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吻我就要同意嗎?”
向暖嬌嗔的瞪他一眼,轉而將他的手推開,先往樓下跑了。
霍澈站在樓上看她逃跑的背影忍不住眼里含著些寵溺的笑意,不同意嗎?
期待著她在主動到他房間里去的夜晚,霍澈低頭看著腳下的臺階,一層層,邁著大長腿悠然自得的往下走去。
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女人開心,突然想起某晚她抱著他哭的時候,心里一揪,不久便有了主意。
向暖上午去了趟公司,她前腳剛到沒一會兒就接到霍總的電話。
“往樓下看!”
霍澈電話里提醒她。
向暖正要跟叢容他們開會,下意識的往窗外看了眼,然后起身,走到窗口去,然后…
潔白的玫瑰擺滿了一大塊空地,心形的花束間還豎著對不起三個字的牌牌。
向暖忍不住低喃了句:“幼稚!”
“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小霍太,給你失憶的老公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霍澈靠在車旁看著樓上問了聲。
向暖抬了抬眼,看著已經趴在窗口往樓下看的同事們,又裝著不在意的回了聲:“看心情吧!”
“那你現在…我是不是不能問你現在心情好不好?”
“沒什么不能問的,現在心情還不錯,不過誰知道下班的時候還好不好呢?”
向暖一邊扣著自己的指甲一邊問他。
霍澈低眸淺笑:“晚上接你在外面吃飯可以嗎?”
“到時候再說吧,我可不一定有時間的。”
女人的虛榮心被充分滿足之后,飄飄然的小霍太有點惡作劇的快樂。
“晚上來接你!”
霍澈說道。
“嗯!”
向暖答應著,然后掛了電話,在看樓上的時候,霍澈帥氣的沖她揮了揮手,分明看都看不清,向暖便只笑沒理他。
但是她一掛電話,旁邊的人卻全都瘋了:“暖姐暖姐,姐夫好暖哦!”
“快下樓,再不搶,等會兒這些花全都得被看門的人給搶走賣二手了!”
王欣妍說著就跟叢容往樓下跑。
從容忍不住嘀咕:“你慢點,小孕婦。”
向暖…
溫之河站在距離她最遠的地方,會議室里只剩下他們倆后他才抬了抬眼看她:“霍總好像很與眾不同。”
“普通的男人我會看得上嗎?”
向暖回了聲,開心的扭頭就走了。
溫之河想了想,眉目挑了挑,不知道她那句話里的男人,包不包括他。
向暖這時候早把他拋到一旁去,尤其是等大家把花兒都搬上來之后,向暖就更滿腦子都是霍總了。
今早才被人家給撩了一大把,沒想到上班又被撩了,唉!
向暖覺得自己也得學學霍老板這套路,就撩他,然后就不讓他滿足,霍總得不到滿足的時候的表情,那才讓人心醉呢。
中午一群人出去吃飯,丁智磊拿了根煙問她:“暖姐,來一根嗎?”
向暖搖了搖頭,還說:“你們也少抽點吧!”
溫之河跟丁智磊兩根大煙筒忍不住都笑了笑,香煙這種東西,抽了真的會上癮,尤其是他們還是孤家寡人。
“我們暖姐現在幸福的小日子開始了,以后就不跟你們倆一塊當大煙筒了,對吧暖姐?”
叢容問道。
向暖點了下頭,忍不住問她:“你怎么看出我幸福的小日子開始了的?”
“你沒發現嗎?我跟王欣妍可是都發現了,只要你跟霍姐夫的感情好了,你就抽煙越來越少,如果這時候再來一個小北鼻,煙說戒就戒了。”
叢容回答她。
向暖有點意外,只是回憶后卻發現,還真是這么回事。
“吆喝,小霍太,可有陣子沒見了呀,還跟你前男友搭檔呢?”
向暖聽到刺耳的聲音下意識的抬了抬眼,楚備剛好走到她這兒,一只手搭在她椅背,一只手搭在她旁邊的桌沿,搞的倆人好像關系很不錯一樣。
向暖只笑笑,好脾氣的輕聲提醒他:“再不給我站好,我就將那件事說出去。”
楚備原本吊兒郎當的花心大少的形象一下子收斂,站直了,雙手插兜:“你威脅我做什么?我可沒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怎么敢威脅楚總呢,我們還要靠楚總多提攜呢不是?”
向暖說著看了看在座的各位。
“暖姐說得對,不知道楚總公司近期有沒有需要什么人才,我們愿意效犬馬之勞哦!”
叢容立即說了句。
“我看你就挺不錯,給我當秘書正合適。”
叢容略微尷尬的咧了咧嘴,立即安靜了。
“楚總挺幽默的。”
丁智磊不太高興的接了一句。
楚備抬了抬眼看他一眼,但是沒跟他說話,只是看著溫之河:“溫總好!”
溫之河沒料到他突然伸手對著自己,只得站起來跟他輕輕一握,本想就此結束,誰知道楚備來了句:“溫總的魄力可真是令楚某佩服,改天我們單獨聊聊如何,我實在是想知道這女人在…”
“楚總,關于孩子的事情,或許你想多跟我聊聊?”
向暖聽到這話題不太對,立即仰頭看著他提醒了句。
楚備…
溫之河原本還略顯尷尬,但是看楚備突然抽回手,而且有點惱意的時候,也就只剩下好奇了。
“小霍太可真有意思,我就是看到熟人就喜歡打個招呼,小霍太就要跟我說什么孩子的事情,咱倆可沒好到那一步啊!”
楚總說著,略微心虛的與她對視。
向暖無奈的看他一眼,示意他差不多就得了,楚備也知道她的心思,只是還是忍不住對她說了句:“我們借一步說兩句!”
向暖這才站了起來,然后就跟著他身后走了。
林帆自己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看著他們倆走后立即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然后跟了上去。
溫之河他們看著林帆跟著便放心了些,然后又繼續聊著楚備來之前的話題,倒是楚備帶著向暖去了沒人的地方后有點不高興的看了眼她身后不遠處:“那個林帆一直跟著你?”
“你有事便說。”
向暖笑笑,只想聽正事。
楚備也只好將林帆當個裝飾物,說起來:“霍星最近一直找我問我孩子的事情,你老公要讓她過的不好,但是卻把我折騰個半死,你不覺的太過分了點?算我求求你,今晚回去就對他吹吹枕邊風,讓他饒了我吧,好嗎?”
向暖只很禮貌的微笑著看他,等他說完后才回了句:“你做了那么多孽,還不準別人說了?再說了,你不是愿意跟霍星糾纏嗎?”
“我…我是犯賤,但是我敢保證,我再也不想跟她多糾纏,你真得回去跟霍總說說讓他別再記恨我了,從此以后你們夫妻有什么事只要用得上我楚備,我一定在所不辭,再就是她還問我是不是你們都知道她跟她母親的關系了,她來求我告訴她,還讓我幫忙見一見她母親。”
楚備說道這里的時候面露愁容,說真的,每次霍星在他面前默默地流眼淚的時候,他都覺得像是有根針在扎他。
“關于這件事,我公公要是不說的話,我跟霍澈都不會開口承認什么,我說我恨她你應該信吧?”
“我是想過,但是我后來又覺得,她可能不值得你恨。”
“她是不值得,但是她奪走了我老公那么久,你信不信這輩子她都在我這里再得不到任何好處?”
向暖笑的云淡風輕,但是眼里的光芒又告訴楚備,他跟霍星是真的得罪了她,還有吳秋曼。
楚備點了點頭:“所以我該怎么做?告訴她你們都知道了,還是繼續裝傻?”
“那是你的事,她即便從你這里得到答案,她看到我們無動于衷她也不會好過,她就是這樣的人,總希望她過的不好的時候,身邊的人全都該不好,但是不能否認,這世上什么樣的奇葩都有人愛!”
向暖說道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楚備的臉色更難看了。
“要沒別的事情我就走了!”
向暖又說道。
楚備果然沒的話好說,被向暖幾句話堵得傷肝傷肺。
“對了,以后不要再跟溫之河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向暖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很嚴肅的望著他提醒了句。
楚備…
這兩個人都結束了,還彼此護的那么緊?
但是他真不敢再管向暖的事情了,因為這個女人真的睚眥必報,他不知道將來還會發生什么,他要是再得罪她,或者傷了霍總的話。
楚備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一看是宅子里的電話,立即接了起來:“喂?”
“霍小姐已經在家門口站了兩個多小時了,小少爺一直哭個不停,要不要讓霍小姐進來…”
“不可!讓人把她轟走,她要不走直接報警。”
楚備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突然臉色就變的異常冷漠。
誰都可以看小少爺,唯獨那個女人,她有什么資格呢?
而楚家的下人出來趕她走的時候,她卻是哭著搖頭:“我不走,我聽到里面有小寶寶的哭聲,是我兒子對不對?”
“你聽錯了,這里哪有什么小寶寶,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們真的報警了。”
下人不高興的皺著眉頭哄她,看她不走便抬手去推著她的肩膀想把她推走,但是她硬是從門口往里看:“不,一定是我兒子,我兒子根本沒死,楚備這個混蛋,讓我進去,我要見我兒子,讓我進去。”
她大喊著,眼淚又一次蜂擁而至。
推她的人只好看了眼門口,門口站著的用人打了個電話給110,不到十五分鐘,她便真的被警察給帶走了。
三點多,劉凌冬接到警局的電話,因為剛跟霍澈開完會,倆人還在一塊,便對霍澈說了聲:“警局的電話,說霍星在里面。”
“霍星在警局,據說是楚家的人報的警。”
劉凌冬又解釋。
霍澈還是冷著臉,只淡淡的問了聲:“跟我說做什么?”
劉凌冬…
“那,我去接她一下!”
感覺到霍澈是真的不想將自己牽扯其中,他便只能自己去警局。
但是他走后霍澈卻冷笑了聲,楚備夠狠,不過他霍澈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所以他更沒必要多管閑事。
劉凌冬趕到警局的時候看到霍星自己坐在外面走廊的長椅里,霍星看到他就有點累的站了起來,一天沒吃飯,也沒有休息,見到劉凌冬的那一刻,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劉凌冬剛走近她就低頭抵著他的肩頭:“凌冬,我好累!”
劉凌冬低了低頭,無奈的嘆了聲:“我先去跟工作人員交涉一下,你在這里等我。”
因為跟張巧玉要結婚了,所以他也不想再跟別的女人有什么不該有的舉動,所以霍星一靠過來他其實就有點抵觸,但是因為她太可憐,便也沒推她。
霍星聽到他的話乖乖的又站了回去,劉凌冬便進了里面。
不久后霍星在劉凌冬的車子里坐著,被劉凌冬送回了現住的公寓。
“凌冬,他們都說我的孩子沒有死,是楚備給藏起來了,你說是這樣嗎?”
那種無助的感覺,近來經常被她感受到。
自從她母親被關起來,她再也聯系不到后,好像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所有人都開始唾棄她,她再也不是以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霍二小姐,反倒是有點過街老鼠人人可喊打的樣子,也就劉凌冬他們,還能對她說幾句有點溫度的話。
“這件事我怎么會知道呢?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小職員,楚備是什么樣的人物?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情,霍星,好好照顧好自己,別再做傻事了,退一萬步講,若是孩子真的還在,他若是不想讓你見,你也見不到啊。”
劉凌冬無奈的握著方向盤對她解釋道。
“我現在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凌冬,除了你,沒有人會再幫我一下,甚至連花店,也不平靜。”
霍星說著忍不住又落下眼淚來。
“花店?花店又怎么了?”
劉凌冬轉頭看著她問道。
“花店已經被人砸了好幾次,我都快經營不下去了,這兩天連顧客都比之前少了好多,冷清的很。”
霍星低著頭擦著眼淚說道,不時地吸著鼻涕。
劉凌冬聽著也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來,他知道霍星現在的日子不好過,但是現在看著她才發現,她的不好過,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好過。
她比之前消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甚至連穿著好像也都是之前的,因為哭的太多,眼睛也變的沒有之前那么好看。
“花店的事情要是…”
“叩叩!”
他還沒說完后,突然聽到有人敲窗戶,一轉頭。
張巧玉從外面往里看,看不太清楚,他卻在看到張巧玉的時候不自覺的心一緊,怎么有種被捉住的感覺?
他沒打開窗戶,霍星看到張巧玉后卻沒有任何怕性,只淡淡的說了一聲:“你干嘛不見她?”
“她最討厭我跟你在一起,霍星,我跟巧玉要結婚了!我們會在近期舉辦一場婚禮。”
劉凌冬說完之后還是推開了車門。
霍星卻吃驚的坐在那里動不了了。
劉凌冬要結婚了?
跟張巧玉舉行婚禮?
她簡直無法想象。
“你怎么這個時間回來了?”
“你又翹班?”
劉凌冬看到她的打扮就知道她跟朋友出去玩了,張巧玉被抓住小辮子,害羞的笑了笑:“怎樣?是你說要養我的呀,我…”
話還沒說完,副駕駛的門也被打開了,張巧玉吃驚的看向那邊,原本傲嬌的臉上突然有些發木:“掃把星?”
劉凌冬看著張巧玉的表情就知道完了,張巧玉抬眼直勾勾的盯著他:“怎么回事?她怎么會在你的車里?她還坐我的位子?”
霍星走到她身后:“張巧玉你別誤會,我跟凌冬…”
“啪!”
張巧玉轉身,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甩在了霍星的臉上:“凌冬這兩個字也是你能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