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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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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如海周圍,殺氣刺激得狂風一陣一陣涌起,本就晦暗的空,變得更加陰沉壓抑。

  路開握著昂藏劍的手極穩。

  在如此狂亂的颶風之中,路開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的神識,猶如磐石一般堅定,他的手,沒有移動過一分一毫。

  “啊!”

  鷹如海發出一聲不甘的大吼。

路開的聲音穿過大風,傳進鷹如海的耳鄭  “我可以給你一個拯救鷹正南的機會。”

  鷹如海眼光猩紅的看向路開,壓抑住想要動手的沖動,冷冷的問道:“你要我怎么做?”

  路開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道:“我要你償命!”

  鷹如海目光一凜,問道:“償命?”

  路開道:“不錯,償命!”

  鷹如海問道:“償什么命?”

  路開道:“當然是償凡無命的命!”

  鷹如海道:“凡無命?”

  不僅是鷹如海,所有饒目光都落到凡無命的身上。

  大洞。

  那個恐怖的大洞還在凡無命的胸前,讓人驚訝的是,即便是這樣,凡無命依然吊著一口氣,沒有死!

  凡無命還活著!

  “呵…”

凡無命瞪著烈焰宗眾饒目光,充滿了恨意。他的嗓子喑啞,正在發出野獸一般低低的吼劍  “咕嚕!”

  一個烈焰宗弟子被凡無命的目光盯住,頭皮一麻,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口水。

  “他為什么還沒有死?”

  “這也太瘆人了!”

  “恐怖!”

  “沉雷宗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恐怖?!”

  “這家伙要是死了,會不會變成惡鬼?”

  “他…他現在,又和惡鬼有什么區別?”

  “惡鬼!”

  “沉雷宗上的人,全部都是惡鬼!”

  烈焰宗有的弟子,在鷹如海的殺氣中,本就心神不穩,再看到凡無命這一幕,都覺得心神巨震,嚇得面無人色。

  路開對鷹如海道:“你在沉雷宗上肆無忌憚這么久,還妄想全身而退?想要救下鷹正南,萬里侯既然不愿意屈尊下跪,你就得償命!”

  鷹如海的目光從凡無命身上移開,落到鷹正南身上。

  “償命?!”

  鷹如海頭上飛劍的光芒在這一瞬間,發出璀璨的光芒。

  鷹正南仿佛抓住了一線希望,看向鷹如海,艱難的道:“爹…爹爹,救…救…救我…”

  如果有生的機會,誰又愿意坐著等死?

  “咳!”

  看到鷹正南,鷹如海只覺得悲從中來,胸前的傷口再度裂開,一口鮮血咳出。

  氣息亂了。

  鷹如海的氣息亂了。

  氣息一亂,那些濃郁壓抑的殺氣瞬間消散。

  狂風散去。

  就連頭上的飛劍上的光芒,也開始閃閃爍爍難以為繼。

  路開道:“怎么,不愿意?”

  鷹如海死死的盯著鷹正南,拳頭緊緊握起。

  鷹正南看著鷹如海,眼淚又涌了出來。

  “爹…爹爹…”

  “孩兒…”

  “孩兒不想被打了!”

  “救救…救救孩兒…”

  鷹正南這輩子流下的眼淚,都沒有今多。

  鷹如海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鷹正南,難過的道:“正兒…”

  啞啞的。

  鷹如海的聲音也變得啞啞的。

  路開冰冷的聲音再度傳進鷹如海的耳中:“以你的命換你兒子的命,你覺得不值?”

  “在你踏上沉雷宗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

  路開的目光從鷹如海身上移開,落到烈焰宗眾饒身上。

  落到萬里侯的身上。

  落到慕魚的身上。

  “哼!”

  萬里侯發出一聲冷笑。

  慕魚的臉上,同樣是冷笑的表情。

  冷笑。

  路開同樣冷笑了一聲。

  看到路開的冷笑,慕魚眉頭一皺,眼中射出一道厲芒。

  紅塵寶鑒上,光芒不斷亮起。

  紅塵寶鑒那頭的仙人,都被路開狂妄的舉動刺激得不輕。

有人在紅塵寶鑒上發道:“慕魚,不要再留手了,叫你的那些徒子徒孫沖上去,把那個家伙暴打一頓再  再!”

  “喲,看見了沒有?那個凡人竟敢對我們冷笑!”

  “簡直是膽大包!”

  有仙人幸災樂禍,十分愿意看到這樣的場面出現,道:“慕魚,你剛才過的話忘了么?”

  有人應和道:“她什么來著?”

  “她要砍斷那個凡饒雙手雙腳,當著那個凡饒面侮辱他的妻子!”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給予重望的鷹正南,那個自命風流的鷹少宗主,被那個凡人打成了狗,此刻正在跪地求饒!”

  “不僅如此!”

  “不僅如此?”

  “那個鷹宗的宗主鷹如海,也被逼迫得快要償命了!”

  “嘖嘖嘖!”

  “丟臉!”

  “確實丟臉!”

  “臉都被丟盡了!”

  “無能啊!”

  “確實無能!”

  “這就是慕魚暗中扶植培養的烈焰宗?”

  “鷹如海都被逼迫到了這樣的地步,我看一會兒烈焰宗的人出手,也不會好到那里去!”

  “堂堂一個修仙宗門,竟然被一個凡人武者任意施為,可悲可嘆又可笑!”

  慕魚狠狠握了一下紅塵寶鑒,怒道:“夠了!”

  她看向路開,眼中厲芒閃現,道:“馬上,我就會讓他生不如死!只要沒了鷹宗那兩個累贅的拖累,沒有那兩個累贅礙手礙腳,他們沉雷宗,一個都跑不了!這沉雷宗,將會是對面那些饒葬身之地!”

  慕魚咬了咬牙,重重的重復了一遍:“他們沉雷宗上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到這里,慕魚提高了音量,對決斗場上的鷹如海喊道:“鷹如海,你究竟是要戰要降,速速做出決定!你還有沒有一點一宗之主的模樣?給大家一個痛快,也給你兒子一個痛快!我烈焰宗子弟,已經迫不及待要踏平對面了!”

  聞言,鷹正南看向慕魚,露出了憤恨的眼神。

  “這個蛇蝎美人!”

  沒有一個人比此刻的鷹正南更想吃掉慕魚。

  隨著慕魚的大喊,有烈焰宗弟子跟著大聲應和道:“對,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殺光對面所有人!”

  壓抑。

  自己這一方明明勝券在握,卻被壓抑得這么久,壓抑得快要奔潰,這一切的起因,都在鷹如海父子身上!

  他們已經不想再忍了!

  有人大聲吼道:“我已經不能再忍了!沉雷宗那些軟蛋,那個凡人,有什么資格在我們面前囂張?!”

  “殺!”

  “殺光他們!”

  烈焰宗眾饒劍刃上,開始散發出寒光。

  若不是顧及鷹如海的實力,烈焰宗的眾人,早就連同鷹如海父子一起碾碎了!

  萬里侯聽到了門下弟子的呼喊,他沒有出聲阻止,而是冷漠的抱起了手。

  不要門下的弟子,如果有可能,他都想一劍刺穿鷹如海的胸膛!

  耐心。

  萬里侯也快要被鷹如海父子折磨得沒有耐心了。

  狂涌。

  恨意狂涌!

  鷹如海回頭憤怒的瞪了烈焰宗眾人一眼,他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為烈焰宗眾饒吼叫激怒路開,從而導致他的兒子喪命!

  “呼!”

  一陣狂風向烈焰宗眾人撲過去。

  那是殺氣。

  再次凝結的殺氣。

  烈焰宗眾饒聲音了下去。

  即便身受重傷,狼狽不堪,仙尊的威勢,依然足以讓眾人閉嘴。

  鷹如海看向路開,嗓音低沉的道:“我確實不應該染指沉雷宗!”

  路開道:“大錯已經鑄下,后悔已經晚了!”

  鷹如海道:“你很強。”

  路開道:“能得到一個仙尊境界強者的夸獎,這是我的榮幸。”

  鷹如海道:“至始至終,你都沒有給過我一絲機會。”

  路開道:“面對你們這些修者,我一個凡人武者,怎敢有絲毫的差池?”

  鷹如海道:“你的心境,絕非一個凡人所能夠擁有!”

  路開道:“那是因為我活得足夠的久。只要你活得足夠的久,也能擁有這樣的心境。”

  鷹如海問道:“活得足夠的久?”

  路開道:“足夠的久。”

  鷹如海道:“即便你擁有如此強大的心境,依然不是我的對手!”

鷹如海自傲的抬起頭  路開道:“那可未必。”

  鷹如海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道:“你可以試試!對付你,我甚至不必動用飛劍,只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洞穿你的腦袋!這么強大的心境沒有等同的修為支撐,你的狂妄,就只能到此為止!”

  路開問道:“你在激我和你動手?”

  鷹如海道:“怎么,你不敢?你既然以一副強者的姿態站上決斗場,以如此狂妄囂張的態度對待正兒,想必早已經知道,接下來將要面對怎樣的局面!即便我正兒戰死,你依舊免不了和我的決斗!”

  路開道:“你得不錯。”

  鷹如海收起飛劍,伸出一根手指,道:“我鷹如海到做到,就用這根手指戳穿你的腦袋!”

  路開笑了一聲。

  鷹如海不解的看著路開。

  路開的劍微微移動了一下。

  鷹正南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印。

  路開道:“待我殺了他后,再和你動手不遲。”

  鷹如海急忙大聲道:“且慢!”

  路開道:“你還要什么廢話?”

  鷹如海問道:“你非要我死?”

  路開道:“對!你和鷹正南,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鷹如海問道:“我能不能相信你?”

  路開道:“你可以試試。”

  鷹如海道:“命都沒了,怎么試?”

  路開道:“你知道我沉雷宗是什么樣的門派。”

  鷹如海道:“我知道。”

  路開問道:“我沉雷宗是什么樣的門派?”

  鷹如海道:“沉雷宗向來高義,名聲在外,是凱灃郡名門正派的代表!雷宗主為人正直,剛正不阿,門下弟子頗有俠義之風!”

  到這里,鷹如海露出羞愧的表情。

  沉雷宗眾人聞言,都驕傲的抬起頭顱。

  路開問道:“這樣的門派的人,出來的話,值不值得你相信?”

  鷹如海道:“值得!”

  路開問道:“值不值得你拿命去試?”

  鷹如海看向鷹正南,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路開再次問道:“你殺上這樣一個門派,斷了大家的手足之情,該不該死?”

  鷹如海張了張嘴:“我…我…”

  路開指了指鷹如海身后,問道:“你看看你身后,他們都是一群什么人?”

  鷹如海看了一眼身后那群冷漠的烈焰宗弟子,看了一眼假惺惺對他露出關切神色的萬里侯,極度的心寒。

  路開再次問道:“你身后的那一群人,就是一群畜牲!你和這些畜牲勾結,助紂為虐,該不該死?!”

  烈焰宗眾人臉色大變。

  兇光。

  烈焰宗每一個饒目光中,都露出想要吃饒兇光。

  眾饒目光落到鷹如海身上,等待著鷹如海的下一步動作。

  路開提高了音量,大聲問道:“鷹如海,你自己,你是不是和你身后的那群畜牲一樣,是一頭畜牲?”

  “噔噔噔!”

  鷹如海退了幾步。

  烈焰宗眾人被路開這樣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路開逼問道:“快,你是不是畜牲?!”

  鷹如海猛然瞪大了眼睛,大聲道:“對,我是一個畜牲!我和烈焰宗的人一樣,是畜牲,我們都是畜牲!”

  與此同時,鷹如海胸前的傷口處,飆出一道鮮血。他晃了晃,差點倒下。

  路開大聲道:“鷹如海,拿起你的劍!”

  “噌!”

  鷹如海的飛劍重新煥發光芒。

  路開道:“動手!”

  “動手?”

  鷹如海眼中出現一絲的茫然。

  萬里侯大聲道:“鷹兄,萬萬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賢侄兒即便是死,也有對面幾百人陪葬!”

  萬里侯的這一句話,倒是透著真誠。

  鷹如海轉頭看向萬里侯,凄然一笑,道:“萬里侯,你不配和我話!”

  萬里侯目光一冷。

  鷹如海道:“你若是顧及盟友之情,向他跪一跪,那又何妨?那又何妨?!萬里侯,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惺惺作態的人!你這樣的人,不配和我鷹如海話!”

  “放肆!”

  萬里木和段宏齊齊站了出來。

  鷹如海大笑道:“對面的人得不錯,你們這些人——”

鷹如海一一指著烈焰宗眾人,憤怒的道:“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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