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回到客廳后看到了茶幾下面的兩條煙,心里一緊,下意識的立即去拿了然后看了眼廚房那邊就下意識的又看別的地方,然后暫時把煙藏在電視后面。
可是…
霍澈從里面出來,站到她旁邊的時候不自覺的低了低眼看著茶幾上,然后淡淡的問了聲:“霍星說有兩條煙落在你這里?”
“啊?”
向暖愣住。
“她說既然不能住在這里,煙她得要回去!”
霍澈解釋的很清楚,清楚到叫向暖將信將疑。
“你們倆還是少單獨見面的好,把煙給我吧,我明天去公司還給她!”
“啊?那,那你不擔心她抽煙嗎?”
向暖低了低眉眼,心想她說是送給我的呀!
“她不歸我管!快點拿來,不早了!”
霍澈從容的催促。
向暖下意識的又去看他一眼,不太舍得的往電視那邊挪了挪,最后還是把煙又從電視后面拿了出來。
她也不去看霍澈一眼,因為霍澈一直瞅著她呢,用那種我看你能干什么的眼神。
向暖把煙交出去:“我抽了兩根!”
“嗯!”
他也沒再說別的,拿了煙便走人。
向暖跟著他后面去關門,他走出去后突然回頭:“不舍的?”
向暖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抬眼,就好死不死的撞進了他那雙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眼眸里,幽暗深邃。
頓時心跳如雷!
“晚安!”
他心情突然不錯的樣子,那聲晚安,輕輕柔柔的,像是,情人間才會說的那種口氣。
向暖張不開嘴,吶吶的看著他推開了對面的門,很快又關上。
向暖之后也把門關上,卻是整個人貼著門板,一時間無法調整好呼吸,就那么吶吶的站在那里,直到一陣涼意傳來,她才漸漸地又回過神。
“什么叫她不歸你管?那我就歸你管了?”
她嘟囔著,不太高興的往里走著。
“我可不是你真老婆,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點!”
可是始終也沒敢對他說出口,向暖想著就忍不住嘲笑自己一聲,心想自己什么時候成了一個懼怕男人的小女人?
實在是可笑之極!
倒是霍澈回去后看著那兩條煙低喃了句:“騙子,抽了兩根?”
明明已經缺了兩盒!
她倒是沒抽那么多,只是裝在包里了而已。
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抽煙沒克制,但是今天還沒怎么來得及抽。
一眨眼就到了臘月二十八,如思從外地回來,跟向暖一同去外面購置新衣,聽向暖說霍星給她的煙被霍澈沒收后忍不住取笑她:“你們倆這樣子真像是當年咱們班主任跟咱們同學。”
“他比咱們班主任還蠻不講理!”
“是你不敢跟他講理吧?不過說起來也怪,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學校領導你都敢頂撞,怎么現在跟霍總跟前,就跟個膽小怕事的小家雀一樣呢?”
如思忍不住打量了向暖一眼,覺得這事十分詭異。
“我不是膽小怕事好嗎?只是大家又不熟,我是出于禮貌才不跟他吵!”
向暖解釋。
“出于禮貌?你一點都不記得那次在會所,你坐在他腿上說他是個大杯具的事情?”
如思好意提醒她。
向暖…
“哈哈!當時霍總的臉都黑了,周圍都鴉雀無聲,大家差點以為你要進地獄。”
如思好心情的勾著她的手進了商場。
“然后呢?”
向暖問。
“然后他非但沒有至你于死地,還把你給抱起來了,眾目睽睽的說要送你回家!”
如思跟她慢慢走著,說著就去看向暖的臉,發現向暖的臉上竟然不冷不熱的,不過那雙眼卻早已經出賣了她,分明就是有所動容。
“或者,霍澈才是你的緣分?”
如思忍不住想,會不會這場假結婚,實際上會演變成真實的愛情故事?
向暖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對你的確好啊!”
“大概是因為在會所的時候就跟他跟徐毅成跟咱們倆熟悉…對了,徐毅成去過你那里了?”
向暖突然想起霍澈那天晚上說的話,霍澈說從徐毅成那里知道如思的住址。
“啊?那晚他們一起去送的咱們回去啊!”
“…”
向暖覺得自己的腦子大概被驢踢了,怎么能忘記他已經去過如思那里呢?
心里對他十分不滿意,可是要挑刺的話,突然又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沒什么錯,的確他是跟徐毅成一同送的她們回去,所以他說從徐毅成那里聽說又有什么不對?
現在突然發現了那晚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難道是因為她完全忘記了這事的關系?
兩個人買了兩件大衣,如思去買奢侈品,向暖在旁邊看著,也不支招,也不想再去買。
如思看她一眼:“喂,一起買嘛!”
“要么你就送我,要不然你就自己買著玩吧,我的錢大概都砸在房子里了!”
向暖覺得,那套房子,她最好是賣掉吧?
把錢再跟溫之河分掉。
不知道現在賣好還是以后賣好,這房價長的,可以讓她少拉兩筆生意了。
如思戴著鉆石手鏈走到她旁邊坐下:“喂,霍總不是幫你從你爸爸那里爭取了兩千萬嗎?”
“那些錢不能亂動!”
向暖從沒想過動用那筆錢,雖然現在是在她賬戶上。
“好吧,那我買這條?”
只不過幾萬塊的東西,如思眼都不眨一下,向暖說好看,她就買了。
中午倆人在商場上面吃飯,等的時候,向暖點了根煙。
“喂,你過年是要回向家的吧?”
如思問她。
“我還有別的地方可去?”
“老實說,我以為今年過年,你該在溫家了,溫之河跟胡小糖沒有在一起,你知道吧?”
如思又說起來。
向暖聽了后只淡淡的笑了笑:“那又如何?”
“那他多喝了幾杯犯了錯,你不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既然你也不打算跟霍總交往,你不是為了溫之河嗎?”
如思有點想不通,急需向暖給她解惑。
“就算是因為溫之河,也不是因為想跟溫之河和好,分了就分了吧,要能在一起,我們倆大概也不必磨合這么多年。”
向暖想到那么多年一起的時光,那個占據了她所有青春的男人。
“是不是很不甘心?”
如思又問她。
向暖抽了口煙,笑了笑,“甘心就怪了,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日子還不是照常過下去嘛!”
“這倒也是,那以后溫之河的話題我會酌減,然后給霍總的料,這位大老板不僅長得好還闊綽,老向啊,不是我說你,趕緊的給我抓緊他。”
如思突然就跟她開起玩笑來。
向暖也笑,想著那位大老板的臉色,她決定慎重考慮。
只是沒想到無意間一扭頭,然后就看到了她們正在聊的人,向暖下意識的就抬手遮住自己的臉,然后夾著煙的手把煙給摁滅在旁邊的煙灰缸里。
如思疑惑的看著她:“你這干嘛?”
“霍澈!”
她的聲音突然壓的很低。
像是老鼠見了貓。
如思卻條件反射的往上樓的那邊看去,果然看到了霍星跟霍澈兩人朝著這邊走來。
“我靠,大老板也來這種地方吃飯的嗎?”
如思也忍不住抻著脖子低著頭,跟向暖一樣壓低著聲音。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向暖現在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伸手偷偷地將那個煙灰缸死命往邊上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