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被孟婆帶到主墓室中央的一具棺材那里,棺材蓋還好好蓋著。
白華偷偷覷了一眼,確定這孟婆不是飄的。
她看見孟婆帶自己來到棺材前驚訝了一下,這…
“節哀。”白華一臉惋惜地看著孟婆,心道這孟婆應該是這世界之主的親戚,這會世界之主沒了,他應該是非常的傷心。
孟婆失笑“你打開棺材蓋。”
白華縮了縮手“不…不好吧。”闖進墓室擾了人家的安寧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起棺?
孟婆端莊微笑著,朝她努了努嘴。
白華??
白華小心翼翼道“您認真的啊?”
孟婆點了點頭。心里想著,怎么搞得自己跟劫匪一樣蠻橫似的?
他有這么恐怖嗎?
白華吞了口水,她小心地碰了碰棺材蓋,發現這棺材蓋竟然是可以活動的,沒有封死的。
白華疑惑著,一鼓作氣,把棺材蓋一下推開了大半。
隨之而來的,是她的驚訝。
她看到了這具棺材里還有一具冰棺,難怪了,難怪這具棺材看起來比一般的棺材尺寸要大一些,原來是棺材中還有棺材…
冰棺里的,是世界之主的身體,他就像睡著了一樣安詳。
唉,果然還是死了。
白華看著孟婆,嘆了口氣“唉,我知道你可能和世界之主原來關系不錯,挺為他惋惜的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人死不可復生。”
她的表情太過認真。
孟婆強忍著想笑的沖動。
他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世界之主的身體。
有點好玩…你這次,又瞎造出了個什么?
曜起國這邊,長公主聽說了白華下落不明的事情,找來杜卓“聽說你的未過門的妻子,找不到了?”
杜卓一眼看出她是哪個長公主,扶額道“…是下落不明。”
長公主翹起了腿,今天她化的紅唇似乎比之前更濃烈了一些。
“雖然本宮對這個無名侍女哪方面都不喜歡,但是你既然這么喜歡,本宮一定盡力幫忙,幫你找她的下落。”長公主認真地說。而她完全不知道的是…
此前,另一個長公主出現,已經跟杜卓說了這事,她更不知,那位長公主已經答應幫助杜卓尋找白華。
但他們的說辭是…
這女子但凡有一絲生氣,對于他們來說都不是好事。如果她還活著,那么對于他們來說,他們必須要找到才是。
而到處張貼告示的行為,看似是杜卓愛得深,實則是一種搜尋的掩飾罷了。
這深宮之中,有什么是真的呢?
也許看似溫柔的人,實則迂回,背里是深不見底的…刀子。
而也許未見過幾面,或者初見就覺得不那么喜歡的人,實則直爽,反而有時候,卻可以仗義一回。
只不過,如今的白華沒有辦法知道了。
長公主有兩個人格,一個是久居深宮,看透很多事情之后,形成的本來人格,還有一個,是心底那唯一的一點對于逃脫宮廷的渴望,對于自由言行的渴盼。
而那便是,她的第二人格。
她的第二人格和主人格會交替出現,但是第二人格,是沒有主人格的記憶的。
杜卓和皇宮里的其他人都已經習慣了。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簡單粗暴地闖進來了。
動用隱格把自己直接置換進來的甘酒此刻怒氣值達到了極點,臉色陰沉到極點。
杜卓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甘酒狠狠摁住。
“你最好好好告訴我,白華到底在哪、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告訴我!否則,我告訴你,我一定把你給拆了!”他語氣很激動,話說得也很快,杜卓懵了一陣。
長公主就像被忽視了一樣有點惱火“你是何人?竟然敢公然闖進來,在本宮面前,對杜卓動手?!”
甘酒瞪了她一眼,眼神可怕而兇猛,有種給人要把人生吞活剝了的感覺。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比起長公主更盛。
長公主被他看得發毛,忽然眸光一變,整個人看起來都緩和了不少。
“這…這是何情況?這位俠士,怎么,杜公子可是哪里惹到你了?”
長公主看出了他不是個好惹的人物,這樣說道。
最重要的,是先把人冷靜下來再說。
但是顯然,甘酒已經冷靜不下來了,他身體里的每一寸悲哀都燃燒成了怒火。
最后一面啊,最后一面!也許,也許就因為他不知道的事,他甚至都可能再也見不到白華最后一面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是這樣…
他要怎么原諒自己啊,他要…他還要怎么好好活下去…
甘酒死死摁著杜卓,杜卓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臉上爆出的青筋分外明顯。
“說!到底怎么回事!孤的皇后,到底在哪里!”
杜卓被掐得很重,其實根本從聲腔里發不出聲音來。
甚至…此時的他,竟然完全處于被壓制的狀態。
長公主被他的架勢嚇到了,趕忙來勸“這…少俠莫要激動…等等你自稱為孤,皇后?什么皇后?!”
這人的身份是…?
長公主凝眸,恒朱國如今的皇帝,她拜訪恒朱國的時候見過,不長這樣。至于霧虛國的皇帝,都是有了一男一女孩子都可生兒育女的年紀了,更不可能長成這般年輕俊朗了。
她一番思索下來,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她沒見過水鏡國的皇帝,但是,她聽聞這位皇帝生得驚為天人,還不設后宮,只娶了一位貌若天仙的皇后,兩人伉儷情深,十分恩愛,是為美談。
曜起國因曾和水鏡國站在對立面,關系并不算好,但是,長公主實在想不起來,究竟何時,他們招惹了這位皇帝的妻子。
“這…您是水鏡國的皇上吧,有失遠迎。只是,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我們都未曾見過皇后,怎么可能會知道您的皇后去哪里了呢。”長公主冷靜地說道。
甘酒冷笑了一聲“那就要問問你了杜卓,杜夫人,嗯?她同意了嗎你敢娶她?!還…還把她給我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