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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霍總被小霍太驅逐

  他問:“小霍太在等人嗎?”

  “嗯!”

  向暖若有所思的答應了一句,回答完才想起來,自己不該這么說,敏銳的眸子抬了抬,隨即又無聲的嘆息。

  知道就知道吧,也沒什么好掩飾的。

  “等的人是我嗎?”

  他又問了聲,聲音依舊那么沉穩有力。

  向暖這才轉頭看他一眼:“不坐下再說嗎?”

  “我是怕你不愿意跟我坐一塊!”

  霍澈說了句,依舊站在她身后。

  向暖那么看他覺得脖子疼,便坐了起來,把遙控器放在一旁,然后起了身。

  “干嘛?”

  霍澈看她要走,又問她一聲。

  “你說的對啊,我又不愿意跟你坐一塊,我在這兒干嘛?”

  向暖站在他前面,低著頭說完后就往樓梯口走。

  霍澈多停留了幾秒,隨后就跟著她一塊上樓。

  “你跟著我干嘛?”

  “我也要睡覺!”

  “今晚還要不要一起睡?”

  “今晚我又沒喝多!”

  “但是我喝多了!”

  他突然說了一句。

  向暖剛上樓就轉過身,不高興的盯著他:“你喝多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當然跟你有關系!”

  他走近,定定的看著她回了句,隨即便垂眸盯著她的紅唇。

  向暖不可置信的盯著他,眼眶有些刺刺的痛著,濕潤了。

  “跟我有什么關系?”

  向暖覺得自己的嗓音有點難受,別開眼不再看他。

  “怪我自己想不起你來,讓你這么傷心,失望,卻也安慰不到你。”

  他又說著,說到向暖不得不又抬頭去看他。

  他會怪自己想不起她來?

  他會怪自己安慰不到她?

  他不知道嗎?無論他想不想的起,她的心里,都愛他如命。

  雖然這些話她不會告訴他,但是,她是真的這么想的啊。

  樓上那么安靜,安靜到她快要感覺到他的心跳聲。

  他又走近了一步,低著頭靜靜地喘息著,也感受著她的呼吸的樣子。

  “我今天很生氣,你跟你前任的關系好像很好,所以我故意晚歸,我以為你至少會打個電話給我,但是我怎么忘了,你還在跟我賭氣,跟這個想不起你是誰的人來賭氣?”

  向暖說不出話,只感覺著他的額頭壓在她的額頭上的時候,他的呼吸里帶著酒氣。

  “我的記憶里只有一個吳念,她自稱是我老婆,我便以為是了,向暖,對不起,我知道我讓你惡心了,但是怎么辦?我現在一刻都不想讓你再傷心。”

  他的手輕輕的覆在她的手臂上,兩個人的溫度互相傳染。

  向暖太不起眼來,只是長睫濕漉漉的,沉甸甸的,他的話,全都入了她的耳,她的心。

  向暖難受的想哭,但是最后卻只是抬手去推他。

  他抓著她的手臂很緊,她用力的推著好一會兒,他才不情愿的將她松開。

  “不早了,睡覺吧!”

  她冷淡的一聲,扭頭就走。

  霍澈站在那兒失落的嘆了聲,然后轉身靠在了墻邊,她不在,他怎么睡得著?

  這幾天,他難得睡的好的一覺,是在她的房里。

  明明不記得她是自己的女人,可是跟她睡在一塊的時候,卻分分鐘都是踏實的。

  那些個她不在身邊的日日夜夜,他都沒睡的這么好過,空蕩蕩的大腦總讓他充滿了疑惑,他希望有個人可以給他解惑,他試圖讓吳念告訴他,但是他失敗了,吳念除了哭,什么都解釋不了。

  直到那晚,遇到她。

  其實她第一次跟蹤他的時候他就感覺這個人可能跟自己有關系,雖然那次他沒有讓自己露面。

  但是后來在酒吧里再相遇,他便知道,這個女人是他要找的人,她手上不僅有跟自己一樣的戒指,她的眼里,好像還有能解開他困惑的答案。

  這大概就是為什么他沒有憤怒被帶到這個城市的原因吧?

  來這里不幾天他就解開了所有的困惑,但是他的腦子里還是想不起她,為什么?

  向暖回了房間也靠在門邊發呆,睡不著,頭還疼的要死。

  突然間一陣心煩,她便又打開了門。

  才發現,那個人還在那里站著。

  向暖走了出去,然后問了他一聲:“喝酒嗎?”

  于是倆人又下了樓,向暖去廚房拿出瓶酒來,又拿了兩只杯子,沒什么吃的了,便直接喝酒,還有盒煙,是他抽的牌子,她也沒嫌棄,倒酒前先給自己點了根煙。

  霍澈坐在旁邊看著,在她握住酒瓶的時候,他握著她的手腕讓她放開,自己拿起酒瓶給兩個人倒了杯酒。

  向暖看著他倒酒,問他:“今晚遇到霍星了?”

  “嗯!她跟我說對不起!”

  霍澈說了聲,端著酒杯靠在椅子里想以前的事情。

  “她那天也找我了,你爸不讓她跟吳秋曼見面,估計是引起她的疑心了,所以想從我這里得到答案。”

  “你告訴她了?”

  霍澈抬眼看著她問了句。

  “怎么可能?我看上去像是什么為人解惑的好人嗎?”

  向暖笑了笑,非常誠懇的承認。

  霍澈看著她:“理解!”

  “你不理解,你以為我只是不想給她解惑嗎?其實我是在用另一種方法虐待她,她越是得不到準確的結果就會越難受,我就要她承受這種煎熬,我很壞吧?”

  向暖說完又對他笑了笑,又用力抽了口煙。

  “我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要怎么她我都支持你。”

  “這么支持我?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何況你現在腦子里只有跟她的過往,真舍得?”

  “你被搞成我這樣,就知道我的感受了!”

  霍澈漆黑的眸子睨著她,很是嚴肅的反駁了一句。

  向暖聽后心里像是有根刺,隨即卻對他微微一笑,又抽了口煙。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刺激他對不對,為了一時口快,會不會傷了他的心?

  向暖再看他的時候,才發現他漆黑的眸子一直在睨著自己,心里一緊,問他:“干嘛那么看著我?”

  “隨便看看!”

  霍澈笑著回敬了她一句。

  隨便看看?

  向暖卻覺得他那雙敏捷如豹的眸子已經將她熱乎乎的心給撲倒在地。

  喝了兩杯之后向暖有點暈乎乎的,但是抽煙抽的更多了,霍澈皺著眉頭走到她身邊去,將她手頭的煙給強行拿走,向暖抬眸看著他高高在上的,不怎么高興的睨著她,然后捏著煙卷自己含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才將煙給直接掐滅了。

  向暖垂了垂眸,意識到他是生掐的,忍不住擔心他的手指肚有沒有被燒傷,不過她還沒等做什么,他已經有點心煩的,壓低著嗓音跟她說:“就少抽兩根吧,明天早上要是心悅起得早聞到你的二手煙怎么辦?”

  從她一貫抽煙的態度來看,霍澈覺得他應該是很在乎被女兒發現自己抽煙的事情,而且也不想讓女兒吸二手煙。

  也果然聽到這里,她沒再點煙,然后低眸看著他抓著的她的手腕:“可以放開我嗎?”

  霍澈低了低頭,放開她之前,手指忍不住用力捏了捏她的食指。

  向暖看著,在他喝完酒轉身離開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眼眶子里濕漉漉,沉甸甸的。

  他竟然就那么上了樓,向暖趴在餐桌前,懶懶的看著他走遠。

  “霍澈!”

  霍澈走出餐廳后聽到身后有個慵懶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頭看她。

  向暖笑了笑:“抱我!”

  霍澈腦子里嗡嗡的,抱她?

  她笑一笑,他就要抱她嗎?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著她持寵而嬌,他竟然又走了回去,站在她旁邊彎下身子望著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你憑什么以為我會聽你的話?”

  “你已經回來了呀!”

  向暖依舊趴在那里懶洋洋的看著他。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霍澈就是感覺她那耀眼的光芒,讓他心里并不怎么舒服。

  她伸了伸胳膊,霍澈便垂下眸,之后抱著她往樓上走。

  “今晚一起睡嗎?”

  向暖抱著他的脖子看著他,問他。

  霍澈沒說話,只是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

  向暖還是笑瞇瞇的,只是到樓上的時候已經靠在他的肩頭,神情也沒了剛剛那么好。

  她已經笑不出來了,卻是抱著他不愿意松手。

  霍澈將她放在床上后沒有立即離開,她也沒有完全松開,倆人就那么一高一低互相對視著,霍澈半跪在床上:“下次再叫我送你回來,我可就不走了!”

  他狹長的眸子蘊藏著一股邪勁,就那么直直的看著眼底下的女人,聲音又低又重。

  向暖的手松松垮垮的在他肩膀上,聽到這一句后她才又努力笑了笑,然后不太情愿的松開他:“你威脅我。”

  她拿被子一點點蓋住自己,臉上的紅色已經分不清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他。

  “是不是威脅你清楚就好。”

  他說道,然后便站了起來卻依舊在床沿睨著她沒走。

  向暖的眼笑的彎彎的,但是里面閃爍著無數的星光,叫人心疼,所以,他轉身走了,將門輕輕地給她帶上。

  也終于在他走后,她的眼淚才從眼角洶涌的滑落,然后將自己徹底埋在杯子里。

  她最近有點討厭深夜,深夜會讓她更加想念他,她想上班,想要一切都板板正正的。

  她甚至…

  不喜歡跟他獨處了!

  第二天一早,霍澈下樓后,全家上下的用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這種眼神…

  他稱之為可憐。

  “怎么了?”

  他到了餐廳,發現孩子跟女人都不在,拉開椅子的時候問了句。

  “霍總,太太說你今天開始得搬去公寓住。”

  金姐在邊上一邊幫他盛粥一邊說了聲。

  霍澈皺著眉頭看著她:“什么意思?”

  “意思大概就是,你被趕出去了!”

  金姐有點尷尬的低下頭也不敢再看他,這話說出來她就覺得不好。

  但是向暖一大早就跟大家說了這事,她也只是個傳話的。

  霍澈剛端了碗,又慢慢放下:“所以現在向暖人呢?”

  “已經帶著心悅出去了,好像今天你父親要帶心悅去什么地方玩耍,阿暖一早給送過去。”

  金姐又解釋。

  霍澈聽了點了點頭,不過也沒說自己要走。

  金姐在邊上站著,想了想,低聲問他:“所以,我要去幫你收拾行李嗎?”

  “不用!”

  霍澈淡淡的說了聲,這下徹底吃不下也喝不下了。

  那女人,竟然要他搬出去住?

  昨晚他抱上樓的到底是個什么動物,沒心沒肺的。

  霍澈走后,金姐從門外回來,拿出手機給向暖打電話:“阿暖,霍總走了,但是沒帶行李。”

  向暖聽了后嗯了聲,公寓那邊什么都有,的確不需要帶行李。

  “阿暖,你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啊,霍總他本來就很可憐了,再把他趕出去,再說了,那個叫霍星的,不是還住在那里嗎?”

  金姐有些擔心的提醒她。

  “沒事的!”

  向暖回了聲,因為已經到公司,她掛了電話,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溫之河來上班,便快走了幾步,溫之河在臺階上等著她:“今天這么早?”

  “嗯!送心悅去跟她爺爺玩,就早了點,你每天都這么早嗎?”

  溫老板,每天開門第一人。

  “在家也沒事,就早走了一會兒。”

  溫之河說了聲。

  “阿姨的身體現在怎么樣了?”

  向暖便問了句。

  “再跟以前比是不行了,不過,一直盼著你去家里,說是每次包餃子都會想到你,你不去,她包了都吃不下。”

  兩個人聊著進了里面,之后到了樓上他們的那一層,兩個人才聊起工作來。

  向勵上午給向暖打電話,后來向暖將她父親的公司交給向勵打理,向勵要了最高的兩層,其余的全都已經租出去,給她匯報了一下。

  向暖聽完后嗯了聲,問他:“明天去見你岳父岳母,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明天我要出差過不去,你跟姐夫去吧,對了,姐夫現在還認識那些人嗎?去了會不會被人發現他失憶?”

  向勵還是有點擔心。

  “應該沒什么可擔心的,你去忙你的吧,明天我跟霍澈去單家。”

  向暖回了聲。

  “嗯!還有件事,爸最近總跟我念叨你,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說起來也一年多了,你沒再回去過。”

  向勵說這件事的時候總是有緩的那種。

  向暖無奈的嘆了聲:“我倒是想回去啊,可是我一回去就忍不住想起他將我關在那個倉庫里的事情來,你知道的,我膽小,一回去我就發憷。”

  “我還真不知道你膽小,不過這勉強能算是應付爸爸的借口吧,我就這么回他。”

  姐弟倆又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后各自忙開。

  快中午的時候霍澈打電話給誒向暖,向暖沒接,然后他才又發了:“我也不想干了!”

  向暖看著那句話,竟然一時沒明白過來。

  他不想干什么?

  “什么?”

  向暖回給他兩個字。

  “公司的傀儡。”

  霍澈又發給她一句。

  向暖…

  公司的傀儡?

  堂堂霍氏集團的一把手,說自己是公司的傀儡?

  這說出去,多少人得酸死啊?

  “不懂!”

  “我想跟小霍太請辭,其實我在公司很累,現在小霍太又已經將我驅逐出家門,索性我就繼續當個流浪者吧!”

  他編了好幾遍,終于編出這一條來。

  向暖都看呆了,流浪者?

  他在威脅她!

  他果然在威脅她!

  他竟然,敢這么有恃無恐的威脅她?

  向暖氣的扔了手機,然后煩躁的站了起來走到窗口去看著外面陰郁的天,突然明白過來,他在公司這么多天,都沒把自己當公司的人,也沒把公司當成是自己的。

  他沒想起他的過去來,他坐在那里…

  向暖突然明白過來,煩躁的去點了根煙,然后想了想又給他編了一條:“你又威脅我?很好玩嗎?”

  “那你把我驅逐,很好玩嗎?”

  “你…”

  向暖還沒等打完字,突然手機又響了,她一抬眼看到他的號碼,立即掛斷,然后繼續編信息,但是還沒編完,電話又打進來,她繼續掛斷,但是她那條信息四五次都沒有編完,最后她只能接起來:“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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