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豐神采由管家幫他穿上了大紅的喜服,他渾渾噩噩的,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覺得自己今天就像個牽線木偶一般,被人操控做事,馬上就要去迎親了。
不知是哪位禮部的官員提議說這次的兩位新人可以都從宮中迎親,皇上也允許了,所以小婉此時也在宮里待嫁。
豐神采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的往宮里去了,半路上遇到了白楓。
跟豐神采臉上滿是凝重的樣子不一樣,白楓則是笑開了花,特別是他看到豐神采這個樣子,心中就更加爽快了。
“安親王,恭喜恭喜啊,今天就要抱得美人歸啦!哈哈哈!”白楓主動出言,那喜笑顏開的樣子感染了周圍的所有人,只除了豐神采。
豐神采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刺眼,他也只得勉強一笑,“同喜同喜。”
他們兩個騎著馬并進之時,豐神采小聲的說了一句,“白楓,我希望你娶了她以后,能夠對她好,不要讓她受委屈。”
白楓面不改色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會讓如畫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兩支迎親的隊伍都挑著聘禮十分豪華,用十里紅妝來說都不夸張,特別是白楓那支,上面擺著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奇珍異寶,還有一個箱子上壓著的成片成片的瓦片,這一片瓦片就代表一個鋪子一座宅院,可見白楓出手是有多大方。
到到了宮里以后,豐神采跟白楓站在門口,等待著喜娘把自己的新娘攙扶出來,兩個新娘穿的一模一樣,渾身上下紅通通的,帶著紅蓋頭,乍一看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
豐神采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白楓那里的如畫,最終還是只能忍痛轉身,拉著自己這里小婉手上的紅綢緞,把她帶上了轎子。
魏如畫剛想要上轎子,白楓卻猛地掀開了魏如畫的蓋頭,看見蓋頭下的魏如畫,朱唇紅描,柳眉彎彎,臉上腮紅也十分的有喜氣,眼波流轉嫵媚動人。
白楓忍不住一笑,松開了蓋頭,把這美麗的新娘又掩藏住了,旁邊的喜娘也不敢說話,雖然這掀蓋頭不合規矩,可是人家攝政王要看,自己也不敢說什么。
魏如畫也沒有說話,她邁步進了轎子,白楓騎著馬跟在后面。
剛剛白楓心里突然有一點發慌,總覺得這件事情進展太順利了,他想起之前如畫好像知道了真相,所以他害怕這次會有什么變故,才會突然伸手檢查。
不過現在看來,如畫應該是真心要嫁了,白楓非常期待,他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此時在朝堂之上,整個前殿已經布置的喜氣洋洋,大片大片的紅色喜慶極了,太皇太后身著一身華貴的禮服端坐在上方,下手是正襟危坐允兒。
兩邊是他國使節還有一些本朝的高官和他們的妻子命婦,他們都是奉命來參加攝政王還有安親王的喜事。
在新人還沒有來之前,他們都津津有味的欣賞著面前的歌舞表演,氣氛十分的融洽。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別開生面的婚禮,雖然方式有些奇特,可到底是兩位位高權重的王爺娶親親,再加上太皇太后的壽辰,可算得上是三喜臨門了。
當著眾人的面,兩對新人他們開始拜堂。因為白楓和豐神采都沒高堂在了,所以他們選擇的是叩拜皇上跟太皇太后。
等到夫妻對拜完了以后,兩位新娘就由宮女帶著回到房間卸妝,等換了輕便的衣服出來,再同自己的夫君向皇上敬酒。
白楓看著魏如畫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心里有一些發慌,只不過還不等他想出原因,就被一群拉著他要讓他喝酒的人打斷了思緒。
而豐神采則是來者不拒的飲著酒,和心愛的女子同一天成親,可是卻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人,這種痛苦真的是讓他心痛的快要窒息了,可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
回到房間的魏如畫摒退下人,她掀開蓋頭對著鏡子開始卸妝,卻突然狡黠的一笑,然后從臉上撕下了什么東西,露出了真容,原來這個人就是小婉。
原來是之前小婉找到了豐神采,提出要給魏如畫做一個禮物,“義兄,我聽說你是易容的高手,肯定擅長做人皮面具吧,在我看來,不如你給如畫姐姐做一個人皮面具當做她的新婚禮物吧。”
雖然已經跟自己說過很多次魏如畫要嫁人的事情,可是豐神采,每次聽到魏如畫要成親的消息還是那樣的難過,但他不想給小婉臉色,所以還是問道:“你怎么會突然這么想?”
小婉說道:“義兄你看,如畫姐姐現在嫁給了攝政王以后,說不定會遇到很多的危險。你替她做一個人皮面具,她就可以放在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身上,到時候萬一有什么危險,可以由那個替身幫她解決。”
豐神采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他覺得這是自己能夠替如畫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而且他也急需一件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所以豐神采就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里,豐神采用了自己萬分的心血,做出了一張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交給了小婉。
“小婉,拜托你把這張面具送給如畫吧,我就不去了,這要成親了,我跟她再見面也不方便。”豐神采忍痛說道。
小婉卻非常高興,“好的義兄,我一定幫你這個忙。”她仔細端詳著這個人皮面具,問清楚了用法,只覺得無比精妙。
不過小婉卻沒有把它送給魏如畫,而是自己偷偷的藏了起來。
今天早上宮女給自己跟魏如畫上妝的時候,小婉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了,等宮女把魏如畫裝扮好了以后蓋上蓋頭,祝似錦卻突然把上妝的宮女叫走了,又重新安排了一個新的宮女。
這時小婉頂著人皮面具假扮成魏如畫,坐在魏如畫原本的位置上,由著宮女給自己上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