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豐神采跟魏榮反對自己的看法,白楓也不生氣,反而說道:“看吧,連你們都不相信他是個壞人,可見他平時偽裝的有多好。看人不能看表面的。”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沒錯這家地下賭場的老板就是郭御史,只不過這家賭場明面上的老板是郭御史的妻舅張開元,雖然他的小舅子看起來平時跟他水火不相容,實際上我的人查出,逢年過節,他的妻舅也是會帶著重金上門拜謝的。”白楓說道。
“張開元?我知道他,郭御史確實因為他的小舅子被彈劾過,聽說還因為這件事,郭御史跟他決裂了。”豐神采確實對張開元有印象。
“就是他,我的人跟蹤了他們兩個很多天,發現他們每月初一特特獨特,都會在一個小酒館秘密會面。”白楓說出了丁一調查出來的事情。
“簡直可惡!虧我之前監國之時,還曾經想過是不是要庇護著他一些,想著他平時一個人面對昌明帝那一派的人,還經常得罪別人,好像太孤單影只了,現在看來明顯是演戲呢!”豐神采十分的憤怒,心里也有一絲后怕,幸虧當初沒有拉攏他,否則豈不是自己送上門去徹底暴露了。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魏榮說道,“這個郭守義表面上是個好官是個好人,聽說當初他從地方返回京城的時候還有人送萬民傘,沒想到實際上卻是昌明帝的走狗,哈,果然是財帛名利動人心,任誰也躲不了啊!”
雖然知道魏榮不是在說自己,白楓還是覺得有一些別扭,,他總是不自覺的有一點對號入座,可能是因為被魏如畫和豐神采說多了吧。
白楓搖了搖頭,把剛剛胡思亂想的思緒甩出腦子,趕緊把話題又繼續轉向了郭御史,“他若是僅僅只是開了一個地下賭場,其實我也不會說什么,左右只是攬錢,總比明面上魚肉百姓的好,但是他的惡行還不止這些。”
“還有什么?”豐神采追問道,“呵,朝廷為了抗擊倭寇,早早就禁止了海運貨物,但是郭御史卻收了商人的好處費,私下大開方便之門,利用海運從商人手中賺取了高額的走運費。”白楓拿出一個信封,里面都是丁一查出來的事情。
“除此之外,有一件事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京城里流傳一時的九香迷魂散,就是他的手筆。”白楓補充道。
“什么?他是制作九香迷魂散的人?不會吧,他做這個干什么?他也不是江湖人士啊?”豐神采十分的驚訝,他感覺自己今天聽到的消息一個又一個的讓他不斷的沖擊了自己的認知。
“九香迷魂散從先帝開始便乃是朝廷禁藥,聽說是當初有女子在宮中試圖用迷藥勾引皇上,因為差點傷著龍體,才會被朝廷下禁令的,但是這種迷藥效果很好,無色無嗅在一些不正當的路子上,是很多人一直搶著要買的。”魏榮解釋道,他在宮里做禁衛軍的時候也聽說過類似的傳聞。
“不過我也是知道的,雖然朝廷下了死命令,但是一些黑店酒樓還有青樓都私下流通這些迷藥,聽說還有一些后宅的夫人妾室也會偷偷買一些用于內院斗爭,可以說是屢禁不止了。”魏榮對這種事情聽到的也比較多,他知道豐神采以前不在京城,應該不太知道這些事情。
“這種迷魂散我知道,我以前給中過迷魂藥的病人治病,其實這種迷藥危害十分大,怪不得朝廷會禁用,但是現在這個郭守義在做這種藥,白楓,你知不知道制藥的窩點在哪里?”豐神采比較關心這個問題,他想盡快把這種害人的藥給毀了。
“嗯,這個我也查出來了,就是在家地下賭場的地底下,我最近一直安排了人一直關注著這個郭御史,而且我最近收到了消息,昌明帝身邊的楊公公曾經去過地下賭場。”白楓點點頭。
魏榮分析道:“可見昌明帝是默認這種行為的,郭守義幫他開賭場斂財,甚至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九香迷魂散,可能宮里也有不少女子也是受了這種迷藥的荼毒吧。”
“簡直可惡!”豐神采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這些人的良心都是被狗吃了嗎?為何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所以我才說,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好,可惜你們…算了,先不提這個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商量著,是不是把這個窩點給搗毀了?”白楓本來是想要舊事重提,可是考慮再三,到底還是咽下了。
豐神采其實也聽出了白楓的未盡之言,但是他剛剛也反應過來,想必白楓今天肯定是跟如畫說過了這件事,那也怪不得如畫今天如此對待白楓。
看如畫的反應,也必然是拒絕的,那么自己肯定是會聽從如畫的意思,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再跟白楓說起這個話頭。
倒是魏榮從頭到尾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他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把這個地下賭場給搗毀掉,以免傷害更多的百姓,這個賭場,光是“賭”這一個字,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更別提九香迷魂散的事情了。
他們幾個商量了一會兒以后,初步的定了一些計劃才分開,豐神采還得出去裝模作樣的找些藥材呢,要不然被昌明帝手耳目知道了自己一出宮就窩在府上也不太好。
只不過豐神采在外面行走之時,他敏銳的發現最近的米價似乎是漲了一些,跟昨天出來的時候看的不一樣,賣米糧的糧店價格一變再變,昨天跟今天的價格已經是翻了一番。
而且因為大米漲價的原因,一些面粉菜肉等等的日常用品都大肆漲價了,豐神采覺得情況很不對勁。
“這位小哥,勞駕打聽一句。這糧價怎么突然漲了這么多?”豐神采問道,“也沒有聽說有什么瘟疫災害呀,好好的漲價,百姓們會不會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