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神采回到自己的寢宮以后坐立難安,他不知道昌明帝對魏如畫到底是個什么態度,聽起來好像好感也不錯,怎么當初一定要讓平西王世子抓住她?今日突然提及賜婚,又是為何?對了,還有白楓,白楓到底去了哪里?
而魏榮則帶著魏如畫,一路駕著馬車趕往林城,這個時候,魏榮卻突然降低了速度,對馬車里的魏如畫說道:“妹妹,后面好像有人跟著我們,我要下車打探打探,你在車里不要出來,我擔心有危險。”
魏如畫仔細一想,掀開簾子對魏榮說道:“沒事的哥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一定是豐神采派來的,我們的行蹤目前只有他知道。”魏榮一想也是,既然是豐神采派來的,那他也就不擔心了,跟著也就跟著吧。
只不過魏如畫卻說道:“哥哥,你趕緊加快速度繞一圈,走那一條僻靜的小路,我們從岔路口把后面的人甩開,別讓他們再跟著我們了。”
魏榮很驚訝的問她:“妹妹,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呀?豐神采擺明了是關心你呀,你把他甩開了,他不知道你的消息豈不是會很擔心嗎?”
魏如畫哼了一聲,非常不開心的對魏榮說道:“哥你以前不是很討厭豐神采的嗎?現在你怎么總在我面前說他的好話,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再提他了,再說我可跟你翻臉了。”
魏榮知道魏如畫可能是因為豐神采監國的事情誤會了,但是他又不方便跟魏如畫解釋,因為這涉及到自己跟白楓一系列的密謀,于是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同情了一波豐神采。
魏榮愣了愣神,所以手里的動作就慢了些,這個時候魏如畫催促道:“哥哥你快點呀,趕緊繞道,我可不想有個討厭的尾巴一直跟在我們后面。”
魏榮想到了祝似錦,是不是當初自己派人跟著保護她的時候,她也是這般想的呢?到底拗不過妹妹,魏榮只得一甩皮鞭,馬兒一個吃痛,四蹄生風快速飛奔,后面跟著的人一時沒有注意,就被他們給甩開了。
商陸他們追了半天,結果追到了一條岔路口,實在看不出他們到底是從哪里走的,而且也知道魏如畫這是有意甩開他們,所以只得先回去復命了。
“主子,我跟商枝兩個人一路遠遠的跟著魏公子還有魏姑娘,但是半路上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后來魏公子就把我們給甩開了,我們沒能跟得上。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商陸跟商枝半跪在地下。
豐神采也知道這是誰的主意,他無奈的說道:“罷了,他們既然不愿意讓你們跟著,故意甩開你們,這也不能怪你們,這樣吧,我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林城。你直接跟商枝還有常山去林城打探一下情況吧。到時候有什么消息,你飛鴿傳書回來給我。”“是,屬下遵命。”
于是商陸就帶著幾個兄弟趕往了林城,到了林城,商陸發現小小的林城居然已經有了門禁,每一個進城的人都要來回盤查。
“你們幾個站住,進城干什么的?”守城門將攔住了他們。商陸一副談好的笑容:“這位小哥,我跟你打聽一下,這林城是不是有個拍賣行呀,我從老遠處打聽這里賣什么什么血藤的,就想來湊個熱鬧。”說話間,商陸就給那個守城的小將塞了一個荷包。
小將捏了捏荷包,發現里面是一些碎銀子,立刻就變得和藹了起來,“噢,我知道,你說的是九葉枯血藤吧,那場拍賣會已經結束了,聽說東西早就被人買走啦,只不過具體是誰還不知道,大家都在找呢。”
“哈,拍賣會結束了?那我豈不是白來了嗎?”商陸作出一副非常失望的樣子,小將收了他的錢,心情比較好,于是還安慰他說道:“沒事的,過七天咱們這里還有一場拍賣會,到時候說不定還有你想要的寶貝呢,你可以在這里多待幾天。”
商陸看著四周好像戒備森嚴的樣子,又塞了一錠銀子然后問了一句:“小哥,恕我多嘴問一句,這里怎么好像守衛這么森嚴啊,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因為商陸出手還挺大方的,于是這個小將對他也算是蠻有耐心的,跟他解釋道:“這樣的,最近有個女飛賊,偷了城主不少東西,偷東西這就算了吧,我們城主也不同她計較,可是她居然把城主的令牌給偷了,這怎么能行呢,于是咱們城主一怒之下就把整個林城都給封閉了,反而是一定要找到他,好好教訓教訓她的。”
“噢,謝謝這位小哥了,那我們就先進去了。”打聽到一些消息的商陸就帶著商枝和常山進去了,找了個地方住下了來。
商陸打算一會兒就去街上走著,打聽看見有沒有魏如畫跟魏榮的消息,他之前被魏榮他們甩開了,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好運,能在街上碰到他們。
而被商陸念著的魏如畫在哪里呢?她跟魏榮因為繞遠路,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再加上又是馬車,反而比快馬加鞭的商陸還慢一些。
等他們到了林城的時候也是一樣被守城的將領攔住了,“等一等站住,馬車里都有誰,一共有幾個人?到林城來是想干什么?”
魏榮一把就把簾子掀開,對小將說道:“這位官爺,里面只有我妹妹一個人,我跟我妹妹兩個人想進城去參加拍賣會。”因為林城這里屬于三不管地帶,經常有很多人偷了或者搶了什么東西,都會選擇到這里銷贓,甚至于無意中得到的寶貝都會選擇到這里來交易,所以這里經常會有拍賣會。
小將一看是個女的,趕緊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個女子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柔弱不堪的樣子,比對著城主發下來的圖像看了看,應該也不是城主要抓的女飛賊,于是他點點頭說道:“行了,你們兩個想進城也行,總得…”然后手指搓了搓,跟他們暗示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