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這些雜事牽絆了心神的魏如畫,不知道今天一早豐神采就已經來到了魏府跟魏榮還有白楓商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昌明帝昨天晚上雖然中了迷藥,但是他今早還是召開了早朝,豐神采現如今也在朝中有了一個位置,下朝以后,豐神采馬上就去了魏府。
豐神采一過來就直接問魏榮:“昨天我讓丁一帶回來的那個,你把他關在了哪里?”
魏榮把他領去了魏府的地牢,一邊跟他說道:“你放心吧,這個暗衛一送過來我就已經把他關住了,好家伙,他嘴里還藏著見血封喉的毒囊呢,幸虧我發現的及時。”
“那你有沒有審問過他,有沒有從他嘴里翹出什么來?”豐神采急著追問道。
魏榮點點頭說道:“昨天我的人嚴刑拷打了一整夜,終于知道了一些事情。按照他的說法,昌明帝經常把一些沒有家族背景的民間女子帶進宮來,但是就會突然把她們打入冷宮,然后交給他們和一群太監玩弄,玩弄的手段越殘忍得到的賞賜就會越高。”
“可惡,那高門大族的女子呢?”豐神采又追問道,他現在就想知道向太傅的女兒到底是怎么死的。
“這,據說昌明帝很少對高門顯貴的女兒下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了,要不你親自去問他吧。”魏榮想了想,好像不記得昨天問話里說過這個,主要是他也沒有特別關心的對象。
豐神采跟著魏榮來到了地牢,只看見那個暗衛已經被抽打的鮮血淋漓、皮開肉綻,渾身上下也沒有一塊好肉了,他被吊在那里,無力的吹著頭,看起來很是可憐。
但是豐神采并沒有一絲同情,因為他昨天見到的那些女子比他現在的慘狀有過之而無不及,見主子來了,旁邊的侍衛趕緊用一盆冷水潑醒了這個已經處于昏迷中的暗衛。
這個暗衛被冷水潑醒,他下意識地開始求饒,“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我什么都說,你們不要再打我了。”
魏府刑訊犯人的手段那是層出不窮,多的是陰險毒辣的方法,什么老虎凳啊,辣椒水都是小兒科,燒紅了的針尖扎手指頭;給他喂活的蛇蟲鼠蟻;給他身上涂滿了蜂蜜,新來毒螞蟻咬他…
總之這么一夜下來,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不得不認輸投降,問什么說什么,就為了死的痛快點,這會兒死反而不可怕了,而是一種解脫。
豐神采見他醒了,上前問道:“你可知道向太傅的女兒向婉柔是如何死的嗎?”
那個暗衛神志已經有些不清了,他一直在搖頭,“不知道啊,不知道,向太傅的女兒,女兒,嘿嘿嘿,柔妃娘娘,柔妃娘娘好美啊,可惜是死的。”
豐神采從袖袋里掏出一根銀針,刺向了他頭上的百會穴,然后厲聲問道:“我在問你話!你給我說清楚,柔妃娘娘當初是怎么死的!”
那個暗衛被扎了一針以后恢復了神智,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都驚呆了,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大皇子。”
豐神采沒有給他一點好臉色,而是不耐煩地說道:“你別叫我大皇子,我現在只想問你話,快說,柔妃娘娘是怎么死的!”
那個暗衛見到豐神采,心里就滿是絕望了,知道這次自己被抓來肯定是死路一條了,于是他認命的說道:“回大皇子的話,柔妃娘娘不是我們動的手。當初她進了宮以后,直接就被封為妃子,位分很高,只是皇上卻從不照見她,于是有一天晚上,她就去御膳房送湯水,后來…”
“后來怎么樣了?”“后來我們再進去的時候,柔妃娘娘已經斷氣了,頭上還有一個大血窟窿,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暗衛回憶道。
“然后呢?”豐神采追問道,“然后,然后陛下就把她賞給了我們,我們…”那個暗衛越說越小聲,“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
豐神采憤怒了,他猜出了這群暗衛對向婉柔都做了些什么,“奉命行事?你們這群畜生,不,你們連畜生都不如!我殺了你!”豐神采氣急要動手,被魏榮攔住了,魏榮先是一掌將那個暗衛打暈了,然后勸道:“別沖動,他是我們重要的人證。”
豐神采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對不住,剛剛是我太沖動了。”魏榮也表示理解,“沒事,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簡直難以置信,這就不是人干的事兒。”
豐神采跟魏榮又回到了上面的房間,去找白楓,跟他商量這件事到底應該怎么辦。
“據我所知,向大夫對他的女兒是非常寵愛的,向太傅當初之所以同意送女兒進宮,也是因為他支持昌明帝,是最堅定的保皇黨,他手下的人都是皇上的人脈,所以只要策反了向太傅,那么我們的助力將大大增加。”豐神采分析道。
魏榮問他:“那你把昌明帝扳倒了以后,你想由誰來繼承皇位呢?你自己嗎?說實話,如果是你想當皇帝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支持你的。”
豐神采卻搖了搖頭,“其實我從來沒有過登上皇位的心思,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救如畫,我根本認都不會認他的,我對皇位這種東西實在是不屑一顧,千百年來有多少人為了它家破人亡、朝代更替,百姓流離失所。”
“那你打算怎么辦呢?”魏榮問道,“我當初也曾經有過造反登基的念頭,當時覺得皇帝輪流坐,他行我也行,現在想來確實可笑,倒不如你看的透徹明白,反倒連累了似錦一家人的性命。”
豐神采說道:“我知道還有一個小皇孫在,我覺得不如把他推出來,小皇孫也是先帝血脈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有了他,一定會得到大家的支持的。”
聽到這里,白楓的瞳孔縮了一縮,但是他沒有說話,魏榮倒是提出了疑惑:“可是小皇孫不是不知所蹤了么?我們到哪里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