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的說了聲:“對不起,對不起…”
“向暖?你怎么了?”
陸志明扶著自己被撞的有點狠的手臂看清她后問道,向暖聽到他的聲音也終于又回過頭:“陸志明,我,有點私事,回來在跟你說。”
“喂,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找你老公啊!”
陸志明看她跑的那么快忍不住就提了那么一句,下一刻就掏出手機來撥給霍澈,看向暖的樣子,情況有點嚴重。
向暖急火火的開車往向家趕,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幾乎煩躁的只是看了一眼,但是看到顯示著霍澈兩個字,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靜了靜,車子稍微開慢一點,將手機開了免提:“喂?霍澈,我現在…”
“無論發生什么事,開車到我這里來。”
“可是…”
“如果你解決不了,那么我肯定可以幫你解決。”
電話里的聲音那么鎮定自若,像是一顆定心丸就那么將她狂亂的心給穩住了。
向暖把車子調了頭,開往霍氏。
吳秋曼到了向家后看了眼向家的大門,對司機說:“這件事先別告訴少爺。”
“是!”
車子開進向家去,吳秋曼從車子里出去,忍不住嘲笑了聲,也不知道是嘲笑向家還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會來這個家,這個已經落魄的家庭…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香奈兒的精致鞋子,然后又抬眼看著那個房子里,向平淵已經到門口等她,她便端起百分百敷衍的微笑來,朝著那里走去。
“親家母能來我們家,真是讓我們蓬蓽生輝啊。”
“您客氣了不是,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哦?我向某人還能有什么幫得上親家母忙的?您盡管開口。”
兩個人一起往里走,向平淵表現的特別大方。
“這個您不用擔心,不是來給您添麻煩的,實際上我是來給您送錢的。”
吳秋曼笑笑,越發的高傲了。
向平淵一聽還有這好事,倒是挺激動的,不過還是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迎著她坐進沙發里,吩咐阿姨:“快去把我最好的茶葉拿出來…”
“茶葉就不必了,我說兩句就走。”
吳秋曼說著,阻止了阿姨去泡茶,倒是從包里掏出張卡來放到桌上。
向平淵不自覺的深吸一口氣,還真是來送錢的?
阿姨在旁邊看著也是嚇一跳,不過也沒敢多呆就退下了。
向平淵疑惑的看著吳秋曼:“這是怎么說的呢?”
“這是您女兒的卡,只是這里的十個億是我霍家的而已,她不聽話,只能您這個當父親的來教育她了。”
吳秋曼笑笑,說起來嗓門清亮,意有所指。
向平淵不自覺的眨了眨眼,又笑了笑:“還請親家母明示啊,我聽說他們小兩口已經和好了呢!”
“和好?和什么好?我們霍家永遠不可能承認這樣的兒媳婦的,她自己恬不知恥就罷了,你這個當父親的男人總該明白的吧?你最好是勸她離婚,否則這里面的十個億,你恐怕也取不出來。”
吳秋曼直接威脅。
向平淵心里其實有點不高興,但是面上卻壓抑著,只是眉心蹙著:“你是想要他們倆離婚?非得讓他們離婚?”
“你在乎他們倆離婚否?你在乎的應該只是這銀行卡里的錢怎么取出來吧?”
吳秋曼看了他一眼,比看向暖的眼神好不到哪兒去,她伸手輕輕地指了指桌上的銀行卡,然后才又說:“我的心思你不用猜,只要你拆散他們,我保證這十個億會到你的手里,任你怎么用都可以。”
“此話當真?”
向平淵聽她這么快人快語,雖然不喜,但是顯然這是他最看中的事情。
“當然,我吳秋曼從來不說空話。”
吳秋曼說道。
向平淵聽后點點頭:“雖然拆散自己女兒的婚姻不是好事,但是既然你們霍家看不上我們向家的人,我們向家的人也不會死皮賴臉的非要當你們霍家的太太,這件事交給我,你走吧。”
剛開始的和氣生財的樣子已經全然不見。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吳秋曼站起來,轉身便走。
向平淵直直的看著桌上那張卡,許久都沒動。
吳秋曼跟霍賓白的傲慢,他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上次周諾從向暖那里回來說他們小兩口和好了其實他也覺得沒什么,他閨女有那個魅力,但是今天吳秋曼就拿著向暖的銀行卡來找他,向平淵深吸一口氣,心里又改了主意。
“現在我回去肯定也晚了,你倒是說該怎么辦啊?”
向暖在霍澈的辦公室里著急的轉圈。
霍澈在辦公桌后看了她一會兒,看她著急就有點小開心,忍不住問她:“我爸威脅你了是嗎?”
向暖詫異的停下轉動,看著他發愣。
“所以你才一而再的跟我提離婚?”
“向暖,回答我!是不是這樣?”
霍澈又問她一聲。
“你那么了解你父親,還用我說嗎?只是現在錢要是到了我父親手里,你,你快點想辦法啊。”
向暖記得走到他辦公桌前去著急的盯著他讓他想辦法。
“雖然早知道是這樣,但是看你這么著急還是覺得很不錯,過來。”
霍澈說著將椅子往外繞了繞。
向暖不解的看著他,霍澈只是拍了下自己的西褲。
向暖識趣的走了過去,然后坐在他的西褲腿上。
真的是一分鐘都不愿意跟他矯情,只要他給她答案。
“即便你父親拿了十個億,我也保證他用不到,放心,嗯?”
霍澈見她這么乖巧,也好說話的多。
向暖仰頭看他,不太敢相信的又問他:“真的?”
“這種事我不會騙你。”
“那,其余的事情可以騙我?”
向暖被他的說法給氣到。
霍澈卻抱著她就笑起來:“向暖,你這樣我真把持不住。”
向暖…
霍星沖了咖啡敲門進來,便看到霍澈跟向暖坐在一塊,曖昧的要緊,不自覺的站在門口愣了愣,才又開口:“霍總,給小霍太做的咖啡。”
“謝謝,不過我不喝咖啡很久了。”
向暖看了眼霍星放在桌上的苦咖啡,不怎么給面子的說了聲。
霍星剛站好,聽到她這話就感覺她很不給面子,只是剛要說話的時候向暖突然轉頭看著霍澈:“你喝了吧,別讓霍秘書白忙活一場。”
“可是我不愛喝苦咖啡,你為什么不喝了?”
霍總這才發現,小霍太最近,何止是不怎么喝咖啡,好像酒跟煙也少見她碰了。
向暖的嗓子突然卡主了,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
她怎么能告訴他,她怕自己懷孕呢?
不,不是怕,是擔心自己要是懷孕了,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愛好會傷了孩子。
向暖低了頭,臉上多少帶著點羞臊,一時竟然忘了霍星在。
霍澈卻沒忘,轉頭對霍星說:“你先出去吧。”
霍星看了眼:“是!”
霍星低著頭離開,又給他們關上門離開,霍澈才又低頭執著的盯著向暖:“不會是在瞞著我什么事吧?”
向暖條件反射的看他一眼:“嗯?”
“胃又不舒服了?”
霍澈擔憂的問道。
向暖…
“我們去醫院!”
霍總下意識的就把女人給抱起來,只是還沒等站起來,向暖條件反射的勾著他的肩膀低喃:“不是啊!”
“不是?”
霍澈凝重的神情望著懷里的女人,不是?不是胃疼?
“哎呀!你不懂啦!”
向暖羞臊的不去看他,盡量別開臉讓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我不懂你可以說給我懂,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是突然想學好啊?”
霍澈盯著她那粉撲撲的耳根,又看她的俏臉上,猜測。
向暖尷尬的一筆,扭頭有點幽怨的看他一眼,便又別開臉:“我擔心會懷孕。”
她的聲音大概是很低,低到霍澈皺著眉頭盯著她大半分鐘沒什么反應。
向暖只得又回頭看他:“你先放開。”
她推了推腿上那只手。
霍澈輕輕放下她的膝蓋底,卻還是讓她在自己懷里,眼睛更是直勾勾的望著他。
“那次我們沒有做措施啊!”
向暖只得又說了一句,然后尷尬的將臉再也不往他那里伸。
“哪次?”
屬于男人的那種黑密的睫毛動了動,然后臉往女人旁邊又移了移,神情也格外…
嗯,像個故作神秘的大男孩。
向暖早已經面紅耳赤,嗓子也開始不舒服:“你知道的!”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我早忘了。”
霍澈盯著她的側顏說了句,只是腦海里卻在回味了。
那晚的確是,太著急,其實當時大家有幫他們準備的,還準備了不少種類。
“你…無聊!”
向暖只要一轉眼就會發現他在戲弄自己,氣的立即又側身背對他。
霍澈終于笑開,將她摟的用了點力:“原來是因為這個,讓我算算日子。”
日子?
他好像在認真算日子了,向暖稍微靠近他一些,眼睛直直的盯著某處,也開始算日子。
是的,真的已經要一個月了。
霍澈說了聲:“這時候要是去查的話,估計能查出來吧?”
向暖驚訝的看著他,現在就能查出來?
“那,那我們去查嗎?”
向暖結結巴巴的,突然緊張的要命,簡直比高考更讓她緊張。
“倒是可以,徐毅成的姑姑正好在醫院做婦產科主任,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霍澈徹底嚴肅起來,看了眼時間后又跟她閑聊了句。
向暖點了下頭,上次陪如思去查,正好人家姑姑當班,所以如思才暴露了。
“那萬一沒懷呢?”
向暖又問他。
偌大個辦公室里,就辦公桌后面有點聲音,微乎其微。
“那不是正好嗎?你當我這么快就想當爸爸?”
霍澈又睨她一眼,那一眼又深又暗,向暖看著他的眼神,許久才明白過來,抬手就擋他的眼睛:“討厭啊你!”
她都快被這件事搞的精神崩潰了,他倒好,滿腦子都是那事情。
“估計這時候我們趕到醫院他們也要下班了,若不然我們午飯后再去?”
霍澈想了想,突然提議。
向暖聽著覺得挺有道理,又看他一眼:“那我們去哪兒吃午飯?”
霍澈笑笑,“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向暖真的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
直到半個小時后,人被牽著到了職工餐廳,向暖…
全餐廳的員工都石化在那了,霍總牽著小霍太的手,意氣風發的像個少年。
向暖低著頭被他牽著跑也跑不掉了,便只得硬著頭皮跟他走,像個害羞的小媳婦。
兩個人就那么眾目睽睽的往某個空地走去。
這次,霍總甚至都沒再進他的專用包間,就在外面挑了個地方坐。
向暖坐下后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側,只見幾個女孩都在注視著她,看她看過來,還朝她揮了揮手。
向暖…
“我們餐廳伙食還不錯,我們去排隊嗎?”
霍澈問她。
向暖看他一眼,老板吃飯還要排隊?
霍澈看出她的疑惑,便回她一句:“今天想做點以前沒做過的事情。”
向暖心想,我可不愿意跟你去排隊啊,又不是上學的時候,吃個飯還要排隊排半天,看了他一眼:“你去排隊吧,把我的一起買了就行,我坐這兒幫你占位置。”
可是,怎么話一說出口,就像是上學的時候那樣,一個人去排隊買飯,一個人幫忙占位置。
霍澈笑笑,“他們誰敢搶我們的位置?”
霍澈往旁邊看了眼。
“老板跟老板娘快去買飯,我們幫你們看著位置。”
旁邊兩個女職員自告奮勇的表達。
向暖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跟人家笑了笑,點個頭打了招呼。
霍星跟劉凌冬還有張巧玉趕到的時候就站在墻根看著霍總跟小霍太在排隊買飯,那種感覺怪怪的,兩個人穿的都是成年人服侍,霍總還是西裝筆挺的,向暖也是長褲襯衫,可是硬是給人一種他們倆走錯片場的感覺。
“表哥竟然帶表嫂來職員餐廳吃飯,還排隊?”
張巧玉嚴重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劉凌冬沒說話,只是在那里看好戲,順便拍幾張照片發到他們的朋友群里去。
霍星站在劉凌冬另一旁靜靜地看著,忍不住問了聲:“這有什么好炫耀呢?”
劉凌冬跟張巧玉聽的不是太清楚,卻是只覺得都看了她一眼。
霍星苦笑了下,然后便先往那邊走了。
劉凌冬跟張巧玉便跟過去。
既然排隊,那大家都別搞特殊了,一起去排隊。
只是向暖跟霍澈買好飯之后一轉眼看到后面還在排隊的三個人,向暖嘴角抽了抽:“嗨!”
“我們公司的午餐還不錯,好好享用。”
劉凌冬客氣道。
向暖點了下頭。
“小嫂嫂很不錯嘛,這下全公司誰都知道我哥一遇到你就是個傻瓜了。”
張巧玉沖她眨眨眼后說道。
“你們三個不許跟過來。”
霍澈冷冷的看了張巧玉一眼,然后又提醒他們,一只手端著自己的餐盤,一只手拉住向暖的手臂就走。
霍星自始至終都被霍澈無視的,向暖便也無視她,畢竟她一個外人,還是個不討喜的外人。
“看到沒,這就叫愛情,卻跟你無關。”
張巧玉跟后面的霍星低聲說了句。
“是愛情又怎樣?緣來緣去總會散,沒聽說過嗎?”
霍星的聲音也不高,但是足夠豎著耳朵的張巧玉聽到。
“話說的倒是沒錯,就怕緣來緣去的都沒從你身邊經過,卻沒在你身邊停留,那才是可憐。”
張巧玉不服氣的跟她抬杠。
在這方面霍星自愧不如,便閉了嘴。
好不容易吃完午飯,向暖出了他們辦公大樓后忍不住長吐了一口氣。
每次來這里,向暖總覺得自己像個猴子。
兩個人上了車,霍澈開車前問她:“咱們要去哪兒來著?”
向暖驚呆的看他一眼,就見他又笑起來,向暖氣的轉頭:“隨便!”
她看著外面的藍天,他看著她,不久車子出發。
向暖心想我都要急死了,越是臨近檢查的時候就越是擔憂,真的可以用心慌氣短來形容她此刻。
但是霍總心情卻看上去很不錯。
到了醫院門口得知醫生們還沒上班,霍澈便給徐毅成打了個電話,不久,徐毅成的姑姑就從病房樓那邊趕了過來。
客套過后徐國丹問了幾句,得知已經二十八天便問了向暖幾個問題,向暖搖了搖頭,最近她的確也是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先測個孕。”
徐國丹說完后直接從抽屜里給她拿了根驗孕紙。
“別太緊張了,按照你的描述應該是沒懷孕,如果懷了也別自己嚇唬自己,這是喜事啊。”
徐國丹安慰她道,不似是平時那么嚴肅。
向暖下意識的點點頭,但是手里握著試紙卻又忍不住傾了傾身,因為緊張過度而沙啞的嗓音低聲問她:“徐大夫,我們倆那晚喝了不少酒,而且我有抽煙的習慣,還有點嚴重的那種,如果懷孕的話,會不會胎兒畸形啊?”
向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這段話給跟一個專業人士說了出來。
徐國丹皺了皺眉:“你們要想要孩子的話,這些壞毛病都戒了吧,女孩子抽煙抽多了對皮膚也不好,你先去測試,如果懷孕了,我們可以再采取下一步檢查。”
向暖聽后點點頭,然后要去廁所的時候下意識的又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霍澈直直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表情很沉重。
“要我陪你去嗎?”
霍澈低沉的嗓音問她。
“你在這兒等我吧!”
向暖回了聲,然后自己惴惴不安的走了。
徐國丹又對霍澈說:“你媳婦上次陪徐毅成媳婦來的時候看著還挺穩重的。”
霍澈抬了抬眼,不自覺的笑了笑:“是!我也很意外。”
她就像個被嚇破膽的小孩一樣,他做丈夫的也是第一次見。
心里有些,像是被什么在鉆的疼痛感,他突然有點坐不住的站了起來。
“都不用太過緊張,很多女孩子無意間懷孕的時候,都是喝過酒,或者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孩子基本都會健康。”
徐國丹繼續安撫他。
霍澈點了下頭,他其實擔心的又怎么會是孩子健不健康,他只是擔心那個提心吊膽怕自己生不出健康的小孩的女人。
他現在不知道孩子有什么重要,就知道,他老婆的健康才最重要。
十幾分鐘后,徐國丹看著結果笑了笑:“沒懷孕!”
向暖跟霍澈都是松了口氣,但同時向暖又很快緊張起來:“怎么會沒懷孕呢?”
“哪有幾個人一次就中的,而且按照你說的,你要想生寶寶的話,我勸你得先把這些壞習慣戒一段時間,你要擔心自己身體有問題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做系統的檢查,不過你們才沒多久的話,我勸你們再努努力。”
徐國丹玩笑似地,輕松的跟向暖解釋。
向暖沒說話,她還在琢磨自己是不是不行。
“那就在繼續努力吧!”
霍澈抓起向暖的手:“打擾徐醫生很久了,回去吧!”
向暖這才后知后覺的感謝了徐國丹,然后跟霍澈往外走,只是她一路都心不在焉。
“沒懷孕不好嗎?你這么早就想當媽媽?”
霍澈問她。
“本來還覺得距離自己挺遙遠的,但是發生了以后就…”
向暖說不出來,但是相信他能懂。
霍澈卻想起上次有人說向暖想要帶球跑的事情,頓時心就有點半上不下的。
上了車霍澈幫她系好安全帶問她:“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向暖這才回過神:“你不去上班了嗎?”
“陪你!”
霍澈發動車子。
向暖又靠在那里發呆,腦袋里空空如也。
不久向暖的電話響起來,向暖有點蔫蔫的拿起手機看了眼,看到是向平淵的號碼,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整個人突然坐得筆直。
霍澈下意識的轉頭看她一眼,看她臉色突然發白,不自覺的警惕起來。
“喂?”
向暖接起電話。
“你不是說中午過來吃飯?怎么沒過來?”
向平淵電話里問她。
“突然有點事,吳秋曼去找你了嗎?”
向暖突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情來。
“嗯!來過了,你還是回來一趟吧,我得跟你好好談談。”
向平淵手里拿著那張卡,翻來覆去的看著跟她通著電話。
那張卡他已經摸了大半天,他也想了大半天,中午飯也沒怎么吃,他只想著接下來他該怎么做。
“嗯!”
向暖掛了電話,然后沉了沉,轉眼看著霍澈:“我爸讓我回去一趟。”
“怎么說?”
霍澈也嚴肅起來。
“吳秋曼去找過他了,大概是把錢給了他,我得回去才能問清楚。”
向暖跟他解釋。
“如果吳秋曼已經把錢轉給了他,那你回去問清楚又有什么意義?他還能把錢給你?”
霍澈便反問了她一句。
向暖知道,那根本不可能,不自覺的低了下頭,想了想又回他:“可是我總得回去趟,若不然我真放不下心。”
“有我在,那十個億,即便到了他的手里,他也花不出去,你最好別見他。”
霍澈提醒她。
向暖又何嘗想見,就怕向平淵做出些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向平淵這個人,她實在是想象不到他后面可能會做什么。
“等他去見你吧。”
霍澈說道。
向暖詫異的看著他,霍澈對她笑了笑,卻沒再說話。
向平淵這個人,或多或少有點極端。
以前他能給女兒制造一場死亡車禍,那么之后呢?誰知道他又會對他還活著的大女兒做些什么?
想起向晴的死,想起向暖跟他的婚禮,向平淵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所以,霍澈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去以身犯險。
向暖雖然心里不安,但是也覺得霍澈說的有道理,便又老老實實地靠在了椅背上,靜靜地看著外面,腦海里總是浮現出向平淵守著十個億的畫面來。
回到家以后她有點累的躺在沙發里,徐國丹讓她過幾天再測試一下以便確認,因為現在時間斷,可能測不出來,但是這件事現在她暫時倒是可以放一邊了,覺得自己前段時間可能過于緊張,一次就中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但是向平淵拿了霍家十個億的事情卻又讓她惴惴不安起來。
霍澈看她躺在沙發里后走過去坐下,把她的腦袋搬到自己腿上,看著她:“累了我抱你回房間睡好不好?”
“他真的不會動那十個億吧?”
向暖剛問完,手機又響起來,向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到還是那個號碼,霍澈便也看了一眼:“我來接。”
向暖還沒等決定要不要給他,他已經把手機從她手里抽走,并且接起來。
向平淵一聽到是霍澈,眉心蹙了蹙:“霍總?向暖跟你在一起?”
“她不應該跟我在一起?”
霍澈反問了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她幾點鐘回來,要是晚上回來的話,我讓她阿姨給她準備晚飯。”
“她今天不太舒服,不回去了。”
霍澈淡淡的說了句,然后掛掉之前還是又多說了一句:“聽說吳秋曼去找過你,‘岳父大人’要做什么事情還請三思。”
岳父大人四個字讓向平淵放下手機的時候眉心都蹙了起來,心里也是帶著疑惑的。
若是霍澈現在有心要跟向暖好,那么他將如何拆散他們?
霍澈這么讓他三思,向平淵不自覺的頭疼起來,周諾從外面回來后看到他捏著眉心嘆息,立即走過去坐下:“怎么了這是?”
“一個拿了十個億來讓我拆散他們夫妻,一個電話里叫著我岳父大人,讓我做事情三思,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向平淵將卡推到周諾眼前問了句。
周諾吃驚的看著他,又看了眼寄到她手上的銀行卡,不自覺的也是有些顫抖:“十個億?誰給你的?”
“吳秋曼!”
向平淵看著周諾準確的說出這三個字來。
周諾不自覺的笑了聲,真想不到吳秋曼會這么大手筆。
“不過這張卡是向暖的,要想從這里面取出十個億到咱們的戶頭上,還得有向暖的密碼才行,又或者,吳秋曼有辦法讓這十個億變現,但是我就得聽她的,拆散向暖跟霍澈。”
向平淵看周諾那么激動,就告訴了周諾實情,果然周諾也頭疼起來。
“什么?那這不是等于空頭支票嗎?”
周諾立即就不高興起來,將卡往旁邊一扔。
“這還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霍澈大概是真喜歡向暖,剛剛我跟向暖打電話他接的,那一聲岳父大人喊出來我便知道他在要挾我了,你說我該怎么辦?”
向平淵又嘆了聲,繼續問周諾的意見。
“如果是我,我肯定聽吳秋曼的,因為霍澈這個人,他是不可能給我們任何好處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落得今天的地步。”
周諾說起來霍澈,心里是帶著恨意的。
向平淵點點頭,“可是這樣一來,一些事情就難辦了,吳秋曼是霍賓白的人,而霍澈跟霍賓白又是父子,他們倆會真的交鋒嗎?若是我們忙活了半天,霍賓白突然變卦站到自己兒子那里,那咱們可就是白忙活一場,說不定到時候,連這房子也住不起了。”
周諾聽著也焦慮,但是想想:“不搏一場怎么知道結果呢?”
反正從霍澈那里得不到半點好處,周諾想著。
向平淵點點頭,卻是又難受的咳嗽了兩聲,在他看來,其實這的確是一步險棋,尤其是霍澈跟他通過電話之后。
“當年為了得到霍澈的支持,我們把小晴都搭進去了,結果呢?當時他對小晴那么好,現在又跟向暖搞成那樣,誰知道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玩玩而已?這條線索我們賣給媒體,你覺得怎么樣?”
周諾想了想,問向平淵。
向平淵點了下頭:“倒是可以的,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掀起什么風浪來,之前我們做了那么多事,不是也什么都沒改變嗎?”
“那可不一定,社會輿論一邊倒的話,對他總是有些壓力的吧?再說了,我就不信向暖不覺的膈應,還有他那個異父異母的妹妹,不是也對他有那些齷齪的心思嗎?這些地方我們都可以大做文章,還有向暖也是,只要他們夫妻的丑料報的夠足,我就不信他們倆還能裝作看不見聽不見,我就不信他們倆還能抱著睡。”
周諾想著,誰經歷這些事情,看著另一半有那么不堪的過去,能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尤其是向暖跟霍澈,她相信那兩個人都不是那么豁達的人,不然兩個人也不可能一直吵吵鬧鬧了,之前向暖還去過南方幾次,不都是因為跟霍澈吵架嗎?
雖然別人沒說是因為吵架,但是,她一猜便是那樣了。
若不然倆人過的好好地干嘛突然分居那么久。
周諾想著想著忍不住又嘲笑了聲,嘀咕:“之前她怎么對你說的?說霍澈壓根沒有碰過她?哈!要是沒有碰過她,霍澈會那么護著她嗎?還這么要挾你?鬼才信。”
“或者是最近才發生的?”
向平淵想了想,覺得向暖當時不像是撒謊,她也沒撒謊的必要啊。
“最近?怎么可能?他們倆結婚多久了?一直住在一起。”
周諾一點都不信兩個正常男女住在一起那么久卻不會發生關系,現在這世上,根本沒有什么矜持,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能發生的最快速的一件事情不過就是睡覺。
向平淵不自覺的嘆了聲,又拿起那張卡到眼前看了看,還是覺得頭疼。
如果吳秋曼對付不了霍澈,那么,他們就算是徹底玩完了。
隔天早上,向暖剛起床便聽到手機響,渾濁的聲音接起電話,如思在樓下打電話:“親愛的,快看微博,你老公上頭條了,跟禍星。”
向暖努力睜了睜眼,費力的坐了起來后一邊打開微博一邊將頭發攏到一邊,看清楚頭條上的兩個名字,霍澈霍星,點開。
兩個人異父異母,據說此女其實是霍家的童養媳,據知情人士透露,他可能是玩夠了童養媳才在外面娶了個女人回去,不過正室妻子因為這個童養媳的關系卻一直無法進到霍家的大門,而知情人士還透露,霍星才是霍家長輩認可的霍氏少夫人的人選,在霍家,霍星的權利甚至大過霍總外面娶的妻子,等等等…
向暖抓了把自己的頭發,心想這又是哪兒來的知情人士啊?
“我的天,如果這是真的,老向那你可就太慘了。”
如思說道。
向暖開著免提,聽了她的話后嘆了聲:“這要是真的,向暖兩個字你倒過來寫。”
“你這么信任你老公?你問問他啊,要不然為什么霍星一直在他身邊?不過要試探著問,別讓她發現你在刺探他的隱私,要不然把他灌醉了再問怎么樣?”
如思說的滔滔不絕的,自己早已經聯想了一出好戲,向暖聽的想笑,突然聽到有個開門聲,然后就看到霍澈穿著睡衣從廁所出來,不自覺的怔了怔。
霍澈看她一眼,又看她手里的手機,那個女人還在說個沒完:“要是真有像是電視劇里那種喝了就讓人說實話的藥就好了,咱們不管花多少錢都買來給你老公喝啊,你說對不對?到時候保準他把從小到大跟女孩子那些事都說出來。”
“那些事是哪些?”
霍澈走過去,站在床邊問了聲。
手機那頭突然安靜了一會兒,之后就聽到了嘟嘟聲。
向暖看他一眼:“你干嘛突然插言?”
“我看她自說自話的怪無聊。”
霍澈坐在她旁邊,然后又看了下她開著的微博,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從她手里將手機拿走。
不過霍總顯然是對這條微博不是很滿意,轉眼看她:“你不會真的想給你老公喝藥吧?”
向暖笑瞇瞇的看著他:“然后呢?”
“像是你閨蜜說的那樣做。”
他說。
“我又不是你,才不會為了一件事將你灌醉。”
向暖說道。
霍澈…
這女人,在這兒等著他呢,所以,他怎么能不把她給碾壓倒。
“我為了什么事情把你灌醉的?”
霍澈勾著的下巴問了句,然后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一啄。
向暖眨眨眼:“你裝什么傻?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
霍澈笑了笑:“我是怕你不知道。”
向暖…
“不早了,咱們起床吧!”
向暖覺得事情有變,霍總好像又那什么了,想提醒他得去上班了。
霍澈搖搖頭:“上班不用那么著急,而且我今天去上班,那些人得多高興啊,今天咱們就在家待一天,哪兒都不出去。”
“那怎么行?我還約了客…”
她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霍總的手段之高明…
------題外話------
霍總手段之高明?哪個手段?
女主:我好像沒懷孕,你到底讓不讓我懷?
男主:乖,這件事咱們再慢慢努力,不用問她。
那我求票行嗎?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