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充滿了對武判官的不屑,似乎對這位掌控大楚神道最強的戰力很是不屑。
如此態度令武判官勃然大怒,陸言死到臨頭竟然如此狂妄。
找死!
有心立刻出手,可仔細一想好像沒那么著急,陸言不過剛晉升從四品,想要殺他輕而易舉。
耐心折磨陸言,等他崩潰之下再殺不是更好,直接殺了豈不是便宜他了。
邁步走到陸言旁邊,戲謔地打量著陸言:“你想激怒我,然后想讓我殺了你?想得美。”
“哈,原來我還有這個心思呢!”
陸言哭笑不得,如此也好,也就讓武判官親眼看到他是怎么失敗的。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本來劍拔弩張的雙方突然冷靜下來,都想讓對方見證失敗,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
旁邊的火焰河伯表情尷尬,他不過是過來看熱鬧的,為何武判官和夜游神看他的眼神都和仇人一樣。
他真的只是過來看熱鬧的啊!
誰能想到對方效率那么高,直接就殺到山頂來了,搞得他想躲起來都沒時間。
“罷了,罷了,就算此時走也沒用了,只能追隨陸言殊死一搏了。”
火焰河伯苦笑,跟著陸言和武判官將注意力放在山下的戰斗。
陸神教祭祀在護山大陣的配合下阻擋城隍、土地的攻打。
按理說祭祀比鬼神差遠了,可陸神教的祭祀都是經過數十上百年的修煉,而且祭祀等級與神道等級相同。
真正打起來鹿死誰手還不清楚,尤其是在護山大陣的輔助下。
“將廟祝打造成修行門派,不像拜上神教完全依靠借用來的神力,怪不得我們一直不是對手。”
武判官睜大眼睛看著前方,終于明白為何全國的城隍土地竟然比不過廁神,歸根結底還是拜上神教沒有學習到位。
不過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問題困惑著他,那就是陸神教祭祀到底在修煉什么功法?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既要日日供奉又要修煉,兩者兼顧之下恐怕一件事都做不好。
可陸神教的祭祀反而修煉的異常迅速,奇哉怪哉!
陸言冷笑一聲:“好玩的還在后面呢,慢慢看,你會越來越驚喜的。”
“大言不慚”
武判官嘿嘿一笑,真以為那些祭祀能擋得住鬼神?祭祀就是祭祀,即便修煉過得祭祀仍然是祭祀。
別忘了他們也有上千祭祀在,在各位鬼神指引下絕對所向披靡。
陸神教是絕對擋不住的,到時候陸言絕望的神色絕對很有趣。
雙眼盯著陸言,并未繼續觀看山下的戰場,結果已經注定,就看陸言是如何氣急敗壞的。
詭異的氣氛持續,武判官與陸言對視著,雙方都在比拼著耐心,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紋絲不動。
半個時辰過后,后方的夜游神突然走到武判官身旁,驚聲尖叫道:“大人不好了,祭祀中出了叛徒。”
武判官眼睛都沒眨,繼續與陸言對峙,目前雙方氣勢都已提升到極致,任何分神都會導致落入下風。
不過他的境界畢竟比陸言高,仍有余力與夜游神對話。
“你不會以為陸神教真的對拜上神教沒有任何關注吧?有內奸混入其中不是很正常嗎?”
說完繼續冷冷盯著陸言,神位已經開始調動所有神力。
整個人仿佛一頭做好全部準備的老虎,隨時準備給疏忽的獵物致命一擊。
正集中精神打算將陸言壓制下去時,耳旁再次響起夜游神的聲音:“內奸有點多,正在圍攻城隍和土地,我怕他們堅持不住。”
“能有多少內奸,你自己調整不就行了!”
武判官有些生氣,夜游神怎么就分不清輕重緩急,都什么時候了還這樣,沒看到他正集中精力壓制陸言嗎?
真是豈有此理。
“內奸太多了,幾乎所有拜上神教祭祀全部叛變了,不,他們不僅叛變,還和陸神教祭祀一起將所有城隍、土地包圍起來了。”
夜游神的聲音透露出惶恐,局勢轉遍太快,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要不是情況緊急,他哪用得著打擾武判官,實在沒辦法。
“什么!”
武判官氣勢瞬間崩潰,不可置信地往山下看去,只見所有城隍土地都被祭祀包圍。
他們依托護山大陣形成一道道包圍圈,更奇怪的是城隍和土地抵抗并不激烈,似乎有束手就擒的感覺。
不對…神力消耗!
武判官突然想到不是他們不抵抗,而是神力都被消耗一空了。
再往深處想,一件更恐怖的事情出現了,那些沒有信仰鬼神的祭祀是如何借來神力的。
想到這點頓感渾身冰冷,這個發現實在太恐怖了,簡直要顛覆整個神道信仰體系。
這是何等恐怖,卻不知因為他短暫的失神,致命的危險已經到來。
陸言不知何時手持傷風劍已經殺到身旁,煞氣已經侵入神軀。
趁著武判官短暫的失神,傷風劍直接從后背插入他的神軀,貫穿身體而出。
“你是殺不了我的,我是正四品,相當于道門的天仙,你的污穢能量是無法污染更高等級的本質的。”
武判官吐出一口金色鮮血,不過精神卻沒受影響,不過是中了一劍罷了,以他的實力不過片刻就能恢復。
正要伸手將傷風劍拔出,卻發現自己突然動不了了,仿佛有一股沉重的力量鎮壓在身上。
這才聯想到陸言曾經謀取過龍山、鳳山、虎山的山神之位,這是將三山的重量鎮壓在他身上了。
正要運起所有神力掙脫束縛,突然感覺插入身體的傷風劍突然涌出無窮無盡的污穢力量。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茅廁污穢,最擅長污染神力和法力,從而令人無法發揮力量。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今天我便讓你知道什么是境界的差距。”
武判官絲毫沒有畏懼,想要污染他陸言也得有這個實力才行。
別看陸言鬧騰的那么歡,可想要殺他還嫩了點,從四品仍處于地仙位格,而正四品已經屬于天仙,地仙與天仙的差距可不是依靠計謀能磨平的。
“是嘛?”陸言逼近過來,似笑非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