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似錦死死的看著魏榮,魏榮也不甘示弱的看回去,意思就是絕對不會松口。
祝似錦見魏榮說什么都不愿意讓自己離開,她就又繼續不說話了,她心里很是惱火,非常的煩躁,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人關在了這里一樣。
魏榮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明明是好意,但是祝似錦又這么生氣,他好幾次試圖張口說話,但是還是失敗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非常的尷尬。
好在豐神采很快就來了,身后還跟著無名墨風,還有楊冰,豐神采趕緊沖過來問道:“怎么了,祝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嚴不嚴重?”
但是往前看去,卻看見追究好端端的坐在那里,看上去人挺精神的,除了手臂上受了傷,而且看起來也還已經包扎過了。
魏榮對豐神采說道:“是這樣的,這件事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用匕首弄傷了似錦,我不放心,所以才想請你過來看看,看看我包扎的如何,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豐神采聽了這個話簡直是哭笑不得,虧他一路上還擔心了半天,以為祝似錦是得了什么重病,還是受了多嚴重的內傷,急的他一路趕過來氣都沒喘,結果沒想到只是這么一點點皮外傷。
這魏榮怎么說也是上過戰場的將軍,對這種皮外傷應該也是了如指掌的,而且就算是祝似錦自己也是闖蕩江湖多時,怎么可能連這點小傷都處理不了,需要這么眼巴巴的把自己叫來,自己連覺都沒有睡好。
只不過等到豐神采看著魏榮一臉焦急的樣子,又突然反應過來了,是了,不管是再小的傷口,傷在了心上人的身上,那也是不得了的大事。
就像是如果是如畫,就算她只是咳嗽一聲,自己也肯定會急得要命的,就怕是什么風寒病癥的,這就叫關心則亂。
“好,我來幫祝姑娘看看。”豐神采坐在祝似錦面前,然后幫她又檢查了一下傷口的包扎情況,發現包扎的很好就沒有再拆開,畢竟傷口如果多次暴露也對傷口愈合不利。
豐神采還細細的幫祝似錦把了脈,然后對他們說道:“你們大家都放心吧,祝姑娘這傷并不很嚴重,只是皮外傷,魏兄處理的很好。”
魏榮松了一口氣,然后又問道:“可是這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在手上留下傷痕,這多了好看,豐神采,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豐神采點點頭,然后對祝似錦說道:“沒事,我府上有一瓶玉肌散,回頭我就送來,等你的傷口愈合一日三次的涂抹,保證不出七日便會恢復如初,就不會有傷疤了。”
但是祝似錦卻拒絕了,“不用,我又不是什么嬌嬌小姐,用這些干什么,不就是個傷疤么,留就留了。”
豐神采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回頭我先送來,到時候用不用的也在你。我們大家還是出去吧,讓祝姑娘好好休息。”
大家出去以后,魏榮先是跟豐神采道了謝,他也知道這大晚上的因為這點小事把豐神采叫來,說不定還打擾了他們夫妻兩個閨房夜話,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擔心。
只是魏榮一瞥之下,發現無名也在這里,頓時這心里的火氣又冒了出來,“你居然還敢來!現在沒有似錦幫你了,我看你怎么躲!”然后又朝著無名出手了。
不過這下子輪到豐神采幫忙把魏榮攔住了,“魏榮,你別沖動,有什么話好好說,這無名已經是洗心革面了,過去的恩怨就不能一筆勾銷么?他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
“呵,過去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可是今天呢?要不是他欺負似錦,還把似錦欺負哭了,我怎么會怒而傷人,還連累了似錦!”魏榮憤怒的指責無名。
這下子楊冰也不懷好意的盯著無名了,包括墨風還有豐神采,無名無可奈何的說道:“這真的不能怪我啊,今天是似錦家人的祭日,我們只是說起了這個,她就哭了,我剛想說給她擦擦眼淚,這你就進來一陣喊打喊殺的,之前冰冰也在啊,她就是出去拿個點心而已。”
楊冰也立刻反應過來了,替無名作證,“無名說的沒錯,一開始我也在的,似錦哭的傷心,我就想給她拿著吃的哄哄她,今天是她爹娘親人的祭日,她心里不好受呢。”
一提到祝似錦家人的祭日,魏榮立刻沒話說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件事情當初到底還是自己連累了祝家,可是沒找到今天自己又在這種日子把似錦弄傷了。
魏榮知道自己錯怪了平西王世子,也聽大家都叫他無名,于是也跟他道了個歉,“你現在叫無名是吧,這件事情算我不對,咱們兩個之間的恩怨從今以后就一筆勾銷了。”
無名本來還挺生氣的,但是想想魏榮也是因為關心祝似錦,而且自己之前跟他確實有深仇大恨,差點把他給弄死,現在人家大度的揭過去了,自己要是斤斤計較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為了似錦,談不上怪不怪的,不過你下次還是問清楚再動手吧,我這跟你有仇,你要是真殺了我我也就認了,換個別的無辜之人豈不是吃虧?”無名越說越委屈。
魏榮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對,于是他對楊冰還有無名說道:“都這么晚了,不如你們都留在魏府歇息吧,似錦這不也受傷了么,方便你們就近照顧。”
楊冰本來不想同意,她現在自己在外面已經租了一個宅子了,但是墨風卻用眼神示意讓她留下來,楊冰明白這是墨風想把自己留下來明天跟魏榮談婚事,心里一陣羞澀,低頭默認了。
魏榮讓人安排楊冰無名他們去客房歇下了,然后看向了豐神采,豐神采還不等他說話就趕緊表明態度,“誒,新婚前一個月不能空房,我得回去陪嬌妻入夢了,我先走了。”然后一溜煙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