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壘和宗燁那邊并不好過,他們當初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白珞還算安全,若他們真的應了三皇子的條件,反而會讓白珞陷入危險,于是他們干脆不理會三皇子的要求,強行和大楚開戰,而三皇子對因為這事兒開始懷疑白珞對他們的重要程度,但不到最后關頭,三皇子也不會除掉白珞。
他們交戰期間,三皇子派了不少暗衛去刺殺郁壘,郁壘為了保證計劃順利進行,而受了不少的傷,他次次因為掩飾宗燁的蹤跡而被人傷到,在見到郁壘受到極其致命的進攻后,宗燁傻了。就算過去兄弟間有再多的彎彎繞繞,此時此刻也全都消散不見。
他幾乎是顫抖地扶著滿是血的郁壘闖進了姜輕寒院落中。
郁壘醒來后,宗燁本來是不打算再讓他參與其中,但是郁壘固執,說什么也不肯安心養傷,宗燁知道,他這是想盡快打敗大楚,好接白珞回家,但他又何嘗不想。
宗燁始終是拗不過郁壘,他根本攔不住郁壘,好在姜輕寒手上有一奇藥,外敷幾日傷口雖不能痊愈,但也不至于再影響人的動作。
大楚和南昭此時的戰況十分膠著,但郁壘他們心里清楚,只要自己的鎮南軍再多堅持一會兒,等到定北軍的支援,必會大獲全勝。
他和宗燁甚至計算好了日子,準備前往大楚,他們決定在定北軍和鎮南軍會和當日,前往大楚。
到時候三皇子忙于思考翻身戰略,根本就會無暇顧及白珞,那時候,就是他們將白珞救出來的最好時機。
宗燁看著面前身披盔甲之人,笑道:“王兄,等此番事情結束后,再續我與你之間未完的決斗。”
“好。”
郁壘伸出手笑著看向前些日子還勢同水火的胞弟,宗燁笑著同他相握,兩人這算是徹底握手言和了。
自從那天白珞用藥過量暈倒醒來后,氣得敲了姜輕寒好幾個爆栗。姜輕寒表示自己也很委屈,不過最近比白珞心情還不好的是三皇子。
他心情差,不僅是白珞和姜輕寒察覺到了,就連陸玉寶也察覺到了三皇子身邊的低氣壓。
他來白珞這兒的時候,常常不說話看著白珞,偶爾把姜輕寒喊出去詢問白珞的身體狀況,姜輕寒雖然不樂意回答,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好隨便說了句白珞的身體已無大礙,只要不喝酒,基本上不會出大問題。
姜輕寒沒想到自己這說法竟在第二日就讓白珞被綁了。
三皇子以對座上賓客之禮對待白珞,導致白珞差點忘了自己是個人質,等她被從外頭沖沖進來的侍衛綁住雙手后,她才猛然回過神來,自己這些日子安逸慣了,現下才想起自己是三皇子的人質。
她看了眼陰沉著臉進了院子的三皇子,挑挑眉,目前能讓三皇子變了臉色的,除了大楚即將戰敗,白珞暫時想不出其他事情。在她印象里,三皇子永遠是勝券在握的神情,眼下陰沉著一張臉,可太有趣了。
“王妃,失禮了。”
三皇子擺擺手,命人將白珞帶走,姜輕寒和陸玉寶見狀,急忙要攔,卻被侍衛抽刀抵在胸前警告:“二位莫要自討沒趣。”
姜輕寒手指微動,他身上那些毒藥藥粉在他被帶來的時候就被收走了,此刻他沒法掙脫,再看陸玉寶那邊,因為體格的緣故,被幾個侍衛壓著,根本就沒法掙脫,白珞遞給他們一個安撫的眼神,看向三皇子:“此事與他們無關,三皇子將他們放了吧。”
三皇子輕笑一聲,微微搖頭,“等事情結束再將他們放了也不遲,王妃,放心吧,拿到我想要的,你們都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白珞心道,只怕是你沒那個命去享受這權力了。
誰想三皇子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王妃,我已經下了命令,若是我不能活,來大楚的南昭之人一個都不能留下。”
白珞心中一咯噔,秀眉微蹙,就聽三皇子繼續道:“多虧了那盤棋,讓我想通了其中關竅。”
白珞有些無語,合著自己還幫他理清了思緒?
三皇子沒心思再和她廢話,命令其他人將她的眼睛蒙上,很快白珞面前一片黑,盡管能感受到透過布料的光,但因為被布蒙著極其不舒服,白珞還是閉上了眼睛。她能感覺到自己跟著那群侍衛走了好幾道彎,也不知道這是要去哪兒。片刻后,她被人綁在了一根柱子上。
應該是柱子吧?
白珞還有心情摸了一下上邊的雕刻的紋路,摸起來還挺咯手的。
三皇子撤去了大部分侍衛,只留下了幾個人守在殿內,他撐著下巴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女人,見她臉上既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害怕,除去因為心肺之疾導致的面色蒼白,她的臉上是一派淡然。
這種有膽識的女人,變成戰爭的犧牲品還是挺可惜的,三皇子將心中的惋惜剔去,開口對白珞道:“王妃,我沒想到宗燁雖然死了,但郁壘的手下阿蘭竟也是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竟能夠收服定北軍,讓定北軍為他所用。甚至統領定北軍、鎮南軍,對我大楚進行圍攻。看來郁壘是當真沒將你放在心上啊,當初竟然直接宣戰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勢力將你換回去。”
白珞聞言輕蔑一笑,“若是他真用軍權將我換回去,我也會瞧不起他。”
再說白珞敢肯定三皇子絕對是在賭,如果早就確定郁壘對她不上心,早已將她當做棄子拋棄,又怎么會將她綁在這,像是在等別人來救她一樣。
想到這兒,白珞腦中閃過了什么東西,難道,他是設下埋伏,將郁壘他們引過來?!
“王妃好好在這兒待著吧,什么時候他們來了,什么時候王妃這遭遇就結束了。”
白珞心想,我還真是謝謝你。
果然之后沒多久,周圍沒了聲音,白珞雙眼被蒙著,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四周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白珞只是被綁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
她動了動自己的眼睛,試圖擺出千奇百怪的表情好讓自己的眼部肌肉運動,借此來讓布條往下稍許。
就在她成功將布條弄下去一點后,一雙大手貼心地將布條拉上,綁好。
白珞:…
我謝謝你全家。
她和那個侍衛就這樣你來我往了幾次,侍衛最后不耐煩地警告她:“王妃不要再做這些小動作了。先前您是座上賓,如今您是階下囚,希望您能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白珞氣急,搞清楚她的地位?她就算只有一點法力,動動手指頭都能把這綁在手上的繩子粉碎,更別說這宮殿,她都能給他拆了。要不是那殺千刀的薛惑,這侍衛還能在這嘰嘰歪歪那就是她大發善心。
那侍衛警告完后又和雕塑一樣站在一旁不動了,白珞經過剛才和侍衛的較量,放棄了弄下布條的想法,決定隨遇而安,就是不知道外邊的戰況怎么樣了。
聽三皇子所說,現下是阿蘭在帶領定北軍和鎮南軍。那郁壘和宗燁去哪兒了?而且聽三皇子的語氣,看起來大楚的情勢不太好,白珞有些好奇,阿蘭是用了什么辦法讓三皇子變了臉色的。
白珞被帶走不久后,姜輕寒和陸玉寶就待在屋子里,陸玉寶時不時嘆一口氣,把正在搗鼓什么東西的姜輕寒弄得煩躁不已,他無奈地對陸玉寶道:“陸玉寶,你能不能消停點。”
陸玉寶一臉難過,楚楚可憐地看著姜輕寒:“寶寶怎么能消停下來嘛?王妃被帶走了,我們被關在這兒,完全沒有辦法能夠將王妃救出來。嚶,都怪寶寶本事不夠,不然怎么會讓王妃遇到這種情況!”
說罷竟是伏桌哭了起來,看得姜輕寒在一旁滿頭黑線。
他決定忽視陸玉寶,專心致志地弄著手上的事情,須臾,陸玉寶消停下來,湊到姜輕寒身邊,好奇地看著他動作,疑惑不已:“你在做什么?”
“想辦法出去。”
姜輕寒頭也沒抬,將手邊一個草藥丟了進去,繼續搗鼓,陸玉寶不解:“這個能有什么用。”
“今夜將它晾一晚,明日醒來之時,將此物放到香爐中點燃,到時候外邊的人都會昏睡過去。”
陸玉寶聞言眼睛一亮,“所以你剛剛就是在做這玩意兒?”
他們能夠逃出去了!到時候就能去救王妃,陸玉寶很是高興,急忙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行,你幫我去外頭找些草過來。”
“外頭?院子里有你要的?”
陸玉寶有些不敢相信,姜輕寒點點頭,給陸玉寶描述了一下那草的樣子,葉子呈鋸齒狀,根莖十分細。院子里的草種類也不多,那玩意兒更是奇特,所以陸玉寶在避過院門口侍衛的視線下,摘了好幾株。
他們當晚圍在成品兩旁,誰都沒有困意,生怕被巡邏的侍衛發現異狀,他們守了一夜,第二天姜輕寒遞給陸玉寶一根草,讓他嚼了吞下去,陸玉寶狐疑地接過放進嘴里,剛嚼兩下,差點沒苦得吐出來。
“這什么玩意兒,怎么這么苦?”
“能讓我們清醒就行了。”
姜輕寒將已經成塊的東西丟到香爐里,并且將它點燃,而后讓陸玉寶將窗戶打開,把香爐放到了窗臺上。
姜輕寒在心中默數了三個數后,示意陸玉寶去開門看下外頭的情況,陸玉寶輕手輕腳地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她從縫隙朝外看去,看得不是特別清楚。
姜輕寒將香爐拿在手中,和陸玉寶一同輕手輕腳地出了門,站在院門口守門的侍衛察覺到里面的異動,面上閃過一絲疑惑,轉頭朝里邊看了一眼,覺得腦袋有些昏沉,他問自己的伙伴:“你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嗎?”
結果他的視線觸及到暈倒在地的伙伴身上時,他剛要大喊出狀況了,結果身體一軟,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身為要犯的兩人從院中悠閑踱出,他張了張嘴,就見其中一個清秀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下:“看來我這藥的藥效很奏效呢。”
而后那個侍衛徹底暈了過去。
他們正欲往前走,陸玉寶發覺不遠處的動靜,急忙一拉姜輕寒,他們兩人翻了個身,躲在了一塊石頭后邊,他們等了一會兒,果然一隊侍衛從不遠處走來,姜輕寒便用手輕揮香爐里冒出來的煙。
不過那一隊人并沒有靠近他們這個方向,就在他們要發現倒下侍衛的身體時,有一身著藍色粗布衣裳的下人跑到為首之人旁邊,向他急急報了什么,那人很快就帶著這一隊侍衛原路返回了。
陸玉寶和姜輕寒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不過現在他們先離開這地方再說。
但這座宅邸實在太大,他們兩人走了半天也沒找到門口,陸玉寶氣喘吁吁地擦著額頭上的汗:“這三皇子沒事修葺這么大的宅邸干什么?快累死寶寶了。”
姜輕寒也是滿頭的汗,而且令人驚訝的是,他們一路走來,并沒遇上多少侍衛,遇到的少數幾個侍衛也不認識他們。
“好奇怪,府里怎么沒多少侍衛?”
姜輕寒疑惑地繞過一座假山,不僅沒多少侍衛,就連下人都沒幾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陸玉寶在一旁憤憤地說:“肯定都調去監視王妃了!一定是這樣。”
姜輕寒聞言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如果真是按照陸玉寶所說的話,那郁壘他們情況不妙啊!
姜輕寒急忙拽住要去找白珞的陸玉寶,對他道:“我們先去尋郁壘他們。”
“找他們干什么,他們還在和大楚周旋呢。我們帶著你手上的香爐就能把我家王妃救出來。”
陸玉寶說得自豪,姜輕寒扶額:“你是不是忘了香爐里的燃料也會用光的。我們必須找到郁壘他們,才能想辦法將白珞救出來。”
“那你去找郁壘,我去找王妃。”
陸玉寶說罷就要分頭行動,卻再次被姜輕寒攔住,“不行,你方才也說了,府中的侍衛可能都調去監視王妃了,你這一闖,豈不是深入虎穴。”
姜輕寒說得不無道理,陸玉寶卻不甘心,但為了安全起見,只得同意姜輕寒的做法。
他們又走了好一會兒才出了府,然而府外的混亂超出了兩人的意料,不知從哪兒闖進了一支軍隊,將那些攤位都掀翻了,大街上到處是纏斗的人影,尋常老百姓們都躲進了自己家中,有些不怕死的還開了條門縫觀察外邊的情況。
姜輕寒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橫躺著的尸體,和陸玉寶不過走了幾步路,就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逼退了幾步。
“來人,此二人乃是從三皇子府中走出,必定有我們想要的信息,將他們帶回去,丟到地牢,等我回來審問!”
他們聞言立刻就猜出這是南昭的兵馬,陸玉寶氣勢洶洶地嚷道:“你們將你們主子尋來,我與弘化老怪有事要同他說,事關王妃!”
那群人只當這是陸玉寶他們的緩兵之計,理也不理,命人將他們待下去。
姜輕寒一咬牙,自懷中把香爐拿出,用光了最后一點香煙將他們熏暈后,拉著陸玉寶多了起來。經過這遭,在找到郁壘和宗燁之前,他們是不敢正大光明地在街上走了,萬一被那些南昭的下屬搞錯了,豈不是冤枉?!
姜輕寒將香爐丟到地上,和陸玉寶在小巷中貓著腰前行。
耳邊全是打斗聲,郁壘他們的人已經沖破了城門,大楚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帶領著定北軍的阿蘭,配合鎮南軍來了個前后夾擊,而三皇子也因為極度自負和多疑錯過了用白珞牽制他們的時機。導致了大楚大敗。
姜輕寒和陸玉寶現在就和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去哪兒找郁壘他們。
他們又走了一段時間,決定抓一個南昭之人問清楚情況。
陸玉寶和姜輕寒躲在小巷的拐角處,陸玉寶全神貫注地看著外邊的情況,有個士兵正毫無防備地朝他們靠近,陸玉寶一伸手,就將他拖了進來,那士兵被嚇了一大跳,抽刀就砍,差點傷到陸玉寶,陸玉寶手一縮,在他身上某個穴位點了一下,后怕地往后站了點。
姜輕寒在一邊繼續觀察外邊的情況,陸玉寶就問這人郁壘他們在哪。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你們一定是三皇子派來的。”
那士兵完全不信他們,陸玉寶急了,眼眶泛紅,“我們若是三皇子派來的,天打雷劈,你快說王爺他們在哪?!我們還趕著去救王妃呢!”
士兵狐疑地看了他們幾眼,還是不信他們的說法,陸玉寶急得都快哭了,這時姜輕寒在一旁說道:“我們就兩個人,就算找到王爺也做不了什么,更何況現下王妃情況危急,你就告訴我們吧!”
“就是,要是王妃出了什么岔子,王爺也會生氣的吧。”
陸玉寶在一旁補充,那士兵沉吟了一下,陸玉寶見他還在猶豫,快哭出來了,士兵最后還是一咬牙,告訴他們郁壘目前的所在。
陸玉寶和姜輕寒在離開前給他解開了穴,而后崩向郁壘在大楚的暫居地方。
自他們這個方位往西行約莫半柱香的功夫,就能瞧見一個牌匾為“千味居”的宅子,那兒就是郁壘他們暫時的居所。
他們為了路上不生其他變數,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那些直腸子的士兵又當做是三皇子那邊的人給抓起來。
總算到了府邸,他們還見到了阿蘭,阿蘭好歹是認識他們的人,這讓姜輕寒和陸玉寶松了口氣。
阿蘭瞧見他們兩人的時候有些驚訝,“你們怎么會在這兒?”
姜輕寒將他們兩人被三皇子帶去,又從三皇子宅邸跑出來的事兒和阿蘭說了一下,阿蘭點點頭,又問:“那你們知道王妃被帶去哪兒了嗎?”
姜輕寒搖搖頭:“不知道,他們把王妃帶走的時候,不讓我們跟著。而且三皇子宅子里的侍衛估計都派去看守王妃了。我們現在得趕緊見著王爺。”
阿蘭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王爺出去了。”
“什么?”
姜輕寒愣了一下,又急忙問:“那宗燁呢?”
“也出去了。”
“他們去哪了?”
姜輕寒緊張地看著阿蘭,心底祈禱,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但阿蘭的話打破了他的祈禱,“三皇子放出了王妃所在的模糊消息,王爺他們已經去尋王妃了。”
姜輕寒嘖了一聲,面色凝重,一旁陸玉寶也緊張得不行,來回踱步。
“他們如果貿然前去,只會中了三皇子的圈套。”
阿蘭沉吟一聲,神色也嚴肅起來:“糟了。”
姜輕寒和陸玉寶的視線一下子轉到阿蘭臉上,異口同聲問道:“什么?”
“王爺他們出發時身邊跟的人并不多。”
阿蘭皺眉,他本來也想跟著去的,但是郁壘說這兒還需要他處理后續事情,便將他留下了。他本想再讓郁壘他們多帶些人手,但是郁壘卻說這樣容易驚動三皇子,到時候不好脫身,阿蘭只好作罷。
眼下看來,那確實是三皇子的計策,只是不知道郁壘他們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三皇子放出的消息是什么?”
姜輕寒在聽了阿蘭所說的地點后,皺起了眉,他搖搖頭,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阿蘭聽的,“不可能,三皇子不可能將王妃帶去其他地方。”
阿蘭不解地看他,姜輕寒便對他解釋道:“我們被擄去的宅邸十分大,我們光是出宅邸就用了差不多兩個時辰,若是三皇子真將王妃移去其他地方的話,不光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其動靜之大也足以引起別人的懷疑。”
姜輕寒說完自己的猜測后,陸玉寶幾乎是立刻就接上了話:“所以那個地方其實是故意告訴王爺他們的,好讓他們中計!如果他們去了,就表示他們很重視王妃,拿這樣三皇子依舊可以繼續拿王妃當人質!”
阿蘭神色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不行,我得去尋王爺他們!”
但須臾,他又有些遲疑,姜輕寒見狀便道:“我和陸玉寶在這兒幫忙,你快去尋王爺他們吧,路上小心些。還有,如果我沒猜錯,王妃應該還在那座宅邸里。”
阿蘭鄭重地點點頭,帶了一批人朝郁壘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姜輕寒看了眼天色,此時已是傍晚,夕陽西下,余暉照映在滿街的血色上,有種說不出的慘烈。
姜輕寒嘆了口氣,希望他們都沒事,只要這關過了,他們就全都能出結界了。
薛惑真是,也不怕玩過界!
姜輕寒有些不滿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