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摸著弟弟燒的通紅的臉,簡直是心急如焚,她聽著弟弟迷迷糊糊之間還在喊著“奶奶”“姐姐”,心痛的不行,好在墨風很快就帶著大夫回來了,那個大夫被墨風拽進來的時候還在喘著粗氣。
“大夫,你快幫我看看我弟弟,他燒的厲害,不會有事吧?”楊冰趕緊把大夫帶到床邊。
大夫給浩浩把了脈,又看了看他的臉色,然后輕撫胡須,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吧,小公子只是受驚過度,風邪入體,只要喝下我給他開的安神湯,再好好睡上一覺就好了。”
楊冰聽到大夫說沒什么事,這才放下心來,“謝謝大夫,這里是診金,多謝您了。”送走了大夫以后,楊冰親自給弟弟熬了藥,給他喂了下去。
“墨風,今天謝謝你了。”楊冰喂完了藥以后,轉過頭給墨風道謝,墨風沖著她笑了笑,滿臉的關切:“這么點小事有什么好謝的,你還好吧,我看你也沒吃飯,這都快中午了,我去幫你端一點來吧。”
楊冰搖搖頭:“算了,我不餓。”“不餓也得吃啊,我知道你沒胃口,但是你還得照顧弟弟不是么?你要是倒下了,浩浩該依靠誰?”墨風勸她。
“好,那麻煩你幫我拿一些來吧。”楊冰知道墨風說的有道理,于是強撐著吃了一些東西,看到楊冰愿意吃東西了,墨風才沒有那么擔心。
但是魏榮面對魏如畫卻無計可施了,他在魏如畫門口轉悠了一整天,都沒能把她叫出來,喊她吃飯她不聽,把自己關在門里不吃不喝,一整天都沒有出門。
魏如畫聽著房門外哥哥的叫聲,卻魂游天外,她不知道自己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好像很空,又好像塞的滿滿的。
魏如畫知道哥哥是擔心自己,可是她真的完全沒有胃口,也不想動,她就想這么躺著,這么躺著,好像不出去,就能躲避這一切,就能把一切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豐神采派商陸去后宮打探白楓的下落,商陸趁著夜色偷偷去了每個宮殿,終于在一個偏殿發現了白楓的下落。
“白公子,白公子,你怎么在這里?”商陸觀察了一下,等四下無人的時候,偷偷打開了門,潛入了進去,白楓睡不著正在練字,房間里突然進來了一個人,他警惕回過頭,左手偷偷的摸向了懷里的暗器。
“你是誰?”白楓裝作無意的問道,就等他說出身份以后迅速出手。商陸看出他臉上的警惕,于是趕緊拿出主子給他的信物:“白公子,主子讓我來宮里打探您的消息。”
白楓看到信物,知道了這是豐神采的人,他趕緊放下手中的筆和暗器,然后面容和煦的對他笑了笑:“原來是豐神采的人,你怎么找來的?”
商陸急忙說道:“我之前無意中看到您在宮里出現,我還聽說了平西王世子的…到宮里來了,所以主子回來以后就讓我到宮里打探您的消息。”
“回來?他去了哪里?”白楓聽出豐神采好像離宮了,就順口問了一句,商陸解釋了一下:“主子聽說魏公子跟魏小姐去了林城,很擔心,于是連夜趕了過去,后來得到我的報信,他就專門趕回來了。”
“嗯,我知道了,你讓你家主子抽空過來,我跟他談談。事情一句兩句說不太清楚,你來回傳話我怕有所遺漏。”白楓說道。
于是商陸又偷偷原路返回了豐神采的寢宮,豐神采自己給自己治療了再加上休息了以后也好多了,“主子,屬下找到白公子了,他現在在后宮一個偏殿待著呢,很安全。”
“什么,找到白楓了?他有沒有說什么?”豐神采一聽找到了白楓,心里不知道是應該擔心還是放心。
商陸趕緊把白楓的原話告訴豐神采:“回主子的話,白公子說了,想跟您親自見面詳談,怕我在中間傳話傳的不清楚有所遺漏。”
“行,你告訴我在哪個殿,我親自過去。”“主子您的傷?”“放心吧,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豐神采十分堅持,商陸就只好說了位置,然后就又跟豐神采換了身份,以防有人突然過來找人沒人應付。
豐神采這些日子也對宮里很熟悉了,他很快就找到了關著白楓的地方。
“白楓,白楓,是我!”豐神采小聲在門外喊道。白楓也猜到豐神采今天肯定會過來,所以一直在門口等著呢,一聽到豐神采的聲音,就趕緊讓他進來了。
豐神采一進來就問白楓:“白楓,你怎么會進宮?是你自己進來的還是昌明帝把你帶進來的?”白楓跟他說起了來龍去脈:“當時我正回平西王世子偷賣身契,結果碰見楊公公宣我進宮,我就只能進來了。”
“那他有沒有說找你什么事?昌明帝見過你沒?”豐神采非常緊張,但是白楓也滿是疑惑的搖頭:“雖然昌明帝召見過我,但是什么都沒說,就是一直把我軟禁在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但是就是不讓我出去。”
豐神采仔細想了想,揉了揉眉心,說道:“這樣吧,之前咱們不是策劃過假死逃生的事情么,知不覺出了紕漏平西王世子的事才耽擱了,現在這個計劃我覺得可以提上日程了,我們把假死計劃放在宮里。”
“好,等魏榮回來咱們再商量一下。”白楓一直呆在宮里也放著不下,整天跟滅門仇人同在一個宮中,他恨的牙根發癢都不能動手,心里實在是憋屈的慌。
豐神采跟白楓大致商量好了計劃以后就趕緊往回走,結果他突然心中一動,腳步一拐,來到了昌明帝的寢宮。
豐神采想探聽一下,看看昌明帝會不會跟楊公公說起白楓。結果等到他悄悄靠近的時候,果然,里面昌明帝正在跟楊公公說話。
“楊公公,這些天白楓在宮里待著,還算乖覺么!有沒有鬧出什么事?”昌明帝喜怒不明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