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鳳冷哼:“讓我嫁了人給老公公去按摩?呵。”
譚宗慶拉臉。
“你可閉上嘴吧,叫人聽見。”
他夢想當中的老婆,就是反應快嘴甜各種討巧的,事實上娶的,嘴里好像含了兩把刀,隨時吐出來對你進行千刀萬剮,性子又直。
顧長鳳很膈應這樣的事情,反正對討好公公這種事,她覺得要多膈應就有多膈應。
誰規定女的必須這樣的?
她不喜歡,她就不喜歡二美去做。
公公就得有公公的樣子,兒媳婦也得有兒媳婦的樣子,避嫌來的好!
二美只是笑,別的不說。
長記性了,下回絕對不提了!
“知不知道孩子的性別啊?”譚宗慶問。
他做了幾次夢,醒了以后就去各種查周公解夢。
覺得懷的應該是男孩兒。
要是個兒子,二美還能喘口氣。
二美搖頭:“不知道啊,估計下次去檢查就差不多能知道了吧。”
徐建熹不急著知道,她也就沒著急問。
顧長鳳這方面和老譚是想法一致。
希望第一胎就是兒子。
“我看你這肚子有點像小子。”
她不太會看,但她懷元樓的時候,別人就指著她肚子說是男孩兒,后頭真的就生了元樓了。
二美捧肚子:“我也希望是。”
壓力不見得有,但大家都這樣希望,她也這樣盼著唄。
生完這個她還想緩兩年呢。
這腰胖的,已經沒辦法看了。
天知道她結了婚就在養孩子,今年生后年再懷,她的人生里也不剩啥了。
“沒事兒。”
譚宗慶笑嘻嘻來一句:“這可不好說,你姐第一胎可是個女兒,你弄不好也得先開花后結果。”
二美:…
顧長鳳:…
你到底是哪邊的?
二美去院子里逛了逛,還是自己家的感覺好。
真是懷念啊。
你說人是不是不能貪心?
她既想嫁給徐建熹,又想生活在娘家,是不是有點太貪心了?
“裝的怎么樣?”看徐建熹從樓上下來,二美問了一句。
“還行。”
徐建熹到了她家,就變成了話不多的人。
或者說他平時就這樣。
除了偶爾和她相處,會鬧她會調侃她,大多數都是比較老成的個性。
吃了飯,二美讓顧長鳳拍她睡覺。
好不容易回娘家了,自然得好好撒嬌。
要枕在媽媽的腿上睡覺,顧長鳳就想笑,我拍你就能睡著?
結果還真的給拍睡了。
譚宗慶進屋子里,顧長鳳叫他;“把枕頭拿過來。”
枕著自己退,怕她不舒服。
譚宗慶:“這炕多硬啊。”
扯了枕頭,然后又扯過來了被子,兩個人把二美弄上去,二美翻個身又繼續睡了。
她睡她的,顧長鳳就盤著腿坐在炕上給她打扇。
以前也有這種時候,二美老是耍賴。
不過二美也孝順,大多數都是顧長鳳睡著了,二美給她媽打扇。
要么就說二美從小就討人喜歡呢,明明是個不大的孩子,做的事情面面俱到的。
怕媽媽大夏天睡熱了。
那時候家里也沒空調,也裝不起空調,至多就放個電風扇,但也很少用,用了也不涼快。
“我看著挺好的,紅光滿面的,人那么有錢對她差不了…”
老譚怕顧長鳳擔心,安撫兩句。
你瞧瞧可比在家的時候好看多了,那證明人家還是會養人唄。
長大的閨女早晚都會嫁人的,這年頭微信視頻什么都方便,想見天天都能見。
顧長鳳輕飄飄給二美扇著風。
她什么都知道。
就是有點舍不得。
比大美更叫人舍不得。
大美其實干的活兒真的最多,但大美嘴沒有二美討巧。
加上大美讀書出去了好幾年,她也不像二美讀書那時候周周回家里來。
上大學二美都等于扎根在家里,就一結婚,這就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了,偶爾顧長鳳望著炕頭就有點出神。
其實她有點后悔。
想著二美要是找個條件不好的,把女婿招到家里的,這樣天天看著二美也挺好。
嘆口氣。
父母和孩子所想的,可能永遠都會不一樣。
二美睡了大約半個鐘頭,醒的時候徐建熹在她邊上坐著呢。
她瞇著眼睛。
“醒了?”他問。
“嗯。”她拽拽枕頭,動了動。
睡的可真舒服。
“差不多要回去了。”徐建熹提醒二美。
路上還得耽擱一點時間。
二美抓他手,用臉噌噌:“回去坐高鐵吧,坐車的時間太長了,好辛苦。”
坐過來的時候還不覺得,可要坐回去,她真的有點堅持不了了。
徐建熹掃了她一眼。
二美撅嘴。
“我什么都知道,下次不這樣了。”
兩人是坐高鐵回去的,她堅持的。
一路好吃好喝回到了家,司機開車回來肯定沒那么快,只能叫二美的司機出來接一下。
回到家她說累,但又睡不著。
從樓上下來找她老公。
徐建熹沒看到,看到他婆婆了。
“正好,明天和我去參加個活動。”
萬玲玲交代二美。
大概明天有個去養老院的活動,要她們親手給養老院的一些人做些鮮花餅吃。
萬玲玲知道二美沒參加過這樣的活動,善意提醒。
去參加這樣的活動就不能穿的太扎眼了。
要舒服一點的,更有鄰家的那種感覺。
這不是去作秀,但還是會有記者拍照的。
二美點點頭。
“那媽媽我穿T恤和牛仔褲行嗎?”
萬玲玲點頭:“沒問題的。”
聊了幾句,萬玲玲就回房間了。
二美出去找徐建熹,徐建熹散了散步。
以為她會睡,結果并沒有。
晚上洗了澡,屋子里就剩了兩盞臺燈。
二美弄好自己的頭發,上了床扯過來被子。
“還看書嗎?”
徐建熹翻個身,對著她:“關了吧。”
二美順手關了臺燈。
他伸手摸她肚皮,已經拱起來了。
過去也經常摸。
可能算是愛好?
她實在是結婚的次數太少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當了父親以后都對肚子里的這個有所期待。
摸就摸唄。
閉上眼睛聽他說了幾句,人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就覺得不對了。
又來了!
他只要一掐她,看掐的力量大小,她就能準確判斷是那事兒的前兆。
二美一激靈瞬間就醒了。
果然感覺到周邊的氣息都變了,熱了。
伸手推推他。
喂喂喂!
同志,你沒看見我這肚子嗎?
再說她也不是很想啊。
從懷孕以后就清淡寡欲的,不怪她,試問身上揣個寶貝蛋她還能有什么別的想法?
身上有一絲不對勁,她都怕呢。
徐建熹靠她近了些:“沒事兒。”
二美瞪眼珠子,什么叫沒事兒啊。
是你沒事兒還是我沒事兒啊。
大哥,我怕有事兒啊!
鉆進他懷里,伸手抱抱他。
激動激動就得了。
到時間差不多該睡了。
徐建熹知道她那意思,但不可能睡。
從她懷孕到現在,這都幾個月了?
他總不能就這樣平躺到等她生吧。
手摟著她的腰,把人往自己的一側摟,用了點力氣,然后翻了身。
我去!
二美雙手隔開這人。
“我去衛生間。”
“去什么衛生間…”
她向來擰不過他,她喜歡他啊。
喜歡一個人那是藏不住的,他想要什么,你明知道不行,但可憐可憐著就沒什么底線了。
二美就是這種人。
一開始她真的是據以力爭來著,可能爭沒有,但推了。
最后吧…
她可憐她老公啊。
她老公洗腦功力比她還強,她覺得甚有道理。
那怎么辦?
還有那么久才生,你空著他,萬一他向外發展呢?
徐建熹講的好啊,他吃飽了肯定不會亂吃。
二美覺得這話太有道理了,他是那種正餐吃飽了就連夜宵都懶得碰的人。
就由著他去了。
但反應肯定是比過去慢了點。
怪就怪肚子里的那個吧,她以前也不這樣,有了這個以后就變成這樣了。
二美在他耳邊叨叨了一句,“你說肚子里的能感覺到嗎?我突然想起來一個笑話…”
有顏色的笑話。
然后她就講給徐建熹聽了。
徐建熹一臉無語。
“閉嘴。”
叫她閉上嘴巴。
二美伸手抱他。
安靜了會,扶她起來叫她去沖一下,他自己去了隔壁沖。
這樣抱著肯定睡不了。
二美踩著拖鞋被水淋一身,心里都是埋怨,還不是他害的,不是他搞,還用洗第二次嘛。
對著墻翻了個白眼。
洗好回到床上,躺在自己喜歡的被子里,被子軟軟的,手隨意搭在他腰上。
迷迷糊糊就睡了。
徐建熹想讓她喝口水再睡,結果一瞧直接睡過去了。
她睡到半夜兩點多,覺得口有點渴,其實睡之前就想喝水來著,但當時太困了就沒顧上。
動了動腳,不太愛起,但腦子已經越來越清醒了,就是想喝水,腳在床上動來動去的。
徐建熹睡覺就是老老實實的,可以一個姿勢保持到天亮,但二美做不到。
她總說她一個活物,扭扭才是正常的,只有木乃伊才能一直躺著不動。
腳丫子動來動去,徐建熹就醒了。
“是不是要喝水?”
二美嗯了一聲。
“我自己倒。”
徐建熹那側已經開了臺燈。
從自己的床頭把水杯遞過去,手臂橫在臉上,他沒睡醒,人有點迷糊。
二美接過水杯,喝了覺得舒服了。
關了燈又被他拉進懷里睡了,這回她因為喝了水入睡的比較慢。
可能就是半夜喝的那杯水的原因,起夜起了三次。
把二美折騰的痛不欲生。
她從來就沒起夜的習慣。
早上起床精神就一般般,自己道:“我以后半夜在渴也不喝水了,折騰了我三次。”
徐建熹系領帶呢,二美看著叫他;“我來我來。”
捧著肚子走到他眼前,幫他打領帶。
打好領帶幫著他弄弄衣服。
“我老公真好看!”
哎呀呀!
徐建熹點她腦門。
“怎么那么會說話呢。”
二美歪頭笑:“那是。”
送他下樓,順便送公公去上車。
對著徐建熹的車招著手,心里想著,我會想念你的徐建熹!
在外人的面前,別說和她膩,就算是一句叮囑也不會有的,二美早就習慣了。
要是哪天徐建熹對著她飛吻了,那估計就是世界末日了。
關起門來也許會有,開著門,那一輩子都不會有。
回房間選背心,哪怕就是T恤多少也是有講究的,上面的圖案也得選對。
頭發發型師幫她做了個編發,從側面編下來一個辮子。
妝容就是以清淡甜美為主。
首飾方面不能不帶,但也不能太過,結婚的戒指肯定不能戴,太過于扎眼,換成了素圈。
這是二美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
全程都有記者在拍照。
很多很多的鮮花瓣,然后加糖揉成泥。
二美很喜歡笑,也很喜歡做這樣的活兒,她覺得比待在家里有意思的多。
笑是真笑。
萬玲玲參加的這個活動,也有圈子里的別的婆媳,但她瞧來瞧去,就覺得自己兒媳婦最甜美。
哪怕就是不笑的時候,眼睛里都是笑意,講話的時候就更別提了。
怎么看怎么舒服。
二美的助理幫著她系圍裙,壓低聲音:“太太稍稍靠后點,肚子別太貼桌子了。”
做助理的自然關心的都是自己老板的事情。
哪個角度拍出來的照片會好看,頭發有沒有亂掉。
還有身邊進進出出的人。
雖然是做慈善,但也不好叫人碰到的,特別是現在懷著身孕呢。
“這個味道好像真的挺好的…”二美和自己助理竊竊私語:“聞著好香,有沒有剩余的花瓣啊,我想拿回家給我老公做兩個吃。”
助理笑:“有的,我一會兒叫人送家里去。”
二美開開心心認認真真干活。
弄好不用她們負責烤,就是烤好了以后分派給老人們。
她長得甜,又總是笑,遞過去老頭兒老太太們也對著她笑。
“這個有點熱,捏這個部分…”
萬玲玲身邊的貴婦人道:“你這個兒媳婦選的可真是好。”
徐建熹眼光確實毒辣!
現在大家都在說,徐建熹的這個老婆,恐怕不是盲選的。
長得有福氣。
有錢人嘛,多少會信些什么,這不是一個兩個人說徐建熹的這個老婆有福相,傳著傳著大家覺得好像是這樣。
越看越順眼,說的就是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