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菓一驚,連忙轉身看向地上的鈴音,這才發現之前那人根本不止刺了她一劍,她身上還有不少的其他傷痕,一看就是斗法的時候留下來的,其中最嚴重的傷是胸前貫穿身體的一劍,看起來比墨峰更加嚴重。她全身的靈氣,正從這個傷口源源不斷的溢出來。
“臥槽!”她忍不住再次喊了剛剛那人一句,他們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沒想到,那個變態居然連小孩女人都不放過。蕪華已經先一步捏了個訣,封住了鈴音靈氣的流失。順手將已經失去意識的鈴音變回了原形,又傳了些靈氣過去,助她穩住靈體。
到是旁邊的小安,由于血契的原因,身上并沒有受什么嚴重的傷。她細細檢查了一遍,只是受了過度驚嚇,暫時暈過去了而已。
“先回酒店再說吧。”蕪華沉聲交待,墨峰和鈴音的傷不能拖。
郭菓點了點頭,這才扶起了小安,御劍朝著酒店的方向而去。隱隱覺得好像忘了點什么,算了,救人要緊。
等在山腳的司機:“…”怎么老板還沒下來?
小安這一暈就暈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醒了過來。剛睜開眼就猛的一下坐了起來,滿臉的驚恐的尖叫了一聲,“啊,鈴音快跑!”。
“小安?”郭菓抓住她亂揮的手,“冷靜一下,沒事了,你已經回酒店了。”
“小菓?”小安愣了一下,這才拉回了理智,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卻越加的著急,激動的一把抓住她道,“小菓,烏龜…大烏龜,我們看到好大一只烏龜!!它…它還想吃我!我…我…”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似是在找什么,半天又愣了愣,“咦?怎么沒事?”
“你的傷口轉移了。”郭菓連忙解釋道,“你跟墨峰有血契,所以傷口全都轉移到他身上去了,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能趕過去。”
“啊?!”小安一驚,一臉擔心的道,“那小墨墨呢?他…他沒事吧?”我可記得,那烏龜妖的法術打中了她好幾次呢。
“他…”郭菓沒有說下去,只是讓開一步,示意她看客廳中間。
小安轉頭一看,只見中間亮著一個白色的陣法,陣法里面正放著一把劍和一串鈴鐺,蕪華正坐在旁邊驅動陣法。
“小墨墨,另一個是…鈴音?!”小安看了看陣法,又回頭看向郭菓。
“嗯,他們受傷太重,靈氣缺失得很嚴重,師兄正在用鎖靈陣幫他們補充靈力。”她解釋了一句,連忙端起旁邊茶幾上的一杯水遞了過去繼續問道,“小安,我們走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們怎么會到那島上去的?”
小安接過杯子,狂灌了一口水壓了壓驚,這才出聲,“你們走后,我本來打算帶著小鈴音四處逛逛。這里又是沿海城市,所以我們就打算去海邊走走。結果我們剛到海邊,突然就起了一陣怪風,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拉我。等回過神來,就到了一座海島之上。”
她似是想起什么害怕的東西,整個身子都抖了一下,“我一開始,真的以為那只是一個島,后來才發現,那是一只巨大的烏龜,整個島都是。那…那么大…”她張開雙臂劃了個大圈,“我們就站在它的背上,他說我身上有妖氣的氣息,要吃了我,鈴音為了保護我才跟它打起來的。”
“龜妖…”郭菓皺了皺眉,想到了什么,“那個烏龜不會剛好叫鄔啟吧?”
“對對對對!”小安瘋狂點頭,“它就是說自己是什么妖王鄔啟,說什么天下的妖類都得聽它號令之類的,反正跟個中二神秘病似的。”
“…”臥槽,還真是鄔啟啊,那個他們查了幾個月的妖老大。
“他還說我身上的妖氣不夠純正,選中我是我的福氣,才對我動手的!惡心吧啦的!”
看來對方所說的妖氣,應該是小安跟墨峰混得太久,染上了他的,“那后來呢?”
“后來他就死了啊!”小安道。
“啥?”這么快?
“那烏龜牛逼都還沒吹完呢,突然從天上掉下那么大一個火球!”她再次在空中劃了個圓,“比烏龜還大,直接就把它給砸死了,連尸體都沒留下。”
“用火球砸它的,是不是一個穿著白色制服的男的?”她連忙問道。
“是的是的!”小安點了點頭,“那男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殺了那只大烏龜后,還要對小鈴音動手,還說它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東西。后來他突然放出一道光,我就直接暈過去了。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郭菓細細想了想,現在看來她們之前猜的沒錯,那個制服男就是所謂的秘士,他的目的應該就是消失這世間的妖怪。只是他好像沒有選擇性,而且也根本沒有好壞的區分,看見了就下死手,連鈴音也不放過。
至于那個鄔啟也是悲催,原本以為它是什么終級大boss,結果連面都沒見到,它就直接掛了。
“小菓…”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的小安,推了推郭菓,一臉擔憂的看向陣中的短劍道,“小墨墨他…不會有事吧?”她現在才知道,之前為什么她明明被那只烏龜打中了好幾次,卻一點事都沒有,原來她的傷都被轉移到墨峰身上了,這讓她有種深深的罪惡感。
“放心!”郭菓明白她的心情,拍了拍她的肩道,“墨峰和鈴音,一個是器妖一個器靈。受傷只是損傷了靈氣而已。只要補充足夠的靈氣就能恢復,只是時間要久一點。”
“哦。”小安舒了口氣,再次看了眼陣法里的兩件法器,和正專心布陣的蕪華,不知為什么,她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幾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到了c市。畢竟酒店這種開放的地方,十分不利于布陣,所以他們回到了別墅。再加上這里靈氣也比酒店要濃郁得多。
墨峰是六階劍妖,本身損失的靈氣就不比鈴音。傷還是因為血契的原因,郭菓和蕪華都以為,他會更早的醒過來。但是沒有想到,墨峰在陣法之中整整待了兩個星期,連著鈴音都已經恢復,他卻沒有半點反應,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