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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發燒

  “吵架?沒有啊!”

  向暖用手掌心捂了捂眼睛,感覺舒服些才松開,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什么單曉蓓的母親,什么吵架?

  “沒有?昨晚你是不是去酒店接霍澈回家?”

  周諾又問她。

  “是啊!那是因為他喝了酒不能開車。”

  向暖解釋。

  “那你為什么穿著睡衣去?你要是跟他吵了架也別委屈自己,更沒必要去哄著他讓他回家,男人不能慣著,他現在在嗎?”

  “沒!”

  向暖看了眼旁邊,心想大概是去看女兒了,竟然已經八點多。

  “他既然不回家,你也別回,帶著心悅回家來,又不是沒有娘家,干嘛要在那里看他臉色?”

  向暖懵了,眼睛難受的她又揉了揉,然后瞇著眼再次看了眼手機,然后掐了自己腿上一下,確認自己是在跟周諾通電話之后她叫了一聲,把自己的腿掐的好疼。

  “你怎么了?向暖,不是我說你,你難道寧愿看一個外人的臉色,也不愿意回家來?不要讓人家以為你沒有娘家,你是有的,我跟你爸可以給你撐腰。”

  “周阿姨,您沒事吧?”

  向暖實在聽不下去了,這一大早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上午就帶心悅回來,要不然我派車去接你們。”

  周諾說完后掛了電話,想著剛向暖那一聲像是很難受,該不會是在偷哭吧?

  周諾越想心里越不高興,她一直以為霍澈跟向暖過的挺好的,知道霍澈是失憶了,但是向勵跟她說,即便霍澈失憶了也會對向暖很好,他去過兩次,親眼看著霍澈對向暖多好,周諾現在懷疑,要不是她兒子怕她擔心,那就是霍澈跟向暖在她兒子跟前演戲呢。

  這女孩子一旦嫁出去,要是在婆家受了氣,自然是也不愿意讓娘家人知道的,尤其是向暖這種性格的,肯定更想讓人以為她過的很好。

  向暖就覺得渾身沉甸甸的,頭還嗡嗡的,應該是昨晚不知道怎么的著涼了。

  去接霍總的時候頭發沒吹干,難道是因為路上開著窗吹了風吹的?

  向暖來不及多想,周諾的電話打的她簡直要暈了。

  霍澈抱著女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在床沿坐著,兩只手撐在旁邊,像是在難受,輕輕地把心悅放在床上,蹲下身去看她:“不舒服?”

  “剛剛起的急了,有點頭暈,你去…”

  “媽媽!”

  心悅拍著小手往她身邊爬。

  向暖聽到聲音轉頭看去,心想果然是去找女兒了,想對她說話的,但是嗓子一陣陣的像是冒煙。

  霍澈也發現她生病了,把心悅抱起來:“你先別碰心悅了,能起床去洗漱嗎?”

  向暖點了下頭。

  “我待會兒再回來。”

  霍澈出去送心悅,然后才又上樓,向暖沒換衣服,只是去刷了個牙便又回到床上癱著。

  “有些燙,肯定是著涼了,先量一下體溫。”

  霍澈說著將一根體溫計送給她,向暖夾住后軟趴趴的側躺在他身側:“周諾說咱們倆吵架了,不知道從哪兒聽說的,要我回娘家,說我不回去就要派車來接我。”

  向暖覺得別的事情都可以忘,這件事卻萬萬不能忘記的。

  霍澈眉頭皺了皺:“我們吵架?”

  “你先給向勵打電話問問是怎么回事,別待會兒她真的找車來接我,她真的能干得出來的。”

  向暖推他一下,然后又閉著眼昏睡。

  霍澈看她一眼,然后拿了手機便給向勵打電話。

  向勵剛到家門口,看到是霍澈的電話立即停下車子接了,“姐夫?”

  “你媽好像以為我們夫妻吵架,說要來接你姐回家,你回個電話給你媽問問究竟怎么回事吧。”

  霍澈低聲提醒他。

  “你們吵架?”

  “我們沒吵架,她不知道哪兒道聽途說,你姐有點發燒,我先不跟你說了。”

  霍澈掛斷電話看向暖,向勵便立即開車進了家里。

  周諾正在跟向平淵說:“別真是在霍澈那里受了委屈,那個男人失憶了,誰知道他還對你女兒好不好?我看我們還是去把她接回來好好問問。”

  向平淵聽著周諾的話,有點頭疼的點了下頭,正想著怎么讓周諾不要胡思亂想的時候向勵回來了。

  “您這又是從哪兒聽說的?我姐跟我姐夫就算會吵架,哪有人一吵架就回娘家的,難道您希望將來曉蓓也這樣?”

  向勵走過去站在旁邊看著她,氣的叉著腰嘆了聲。

  周諾仰頭看他一眼:“我說霍澈跟你姐的事情呢,你扯到曉蓓身上做什么?”

  “反正都是夫妻吵架嘛!”

  向勵說道,在她身邊坐下:“您真的想多了,他們倆從始至終也沒少吵架,但是每次都是沒多久就好了,您這樣把她接回來,是,是證明她有娘家了,但是還能有什么別的用?我姐夫是那種整天跟著老婆屁股后面賠不是的主嗎?你不怕把他們夫妻真的拆散了?別他們沒自己散伙,真的叫您給拆了。”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你媽現在就盼著你們姐弟倆感情婚姻都好好地,怎么會想要拆散你們的婚姻?”

  周諾氣呼呼的瞪著他反問。

  “那就是啦,那就別接姐姐回來,再說了,您這倒底是從哪兒道聽途說啊?”

  “道聽途說?我早上跟李姐去買菜遇到你岳母,你說我這是道聽途說?”

  “我岳母?她也親自去買菜?”

  向勵想了想,單曉蓓說她媽媽可是五指不沾陽春水的。

  “反正我就是在菜市看到她的。”

  周諾最近是為了鍛煉身體,才添了這么個早起跟著家里阿姨去買菜的新習慣,今天遇到單曉蓓的母親,也覺得特別有緣分的。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向平淵忍不住問了聲。

  “她是怎么知道的?哦,她好像有提到她那個外甥女。”

  周諾一想,問題出來了。

  “就知道是這樣,無風不起浪,肯定是有人盼著我姐跟我姐夫不和呢,我看這個李小阮就是個攪屎棍,整天攪合在我們跟單家,給單家出些不三不四的主意。”

  向勵想起來昨晚單曉蓓接到她母親的電話,讓他把名下所有的財產什么的都寫在單曉蓓的名下,真是好笑,他跟單曉蓓的事情,用的著別人那么操心?

  還好單曉蓓一句她是跟喜歡的人結婚,不是把自己賣給喜歡的人,把她母親堵了回去。

  向勵對單曉蓓的確是很滿意的,自從在一起,反正單曉蓓什么都聽他的,什么都替他著想,也不讓單家長輩欺負他。

  “難道是這個李小阮在從中挑撥?”

  周諾也起了疑心。

  “哼!這大概只是開始呢,后面還不知道要跟單家怎么說咱們家,還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呢,我看阿厲跟曉蓓這場婚禮啊,不容易辦。”

  向平淵想了想,覺得大概就這么個情況吧。

  李小阮那女孩子他見過,她想要干什么,眼里都寫著呢。

  畢竟是年紀小了些,他們這些年長的旁觀者,其實很容易看明白。

  霍澈為了向勵跟單曉蓓能順利完婚才同意的李小阮去他公司上班,李小阮又不斷的挑撥,向平淵忍不住說了句:“我看你跟小阮的事情要是安定了,不如自己去找你姐夫說說,這個李小阮留不得,讓他別為了你的事情,再把自己的婚姻搞黃了。”

  “這話不是該對向暖說嗎?”

  周諾疑惑的問向平淵。

  “這事情跟小暖說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要說就跟霍澈說。”

  向平淵提醒。

  “也是,她這自以為是的臭毛病,真不知道是隨了誰了?”

  周諾嘟囔著,又埋怨的看了向平淵一眼。

  向平淵笑笑:“還能隨了誰?不是她母親自然就是我了。”

  向勵聽后嘆了聲:“媽,您這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哼!反正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家現在最怕向暖離婚的就是我一個,你們父子啊,哼!”

  周諾抬手指了指他們,哼了聲便站了起來,想要給向暖再打個電話去,可能是自己真誤會了。

  “媽,您先別給我姐打電話了,姐夫說她發燒呢。”

  “發燒?怎么好好地突然發燒?”

  “這…”

  “啊!總不是…難道是又有了?”

  周諾一拍手,突然這個想法就冒了出來。

  向勵…

  向平淵也吃驚的看著她。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周諾說著就去叫家里的用人:“李姐,幫我把我藏的那盒燕窩給我拿出來,我要出門。”

  那父子倆互相對視一眼,簡直都有點懵了。

  這女人的性情,真的是說變就變啊。

  以前周諾跟向暖可不和,怎么突然就和了?

  好像之前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真是恍如隔世。

  向暖被霍澈喂了半碗粥,然后就有點難受的搖了搖頭:“不想喝了,想睡覺。”

  “喝了藥再睡!”

  霍澈又把已經沖好的顆粒遞給她,向暖懶得抬手,就那么就著他握著杯子在她唇邊的姿勢把藥給喝了,然后就躺下了。

  霍澈看她又躺下睡覺,有些不放心,然后又掏出手機來。

  想了想,還是給陳起杰打了電話:“起杰,向暖生病了,你找個人過來給她看看吧,發燒,三十九度,嗯。”

  霍澈說完掛了電話,一個小時后陳雪梅的車跟向家的車一塊到來。

  陳雪梅出診沒穿白大褂,拿了個黑色的包裹裝著藥便來了,她下車后回頭看了看后面的老式轎車,覺得有點陌生,也沒多管,心想大概是家里來客人了吧,便自己先走了進去。

  周諾卻是坐在車里看的清清楚楚的,一個長的還算清秀的姑娘,竟然就這么堂而皇之的進入這里,難道不是他們誤會?向暖跟霍澈之間真的出問題了?這個失憶的霍澈根本不記得向暖,還愛上了別人?

  可是就算這樣,這個女孩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里也不合適吧?向暖還住在里面呢。

  周諾推開車門下了車,東西也忘了帶過去,只是想要去給向暖要個說法。

  金姐剛迎著陳雪梅上去,下樓后看著周諾來,當即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但是還是迎上去:“向太太,您怎么來了?”

  “霍澈在家是嗎?”

  周諾冷聲問道。

  “是!是啊!霍總在!”

  “他在干什么?那個女人是他什么人?”

  “您說陳小姐?她醫院的大夫。”

  “大夫?霍澈什么時候跟大夫勾搭上的?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嗎?”

  周諾又問了聲,然后便瞅了眼樓上,“他們都在樓上?”

  “在!在阿暖的臥室。”

  “什么?他們竟然在阿暖的臥室?你都不管的嗎?你不是一向很護著向暖的嗎?”

  周諾一聽這話,差點心臟病犯了,繞開金姐就大步往上走,大有去棒打野鴛鴦,手撕第三者的架勢。

  金姐有點懵,沒想明白周諾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卻條件反射的轉身跟上去:“向太太,您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誤會?哈!要是誤會就好了!我倒是真想是誤會!”

  周諾一邊快步上樓一邊心里埋怨他們家樓梯太長,更埋怨那父子倆說她胡思亂想,說她小題大做,她現在覺得那父子倆若不是太天真,就是不把向暖當回事,明明平時都一副很護著的樣子,哼。

  向暖還迷迷糊糊的,聽著陳雪梅說話想要打個招呼但是也沒說出話來,只感覺著手背上一疼,哼了聲。

  “向暖?向暖?喝了退燒藥是會犯困的,別擔心,給她打了針,今天晚上再給她喝藥,中午不用了。”

  陳雪梅給向暖掛好針之后跟霍澈交代。

  “好!”

  霍澈在旁邊答應著,對陳雪梅有點陌生,便問了句:“陳起杰呢?”

  “陳醫生啊,這會兒應該在手術臺上了,實在拖不開身才叫我過來的。”

  陳雪梅看著霍澈,心想這人看自己這眼神這么冷漠嫌棄,肯定是沒把自己當什么有技術含量的人,不過也罷,她早就知道大老板的大脾氣的。

  向暖睜了睜眼:“雪梅?你什么時候來的?”

  陳雪梅回頭看她,在她床邊坐下來:“都給你掛了退燒針了,來了一會兒了,繼續睡吧,我等下就走了。”

  “謝謝!”

  勉強說了這么一句,向暖就準備再繼續睡了。

  “你們在干什么?你們把向暖怎么了?”

  突然從外面走進來的怒氣沖沖的人,質問著她們。

  陳雪梅看著周諾,心想,這是從車里出來的那個女人?

  陳雪梅還沒推斷出她是誰,周諾已經走過來:“你是誰?膽敢騎到我們向家人頭上來?”

  “阿姨,我是醫生,來給向暖打退燒針的。”

  陳雪梅站了起來,這下算是明白這人是誰了,應該是向暖的繼母。

  不過陳起杰之前說向暖跟自己的繼母關系并不好的,難道是弄錯了。

  “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霍澈看了眼床上聽到吵鬧聲皺起眉頭的女人說了句。

  周諾沒有立即走,而是到向暖床邊去坐下,輕輕地摸了下她的額頭,確認她真的是發燒后才又扭頭看著陳雪梅:“你真的只是來給向暖治病的?”

  “不然呢?”

  陳雪梅被她看的渾身都有點緊繃,但是智商還沒下降。

  “最好是這樣!”

  周諾說著又低頭去叫了聲:“向暖?”

  “嗯?她是我朋友。”

  向暖聽得見,但是有點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跟她說了句。

  沒想到周諾真的回來,想著自己明明跟霍澈說過的,難道他沒打?

  來不及想很多她就睡了過去,之后周諾便下了樓,陳雪梅站在旁邊看了眼霍澈:“我醫院那邊還有事,也不留了,你跟向太太都留步吧!”

  霍澈點了下頭:“嗯!”

  金姐去送陳雪梅離開,周諾在沙發里坐著,審視著在自己斜對面坐著的人:“你跟向暖真的沒吵架?”

  “沒有!”

  “這個女孩跟你也沒關系?”

  “她是我朋友的女朋友!”

  “那好,你今天去公司把李小阮辭退了!”

  周諾將信將疑,但是李小阮這個問題,也是刻不容緩。

  “我今天不去公司,李小阮的事情您無需操心,我自有定奪。”

  “哈!你自有什么定奪?你今天要不把她辭退了,我就把向暖帶回家。”

  周諾又要挾道。

  “向暖我也不會讓您帶走!”

  霍澈微微一笑,從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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