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場作戲而已!”
楚備笑笑,摟著她的小細腰輕聲說了句。
霍星望著他那樣子,不自覺的又委屈的掉下眼淚來,心想你口口聲聲說這輩子就喜歡我這一個,卻又跟別的女人去逢場作戲嗎?
但是轉而,想到霍澈就在旁邊,立即又垂了眸,只是臉上的委屈一時化解不掉。
徐毅成看著他們倆面不和,心也不和,不自覺的也垂了垂眸:“你們大概有事說,我在這里沒問題吧?”
楚備:“徐總在這里能有什么問題啊,都是星星的哥哥,也就是我哥了,而且我來找霍總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無非就是我們那點事,你們都有通天的本事,應該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徐毅成這次倒是沒再開口,只是稍微抬了抬眸子,轉而看向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男人。
霍澈聽完這話,看著自己杯子里的茶:“有話就說。”
“我只要來確認這件事跟你無關,你別怪我這么想你,當初向家是怎么突然宣布破產的,我們在座的心里都很清楚,若不是你在背后讓那些銀行家給向家下了最后通牒,又不準他們給向家再批貸款,恐怕向家現在還在挺著。”
楚備看霍澈也不喜歡拐彎抹角,他楚備更是個爽快人,最討厭別人背地里跟明里不一樣,所以就直接說了心事。
霍澈這才抬了抬眼,淺淺笑著與他對視。
“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哥對楚家做了什么是嗎?這絕不可能的。”
霍星聽著楚備質疑霍澈的時候就已經不高興了,等他說完,看霍澈那表情,她下意識的就將楚備往旁邊一推,隨即沖著他喊了聲。
楚備心痛的笑出來,歪著身子在沙發里看著自己老婆向著別的男人,只得笑著說:“老婆,你站在哪邊呢?”
霍星頓時驚了驚,隨即更是羞臊的站了起來:“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楚家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你插手的。”
霍澈沒看她,只是被茶水的溫度熏的濕潤的指尖輕輕地撫著杯沿,然后在徐毅成跟楚備的注視下才說了聲:“這件事我的確聽說了,不過我沒理由那么做。”
“沒理由?上次我灌向暖酒的事情,就是理由,你一直懷恨在心。”
楚備嘲笑了聲,直接指出自己的猜測。
“那件事我的確一直耿耿于懷,不過我之前不是已經做過事了嗎?”
向暖被楚備欺負的第二天楚家就失去了一個價值幾億的大單子。
楚備…
“我一直以為楚總跟我們小霍太已經握手言和,難道是誤會?”
霍澈看著楚備怔愣的眼神又問了句。
楚備…
“握手言和?”
霍星更愣了,霍澈跟楚備的事情她還沒等弄明白,楚備跟向暖握手言和又怎么可能?霍星扭頭看著楚備:“你們倆怎么可能握手言和?”
楚備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向霍澈:“霍總誤會了,我跟小霍太是井水不犯河水。”
霍澈這次倒是沒再反駁什么。
徐毅成看了會兒,覺得現在在這里最可憐的,大概是霍小妹。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楚備咽了口口水,站了起來:“既然這事跟你無關,那我就不多打擾了,老婆,我們回去吧。”
“你先把話說清楚,你跟向暖之間,是不是瞞了我什么?”
霍星早就懷疑了,只是沒有證據。
楚備咬定了向暖流產的事情,向暖也沒有否認,但是所有人做的事情都告訴她,向暖就是沒有流產,甚至有朋友說這兩天看著向暖的肚子好像比之前大了些,一個流了產的女人怎么可能整天外出?還大肚子呢?
“我能瞞你什么?別在這里鬧,讓兩位大哥看笑話不是。”
楚備去拉她的手,霍星卻立即甩開了:“他們都是自己人。”
“你是說只有我是個外人?”
楚備再次寒心。
“我看是瞞著我什么吧?”
霍澈端著茶杯擱置在自己腿上,敏捷的眸子看向站在那里吵架的兩個人,冷鷙深邃。
霍星突然頭頂像是遭了一道雷劈,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霍澈那銳利的像是要看穿她的心事的眼神嚇的她不敢再亂說一句。
楚備看她那樣子,雖然生氣但是還是拉住她的手:“走,我們回去再說。”
霍星這次沒再甩開他,乖乖的跟他走掉。
辦公室里再次靜下來的時候,徐毅成看著霍澈:“看來霍小妹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只是不確定而已,向暖最近豐滿了點,很快便瞞不住了。”
霍澈說到這里的時候,眉宇間明顯的明朗了許多。
徐毅成笑了笑:“我們家徐太太也快生了。”
霍澈眉頭皺了皺,淡笑不語。
徐毅成也笑了笑:“我只是隨便說說!”
絕不是跟你比幸福度。
“不過霍星要是知道向暖好好地,不知道會不會跟楚備離婚,看楚備那樣子,我真怕他受不住霍星,萬一不等霍星說離婚,他自己先開了口,那可就,真不知道以后會怎樣了。”
徐毅成提醒他。
“他們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明知故問,霍星的眼一直在你身上,你別跟我說你沒發現。”
霍澈傾身把茶杯放在桌沿:“那也是她的事情,與我無關,我的眼,只在我自己老婆身上,另外,最近就打算搬了。”
“最近?這么快?”
徐毅成倒是震驚了一下。
“嗯!原本是打算等她肚子再大些,不過霍星在自己陽臺擺了架望遠鏡,我怕再待下去,向暖沒瘋,我先得去把她家給砸了。”
徐毅成還真沒想到,霍星會做到那么極端。
“愛而不得,她大概得很多年才能放下,這還得她跟楚備感情好的情況下,如果向暖能跟她做朋友,你覺得…”
“別亂出主意,向暖跟她不是一類人。”
“我當然知道她們做不成朋友,我只是覺得,小霍太能放下前任肯定是有些獨特的見解,如果霍星也能有這種見解…”
“你茶喝夠了是吧?”
霍澈擰著眉頭看著他不急不緩的問了聲。
“呵!算我說錯!”
“什么是算?”
“就是我錯!”
徐毅成端起茶來:“我自罰一杯,然后趕緊從你眼前消失行了吧?”
霍澈這才不再跟他計較。
徐毅成卻是臨走前又忍不住到他身后在他耳邊問了句:“你該不會一直放不下溫之河吧?”
“滾!”
霍澈稍微側身過去,微微一笑,提醒。
“得!”
徐毅成點點頭,趕緊滾!
畢竟他再不滾的話,很可能跟霍總在辦公室干起來,大家都是要臉的人,掛了彩從這兒走出去的確不好看,傳出去也不好聽。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出去后,那夫妻倆竟然還沒走,霍星跟楚備在停車場冷戰的樣子,看到他出來,霍星立即提腿走到他跟前去:“毅成哥。”
“怎么還沒走啊?”
徐毅成被她這一叫叫的心里有些犯難,沉著聲問了句。
“毅成哥,你肯定知道向暖到底流產沒有對不對?”
霍星執著的問他。
徐毅成覺得今天的太陽有點大,也快到午飯點了,他趕著回去陪老婆大人吃午飯呢,然后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旁邊喪著臉的楚備,叫了聲:“這事楚總應該很清楚啊。”
楚備這才回了回頭,然后走過去:“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既然這么不信任我,為什么不在霍澈辦公室的時候直接問霍澈呢?”
霍星看著他,隨即委屈的掉了兩顆眼淚,點點頭:“你說得對,我是該去問我哥。
霍星說去就走,徐毅成看著楚備氣的快暈過去了,竟然還站在那里沒動,不自覺的笑了笑:“楚總這又是何必,反正人已經得到了,告訴她實話又怎樣?”
“告訴她實話,然后她再讓我去殺了人家肚子里的孩子?她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但是我沒有。”
楚備忍不住反問他一句,之后又吐槽。
“這話說的倒是很有道理。”
徐毅成點點頭,說著便走了。
楚備也煩躁的上了車,只是徐毅成的車已經走了,而他的卻一直停在那里。
霍星又回到樓上,張偉安看著她后忍不住心往下沉了沉,看她氣勢沖沖的,雖然不愿意與她沖突,還是走上前去:“霍小姐,我們老板已經去開會了。”
“開會了?這么快?”
她前后走了才沒幾分鐘。
“是的,徐總也已經走了!”
張偉安說著又提起徐毅成來,霍星站在那里想著在樓下遇到徐毅成,倒是信了,只是忍不住賭氣:“我在這兒等他。”
張偉安又看她一眼,心想,那不是要穿幫?
“要不這樣吧,霍小姐要是有什么事,不妨先告訴我,待會兒老板散會,我會親自轉達。”
“你親自轉達?我們兄妹之間的事情,你怎么親自轉達?只是一個秘書而已,真的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我之所以能跟他無話不說,只是因為我是他妹妹,你是什么?”
霍星早就看張偉安不順眼了,如今他身側的助理又是她當初的助理,所以霍星看著那個女孩后,更是對張偉安不客氣了,而那個女孩也只在低頭工作,并不敢多說什么。
張偉安卻是大度的笑了笑:“我的確沒辦法跟霍小姐比,不過我自信我不會做的比霍小姐差,否則我應該也早被開了吧?”
“你…”
提到這件事,簡直就是往霍星的心窩子上捅刀,霍星仰頭看著他,不敢相信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男人,竟然敢這么跟她說話。
“霍小姐如果愿意等那便等好了!對這里你比我更熟,我就不多招待了。”
張偉安說完又回到自己的地方去坐下,正好電話響了,他便接著電話進了老板辦公室。
霍星的眼神看著他的方向,在他進了辦公室后轉身看向那個小助理:“霍總在對不對?”
“霍總真的在開會!”
助理不敢看她,低著頭很認真的說了聲。
霍星是那種初見的時候給人留下很好印象的人,她總是溫溫柔柔的,笑起來還特別甜,但是時間久了就會發現她性格很奇怪,很有豪門大小姐的范,并不是她們這種小人物好靠近的,所以后來霍星再怎么跟她好說話,她也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張偉安從里面出來,走到霍星面前:“霍總叫我問你一聲,你回來是為了小霍太的事情嗎?如果是,他讓我問你,小霍太上次被人下毒,可跟你有關,想好了再決定要不要進去見他。”
霍星不敢置信的看著張偉安,隨后臉色煞白。
沒過幾分鐘,她就流著淚離開了。
小助理看到她離開后忍不住低聲問張偉安:“張秘,不會霍小姐給咱們小霍太下毒吧?”
張偉安掃了她一眼,只低聲提醒:“好好干活!”
小助理意識到自己話多了,便乖乖的點了下頭,又繼續工作。
霍澈給向暖打電話的時候,向暖已經跟如思在外面見面,如思是個在家閑不住的,也能一個電話把向暖叫出去。
向暖接著霍澈的電話,如思的手機也響起來,是徐毅成的電話。
倆女人對視一眼,然后互相壓低了聲音:“跟向暖在一起呢!”
“跟如思在外面吃飯,嗯,知道了!”
向暖輕聲說完就掛了電話,如思也趕緊的掛了,對向暖說:“沒想到徐總是個這么粘人的,早知道就不嫁給他了。”
向暖笑了笑:“早知道的話,大概就錯過了一個好老公吧?”
如思聽著也不反駁,畢竟,徐毅成對她來說,是個意外的收獲。
原本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
坐在椅子里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嘆了聲:“這樣說也沒錯,不過你還不是一樣?差點就錯過了霍總?”
向暖看她一眼,不說別的。
因為如思肚子已經很清楚,所以她們吃飯的時候都會選擇比較隱蔽的角落,或者單間里,今天就是單間。
如思點了很久沒吃的糖醋小排,嘟囔著:“在家里被管的簡直如同坐牢,整天清湯寡水的,只要是見了顏色的食物啊,唉,我甭想多吃一口。”
“那你來這里吃,可以嗎?”
“我就吃一點,有什么不可以的?”
如思不高興向暖也這么緊張。
兩個人點了四個菜,兩葷兩素,要了鮮榨的果汁,不過吃的時候,向暖還是將小排放到了她自己那邊。
如思忍不住皺起眉頭:“喂,你可別跟徐家人似的那么管我啊,我會瘋的。”
“再瘋也就倆月了吧,再忍一忍,吃兩塊。”
向暖通情達理的講。
如思忍不住嘟著嘴:“早知道就不叫你了,還不如我自己出來悄悄吃。”
“你自己出來的話,你吃得下嗎?”
愛熱鬧的人,自己吃飯,怎么吃都沒胃口。
如思撇了撇嘴,然后挑了塊好的先放到盤子里:“既然你說的那么有道理,那你也少吃一點啊,這里面可是放了很多作料的。”
“知道了!”
向暖無奈的笑起來,對對面坐著的女人,她是真的沒辦法。
“你那個婆婆,還找你的麻煩嗎?”
吃了會兒,如思問她。
向暖聽著,忍不住笑了聲:“人家也沒把我當兒媳婦,就別婆婆不婆婆了,我看這位吳女士呢,是怎么看我都不順眼,今天不找茬,明天也得來惡心惡心我,不過無所謂,習慣了。”
“你倒是適應的很快,不過這個吳秋曼真的很惡心,你說她怎么會想要霍星嫁給霍澈呢?霍星又不是她親女兒。”
“大概是因為從小在她身邊長大的關系吧。”
向暖回。
“嗯!我聽徐毅成說,以前很多人去霍家給霍星提親,吳秋曼都說孩子還太小,后來索性就說有了喜歡的人,再后來更是傳出霍星中意同住一屋檐下的哥哥的說法,你知道怎么傳出去的吧?”
如思看著向暖問道。
“不是霍星自己傳,就是吳秋曼吧,也找不出別人了。”
向暖想了想,說道。
“你對你公公,好像很信任啊!”
如思有點不明白了,明明霍賓白也找了向暖不少麻煩。
向暖聽到這句話倒是笑了笑:“他是霍澈的父親,他們父子很相似的,你沒發現嗎?”
如思仔細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
“外面人看,他們父子好像已經不和,實際上并沒有的。”
向暖又耐著性子跟她解釋。
“所以,他們是在跟某人作秀嗎?這也太狠了吧?”
如思疑惑的問她。
“也算不上作秀吧,不過我發現的時候,也跟你一樣感覺,不過你不覺的,破壞他們父子感情的人,更可恨嗎?”
向暖加了點魚肉放到自己碗里,吃之前又停下筷子望著如思問了句。
如思想了想:“吳秋曼啊,她是挺可恨的,不過我最討厭的還是霍星,那個掃把星聽說買了你們旁邊的房子啊,這操作也太騷了吧?”
提起霍星來,向暖只勉為其難的聳了聳肩,然后夾起那塊魚肉來送到嘴里慢慢的品嘗著,入口即化,很不錯。
門被人從外面敲響,兩個人下意識的往外看了眼,隨即看到門被從外面推開:“聽說小霍太在這里吃飯,可以聊聊嗎?”
是王湘云。
如思不是很熟,向暖請她進來后又重新介紹了下:“王湘云,我們同行,還記得嗎?”
如思立即想了起來,稍微點了下頭:“你好!搶訂單毫不手軟的女魔頭。”
王湘云走過去站在她們倆旁邊左右看了看,如思坐著,衣服塌下去,肚子凸起來很明顯,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向暖嘛,還不明顯,不過小腹比之前高了些,所以她含笑的看了看她們,才說:“我算什么女魔頭,你們倆才是當之無愧的女魔頭,C城最有錢途當兩個男人,被你們姐妹收入囊中,現在又全都懷有身孕。”
如思聽著懷有身孕,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小腹。
向暖剛請她坐下,門又被人從外面敲響,有個穿西裝的男人走進來:“徐太!”
如思聽著回頭:“哦,朋友,沒事!”
王湘云心想,怪不得她進來的時候有四個人在卡座那邊一直盯著她,原來是如思的人。
王湘云有點心驚的摸著自己的心口:“大明星就是不一樣,出來吃飯還帶著保鏢呢。”
如思笑了笑:“江湖險惡,你這么聰明肯定會懂的。”
王湘云點點頭,也聽說了點。
向暖問她:“今天在這里見客戶?”
“是啊,剛談完,那老東西灌了我三杯白的,幸好我練出來了,不過我們言歸正傳,我找你其實還是那件事,你要不要再認真考慮考慮,你們倆現在還在一起干多不方便啊,來我這里,還是之前說好的,算你是合伙人之一。”
王湘云看著向暖,立即就認真起來。
向暖笑了笑,“你倒是一點也沒變,不過你知道的,現在不是時候,而且就算我跟溫之河散了,我再到別的公司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向暖之前想了很多,包括她跟溫之河這對拍檔解散之后。
“別這么肯定嘛,在哪兒干不是一樣干,當然,你現在有老公當靠山,不用再像是以前那樣拼命了,可是你到了我們公司,就算坐在那里整天喝茶看電影都沒問題啊,我們有小霍太這個名,便知足了。”
王湘云以前想要向暖加入自己,是因為向暖的能力,但是現在,她真覺得向暖就是個寶,即便她什么都不干,但是霍家家大業大,向暖讓霍澈幫著說句話,那他們公司,可不就是可以少奮斗十年。
“不一定的,現在我跟溫之河的公司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若不是我,大概他們也不用在南方混飯吃了。”
向暖笑笑,想到自己的公司里,心寒。
“你這么說就不好了,誰都知道你們公司遇阻是因為溫之河是你的前男友,到我們這里來,又沒前男友的。”
王湘云立即反駁了她。
向暖低頭笑著嘆了聲,又跟她說:“只要有我,前男友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王湘云無奈的看著向暖,笑了笑,又看如思:“你朋友真的很固執。”
“她不固執就沒今天啦,你也看不上她的。”
如思自然替向暖說話。
王湘云搖了搖頭:“那行,那我也不打擾你們姐妹吃飯了,只一樣,要是真的迷茫了,不妨來找我,可好?”
“一言為定!”
向暖站起來答應她,然后又送她出門。
再回來的時候如思小聲問她:“這個女人一直想挖你嗎?”
“之前有過一兩次。”
向暖想了想。
“看得出來,眼光挺獨到的,有你在他們公司里坐鎮,不怕沒生意,只是,你真的要跟溫之河散伙?”
“等公司穩定了再說吧。”
向暖坐下后又拿起筷子,但是菜好像有點涼了,她便沒什么食欲的放下了筷子。
如思盯著她,忍不住又問她:“溫之河知道你想跟他散伙嗎?”
“知道,我之前提過。”
向暖點了下頭。
“因為霍澈?”
如思又問她。
向暖笑了笑:“我發現你懷孕后好奇心更重了。”
“你少轉移話題了,肯定是因為霍澈吧,溫之河大概要被你傷死了,不過他也是活該,誰讓他不知道好好珍惜,本來是他的老婆,現在卻成了別人的。”
如思一吐槽溫之河,就有點停不住。
向暖看著她,想了想,對她說:“其實并不全是他的錯。”
“到現在你還幫他說話?”
如思心想我就知道你對他還有余情。
“我沒有幫他說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算是稱職的伴侶,那天霍澈說喜歡我在他面前穿那件連衣裙,我才突然想起來,我跟溫之河在一起那么多年,從來沒想過對方喜歡什么樣的東西,除了工作便是工作,以為一起奮斗,共同患難,就是愛情了,這怎么能算是愛情呢?這分明就是合伙搭檔。”
向暖緩緩道出自己的想法,如思聽著,也沉默了會兒。
“這我倒是早有感覺的,你們倆的心思全都在公司了,唉,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緣分不夠?”
如思嘆了聲,突然覺得,或許都是命吧。
“嗯!大概就是命運吧。”
向暖答應著。
“怎么突然感覺怪怪的?初戀會不會格外不同?”
如思感覺自己心口有些堵得慌,忍不住又問了向暖一句。
向暖抬眼看著她,半晌沒有回上話來。
初戀,與眾不同嗎?
或者吧!
但是再怎么與眾不同,還不是過去了?
沒能堅持到最后,就不算與眾不同。
“不是嗎?跟溫之河在一起的感覺,跟和你老公在一起的感覺,是不是不一樣?很難比嗎?”
如思又好奇的問她。
向暖想了想,對她講:“一個是老公,一個是前男友,怎么會一樣?要問我他們倆有什么不同,一個給了我家庭,一個給了我信心,你說怎么比?”
如思…
“要是沒有溫之河,就沒有后來在獵頭界大家都知道的向暖,要是沒有霍澈,也沒有回歸家庭的向暖,你說怎么比?”
“那,就只能看家庭跟事業哪個對你更重要了!”
如思想了想,覺得向暖說的很有道理,是沒法比。
但是要問一個從小渴望家庭溫暖的人家庭跟事業哪一個更重要,卻是很好選的。
吃過午飯后如思也沒精力去別的地方逛,便回去了,林帆便陪著向暖在街上走了走,準確的說,是向暖自己在走,林帆負責開車。
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向暖停下來,林帆便把車開了過去,向暖上了車后只說了一聲:“回家吧!”
林帆沒說別的,開車回家。
經過繁星點點的時候,向暖看著那個門頭里,好像還挺熱鬧的,不自覺的多看了眼,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才回過神來。
吳秋曼送完客人,站在門口看了眼那輛車,在C城有那輛車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霍澈。
而這個時間,會是霍澈嗎?
吳秋曼看著那輛車距離越來越遠,后來聽到里面有人叫她才又進去,之后又給霍賓白打電話:“晚上還叫向暖跟霍澈去家里吃飯嗎?”
“不去算了,好像我稀罕一樣。”
霍賓白說了句話后她便掛了電話,隨即又上了樓。
吳秋曼想著,又給金姐打了個電話,金姐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簡直心肝膽顫,不知道怎么辦是好。
吳秋曼那天硬是去要了她的號碼,她一個打工的也不敢得罪人,就只能給了她。
“喂?”
金姐小心翼翼的,捧著電話問了聲。
“是我,吳秋曼,向暖今天在家嗎?”
吳秋曼立在窗口問了一聲。
“我們太太今天跟朋友出去吃午飯還沒回來。”
“沒回來?她今天開什么車出去的?”
吳秋曼忍不住又問了聲。
“這我不知道。”
金姐心想,我在樓上怎么知道我們家太太開什么車出去的,再說了,就算知道,我干嘛要告訴你啊。
“不知道就算了,你多注意她,有什么事就跟我打電話,對了,你把她當霍家的太太,那我是什么?”
金姐…
吳秋曼說完又掛了電話,心想,怪了,現在外面人都叫向暖小霍太,或者還有人直接叫她霍太太,那她吳秋曼呢?
她才是太太,向暖充其量就是個小霍太而已。
金姐掛了電話,聽著門響,扭頭一看是向暖,如獲救星:“太太你回來了。”
“嗯!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向暖看了她一眼,有點擔心的問了聲,關上門朝她走去。
“你不知道,霍總的繼母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你在不在,我說你不跟朋友出去吃飯,她又問我你開什么車,后來還問我你是太太,那她是什么,太太,我只認你這一個太太,至于她我可是不認的,我就是給你跟霍總打工而已,別人我可一概不管的。”
金姐覺得心煩,那個女人,她第一次見就覺得不是好惹的,特別不喜歡。
向暖聽后想了想,然后對她說:“那你把她拉黑就行了,不用接她電話!”
“拉黑?可以嗎?那她會不會…”
“你也說你是給我跟霍總打工的,她有什么資格找你麻煩?她再找你,你找我就是。”
向暖說了聲,然后摟著她往里走:“家里有沒有櫻桃,我想吃了。”
“有的,今早上從國外運過來的,又紅又甜,我這就去給你洗。”
向暖一聽有,立即開心的點了下頭,然后就坐在沙發里等著吃了,至于吳秋曼,她倒是真沒想到,吳秋曼竟然想利用金姐。
吃完水果后坐了會兒瑜伽,又沖了個澡便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霍總早已經坐在床邊。
向暖抬了抬眼,看著他坐在那里看書,不自覺的就覺得好溫暖。
如思問她事業跟家庭哪一個更重要,這個是不需要選的。
他就在她面前,陪伴著她。
霍澈沒看她,翻了頁書,低沉的嗓音對她說:“眼睛不要老往我這兒看,看一看床頭柜上。”
向暖聽著,便仰頭看了眼床頭柜上,一支粉色的玫瑰擺在干干凈凈的桌面,就在他們倆擺臺前面,不自覺的就眼角含著笑意。
“回來的路上想著給你點什么驚喜,結果發現,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不過倒是記起來你以前說的,沒有女人不喜歡花。”
“記性真好!過來!”
向暖伸出雙臂去,招呼他到自己懷里去。
霍澈把書放到一邊,幽暗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她:“你確定?”
“快點!”
向暖有點著急,只是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這一天到晚的,就這會兒最開心。
霍澈傾身過去,在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的時候,他卻睨著她的唇瓣,然后輕輕地吻了一下,向暖腦子嗡的一聲,剛要說點什么,隨即他卻又接著親了,把她所有的解釋全給她堵了回去。
也罷!
霍總的吻,都格外的值錢。
向暖依舊摟著他,然后在他輕吻自己耳沿的時候,低啞的嗓音告訴他:“今天好想你!”
霍澈突然失笑,隨即便松開她,然后在她的注視下開始脫衣服。
“喂!你干嘛?”
“你都講的那么明白了!我干嘛還不明顯嗎?”
霍澈解開襯衫扣子,讓自己小麥色的肌膚顯在她眼前。
向暖當即紅了臉:“你別鬧了,我現在是孕期啊,忘了醫生說的了嗎?這段時間要克制,克制!”
“嗯!本少爺克制著呢!”
霍總聽著她的話就開始有點咬牙切齒的,說話的時候更是了,心想,我特么都克制的快要瘋了。
要不是克制著,能每天就這么草草了事?
能讓你在這兒有時間提醒我?
向暖不知道說什么好,也擋不住他,幸好金姐上來敲門,他才不得不停下。
“什么事?”
向暖抬了抬頭看著門口說了聲。
金姐沒敢進來,只在門口低著頭對他們說了聲:“剛剛樓上的小情侶來敲門說一塊吃飯,我想問問今晚咱們吃什么呢!”
向暖聽著,通紅的臉漸漸地好了些,倒是眼里的笑意快要隱不住,霍總咬著她的耳朵:“晚上再吃你!”
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向暖卻聽的很清楚。
不過她也不怕,只低聲說:“我等著!”
霍澈嘆了聲,只得有爬起來,一邊把自己解開的扣子系上一邊對金姐說了聲:“你看著辦吧!”
金姐沒再說別的,離開了,霍澈坐在旁邊把捏著扣子的手松開,鳳眸睨著躺在枕頭上的女人:“起來!”
“嗯?”
“幫我把扣子扣回去!”
霍總命令。
向暖懶懶的躺在那里笑夠了才爬起來:“所以你干嘛這么著急?”
“還不是你,一醒來就勾引我。”
霍澈埋怨的看她一眼,那眼,還有點要吃人的架勢。
他這火,一時半會兒卸不了。
向暖抬手去將他的扣子給他扣好,溫溫柔柔的。
霍澈的邪念就是在這時候被她打消了,她這樣子,還真像是一個不錯的小霍太,很稱職。
“以后天天給你老公干這個活吧?”
霍總提議。
向暖抬了抬眼,臉上有泛紅起來:“你這得寸進尺的毛病到底是什么時候添的?以前你可真不這樣。”
“剛剛添的,看著你,就動心。”
霍澈抓住她的手摁在他的胸膛,讓她感受著他強悍的心跳,聲音又低又沉,又讓她不能自拔的緊張。
看著她,就動心嗎?
向暖仰著頭望著他,遲遲的忘了收回眼神。
“你呢?有沒有很心動?”
霍澈又問了聲,漆黑的眸子依舊睨著她沒舍得移開。
向暖眨了眨眼,然后又往后靠在床頭上,對著他勾了勾手指頭。
霍澈傾身靠近,又長又黑的眼睫毛都快要碰到她的,看著她被自己親的有些腫了的嘴唇,再次低聲問道:“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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