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坡下部落儲存的食物被一群人全部吃光,那個受傷嚴重的坡下部落族人也在凌峰的幫助下搶救過來。
“我記得,你們前往果園時,人數比較多吧?”凌峰疑惑地問。
“是的,有支小隊伍在下面被襲擊,然后死亡了。”坡頂面無表情地回答。
解除了心中的疑問后,凌峰只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墨淵就被派出去查看上方的水源,其余人隨便吃了些東西后,全部往山間平原的方向而去。
“老大,他們怎么辦?”行頭看了看手上什么都沒有的坡下部落人,然后對凌峰說道。
“回山間平原再說,現在操心這么多干什么?”凌峰看了行頭一眼,然后說道。
至于墨淵,帶了漸行漸遠后,迅速往山間流淌著泉水的方向走去。
他估摸著,這山間泉水應該是由橫嶺山上流動到下面的小河的。
至于那一條小河,這附近最近的大概就是流過且行部落前面的那條小河了。
看了看流淌著泉水的小溝,墨淵三人只能默默地往上爬。
終于,他們來到了出水口,一個位于橫嶺頂峰不遠位置的泉眼處。
“墨隊長,這里還算比較高。”漸行說道。
“嗯,我知道。”墨淵回了一句后,認真地打量起來。
至于漸行漸遠,警惕地看了山上的樹木叢林一眼后,又把目光積聚在墨淵身上。
“怎么樣?”漸遠問。
“回去再說。”墨淵說了一句后,帶頭往山下走去。
至于這股山泉水,大概有大碗那么粗,足夠幾百上千人飲用了。
當然,在有儲存的情況下,這股水差不多夠供上萬人的飲用。
“老大,看了,可行。”墨淵見到凌峰的時候,一群人已經去到了搭建倉庫和木屋的位置。
“行,下午回部落一趟,弄足夠的竹子,然后引水。”凌峰說道。
“我回去嗎?”墨淵指了指自己問道。
“全部回去。”凌峰說道。
“那他們怎么辦?”墨淵指了指坡下部落的眾人問道。
“很簡單啊,孩子帶回部落,成年男女全部加入干活的隊伍,你見我什么時候養過閑人?”凌峰說道。
還說沒有呢!
部落內不就養了一群婦女啊!
當然,這話墨淵沒敢說,默默地點了點頭,他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凌峰則叫來行頭,帶著坡下部落的族人去挖水庫去了。
下午,三十四人的隊伍往且行部落的方向而去,其中,有二十個背蘿內裝滿了粟米。
這一次,由且憂帶隊回且行部落,該安排的,凌峰已經安排過了。
坡下部落的孩子由四娃接手,孕婦交給凌新的母親當空,其余男女跟隨回去竹林,把竹子帶回來。
差不多兩公里的距離可是需要不少的竹子。
但是,凌峰想了想,該要的地方就要,不該要的地方就直接省去了。
這倒是節省了大家的力氣,不用費力地帶回太多的竹子。
至于山間平原內,墨淵和行頭依舊在行動著。
坡下部落高達五十人的隊伍,注入進凌峰所率領的隊伍后,整個山間平原熱鬧了起來。
因此,雖然回去了差不多一半,但是,只要有一半在平原內工作,這里的事情就能很快做完。
“行頭,你帶人去弄些野菜或者動物吧,這里交給坡下部落的人就行。”凌峰說道。
坡腳被且憂帶走了,留下來的人由坡頂指揮。
而凌峰,也看出了坡頂的與眾不同。
簡而言之,他帶領的族人格外聽話,也能很快地學習新工具的使用。
“你叫什么來著?”凌峰轉到了挖水庫的位置,然后問道。
“坡頂。”坡頂回答得言簡意賅。
“你不錯。”凌峰夸獎道。
“謝謝!”坡頂好似沒有任何影響,淡定地回答。
“你們部落都是靠你支撐吧?”凌峰繼續問。
出奇地,坡頂這一次沒有說話。
緩了大概三十秒,坡頂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鋤頭,眼睛直直地看著凌峰。
“不知道這個對你有什么影響?”坡頂問。
“那倒沒有,就是想給你們指一條出路。”凌峰笑了笑,渾然不在意坡頂的態度。
“要怎么做?”說到部落的事情,坡頂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很簡單,跟我們且行部落干。”凌峰說道。
“具體干什么?”坡頂再問。
“具體做什么,以后你會知道,但是,現在你應該知道你要做什么。”凌峰笑了笑,說完后走開了。
他手中的鐵箭,至始至終地握著。
他雖然有把握,這群人不會反抗,但是,誰知道呢?有些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坡頂看著凌峰走遠的方向,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
“隊長,我們現在怎么辦?”坡下部落的一個男子問道。
“既然他們不傷害我們,那就先看看吧,等首領他們回來。”坡頂說著,繼續揮動手里的鋤頭。
這一次,到底是福是禍?他不清楚,同樣地,坡腳也不清楚,大家只能安靜地等待。
這一天,山間平原內,凌峰就在坡頂帶人挖水庫和墨淵帶人修木屋的時光中度過。
且憂沒有回來,凌峰也沒有管。
回去部落,交代事情后還得砍伐竹子,怎么說也得第二天才能回來。
野豬群還是沒有出現,山間平原內,凌峰倒是聽到了不少的鳥叫蟲鳴。
其他的各類小動物倒也不少,真正讓凌峰擔心的一個也無。
這樣也好啊,可以安穩度過幾天。
“凌峰族老,請問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東西的?”野麻部落的夜晚,坡頂來到了凌峰的旁邊問。
受傷的族人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怒目而視,相反,看到是凌峰帶回來的后,他們的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這讓凌峰一陣慚愧,說什么也得好好的對這么一群人。
“我知道的很多,現在卻沒法告訴你,聰明的話,多學學總是沒錯的。”凌峰說道。
說這話時,顯得格外真誠。
雖然坡下部落想奪取果園,但卻因為這事死了一人,之后坡腳又帶人傷了且行部落和野麻部落的好幾人,自己卻也受傷了不少人。
因此,凌峰不想記那么多了。
同為人類,在自己能夠解決溫飽的基礎上,自當為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們謀求幸福。
這是凌峰的觀點,也是他這一世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