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時間,眾人一起努力,把那條小路前面的叢林砍伐了一些,能夠用到的木材全部堆積了起來。
行頭等人則是參加墨淵的隊伍,把那塊土地平整下來,然后在四只腳挖了四個坑。
凌峰隨便指點了下墨淵,墨淵就一個人開始房子的構思。
第二天,早早地,眾人又一次前來。
這次,大家沒有再做其他事情,而是統一幫助墨淵,把這間屋子需要用到的柱頭立了起來。
在眾人的幫助下,兩邊最小的四棵柱頭倒是全部栽好,可惜,中間那棵比較高的,必須得弄成一個“十”字架。
中間的橫梁穿過豎起來的中間柱頭搭在兩邊的柱頭上面,這才算是架起來了一邊。
另一邊,用同樣的原理操作,當兩邊都弄成這個樣子后,可以用兩根橫梁把兩邊的架子連接。
如此一來,一個大概的框架就算出來了。
不過,柱頭與梁棒之間必須得拼接好,否則的話,容易散架。
對此,凌峰把后世木匠的做法教給了墨淵。
“老大,你看這樣穩妥不?”墨淵看著自己的杰作,高興地問道。
“穩妥穩妥,不過還差很多功夫呢。”凌峰說道。
“不就是最高處差一根橫梁嘛?”墨淵不在意地說道。
“你錯了,還真不是最高處差一根橫梁的事情。”凌峰笑道。
墨淵看著凌峰,等待著凌峰的下文。
可是,凌峰卻閉口不說了。
“老大,到底還差什么啊?你這樣弄得我心癢癢的。”墨淵開口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凌峰問道。
這不廢話嘛,不想知道還問你干嘛?
墨淵心里雖然如是想,嘴上卻老老實實地說:“當然。”
“那我可以教你。”凌峰說道。
說完后,又沒了下文。
這讓一邊等待的墨淵罵人的心都有了。
好吧,凌峰是老大,他說了算,不能罵。
所以,墨淵只能繼續央求。
旁邊的人看著凌峰逗弄著墨淵,忍不住全部笑出了聲。
本來大家也不想笑啊,實在是忍不住。
“老大,你還是告訴我吧,弄好了我們大家也方便。”墨淵只能弱弱地說道。
“你說的對,在中間最高的柱頭上面加一根橫梁,這沒錯,錯的就是,你忽略了兩邊,從兩邊柱頭到中間柱頭的最高點也得用橫梁勾連起來。”凌峰一口氣說完。
這下,墨淵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提著自己的斧頭、鋸子、彎刀等工具,開始了中間大梁的聯通。
好在有中間橫梁的支撐,人們可以直接站在上面。
然后,下面三個人給上面的四個遞大梁,上面柱頭上,行頭和墨淵分別在兩邊。
當大梁遞上來后,他們再把大梁放到頂上。
好在這是做個樣本,所以不算太高,因此,眾人還算勉強可以。
如果再稍微高些,那就沒辦法,動用的工具也會更多。
“老大,接下來是搭建兩邊斜下來的梁棒嗎?”橫梁上,站著的墨淵問道。
“是的,不過記得弄牢固了。”凌峰站在遠處,指揮道。
接下來,行頭和墨淵兩人作為主角,活動于房梁之上,把兩邊的橫梁也固定了起來。
“老大,現在怎么辦啊?”墨淵再次叫道。
“很簡單,用椽條把他們連接起來,就像我們搭偏棚時候那樣。”凌峰說完后,看著一邊站著的眾人。
然后,從倉庫拿出鐮刀和砍柴刀,讓眾人去割茅草去了。
“老大,之前的那些不夠嘛?”且憂試探道。
“差太多了,安心割吧。”凌峰看了看且憂,露出了一個鬼魅般的笑容。
這讓且憂打了個寒顫,不出意外,自己今天完蛋了。
事實是,該這個房屋確實需要很多茅草,之前剩下的最多夠覆蓋一半。
所以,最低也差一半。
在只有一把鐮刀和一把砍柴刀的情況下,確實夠且憂頭疼。
但是,他不是一個人啊,如果他非要傻傻的一個人割,哪能怪得了誰。
凌峰心里如此想著,目光卻是盯著房頂上面的兩人。
只見墨淵和行頭叮叮當當地敲打著,一根根細椽條被釘在了橫梁上面。
“換個人吧,你們下來休息會。”看著累得滿頭大汗的兩人,凌峰說道。
“馬上就好了,不礙事。”墨淵倔強地說道。
不錯,孺子可教。
凌峰點點頭,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孺子啊。
又過了一會兒,房頂上面的兩人終于把椽條釘好,此時,除了且憂和且樂外的其他人已經把捆成捆的茅草搬了回來。
“不累的話繼續吧。”凌峰看著房頂上氣喘吁吁的兩人,笑著說道。
“不了,不了,老大,先歇會兒。”墨淵率先開口。
不過,說出來的話聽上去卻是格外可憐。
凌峰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先下來吧,換兩個把中間釘起來。”
聽到還要釘的墨淵差點沒從房頂倒下來,還是眼疾手快的行頭拉了他一把。
不過,好像不是讓他們釘,他的內心有些如釋重負。
真的是太累了。
這不是墨淵一個人的感慨,還有一個人與他感同身受。
那就是行頭。
換了人后,動作明顯迅速了些。
大概是因為現在釘的位置相對平一些的原因。
當然了,里邊也搭上了幾根大梁。
不一會兒,上去的兩人就把中間位置全部搞定。
“這就完了?”
墨淵和行頭一臉驚訝。
自己兩人累得要死,這兩個看上去卻格外輕松。
其實,是墨淵和行頭想差了,平的地方相對來說簡單多了,而且,下面有可以支撐腿腳的地方,上面的房頂可是沒有。
“好了,別糾結了,趕緊叫幾個人上去,然后蓋茅草吧,蓋的時候注意一下,別被茅草傷了手。”凌峰囑咐著。
眾人開始劃分。
一些在房頂蓋,這部分由墨淵和行頭負責,有之前蓋偏棚的經驗,又有凌峰在下面指導,自然是不成問題。
一些站在中間的梁棒上,接地上傳來的茅草,然后再給房頂的人遞上去。
接下來的就簡單了。
除了還在割草的且憂且樂,其余人負責搬運和在地上往樓上遞茅草。
就這樣,眾人忙碌著。
一間不算寬闊的木屋在凌峰的指導下成型。
而此時,且憂且樂還在認認真真地割著。
“且憂,不割了。”看到從房頂下來的眾人,凌峰對著山坡外的兩人喊道。
“老大,手疼。”來到凌峰面前的且樂呲牙說道。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