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知道?”
陸言有些詫異,從都城隍向他宣戰到現在不過兩三個時辰,拜上神教也沒任何動靜,可彩云是怎么知道的?
不應該啊,許負好像也沒通知陸神教,莫非彩云還有其他消息通道。
彩云白了陸言一眼,說道:“別忘了我起碼也是一方教會大祭祀,雖不是教主卻也有教主的權利,這點手段都沒有陸神教還能發展到現在嗎?”
語氣得意,以往總是陸言欺負她,今天總算搬回來一局。
可還沒高興多久,陸言便將他的心思猜了出來:“是提前混入拜上神教的祭祀給你傳遞的消息吧!就你還想騙我?”
“額…你都知道了!”,彩云臉上微紅,沒想到那么快就被陸言猜出來了。
“行了,我的時間不多,恐怕你還在為拜上神教反撲而惶恐呢!”
時間緊急,此時也不是玩笑的時間,因此陸言直接說道:“馬上拜上神教會在各郡縣建立分壇,這個你是知道的,如果真是如此咱們以陸神教鉗制郡縣廁神的方略可就失敗了,所以我們要提前行動。”
廁神與陸神教相輔相成,雙方缺一不可,任何一環缺失另一環都堅持不住,陸神教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李不器和文判官眼光很準,直接兩路出擊,這就讓陸言首尾不相顧,整個體系轟然倒塌也不是難事。
當然,這也是他設計的體系不完美,而是他們的實力還是太弱,面對的敵人都是都城隍這種級別。
“我明白的,我已經召集總壇祭祀商議對策,馬上會通知各分壇,讓他們嚴防死守,絕不讓拜上神教傳教成功。”彩云聲音鏗鏘有力,硬碰硬她還真不怕拜上神教。
“你錯了,硬碰硬我們是能贏,但損失絕對很大,所以絕不能如此!”,陸言果斷拒絕道:“因此你不僅不能阻擋拜上神教,而且要讓他們站穩腳跟,雙方最好能平分秋色。”
“什么!怎么能這樣!”
彩云震驚了,實在想不通陸言究竟是什么意思,將那么多信徒拱手讓給拜上神教。
這是瘋了嗎?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陸神教可是陸言和她的心血,相當于于他們的骨肉啊!
“當然不只是這些”,陸言嘿嘿冷笑,繼續說道:“與此同時,你要繼續挑選祭祀加入拜上神教,要大批量派遣祭祀加入。”
拜上神教本身祭祀并不多,要想全國建分壇必然大批量吸收祭祀,此時正是他們的機會。
作為親自派遣祭祀混入拜上神教的彩云一點就透,哪里不明白陸言的意思。
雙眼滿是精光,嘴里喃喃細語說著,“原來還能這樣,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行了,下一步需要做什么我已經告訴你,要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彩云耳旁響起陸言戲謔的聲音,等她回過神來時現場哪還有陸言的身形,對方早就不知去向了。
琉璃郡,琉璃山下。
陸言百無聊賴地在官道上行走著,再往前百里便是京城,為了以防萬一他只能先在這邊降落,以免驚動李不器。
在城隍宮對方不敢做什么,如果在外邊,直接下手殺了他他也沒地方說理去。
如果有都城隍親自活動,恐怕天庭和地府也不會專門偵查。
因此他還是小心為妙,直接在百里開外便降落云層,步行前往前方的郡城。
琉璃郡以靠近琉璃山而得名,郡城坐落于琉璃縣,此刻他變為琉璃縣縣城外的護城河旁。
護城河是從不遠處的火焰河中引來,環繞琉璃縣形成一道寬廣的屏障,作為保衛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琉璃縣的防御自然不差。
不過護城河也將外界隔離出去,隨著時間的發展,護城河外早就形成一方大集市,作為商人過客進城的中轉站。
陸言此時也沒心情去集市閑逛,剛來到西游世界之前他還對這里的風土人情感興趣,可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站在護城河讓怔怔發呆,體會著從四品神位與之前的不同,感悟廁神神職的變化。
原先的什么是司廁神君,總覽一國之廁神,可獨立開府,并冊封新的廁神。
在他讓龍德業到東岳活動之后升為司廁巡按,巡按指的是巡查不法,當然,巡查的范圍也只是廁神以及廁神建立的勢力。
一個是巡查四方,一個是鎮守一方,還真說不上誰好誰壞,要不是巡按升了一級,他寧愿選擇鎮守一方。
巡按在前世有一個類似的官職,那便是八府巡按,一般由新科進士擔任,替天子巡查四方。
正思索著,陸言眼中突然閃過一縷精光,冷冷看著前方河水。
“剛才的感覺不錯,絕對是神力波動,只是比較微弱,又被水流掩飾。”
不過他正好在參悟神職,心神高度集中,正好發現不對。
陸言默默看著水中,猛然伸手抓向河水中,隨即閃電般收回手掌,一個三寸長的鯉魚出現在手中。
從外表上看不過是普通鯉魚,不過陸言卻注意到鯉魚兩旁的魚鰭竟然是金色的。
“不大不小,正好適合烤著吃!”
陸言嘿嘿笑著,按照他的猜測面前的鯉魚應該是白龍魚服,很可能是龍族偽裝。
果然,他剛說完要吃烤魚,鯉魚突然說話了。
“廁君饒命啊,小神不過是從此地路過,非是有心偷窺廁君。”
“是嘛…”
陸言越來越感興趣了,聽對方的口氣,似乎還是一位水神,并且還認識他。
略微一想,大致猜出鯉魚的身份,附近只有一條琉璃河,河的源頭位于琉璃山上,里面正好有一位河伯,名為火焰河伯。
手中神力繼續束縛著火焰河伯,漫不經心地問道:“原來是火焰河伯,你應該知道我與都城隍宮的關系,既然被我撞見了那是你倒霉。”
心中盤算著,放是不可能放的,只能殺了,有智慧的生物他吃起來有心理障礙。
還是丟進馬桶中沖走吧!
火焰河伯感受到陸言的殺氣,渾身顫抖,急忙呼喊道:“廁君不要誤會,我是三太子的人,是三太子讓我混入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