀的笑了笑:“大人,這可不是等不等的問題,我想你比我們清除吧。”

  蕭安河沉默了,的確他確實清楚為什么這些人回來截殺車隊,為什么會急著來救余耀。

  嘆了口氣,蕭安河笑了笑:“自古無情帝王家,我沒事。”

  尚河聞言,欲言又止,最后沉默的坐到一邊,沒有在說話。

  原本就身為錦衣衛的他,殺人之事自然沒有少做,有時他也會像蕭安河這樣,沉默著,也曾想是否就此退出錦衣衛。

  然而事與愿違,錦衣衛豈是想退出就能退出的?最后也不過只能自己安慰一下自己,殺著殺著也就習慣了。

  陳澤坐在車頂,聽著他們對話,殺人?對于他來說好像真的挺簡單的,至于心里不過去?扯淡去吧。

  對于想要殺自己的人,陳澤從來都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有什么好難過的?既然敢來,他們就做好了被殺的準備。”馬車內,陳澤的聲音響了起來,靈識的加持下,震耳欲聾深入人心。

  蕭安河:“可是他們的家人呢?”

  陳澤一聽愣了一下,而后說道:“殺人者人恒殺之,更何況做這一行的,早就將生日置之度外,在他們家人那里,或許他們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

  蕭安河聞言沉默了下去,這樣的可能他也曾想到過,只是如今事實揭露,還是有些太難以接受。

  陳澤看著依舊一臉想不開的蕭安河,搖了搖頭:“殺著殺著就習慣了,你要是連第一關都接受不了,那你還是趁早放棄這條路吧。”

  蕭安河沒有反駁,點了點頭,心中的一些東西,堅定了下來,下了馬車。

  天色已晚,月色茫茫。

  篝火起,眾人開始吃飯,這也許是一天里最輕松的時候吧。

  陳澤又從戒指里掏出了一只羊腿,烤了起來,拿出酒,喝了一口。

  看了看咽著口水的幾人,陳澤忍不住笑了起來,手一揮,幾個碗出現,酒水化為四道細流注滿了大碗。

  陳澤抬起碗:“這頓,我請。”

  說著一飲而盡,早已經饑渴難耐的三人端起碗,同樣一飲而盡。

  喝了酒,蕭安河好了很多,拿起東西吃了起來。

  尚河則眼神大亮:“好酒!”

  殺人之事經常做,喝酒自然少不了,這些年對于尚河來說,喝的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對于酒的了解,不比那些所謂的品酒大家少多少。

  尚河眼神狡黠,偷偷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你這酒是從那里來的?”

  陳澤聞言一愣,想到了什么,笑了起來:“一個朋友給的吧。”

  說著又喝了一口。

  這些酒自然是過年時,知秋拿來的,當時大家大醉,陳澤自然很不好意的把酒給自己收了一部分,第二天知秋還為了此時,在他耳邊嘮叨了一天。

  想到這些,陳澤開心的笑了起來,心里暗道:“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么樣了。”

  隨后想到了知秋和燕九兩人那滑頭的性格,搖頭颯然一笑,他們兩人又怎么會過得不好呢。

  尚河:“朋友送的?”

  在他的映像中,這種酒可不是一般人所能送出來的。

  陳澤肯定的點了點頭。

  陳澤看著一旁瞇著眼睛喝著酒的蕭安河:“你母親是怎么回事?”

  蕭安河聞言沉默了一會,喝了一口酒,緩緩開口:“我的老娘嗎?從我出生開始我就沒見過她。”

  說著落寞的笑了笑。

  “陪我長大的是莫空叔,直到我上大,突然有人告訴我要想知道老娘的下落,就去京城,于是我糊里糊涂的來到了京城。”

  “這幾年在京城,他們打著是老娘的朋友的理由,對我好,不斷地接近我。我自然不相信會有這么好。”

  說著搖了搖頭,嘲諷的笑了笑,繼續道:“我對任何人都保持著一份忌憚,一份不信任。”

  “我的老娘的話,我聽他們說,他是奇女子,是救世主,是富甲一方的的女子,總之呢,他們的形容中,我老娘屌爆了。”

  說到這里,蕭安河高興的笑了起來,一臉的驕傲。

  陳澤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么好,如果真這么牛逼,那陳澤還真想見一見蕭安河的母親了。

  衛子平和尚河兩人也跟陳澤的差不多,一臉的懵逼和不信。

  陳澤看著笑了起來的蕭安河:“那你父親呢。”

  此話一出,眾人為之一靜。

  蕭安河一愣,頹然的塌啦了下去:“不知道…”

  陳澤尷尬的摸了摸頭,一臉歉意呃呃呃道:“不好意思。”

  蕭安河聞言,灑脫的笑了笑,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沒事,反正有他沒他都一樣。”

  陳澤聞言,更加的尷尬了,也不在多說什么,開始大快朵頤的吃皮羊腿來。

  蕭安河看著一路來瀟灑知己我行我素的陳澤,問道:“你父母呢?”

  陳澤吃著羊腿,含糊不清的道:“不知道。可能死了吧。”

  這下輪到蕭安河尷尬了,盯著陳澤,剛要開口,陳澤伸手攔住了蕭安河。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沒必要,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行走至今,沒有他們我也過得很好。有他們,或許我還不能這么牛批。所以,閉嘴,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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