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這小孩老人和大夫有那么可怕嗎?”
“這位客官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江湖之中有一人,習得武功甚是奇妙,每十年便要返老還童一次。還童的時候,面容嬌嫩。如同八九歲的幼兒一般。便是過了這時期,也差不多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但是功夫內力卻一點不少。若是哪日這前輩出門,你若是只將它當做平常幼兒欺辱了去,那到時候啊”
說說先生的話并沒有說全。但是眾人只聽著,就能想象到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自己將會面臨怎樣的慘劇,不少人的渾身上下,打了個哆嗦。
“那我照你這么說小孩子躲過去就躲過去啦。那老人呢?七老八十的,有的都不能動彈一下,還能怎樣?”
“這位客官。可這這江湖上有一幫派,名為丐幫?”
“丐幫?乞丐?”剛才詢問的客人是個白面書生,面色蒼白,身體瘦弱。如同一根竹竿一般,看著不是個會武功的。
“客官說的沒錯。這丐幫正是乞丐的幫派。據說天下乞丐皆歸丐幫管理。所以這丐幫子弟是?五湖四海,遍布天下!這城墻下,屋檐碟,小巷子里的乞丐們,說不定就是丐幫的眼線。”
“啊,這丐幫丐幫,你大多是乞丐的打扮,即使是在有地位的人。也都是一身破爛衣裳。有些也不算干凈。就真能如同乞丐一般,累了困了,隨處一躺,說不定那天回家時路上睡覺的乞丐。可能就是那丐幫的長老或幫主。”
“你這老頭,剛才我們明明說的是老人。被你這顛三倒四倒是說成乞丐了。”
“老人啊!諸位家里可都有著三兩兒女?”
“那是自然。俺家里有五個兒子!個頂個的壯實。”一彪形大漢。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嚯!這家伙滿身的肥肉。倒是真的壯得很。有認識的就笑的。
“馬屠夫,你今兒個不在那市場賣肉?怎么跑到這酒樓里吃飯來了?不怕你家的那個母老虎追過來。小心他在拿著你家的那把祖傳的屠刀殺過來,把你當成豬肉剁了!”
其他人,聽了也都嘻嘻哈哈的笑著。
“是啊!今兒個怎么不怕你家那母老虎啦?。”
“去去去!俺家翠芳對我好著呢,什么母老虎?”被眾人調笑的馬屠夫有些不樂意,洪亮的聲音蓋住了眾人的笑聲。
之前那人又說的。“成天看著你家翠芳拽著你的耳朵拎來拎去的。這還是對你好?你不是被你家翠芳給打怕了吧?”
“你懂什么?沒媳婦的老光棍兒,那是俺家翠芳對我好的表現。你這老光棍是不會懂俺這種有媳婦疼的煩惱的。”
說著馬屠夫,黝黑的臉上透出酡紅,眼神確實十分得意。
也得虧是馬屠夫的臉黑,不然還真的就是一下子給看出來顏色來。
“周圍的證人印著兩人的爭執,都笑出聲。”
左看看一臉不拔的老光棍兒。右看看一臉幸福的馬屠夫。
馬屠夫被眾人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嘟囔著一句。“俺家翠芳就是對俺好嘛,每次揪俺耳朵的小手喲!勁都舍不得使。”看眾人的聲音越下越大。
馬頭福連忙將矛頭拋給了說書先生。“說書的,你問俺們家有幾個兒子,俺也告訴你了。這你總該給俺個答案了吧。”
“確實該給你個答案。”說說心聲也不在乎馬屠夫禍水東引的動作,或者說正是他想要的。
“剛才馬屠夫說,他們家有五個兒子,想必依照馬屠夫家的這水平,養的兒子也定然是膘肥體壯,力大無窮。”
“而且咱們現在呀!每家每戶,兄弟姊妹定然少不了。這是真實自家的老父親在外面被人給欺負啦!你這兄弟姐妹幾個的,還有下面的孫子輩的,不去給你老子想會場子嗎?還能讓你老是被人白白欺負嗎?”
“那倒是,要是誰敢欺負俺爹,俺拿刀就把他給剁了。”
“這說完了小孩,老人,現在也該說說這大夫了,咱們人吃五谷雜糧。就沒有不生病的。只不過都是病大病小得事情。若是生病了,自然得去看大夫。這普通的大夫還好,給你把把脈抓抓藥。三兩副下去也就差不多了。但是你要是將人得罪慘了,疾病是人大夫遵守著醫德,卻也能在那個你要曉得情況。給你這藥方里,加上三兩黃連。”
“三兩黃連!那怕不是要苦的膽汁都吐出來了!”下面有人聽啦!小聲的驚呼。
“沒錯,三兩黃連可是不少的量。當然人家大夫肯定也舍不得,因為你花了那么多的量。但是只要稍稍的給一張一點,這藥也都能在原本的基礎上苦上三分。這黃連也是好東西,清熱解毒。你便是去找人家大夫。人家大夫也是為了您好。任是換了幾個大夫也說不出錯來。”
堂下眾人聽著都默默打了個寒磣。一個個的都仔細回想著自己平日里也莫得罪大夫。沒得罪的心安理得繼續聽故事。得罪的就是坐立不安,默默想著回家給大夫送些東西賠罪,好想我的,真要生病的時候能少受些罪。
“當然小老二說的呀,這大多數是江湖上那些特別有個性的大夫。人這些大夫本身就功夫不錯。而且江湖上那些人天天風里來雨里去。刀劍無眼的,難免受傷。若是真的傷了,可不就要找這些江湖上的大夫幫忙了。”
“咱今兒個就要講的就是這江湖中脾氣最為古怪的醫癡!”
“我想食癡,咱們還能知道他的名字。醫癡自打出現在江湖中來。所有人都稱其為醫癡,至于其真正的姓名,恐怕也少有人知道。這一吃呀,既然說脾氣古怪,那一定能是有道理的。”
“能有多古怪?難不成比那城西頭的老李頭還要怪?”城西的老李頭,平日里性的極為古怪。今天對你笑臉相迎,可能轉個頭的功夫,就對你惡語相向罵天罵地。有時候別人好心幫他撿個東西遞個東西。他定要將別人遞過來的東西摔個粉碎。然后還得別人誠摯的道歉。總之和他住在一片的人。那么多年了都沒摸清他的脾氣,所有人都從他是個怪老頭兒。
說書先生也是知道城西的老李頭的。“倒是沒有老李頭的那樣的陰晴不定,人家醫癡你只是有自己的脾氣,性格而已。這學醫的人總是有三點怪癖。向那邪醫喜歡收集人骨,據說他那住所里到處都是白森森的骨頭。還有的江湖大夫,想要求醫,必須得按照他的要求做完了。才能救。”
“那這醫癡的特怪是什么?”
“這醫癡,雖然是大夫。但是卻尤其喜歡口舌之欲,你若請他醫治。一定要先讓他吃好了,吃滿意了。他才肯下手,而且一直期間這飯菜還必須多種多樣,滿足了他的要求。不然呀,醫治時候定然要給你搞些個幺蛾子。弄得人手忙腳亂丟盡了顏面。”
“這醫癡和那食癡倒是不愧并稱二癡,都愛吃!”下面也有客人抖機靈,小鬧的說著。
“醫吃和食癡確實都愛吃。一個愛吃一個愛做。按理說兩人應當是極好的朋友。但是這兩人實際上是水火不容。”
“這是為何?”
“這兩人,原本江湖出獄的時候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兩個人走南闖北,一同尋找美味,倒也是個快活日子。但是吧這兩人的口味確是極為的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吃的嗎?能下肚就可以了。”有的人不在乎吃食,還是不能理解兩人為何會因你這一點點吃的。就直接因為這個鬧了別扭?
“這可不對。若是能下肚的東西,倆人都不講究。也就不會因為吃的啊得到的稱號了。不過兩人的口味確實不同。這食癡生于北地,喜歡吃咸香的食物。鮮香麻辣,算是食癡最喜歡也最拿手的。而醫癡生于南方。喜好的更是一些甜嫩爽口的。不過倒是也尤為的喜歡麻辣鮮辣之類的。”
“那這倆人竟然有了同樣的愛好,怎么后來就這樣的分了?”
“這個,還是要從一次兩人一同前往江南過節說起。”
“過節?什么節?”
“據說是那年端午,兩人都是初出茅廬的小子。也沒有現在的名號,實施當時是武夫,會的一手好功夫。手中的刀法更是一絕。”
“兩人因為愛好美食的原因,便一同約好去往南方。在端午節當天正好到了地方,就直接前往彭澤湖。尋找那彭澤湖的大閘蟹。彭澤湖中的小魚小蝦最為豐碩,也能給大閘蟹提供足夠的營養。所以彭澤湖的大閘蟹也尤為的鮮美。因為兩人當時去的季節并不對。所以雖然撈上了大閘蟹,可是一個個的卻也并不是十分的肥美。兩人這也無奈。決定棄了大閘蟹改做其他的。”
“既然是端午,那么必不可少的,定然就是那端午粽子了。這粽子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吃過。咱們現在京城里的粽子多是白粽子。有點閑錢的人家再放點兒紅棗,蜜糖一類的。當然這大戶人家的吃法咱就不知道了,小老百姓不都這樣吃的。”
堂下的眾人被說書先生的自嘲,逗得笑聲陣陣。
“而這天包的粽子。就出了事兒了。我們之前也說了。醫癡是南方人,愛吃甜食,正好咱北方的粽子就是甜的。放倆蜜棗在里面共是甜的,沁人心脾。因為醫癡并不會做飯,甚至是最簡單的東西一樣的操作,到了他的手里都會變得和原來的味道,天差地別。所以這包粽子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食癡身上。當時的食癡并不會做飯。僅會的一點,也都是小時候在家的時候和父母兄長們一起做過了兩次粽子。這才包下了做粽子的活。”
“哦!這食癡,竟然還是用到的?原來的時候還不會做飯?那他是怎么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就變成了食癡的?”
“那日食癡包粽子的時候,想著醫癡愛吃甜的,就給他的粽子里多放了兩個棗子。結果等粽子煮好之后,這事兒可就出來了。”
“不過就是倆粽子能出什么事兒?”
“兩個粽子是出不了什么事兒?但是他們倆的口味不同呀!南方人雖喜歡吃甜的,但是呀,他們的粽子卻是咸口的。”
“咸口的?”
“咸粽子。”
“這咸粽子可怎么吃[520]呀?”
“一想到這粽子是咸的?我就感覺這嘴巴里呀都齁的慌。”
“那他們是怎么包的?放把鹽在里面?那煮的時候不全都化開了嗎?”
“就是呀,咸粽子能吃嗎?”
“也許人家不是放鹽呢。也許呀,人家放的只是有些不同吧。”
“誰知道呢?哎,你們有誰吃過咸粽子嗎?”
“新城的粽子都是甜的,哪有誰吃過什么咸粽子呀?”
“就是。就是!”
堂下的眾人,因為這一咸口粽子啊,爭了起來。
因為誰也沒見過咸口的粽子。更沒吃過。都憑著自己的想象,猜著這咸口粽子味道怎么樣?怎么包出來咸口的?
說說先生等著堂下的眾人談論完畢,聲音漸漸熄了下來,才慢生生到開口的。
“諸位,咱們誰也沒吃過這咸粽子。想著那咸粽子的口味應該就是不適合我們北方人的,小老兒找了不少江南的朋友,才問明白了這些咸粽子,什么樣的做法。”
臺下的眾人聽了紛紛問道。“那你倒是快說說這咸粽子到底是怎么做的。和我們這兒的有什么不懂?”
“就是就是。”
可是先上看下面的人那么捧場,也更有干勁,“這南方的咸粽子和咱們北方確實不同,各位聽我慢慢說。”
“咱們北方的粽子,里面放的蜜棗,這還有一種,就是放的白粽子。什么都不加。小小白生,沾著糖吃”
“南方的粽子,加的東西,就比我們多了。什么五花肉,咸肉,咸蛋黃,還有各種菜類。都是炒熟,放涼之后才包進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