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暖暖的,猝不及防的落在了豐神采的臉上,他下意思的不由閉目。
修長的睫毛,在那張白皙消瘦的臉上,不由輕微顫抖。好似剛學會飛的蝴蝶,正在輕輕淺淺的在花園內來回撲閃時候的模樣。
魏如畫見他醒來了,輕聲道:“你還好吧?”
昨夜他非常的鬧騰,自己不是很放心,索性就留下來照顧他了。他的酒品倒是還好,除了偶爾傻乎乎的笑之外,倒是也沒有什么可怕的癲狂的舉動。
聽見了魏如畫的聲音后,豐神采愈發清醒了不少。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的手之前死死的扭了他的大腿肉。他清晰的感覺到了疼痛。那是發生在閉目的當下,所以魏如畫倒是沒有發覺。
豐神采,此刻腦子感覺格外的沉重,那是因為喝酒喝多了的緣故,他是個大夫,這樣的感覺再清楚不過了。
“你?照顧的啊?”豐神采適應了暖燦燦的陽光之后,睜開眼睛看著此刻眼睛里有些疲憊的魏如畫道。
此刻的豐神采,聲音是顫抖的。
他沒有料想到,自己會遇見這樣好的待遇,在他看來,昨夜的魏如畫只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如今自己清醒了,看見的是真人。
她眼睛里的疲憊,也定然告知了,應該是照顧了自己許久。
之前的所有的懊惱和不快,在瞬間煙消云散。豐神采甚至有些自責,感覺都是自己去喝酒,才讓魏如畫為了照顧自己而沒有好好休息。
魏如畫見他完全醒來了之后,對他道:“起來喝東西了。”
豐神采見狀,跟木偶人得到了指令似的,非常聽話乖巧的就從床上,來到了桌前。
魏如畫然后就讓豐神采喝下了解酒湯:“這個你自己之前給的方子,如今倒是你自己也要喝了。”
“我昨天的確是喝多了。”豐神采輕聲呢喃。
接過了魏如畫親自給自己端的藥之后,他一仰頭,一咕嘟全都喝下去了。喉結上下滾動,一股帶著怪味的醒酒湯的味道,一直在鼻息見來回移動。
可是豐神采似乎絲毫未曾覺察似的。
因為,此刻他的心,都落在了魏如畫身上。
只要想到魏如畫照顧了自己一個晚上,還給自己醒酒湯,別說這是醒酒湯了,就算是鶴頂紅他也甘之如飴。
只是,豐神采不解,之前她明明好似很討厭自己的樣子啊。
怎的如今又這般反復。豐神采眼睛里都是疑惑,原本想著糊涂就好,可是豐神采依舊覺得還是要問清楚。
于是,豐神采一臉認真的問魏如畫道:“你為什么要帶我回來?”
“啊?”魏如畫一時間還真的說不出來。
她只是看著他喝多了,若是繼續還在哪里,估摸著腦子要喝壞了,于是想著帶著他回來好了。
可是,到底是為何要這樣想,這樣做,魏如畫還當真是沒有多想。
“你還照顧了我一個晚上?”豐神采很想知道所有的答案。
魏如畫有些尷尬道:“也不是一個晚上。”
她有些拘謹了,面上都是不自然的角色。原本若是豐神采不問自己的話,好似一切事情也不是什么多特別的。
可是他一問,貌似事情好似真的不是那么簡單似的。
魏如畫自己也感覺好奇,只是沒有多去想。看著魏如畫一臉為難的樣子,豐神采雖然心里很多疑問號,卻也沒有繼續詢問了。
此刻,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旖旎。豐神采倒是感覺,有一種要苦盡甘來的感覺,雖然魏如畫沒有說什么好聽的話,可是她的行動讓他覺得溫暖了啊。
豐神采如今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喝醉。或許就可以早早的就的道照顧了也不一定。
在豐神采看來,昨天晚上,簡直就是自己人生的高光時刻。若是說,在喝醉之前,自己的確是因為魏如畫的事情傷心,所以才喝多的。
當時什么都不管不顧,也知道喝多了不好,可是就是想要一醉解千愁。還別說,喝多了之后,真的是感覺心里舒服了不少。
難怪,那么多人,就算是喝了身體會不健康,也是會愿意喝酒的。想到這豐神采又感覺好似自己想歪了。
畢竟,作為一個大夫,還是不應該這樣想的啊。喝酒,按理來說,及就是不應當的,可是自己貌似還為昨天晚上的喝酒而感覺很是慶幸和歡喜。
正在尷尬的時候,石頭來告知說:“平西王世子帶著白楓過來了。”
“他來干嘛?”魏如畫之前好了的心情,瞬間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豐神采感覺,魏如畫還有其他事情要忙,自己也幫不上太多,所以就不再詢問了。魏如畫叮囑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
“他現在就已經來了,還是準備來?”魏如畫詢問石頭。
石頭道:“已經來了。”
魏如畫很是不滿平西王世子,可是又不得不見只好易容。然后出去回見那個所謂的“貴人”,事實證明,也不是所有的別人嘴內的貴人,都是自己想要見的。
例如,魏如畫就很不想看見平西王世子。
白楓也沒有想到,平西王說出來走走,竟然來到的是這里。兩人落座后,白楓目光是不是看著周圍,感覺魏如畫應該會出來。
只是眼前暫時都沒有看見,魏如畫的模樣。
平西王坐定后,問白楓道:“你知道那個魏如畫的行蹤嗎?”
白楓不由啞然搖頭:“這種事,我怎么回事知道啊?”
“不知道也無妨,那種人的事情,聽多了傷耳朵。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平西王世子本來就不喜歡魏如畫,說了很多魏如畫的壞話。
白楓在一旁聽著,心里戚戚然。
那平西王世子,倒是貌似興致很高,一直在說魏如畫的壞話,最后甚至還說:“我倒是一直想把魏如畫抓住,然后呈給昌明帝。”
聽見這話的白楓,心里莫名的不爽。魏如畫哪里是他說的這個樣子啊!
“來世子,這個您嘗嘗。”白楓于是給平西王世子一直報復性的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