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界,神界。
自從白華走后,木秀卿著實無聊,她大膽卻孤僻,也不想再去和誰建立像和白華一樣的好姐妹的關系。白華離開了這么久,她是真的挺想念的。
桐辰一直試探著在她身邊轉悠,卻被木秀卿屢次貼上了“身為星云神境神領,日日不務正業,閑得發慌”的標簽。
于是桐辰成功被安排上了一堆雜七雜八的瑣碎雜務。
一次神王壽辰,召集眾神參與,不料這水神甘酒卻各種推辭不來。
“太囂張了,簡直太囂張了!”來凡間熙和客棧休憩的木秀卿與漣姬說著說著就氣了起來,險些把桌子給劈了。
這水神甘酒自從在白華大婚之日拋下她走后,她們就很少見到過甘酒了,有什么集體性的活動,也沒有參加,甚至這回連神王壽辰都不肯露上一面。
駁了神王面子,他干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這可不是囂張至極么。
“竟然這般?”漣姬對他與白華的事有所耳聞,“這甘酒莫不是在躲著我們吧?畢竟是白華的朋友,見到多少尷尬?”
木秀卿氣得捶桌子:“不知道!敢做不敢當么!什么鬼德行!把人當猴耍嗎!上次大婚的時候我就該直接劈了他!要不是照顧白華情緒為先,他怕是已經成兩半了!”木秀卿越說越氣,胸腔不停起伏著,怒意平息不下來。
“你先淡定點,就像白華教我們的那樣。”漣姬道。
“以前我見這甘酒對白華挺好的啊。”樓宇道,“不像那么混蛋啊。會不會有什么苦衷啊?”
木秀卿白了他一眼,憤憤坐下,環著手臂不說話。
漣姬看了樓宇一眼:“怎么?你是覺著甘酒不像嗎?我們先也覺得不像。可是呢?男人都一樣!”
樓宇趕忙過來抱住漣姬:“別啊,我不一樣,我才不會拋棄你。”
漣姬“哼”了一聲。
“對了,許丹青。”木秀卿想到什么,“甘酒到底什么個情況,他應該知道。”
許丹青是甘酒的好友,甘酒什么情況,別人不知道,他卻不大可能不了解。
于是木秀卿頗有氣勢地堵在長生神境門口,這是許丹青的生活規律,這人除了時時被冥界那個女將軍找,就基本都待在長生神境里了。
就在女將軍找他出來的時候,木秀卿突然出現,對女將軍道:“不好意思,借你男人一用。”
女將軍似乎是被那一聲“你男人”取悅了,很自覺地把許丹青推了出去。
許丹青:…
“何事?”許丹青問木秀卿。
“你知道甘酒到底怎么回事么?”木秀卿干脆一口氣說出來,“怎么他是心里過意不去,還是怎么?怎么拋下了人,就躲躲藏藏不敢見人了?”
木秀卿有點激動。
許丹青被她揪著衣襟,身體東搖西晃,內心充滿了無語。
“他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許丹青一字一頓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木秀卿問了幾遍不成,許丹青都要給問自閉了。
木秀卿氣笑了:“那他是死了嗎?行啊,我去掌命的那里去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本是一時沖動,但令她驚訝的是…
代表甘酒生息的名字真的是黯淡的。
這也就是說,甘酒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是木秀卿萬萬沒想到的。
掌命的不管誰死得突不突然,這不在他的工作范疇。所以甘酒去世,并不是什么需要掌命的疑惑的事,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但是,定然是有人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否則,甘酒已不在了,怎么可能會傳信推辭?那這個人,便是極有可能知道一切真相的人。
甘酒是上古神,是水神,是上墟神境神領,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死了,要是被人所害,以他的法力,這種可能實在太小。
甘酒就是前幾天,去世的。
這是木秀卿唯一能查到的了。
“難道,甘酒真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成?”木秀卿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