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沒用你管什么,就訴訴苦你看看你還一句跟一句的,你是我媽嗎?你比婆婆還狠。”吳湄“我管啥啊,我要是管了明天就進太平間了。”“媽。”“管不了了,沒能力也沒個好身體去管了,所以你們姐弟倆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譚菲也是怕她媽上火,也就不再提了。日子都是這樣的,不滿意念叨念叨就得了,還是能過。說明天要離婚的那個人,當時砸手機你看氣勢多強,結果第二天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譚菲是有心想刺兒兩句,不是離嗎?她能不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可就是生氣。“我有個堂妹嘴好,我老公要是有錢人,天天一百個人侍候我,我也愿意天天哄別人,嘛玩意兒沒有還天天指望我服軟,他怎么就那么美呢?男人多點啥啊,現在男女平等了,誰不賺錢。”譚菲和同事叨叨叨。說完心里痛快了也就過去了。這架就算是干完了。…這回沒用譚禾攛掇,顧長鳳自己去找地方拜了。老二說打算要三胎了。顧長鳳當時一聽,太陽穴跳了好半天。怕啊!要是再來個丫頭怎么辦啊?他們喜歡沒用啊。去求簽,結果求了個下下簽。這回來的路上心里就不得勁了,各種腦補,難道又要是姑娘?大美“媽,有些事兒信一點就得了,不見得求個簽就能代表什么。”“我這心里不安寧。”大美搖頭。誰能安寧呢。二美這心也不安寧。這孩子就是懸在她頭頂的刀,不清楚什么時候砸下來。看過醫生,確認也沒有問題,現在就是備孕階段。一連六七天,都沒纏徐建熹。換往常,她還有心情纏纏他,現在完全沒有那種想法。孩子多就是這點好,你今天分給這個一點時間,明天分給那個一點時間,徐建熹講不出來什么。“媽媽,這里有弟弟了嗎?”徐成黛摸自己媽媽的肚子問。“還沒有。”二美摸摸女兒的頭。大的比二的現在受寵。沒辦法,大一大能懂的多些,也能溝通,小的那個還小呢。她要徐樂兒幾乎是滿兩年多一點就馬上要了,但現在徐樂兒馬上三歲了,二美這邊還沒動靜呢。徐建熹下班回來,孩子吃過飯就出去玩了,可玩的東西很多,也不纏媽媽。二美去樓上拿衣服給他換。徐建熹拉了她一把,拍拍床墊,讓她過來坐。“干嘛?”她看他。“坐會兒。”二美坐了過來。他笑拉起來她手“擔心?”她這段睡眠不太好啊。徐建熹什么都知道,可沒辦法勸。既定的事實,你勸了也沒用,他覺得她也能想得開。“害怕。”都已經不是擔心了,她害怕。抵觸!“嗯,那就先不要了。”“早晚都得要的。”“用我幫你開解開解?”二美看他,“什么道理我都懂。”她不需要別人開解她,別人會說的話,她現在能說出來一堆不重樣的。“放松。”“我也想啊,可大家好像都在等我懷孕,都在等我懷孕以后公布性別,要是老三又是個女兒…”嫁人有嫁人的好,嫁人也有嫁人的不好。有所得到就會有所失去。徐俊熹的老婆抱怨,說生的都是兒子,二美聽了只能苦笑。生了兒子,沒有任何的壓力了,你只是欠缺一個小棉襖了,她這里全部都是壓力。“想那么多。”拉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上;“生了兒子,將來家產也不一定都是兒子的。”徐建熹淡淡道。他爸活著,那自然是他爸說了算,但將來的事情不好說。靠近他懷里。“今天晚上還是不想。”徐建熹笑“不想就不想唄,誰還能勉強你。”萬玲玲在等消息。等二美懷孕的消息。因為兒媳婦的身體健康狀況她是知道的,按理來說幾個月前就該有信兒的,結果現在還沒消息。這是壓力太大了?大爺打著領帶;“她這一胎千萬別生女兒了。”“你別給她壓力,壓力越大越是容易失望,她現在吃東西喝東西都很小心的。”大爺搖頭“人家一生就是兒子,她一生就是女兒。”萬玲玲“這種事情怎么比。”真的要說起來,生男生女那還是你兒子決定的呢。但話不能說。叮囑大爺見了兒媳婦別給壓力,小兩口愿意什么時候要就什么時候要,二美那么聰明的人,她不會干傻事的,有些話說出來那就沒意思了。二美送徐建熹上車,在徐建熹臉上親了一口。“晚上我接你。”有個活動他要參加,要帶著老婆去。大多數的場合,徐建熹都是愿意帶著老婆出席活動的,畢竟成家了嘛。他又不想搞什么花邊兒新聞,又沒有霸道總裁那份特殊的能力,能帶著她盡量都帶著,也是習慣也是喜歡帶。和她一起不太累,她又會說話人笑起來又好看,和誰都能聊到一塊兒去。有些時候,也是覺得她給他長臉!二美揮揮手,等車走了才回樓上。他們夫妻倆連續半個月沒有任何的夫妻生活了,她說不想徐建熹也沒追她。調整心態也是個漫長的過程。中午陪著婆婆吃吃飯聊聊天,婆婆最讓她喜歡的地方就是,她婆婆的涵養教養絕對沒的說,公公的話…公公只說讓他自己開心的話。晚上徐建熹接她,二美去化妝,約的化妝師是經常給她化的那個人,人家很火的,約也是很多的,但就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只能挑著客人來服務。徐太太的妝容要求很簡單,端莊簡單些。“老師,這個片你看行嗎?”化妝師的助手拿了一個盒子過來。二美正好也看了一眼。“淚痣?”化妝師笑;“對,最近有幾位會很喜歡這樣的妝面。”其實他本人是不太推薦的。給豪門太太們服務,這些太太們絕對不會在自己的臉上折騰那些玩意。你要知道,臉上搞個多余的東西出來,這是有可能會有別的影響的,淚痣淚痣,那是哭才能有的東西啊,在臉上搞這么一個東西,那是想怎么樣。二美笑笑。“最近還流行在鼻子上化出來的痣。”“還有人化這個?”化妝師笑“什么樣的妝容都有,這個是從外面流行進來的。”…徐建熹看看她那臉。“好看嗎?”“不都是一樣的嗎?”他瞧著誰化的都差不多,她自己化的也是挺好看的。“當然是不一樣了。”二美覺得直男就是直男。都一樣的話,還要化妝師干嘛。大家干嘛都點名要他化呢。“對我來說都一樣。”二美點頭;“那是,在你心里我都是仙女了,我化不化妝好像也沒什么差別。”對他來說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徐建熹親她的時候,得確定她臉上沒有粉,沒有口紅,像是電視劇里演的那些,什么把口紅弄花掉,謝謝從來沒有過!她用比較白一點的粉底,他就說一點血色都沒有,她用暗一點的粉底他就嘲笑她是十八羅漢銅人,反正你用什么他都會給你兩句。“那還不好,說明你長得美唄。”二美沒忍住笑出聲;“哎呦,瞧瞧咱們徐先生,擱家沒事兒就夸老婆玩了,你說我長得美那叫那些美人可怎么活啊。”“我看著美不就完了。”“那是你沒見過美人啊。”拍拍他的手。徐建熹把手反過來,扣住她的。美不美,睡在自己身邊的,自己覺得美那就夠用了,他管別人美不美呢。一路上夫妻倆也是有說有笑,可有話題聊了。他很少會和她談公司的事情,但不談公司的事情也有很多共同話題,他對著她就喜歡笑,覺得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讓他笑的這樣開壞了。怎么看都覺得好。哪怕現在不像剛結婚時那樣纏綿,但身邊缺了她就是不行。長久習慣一個人存在,少了這個人就渾身不舒服。所以他參加活動很少是自己一個人,一定會帶太太出來的。下車的時候她的裙擺踩到了,差點就摔了。徐建熹一把托住她。“這裙子擺有點長。”二美“可好看呀。”他笑。“一會兒就該腳疼了。”“為了美!”他突然之間好想懟她。說什么她都有話講呢。話瓣永遠不會落在地上是吧。二美那禮服是貼在身上的,自己也有自信能把衣服穿出來感覺,挽著他胳膊往里走。“吸氣好好吸氣,小腹都看到了…”徐建熹打趣她。二美努力吸氣。“你還真吸啊,為了這衣服好幾頓沒好好吃了吧?”他調侃。女人的心思沒辦法猜。為了一條破裙子,就不好好吃飯。“沒有幾頓,我這天生麗質的人,能為了好看少吃飯嗎?”“吃雞食的人不是你啊?”一頓就吃那么點,和小雞胃似的。“你今天是來吐槽我的是吧、”“沒沒沒,你好看著呢,怎么那么好看呢。”二美滿意了。活動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他們倆就先撤了。徐建熹叫二美的助理送過來一套衣服。叫自己助理去拿。助理把袋子遞給他。“去換掉。”他推她去洗手間。“什么時候拿的?”她一臉納悶。干啥呀。她穿這一身回家也沒什么問題啊。“換掉。”“毛病!”吐槽一句,然后拎著袋子就去了洗手間。好久都沒穿過破洞牛仔褲了,換了衣服出來。“要去哪兒?”不去哪里的話,沒必要穿成這樣啊。“帶你去擼串。”二美…好吧,她想去。她開車,叫人在后面跟著,就兩個人找了個地兒吃晚飯,徐建熹也不是不能吃外面的食物,他只是不愛。偶爾吃吃也沒什么關系。可憐自己老婆啊,為了一條裙子,好些天都沒正經吃飯。“喝點酒嗎?”問她。“不喝了吧,一會回家叫媽看到不好。”她媽媽有時候誦經會睡的很晚,撞上那豈不是慘了。“喝吧,我幫你打掩護。”“那喝點啤酒?”她說。徐建熹“隨便喝點吧。”吃著串喝著小啤酒,各種佐料讓串上那么一撒,別提多美味了。平時不吃重口的,但突然來這么一回,除了爽就是爽。自在啊!徐建熹給她倒酒。“哎呦,我這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這么隆重?”她挑眉。好好的,老婆喝酒老公還給倒酒,她這有面兒的很啊。“加冰塊嗎?”“別了,我盡量少碰涼的。”她拒絕。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我小時候吃過一種肉串,很長的鐵簽子串的那種,一塊五一串,偶爾我爸帶著我去吃,吃一回就給兩串…”五六歲的時候吧,那時候一塊五一串還挺貴呢。譚宗慶對她那是真好。“我吃肉串,我爸就掉眼淚。”徐建熹…沒料到是這個發展。他老丈人還挺有意思的。“他也不吃,其實那時候他不會抽煙也不會喝酒,喝酒是后來學的,大概日子過的真的很絕望吧,可我每次還是很高興能吃到肉串…”“想你爸了?”“也不是。”就擼串突然想起來的,老譚那時候挺慘的。自信被擊垮的一點不剩,什么都悶在心里不講,所以老生病。后來雖然得瑟的厲害吧,但可能是什么都講出去了,也就沒總生病了,也感謝攤上了一個好媽媽,她媽就是不高興就是干架,但也沒把她爸一腳蹬了。家庭幸福很重要的。她覺得很重要。“板筋也好吃。”拿給他。徐建熹接了。“哪天回去看看你爸去吧。”“天天打電話呢。”“陪你爸去吃頓小燒烤。”“那敢情好,他肯定高興啊。”“什么事也別想的太多,順其自然吧,想開就好了。”“你說生兒子那事兒啊?想開了,都是命中注定的隨便吧,生什么我都不是太在意,只要老公不變就成,子女能陪我多久呢,我也不太在乎別人怎么說怎么看,啊偶爾也在乎,但我老公不劈腿只愛我一個,那我都燒了高香了還不許讓我鬧鬧心啊,心平氣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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