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那啥,我回來了不應該高興嗎,這,咋感覺哭得這么崩潰呢?!
白華扶額“好了別哭了,別哭了。”
小宮女一把鼻涕一把淚,拽著她的衣袖,淚眼朦朧道“你是…你是真的吧?”
白華“對,真的,如假包換。”
小宮女“你是活的吧?”
白華無奈,忽然就想逗她玩“我已經死了。落葉歸根,亡魂當歸故里。”
也許是她的語氣太嚴肅,以假亂真,也許是小宮女的心思太單純,她是真信了。
她嗚嗚哇哇地哭著,看著甘酒,哭得更傷心了“嗚嗚嗚哇哇哇…娘娘,您叫皇上怎么活呀,皇上得了嗚哇!”
白華?!
白華覷了一眼甘酒,甘酒一臉無辜“不關我的事…”
白華對他道“你這么重口呢?”
甘酒“不不不,沒有沒有,聽我解釋,啊不對,沒有的事…”
看著他慌里慌張試圖解釋卻越抹越黑,看著小宮女哭得震天動地,白華揉了揉太陽穴“行了行了,逗你們的。”
白華趕緊拉起來心態崩了的小宮女“你啊,怎么還真信了,我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死掉了?!”
小宮女抽泣道“真的嗎?”
白華趕緊點頭“真的真的!”
小宮女露出了帶著滿面淚水的笑容“那太好了!定是皇上縫的祈福錦囊起作用了!”
甘酒捂臉,妄圖把自己屏蔽開外。
那個祈福錦囊的事…怎么能…怎么能說出來呢。黑歷史啊,太丟人。
白華斜著眼,彎起了唇角“哎?我們水鏡國的皇上,竟然會繡花的活啊?”
甘酒撓了撓頭“不,我…”
白華不等他說完,雙手伸出來“福袋呢?拿來。”
甘酒“別…別了吧…”
白華“嗯?難道不是送給我的?”
甘酒“沒有沒有…怎么可能,我,我我我,你聽我解釋…”
白華可喜歡他氣急敗壞努力想解釋的模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期待著他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白…白華…”甘酒拗不過,扭扭捏捏地,從衣裳里掏出了一只錦囊,遞了出去。
白華拿過來,上面繡的是…是什么玩意啊?!
白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甘酒就像做錯事的小孩等候發落,偏偏又有點小小的期待,搞得白華很是心虛,不想拂了他的心意。雖然…雖然她是真的看不懂甘酒到底在上面繡了個啥。
“那個,這個,五彩斑斕的錦囊,挺好的,我很喜歡。”白華鼓勵著,滿足了甘酒小小的期待。
“你喜歡,我就很開心…”甘酒道。
小宮女繼續助陣“娘娘,您離開皇宮這么久,可是不知道皇上有多急,皇上除了處理朝政之外,就躲在小黑閣里,有時還會是在書房里,靜靜地寫著娘娘的名字,有時候還嚼著酸詩…皇上寫了那么多娘娘的名字,字都給練好了…”
近侍心道住嘴住嘴,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甘酒這話怎么哪里聽著不對勁?
白華卻是很感興趣“喲,那我都要看看。”
她將錦囊系在腰間,便要往他的書房中去。
“白華…”
白華看了看書房里那些到處都有的紙張,上面到處都是她的名字,有的像是宿醉之后寫的,歪歪扭扭的,也像極了一個人喝醉時候的樣子。
白華再看那些戚哀幽怨的詩詞,一個勁忍不住地想笑。
“哎?這是什么?”白華的注意力被什么東西給吸引走了。
甘酒一看,不好…那是…
白華翻過那一摞厚厚的戲本子,無意間,翻到…
“如何報復一個女人?先對她好,再推…”白華皺了皺眉,叫了出來“這什么玩意?!”
白華拎著話本子,佯裝憤怒,跟甘酒對峙“這怎么回事,你想干嘛呀,還特意標注出來?”
甘酒立刻馬上慫了“白華,我錯了。”
白華驚呆了“你還真想過啊?”
甘酒臉上冒汗,他現在說沒想過還來得及嗎?
“白華…我錯了,別生氣,我真的錯了…”他眼神楚楚可憐,搞得讓人有種好像是白華的錯一樣的錯覺。
白華也是服氣,這個男人,從小到大…都這么戲精,還演得特別真實。
白華冷艷孤傲地瞥了他一眼“呵,你看我像相信你的樣子嗎?”
甘酒更加可憐巴巴像一個失寵的小貓咪,孤零零地,招人可憐地哀嘆一樣。
白華…不行啊,長得太好看了,要命啊。
殿外,另外一位長公主出現了。
“皇上,你說,杜卓,會在哪里?”長公主深沉道。
小皇帝總是有些怕她,怕她在宮里摸爬滾打出來的城府,怕她深不見底的心,怕她兩面三刀的習性。
其實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小皇帝還是更喜歡那個脾氣暴躁、有啥說啥,不肯藏著討厭,也不愿掖著喜歡的皇姐。
大抵是因為看不透。因為未知,所以恐懼,所以,這種威懾力,就形成了。
“皇姐想去救杜公子嗎?”小皇帝開口道,“可是,這幾是水鏡國的地盤,我們總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吧…”
長公主冷笑一聲“你覺得,杜卓是那么容易心甘情愿被關在這里的人嗎?!”
相小皇帝猶猶豫豫道“這…說不清楚。”
長公主道“你明明看得透徹!你怕他杜卓作甚!”
小皇帝像是嚇到了,低下了頭,息了聲。
“杜卓這小子,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沒人比他更精明了…簡直跟他那個瘋子老爹一模一樣,只不過,他若是想完成他爹的野心,那就真留不得了。”長公主說道。
“是。”小皇帝弱弱地說。
“二位,這里是我們皇上為二位準備的房間,若有什么需要,只盡管吩咐,我們定盡量滿足。”侍從道。
“不必了。有勞。”長公主等人被領到房間內,它說道。
“不敢不敢。”侍從如是說著,便退了下去。
“咔噠。”
一聲機關的聲響,從房間里傳來。長公主轉過頭去,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