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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在走廊給譚元樓發短信,說已經訂好餐了叫元樓開車順路把餐送醫院來。
怕她大哥不來,特意標明說顧長鳳動了手術飲食方面肯定要注意些,雖然今天吃不上但為了以后還得這樣硬說。
那你說怎么辦?
一個不愿意見,一個不愿意來。
大樓的心就是狠,你不給他制造點機會,可能他真的就是不管不顧。
好半天大樓才回了一個信兒,說好。
張萱去找元樓一起吃晚飯,都多少天沒看見他了,他也不回他們倆的家,張萱今天是過來討債的。
陪睡得有個陪睡的態度吧?
我花錢了,你人呢?
張萱她媽在家教的好好的,也把女兒的氣給弄順了,想著夫妻倆見了面張萱撒個嬌也就過去了,男人嘛就架不住哄,張萱這一路過來也想的聽明白,結果到公司,對上譚元樓那張愛答不理的臉,她就來脾氣了。
“晚上回家吃吧,我媽說她做。”
元樓:“沒時間。”
張萱強忍著火,她勸自己當做沒聽見。
“你忙什么沒時間啊?”
元樓扔開手里忙的,看著她笑,張萱剛高興沒兩秒,元樓道:“忙什么都沒時間,不想看見你。“
張萱臉上的笑瞬間就碎了。
她想拿刀捅死譚元樓,這世界上怎么就有你這種鳳凰男呢?
不說感恩圖報,一點良心都沒有。
就不是個人!
“那你晚上也得回家睡,我這年紀也不小了得生孩子,我一個人怎么生,我花錢買你就得出力。”
不就是捅刀子,誰不會?
張萱想出氣,話就說的難聽。
元樓拿過來衣服:“你找別人生吧,我也不介意,你懷孕了需要我出面證明點什么也沒問題。”
帶個綠帽子他也愿意的。
張萱:“你太過分了,你干什么去?你多少天沒回過家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譚元樓這輩子你都別想,賣身就得有個賣身的樣子,沒有我就沒有你。”
元樓輕哼:“對,你說的都對。”
不愿意和她吵。
沒意思的很。
拿起來手機就要出辦公室的門,張萱肯定不讓的,她拿包去砸譚元樓,上手去抓譚元樓的臉,譚元樓也回手了。
兩個人在辦公室里打架那外面的人不可能聽不見,特別張萱還喊。
“你敢打我…你靠的是誰?你靠的是我們老張家,我不給你這口飯吃你有今天?我打你你就得受著,我罵你你就得忍著,你算是個什么玩意兒…”
這還沒到下班時間呢,公司還有員工呢。
過了一會,譚元樓拿著衣服就從辦公室出來了,頭發亂了點,拿著車鑰匙就走了。
辦公室的門關著,誰也看不到張萱怎么樣了。
事實上張萱不太好,她打不過譚元樓,兩個人的力氣根本不成正比,她打譚元樓,結果譚元樓還手把她按在地上就給削了,張萱去抵擋的時候做的指甲就被掰掉了。
張平軍晚上才知道這事兒,秘書想著鬧這么大的動靜不說不好。
張平軍回了家,一進門他老婆哭呢。
元樓把張萱的臉給打了,巴掌呼下來打了好幾下,男人的力道真的想打人,那肯定疼。
張萱要報警,要鬧離婚,她媽就勸,勸完了就哭。
也不知道女兒這命怎么就那么不好,攤上元樓這狼心狗肺的,女人他都打啊。
還給打這樣。
這真的是沒辦法過了。
一見丈夫回來了,張萱媽媽找到點底氣。
“太不應該了,給打成這樣,我們還活著呢就這樣,要是我們沒了…”
張平軍看張萱,把外套扔到沙發上,他真的是看見張萱就來氣。
后悔就生這么一個女兒,他現在就是有點別的想法都來不及了。
“不想過了就離。”
張萱咬著牙:“離,我跟他過不了,我要讓他凈身出戶給我滾蛋。”
張萱想的很好,離開張家譚元樓什么都不剩了,那個時候他就明白了他靠的到底是誰。
張平軍點了根煙。
“想好離了?”
張萱:“他打我。”
張平軍:“我要是他,我打你打的更狠,你敗就敗在這張破嘴上。”
什么能說不能說的,你當著人的面通通說。
說來也奇怪,他和妻子都算是嘴比較好的,到了張萱這里也不知道是基因突變還是什么,這孩子要什么沒什么,不是生在這樣的家,就她這樣的貨,瞧著吧。
張萱哭:“爸,你是我親爸嗎?”
“我是你親爸所以我現在還幫你,你動不動就說離婚,你以為他怕和你離婚?以為他離婚就什么都沒有了?你離婚就守著家里這點錢,人家大把的前途馬上就找別的女人結婚生孩子你信不信?”
自己養的他還能不清楚,喊口號就比誰都狠,真的譚元樓和別人一結婚,張萱就得瘋。
張萱她媽哭。
還能哭什么。
哭女兒不爭氣,哭姓譚的就沒什么好人。
肯定是譚宗慶顧長鳳兩口子在背后也少攛掇,哭對譚元樓多好都沒用,不是親生就不是親生的,狼心狗肺。
哭女兒倒霉,遇上這種騙財騙色的混賬王八蛋。
你說你忍吧,做的實在太過分了,把女兒按在地上打,當張萱是孤兒啊,你說你不忍吧,真的離婚張萱活不了。
張萱嚷嚷:“我不管,你收拾他你收拾他。”
張平軍呵呵笑了起來:“我是收拾不了他了,也收拾不動了,你以為你爸我是誰啊。”
這一塊磚頭砸下來,砸死的都是比他有本事的人,他能收拾誰?
這兩年外面那些關系網都是譚元樓走動,現在他親自出去也沒用了,早就沒用了。
張萱媽媽回了房間,就和丈夫哭訴。
“那你也不能就眼睜睜看著他打張萱啊。”
張平軍也火了:“我管?她沖到公司去鬧,鬧的所有人都聽得見,口口聲聲說人賣身說人是鳳凰男,說姓譚的都是靠姓張的,她恨不得一腳踩死自己丈夫,你是男人你要這種女人?”
“那怎么辦,那這是我女兒。”張萱媽媽喊了出來。
她不是沒想板張萱脾氣,可板不過來了,除非是有什么大事情發生刺激到張萱,否則張萱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
“你都沒辦法,你讓我想什么辦法?我是能陪他睡還是能哄他?”
張萱他媽捂著臉哭。
“你當初要是沒拿那些錢…”
話都沒說完,張平軍就翻臉了,張萱她媽知道這話不能說,可覺得女兒的婚事不順就是因為和老譚家結仇了嘛,不然的話不至于元樓就這樣,到底是有疙瘩,疙瘩解不開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
“我說她像誰呢,今天算是找到根兒了。”
娘倆都是蠢貨!
拿著衣服又走了。
張萱她媽一肚子的苦水。
現在是進不得退不得,往哪里走都是死路。
也不知道怎么走著走著就這樣了。
元美到醫院的時候,譚宗慶他們正在吃飯呢。
元樓說換個病房,四個人一個病房太擠了,可顧長鳳不換。
二美負責活躍氣氛,譚宗慶那口氣到底是消了,不可能說馬上就給元樓好臉色,但至少沒開口攆人了,顧長鳳是懶得理,她剛動完手術,怕氣死自己,所以干脆不說話。
二美去給元樓倒水,逼著她哥吃藥。
“我說大哥你也差不多點吧,妹妹也不可能跟著你一輩子,自己定時吃個藥能有多難?非要等到疼的時候難受…”
正說話呢,元美進門了。
“姐,吃過了嗎?”
“你們吃吧。”
元美見病房里也是挺擠的,想要去問問有沒有兩個人一間的病房。
為什么不是單人間,想也知道肯定沒有。
二美給元美騰地方:“我吃完了,你趕緊吃一口。”
旁邊隔壁床的大嬸就挺羨慕這一家的,不羨慕別的,羨慕人家有三個孩子。
聊天聊出來的,他們這都是獨生子女,就一個孩子。
一個孩子那肯定就沒有人家三個的熱鬧,瞧瞧人家吃個飯就把病房擠滿了。
元美和元樓打了聲招呼。
“哥。”
元樓點點頭也沒吭聲。
反正元美不和他打招呼,他也不會主動去理元美。
兄妹之間的感情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
你說一個媽生出來的,那肯定不假,但感情真的沒好到那份兒上。
元樓脾氣就這樣,他習慣了別人對他好,不習慣自己主動去關心照顧別人。
二美那是例外,二美總膩他,加上也是二美關心他的比較多。
兄妹倆吃過飯到元樓離開,一共就說了一句話,沒的可聊。
元樓吃過飯就走了,也不需要他花錢也不需要他去找關系,那他留下來也沒必要,顧長鳳看著只覺得這兒子真的是白生,對誰都是這樣冷冷淡淡的,心里也根本不裝人。
講的好聽呢叫忙,講的不好聽其實就是自私唄,除了他自己他能注意到誰。
大美問問顧長鳳哪里疼不疼,又去找了醫生,譚宗慶原本想晚上那就不走了,畢竟孩子都在這里,他想湊熱鬧,硬是被顧長鳳趕走的,家里沒人肯定不行。
農村就是這點不好,雖然一個村兒住的都是熟人,但你家里真的沒人,過兩天可能家就被搬空了。
二美送譚宗慶去火車站。
給她爸買好車票,打車過去的。
“我媽你就別擔心了,過兩天出院你來接一下就成。”
譚宗慶點點頭:“那我開車接她回去。”
二美:“還是坐高鐵吧,坐車多折騰啊。”
譚宗慶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兒。
“你哥那臉怎么弄的?”
二美:“還能怎么弄的,張萱抓的唄。”
譚宗慶好半響沒說話,到了火車站非讓二美送他進去,二美說自己沒票進不去,譚宗慶就不干,二美和人好一通說,又是拿身份證又是哀求的,好不容易把她爸送到樓上了,里面的安檢沒票肯定不能進了。
“我這在哪個地方坐車啊?”
譚宗慶拿著車票給二美看,二美看了兩眼,告訴他從A區一直往后走,找到A8的口就是了,那口上面一定會寫列車的班次。
譚宗慶是想二美把他送直接登車的地方。
大美握她媽的手:“動手術之前叫二美給我來個電話多好。”
二美小,有些事情辦不利索。
顧長鳳:“沒多大的病,折騰你一趟干什么,約了時間然后就做了,你小妹辦事還是行的,你別瞧她小,我動手術簽字什么的都是她辦的。”
大美:“我爸沒過來啊?”
顧長鳳:“他過來干什么,家里一堆事呢。”
大美聽了心里嘆口氣。
她不知道父母這算什么婚姻,妻子動手術無論病情嚴不嚴重,那丈夫都得到場啊,結果她爸不來,她媽也認為不需要她爸來。
“那怎么剛剛又來了?”
顧長鳳就叨叨,說二美這個小事兒,肯定是二美讓的。
其實譚宗慶來不來,顧長鳳真的一點都不介意,自己嫁的是什么樣的丈夫她太了解了,真的有事情譚宗慶也拿不了主意,到時候腿軟的比誰都快,還得別人騰出來心思照顧他,這病啊也是幸好生在她的身上,不然到了譚宗慶那里說不定怎么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