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神采很疑惑,自己明明做了一些易容,怎么這個大爺這么容易的就認出了自己呢?
于是他忍不住問道:“李大爺,其實我今天還做了一些易容的,怎么你這么快就認出我了呢?是不是我哪里掩飾的不好?”
這個李大爺聽到豐神采這么問,他瞇著眼睛,臉上的皺紋笑得就像風干了的桔子皮,他對豐神采解釋道:“我年紀大了,認人啊不靠眼睛啦,靠的是感覺跟味道,你一過來,我就聞到你身上的獨特的藥香了。”
豐神采也覺得好笑,原來李大爺是通過味道認出自己的,看來自己的易容還是有所缺陷啊,若是碰到嗅覺靈敏的,說不定就會因此露出破綻了,他在心里面暗暗記下了,以后碰到這種情況,一定要注意掩飾自己的味道。
豐神采也坐在李大爺的身邊,他先是幫李大爺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他恢復的還不錯,于是問他:“李大爺,我想跟您打聽一件事,村子里那口井是一直都有人守著嗎?會不會出現沒有人看守的情況呢?”
李大爺的雙手拄著拐杖,對豐神采說道:“不會的,你應該也知道了,這口井啊,是我們村子里唯一的水源,大家吃的水都是從那里打來的,當然啦,你要是不嫌遠也能去山上挑水吃,可是那就太麻煩了,所以負責巡邏的人都是家家戶戶自愿排出來的。”
豐神采聽了以后跟李大爺說道:“可是我昨天親自去檢查了井水,井水里真的有毒,您的病就是因為喝了那井水才有的。”
李大爺一聽頓時慌張起來,“這,這可怎么辦才好,那井水我昨天又喝了,會不會又生病啊,大夫,您再幫我看看吧。”
豐神采連忙安慰他說道:“李大爺您不要怕,這個病啊,得過一次以后就不會再得了,您已經被我治好了,所以就算再喝那個井水也不會有事了,而且我剛剛也幫你查過了,你恢復的很不錯。”
李大爺這才放下心來,然后對豐神采說道:“照理來說不應該呀,我們這里的人對那口井十分的看重,怎么會有人去那里下毒呢?”
“李大爺,能不能勞煩您帶我去井邊,我想問一問那里看守的村民,您知道的,我這一副生面孔,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帶搭理我的。”豐神采略帶委屈的向李大爺求助。
李大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這當然行了,您昨天救了我的命,不過是這么一件小事,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我這就帶你一起去井邊問問,打聽打聽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真的是井水出了問題啊,得趕緊跟村民們說,讓他們不能再喝啦。”
豐神采見狀,趕緊扶著他起來,兩個人朝著井水的方向走去。
“阿寬,阿成,你們兩個在這里守著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陌生人過來呀?”李大爺走過去,對著那兩個年輕人問道,“阿寬,你說。”
其中那個叫阿寬的就站出來了,“李大爺,這位是誰?怎么你帶著他到我們井邊來了,聽說昨天啊,有個人到井里下毒了,你可得悠著點心。”
“胡說八道!這位呀,是非常厲害的大夫,就是他把我的病治好的,你看,我是不是不咳嗽啦,你這個臭小子,再誣陷他,小心老爺子我揍你!”李大爺一聽阿寬說自己帶來的人可能會下毒,頓時氣得不得了。
“李大爺,你消消氣,我這不是提醒您一句嘛,得,我不說了行了吧,肯救您的一定是好人。”阿寬見自己把李大爺氣著了,連忙幫他順氣,李大爺都一把年紀了,要是被自己氣壞了可不好了。
豐神采在一旁問道:“我想跟你們打聽一下,這口井是不是全天都有人守著,會不會出現有人會走開沒人在這里的情況?”
阿寬知道這是救了李大爺的大夫,對他也挺客氣的,“這位小哥,這口井你應該也知道,對我們村的人都很是重要,所以呀,每次都會有兩個人在這里把守,就算其中一個人想去方便,也會留另外一個人的,不會有兩個人都走開的情況。”
“真的嗎?你再想想,就是這幾天的事,大概五六天之前,這里有沒有發生怎么不尋常的事情?這件事很重要的。”豐神采追問道。
阿寬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真的記不得了,我不記得發生過什么事啊。”
但是后面一直聽著他們對話的阿成就走了過來,“你們是不是在說看守井水的事情?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但是我之前想著不會有事的所以…”
豐神采看他好像知道點什么,連忙問道:“你要是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訴我,這關系著村里的村民的生死大事,村里這口井被人下了毒,村民們就是因為喝了這個井水才生病的。”
阿成一聽就急了,“大夫,您說的是真的嗎?我娘也病了,難道也是因為喝了井水?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幫我去給她看看病?”
豐神采答應下來,“行,我調查完情況以后就去幫她看看,只不過我身上帶的藥不多了,按照這個情況,你們村估計十有八九全部都病了,到時候啊,我得讓我的朋友送些藥出來,你們都不要著急,你先跟我說說這口井的事情,我了解一下情況。”
阿成一聽連忙點頭,他跟豐神采說道:“是這樣的,大概就在五天前吧,那天也是我跟阿寬一起守著,阿寬中途啊去方便了,我一個人在這里的時候,突然村長把我叫走了,說是我們家的田里出了點事,有牛在偷吃我家的莊稼。”
“然后呢,你就這么走了嗎?留下這口井沒有人看守?”豐神采問道。
“怎么會呢,是村長答應我幫我看著我才去的,可是去了以后我發現也沒什么事,我便回來了,前前后后也不過一刻鐘,但是你現在說起五天前,我能想起的反常的事情就只有這一件了。”阿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