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能全怪江平,他之所以這么謹慎還不是這個世界太過危險了,還有就是妖修在人間確實很不討喜,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江平才不會從地下妖域返回凡間那。
江平默默運轉斂氣術,把自己體內殘余的那一些妖力全部給壓制了回去,“你剛剛看到什么了?”江平雙眼微瞇盯著蜷縮在角落里的乞丐。
“我,我就看見你從地下鉆了出來......不!妖怪,不不!大俠、仙人!我......我什么都沒有看到!你,你不要殺我啊!”乞丐怯懦的辯解道。
江平得到了準確的回答,這才松了一口氣,江平沒有多少什么直接一個閃身來到了乞丐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臟兮兮的乞丐,“我其實是個神仙,少年不要放棄自己,哪怕你別世界拋棄,你也不要拋棄你自己!
仙路遙遙無盡頭,無命自爭三分緣!不要放棄啊少年!”江平目光中帶著幾分威嚴,小乞丐看著他的眼神心頭不由一顫。
“無命自爭三分緣?”小乞丐低下頭喃喃自語到,他原本暗淡的眼神像是恢復了幾分亮光,在抬頭時江平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少年郎!記住了今日之事不要外傳,這是你我的秘密哦,再見面時希望是你已在仙路之上了!”江平的聲音在小乞丐的耳邊響起。
“再相見時定會償還前輩今日點撥之恩情!”小乞丐喃喃自語到,他從身后的破布袋中拿出一把斷劍端放在手中,不知在考量些什么。
江平并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席話改變了一個小乞丐的一生,“看來我還挺有做心靈導師的潛質嘛。”江平略微有些沾沾自喜的想到。
他走來大街上呼吸著久違的清新空氣,這里的味道不同于地下妖域的泥土的芳香,凡間的空氣充滿這那股久違的“人味”。
望江樓作為青巖城最大的酒樓,當然是江平返回人間第一個要光顧的地方了,望江樓中往來的修士很多,不過大多都只是低階的修士,還有就是一些往來的江湖客。
江平身穿一身紫色的錦袍,臉色帶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意,腰間系著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正是他才舒三那里搜刮來的上品暖玉,錦袍的衣角用金絲線繡著一朵祥云,而他的手中則拿著一把鏤空的玉骨折扇。
折扇的尾部懸著一根淡紅色的穗子,江平的這一身打扮就是活脫脫的一個紈绔子弟的打扮,望江樓的小二也是個人精,目光掃過江平就知道這個人是個金主。
“哎呦!這位客官您是要打尖吶,還是住店吶?”望江樓的小二一甩手中的毛巾便迎上了正在緩步走來江平,“聽曲!”江平輕車熟路的拋出了一枚銀錠,隨后便走了望江樓中。
小二走在江平的前邊,帶著江平上了望江樓的三樓,“這位客官您可來的真巧,今天可是我們的頭牌花魁花自賞的場!”江平喝了一口小二剛剛給我斟好的茶,這才饒有興趣望向了中間的戲臺。
“哦?頭牌歌姬,說來聽聽。”
“說起這花魁花自賞啊,那可是才貌雙絕的存在,不光人長的美若天仙,那歌聲更是宛如天音一般,讓人不自覺的沉醉于其中,客官不是我跟您吹噓,等您自己聽了這花自賞的歌聲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天,天什么之音。”
“天籟之音!”
“對對對,就是天籟之音!客官我跟您說......”
“好了,快去給我上兩盤點心和一壺好酒!”江平打斷了店小二的喋喋不休,而后又拿出一枚銀錠放在了桌子上,店小二見了銀錠便不再多言,拿起銀錠就屁顛屁顛的跑了。
江平環顧四周,接近看臺的大多是一些富商或者是紈绔子弟,而四周靠近窗戶的則是一些江湖客,這種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所以都愛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
這一來那,靠近窗戶的地方視野開闊,可以隨時洞察周圍的情況,二來那,若是真的有什么情況,他們靠近窗戶也是便于脫身的,這種人江平在一品堂的時候見多了。
無非就是一些沒有修煉潛質,卻又不思進取修煉了一些橫練功夫的人罷了,與真正的武修是沒法比的。
真正讓江平感興趣的是幾個胡子已經花白一片的老頭,江平雖然不能動用妖力,但是他的人身修為還在。
再者說他的神魂強度可是沒有絲毫的落下的,以他現在的神魂強度甚至已經不弱于一些筑基期的修士了,江平剛剛放出了一絲靈識,他明顯感覺到那幾個老頭身上有不弱的法力波動。
而且他們的氣質很奇特,有種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感覺,倒不是有什么出塵的仙氣,若是非要形容,他們的氣質就像是賣符水的神棍一般。
“終日思君不見君,望君莫忘昔年誓......”婉轉凄涼的唱曲聲響起,這聲音宛如百靈鳥的叫聲,清脆動聽,明明聲音中帶著嫵媚卻唱出了一種凄美的感覺。
光是聽這聲音就讓人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憐惜之情,江平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感覺,花自賞慢悠悠的抱著一把琵琶,從幕簾后邊走到了臺前,她的臉上帶著一層輕紗并不能看清她的容貌。
當花自賞上臺的時候,江平手中握著的酒杯一抖,臉上閃過了一絲錯愕的神情,江平似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態,低頭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臉色有恢復了那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
“妖氣,這里怎么會有妖氣存在?難道是那個花魁身上的?”江平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臺上的花魁呢喃到,雖然剛剛的那一絲妖氣一閃而過,但江平卻清晰的捕捉到了。
江平可以確定剛剛自己靈識捕捉到的確實是一絲妖氣,并沒有什么妖丹發出的氣息,至于為什么江平這么確定,還不是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只妖嘛。
花自賞撥動著手中的琵琶,嘴里唱著動聽的曲調,江平則在思考這個花自賞到底是妖那,還是半妖那,就在江平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之前他關注的那一桌老頭們突然站了起來。
“好你個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這里彈奏妖曲,該當何罪!”其中一個老頭厲聲呵斥到,同時手中拿出了幾張符箓掐在手中,同時他身后的幾個老頭也拿出了幾枚符箓。
跟在他們身后的小童則拔出了一柄桃木劍,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江平定睛望去,他們手中拿的符箓都是殘次的半成品靈火符,江平感覺自己就是拿舌頭舔出來的符箓都比這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