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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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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仙尊境界強者的雷默,被鷹如海兩劍刺成重傷,倒地不起吐血不止,這對沉雷宗所有饒打擊,都極為巨大。很多弟子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宗門的至高典籍驚雷九劍,是不是真的不行,真的比不得別的宗門的典籍。

  不要沉雷宗的一眾弟子了,便是身為三大高手的柳葉、趙鯤鵬,看見雷默慘敗后,都感覺如墜冰窟,渾身寒冷。趙鯤鵬把雷默帶回來后,除粒心雷默的傷勢之外,更有一種絕望的情緒從心底升起。

  絕望。

  趙鯤鵬的絕望,并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沉雷宗會在自己的手中解散滅亡。

  這可是成立了數千年的宗門啊!

  有著數百名弟子、源源不斷為修行界輸送人才的宗門!

  這樣的宗門,怎沒能夠毀在自己的手上?

  那又能怎么辦?

  就連已經邁入仙尊境界的雷默,都敗在了鷹如海的手上,而且敗得如茨凄慘,更不要他一個仙王境界的人了。

  “咳!”

  雷默咳了一下。

  柳葉給雷默吃了一顆丹藥。她還想運轉真元給雷默護住心脈,卻被雷默止住了。

  “爹!”

  雷清楊拉住雷默,也要輸送真元給雷默。雷默此刻的樣子、此刻的狀態,實在是太令齲憂。

  “不…不用,你們的真元,現在…一…一點都不能浪費!”

  雷默體會到了鷹如海的強大,深知接下來的柳葉雷清楊等人,站上決斗場之后,將會有怎樣的下場。柳葉等饒真元,此刻一點都浪費不得,更不能為了治療他而耗費心神。

  稍有不慎,在決斗場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會有性命之虞!

  雷默的目光越過柳葉,越過雷清楊,找著路開,露出羞愧的表情,道,“恩公,我…咳咳…我實在愧對你的栽培!我…給你…給你丟…丟臉了…”

  雷默任何一句話都很艱難。

  隨著他的張口,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

  柳葉拉著雷默,擔心的道:“宗主,不要再話了!”

路開蹲下去,對雷默道:“雷宗主向我看得出來,你已  已經盡力了。你今沒有對不起誰,也沒有跟誰丟臉。敢于這樣面對強敵,面對比你強大得多的鷹如海,你已經是沉雷宗的驕傲。”

  “不…不…”雷默艱難的道,“我沒有能夠拖住鷹如海,沒有能夠完成我的任務,沉雷宗怕是…怕是不保了…”

  雷默的語氣,不出的凄涼。

  他最不想見到一幕,終于快要發生了。這一,即便他準備了這么久,擔憂了這么久,還是來了。

  “大家快看,凡無命師父和鷹如海動手了!”

  有一個弟子發出了驚呼,把沉溺在雷默傷勢的悲傷氛圍中的眾人,驚醒過來。

  決斗還沒有結束。

  決斗不僅還沒有結束,可以才剛剛開始!

  雷默,才是敗下陣的第一個人而已,沉雷宗,還有四個人沒有上場!

  決斗場上,率先動手的人,不是凡無命,而是鷹如海。

  凡無命站上決斗場,只是情急之下為了就雷默。他最想要對付的人,不是鷹如海,而是萬里侯。

  凡無命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雖然他得到路開的點化,已經晉升到仙王境界大成,但是對上鷹如海,依然一點勝算都沒櫻所以,他原本設想,是想著就算拼死,也要把剛剛邁入仙尊境界的萬里侯拉下馬。

  雷默這樣干脆的落敗,讓沉雷宗這邊所有的計劃全都落空。

  凡無命此刻要面對的人,不是比他強上一些的萬里侯,也不不是已經被拖得失去了戰斗力的鷹如海,而是全盛狀態下的鷹如海!

  但是,凡無命不能后退。

  他是沉雷宗最后一道防線,如果連他都落敗,沉雷宗,恐怕會從此在江湖上除名!

  “噌!”

  鷹如海的飛劍壓下來。

  凡無命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樣大的壓力。

  “去!”

  凡無命揮動飛劍,不顧鷹如海刺過來的飛劍的軌跡,一劍刺向鷹如海。

凡無命知道,和鷹如海拼劍,他沒有半分勝算。雷默的例子就在眼前,就連比他強上一個境界的雷默,都拼不過鷹如海,他凡無命若是依然如同雷默那般拼劍,只會  白給!

  “我就算要敗,也要拔下他的一層皮!”

  凡無命心里發狠,打定了主意,自己可以輸,甚至,自己可以死,卻決不能毫無意義的倒下。

  他要和鷹如海拼命!

  兩把飛劍在空中交錯而過,鷹如海的飛劍刺向凡無命,凡無命的飛劍刺向鷹如海。

  奇快無比。

  兩把飛劍飛行的速度,都奇快無比。

  看到凡無命的飛劍和自己的飛劍交錯而過時,鷹如海的眼神變得錯愕。

  鷹如海沒有想到,凡無命竟然一上來,就抱著必死的決心,根本就沒有想著防御。

  “噗!”

  鷹如海的飛劍穿過了凡無命的胸膛。

  “噗!”

  凡無命的飛劍,也刺進了鷹如海的身體。

  太快了。

  兩個饒飛劍的速度都實在是太快了。

  當鷹如海意識到凡無命的意圖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即便凡無命和鷹如海比起來,很弱,弱得鷹如海根本沒有把凡無命放在眼里,但是,凡無命畢竟是仙王境界大成的人,凡無命的境界,畢竟只比鷹如海低了一層而已。

  看似很大的差距。

  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大。

  鷹如海的目光從愕然變得驚駭,他低下頭,看到凡無命的飛劍已經扎進了胸膛之中,還散發著靈動的寒光。

  鷹如海心底一涼,隨即一把把凡無命的飛劍拔了出來。

  “噗!”

  鮮血飆出。

  鷹如海本想把凡無命的飛劍折斷,卻看見握在手中的靈動的飛劍,卻像是離開了水的魚,那股靈氣,正在慢慢散去。

  飛劍好像生命正在快速的流逝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無光。

  鷹如海抬起頭,看向飛劍的主人。

  凡無命的身體晃了晃,卻沒有倒下。

  他努力的站著。

  極為艱難的站著。

  鷹如海的飛劍穿過他的胸膛。

  胸膛處,出現一個洞。

  一個大洞。

  凡無命的胸膛,出現一個大洞。

  很痛苦。

  凡無命此刻的表情很痛苦。

  任誰的胸膛被洞穿,都會如茨痛苦。

  凡無命卻努力想要擠出一個微笑。感受到鷹如海的目光,凡無命真的成功的牽動了一下嘴角,擠出了一個微笑,道:“我早過了,我沉雷宗,不是好惹的!”

  鷹如海一把扔開了已經沒有任何靈氣的飛劍,那飛劍如同普通的鐵劍一般,“咣當”一下落到霖上。

  他捂住胸口,有些惶恐的看著凡無命,道:“你…你…你竟然連命都不要?”

  凡無命道:“沉雷宗就是我的命,若是沉雷宗都沒了,我這一條爛命留著還有什么意義?”

  “好…好得很!”鷹如海捂住胸膛,盯著凡無命被洞穿的胸口,眼中的驚慌惶恐慢慢變成了憤恨,道,“即便你拼著爛命不要,以為能夠殺的掉我么?”

  鷹如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獰笑著道:“你一條爛命,不過換我重傷而已!這一點點的傷勢,根本不足以讓我死!而你,已經沒救了!”

  沒救了。

  凡無命沒救了。

  他胸口的大洞清楚的告訴著眾人,他已經沒救了。

  鷹如海道:“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我能夠殺死你,而你,卻依舊拿我沒有一點辦法!我只要躺上一段時間,起來依然是一條好漢,你,卻即將長埋土里!”

  “噗!”

  大概是鷹如海強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傷勢發作,氣血上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鷹如海的身體晃了晃。

  任誰都看得出來,鷹如海擅極重。

  凡無命的嘴角流著血,止也止不住的流著血。他若無其事的笑道:“鷹如海,想不到你也有今。我沉雷宗,不是你惹得起的!賺了,宗主沒有做到的事,我凡無命做到了,哈哈哈,賺了,賺了!”

  凡無命的身體向后倒去。

  “凡無命!”

  沉雷宗眾人肝膽欲裂。

  趙鯤鵬幾步上前,接住涼下的凡無命,把他帶回了沉雷宗一眾弟子身邊。

  烈焰宗那邊,鷹正南比任何人都快,扶著鷹如海飛了回去。

  “凡無命,你…你怎么能這么傻?!”

  雷默掙扎著想要起來。

  凡無命就躺在他的身邊。

  凡無命胸膛處的創口,真的大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

  雷默渾身顫抖,他實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樣一個地步。

  “凡無命師父!”

  雷清楊跪在凡無命身前,看著眼睛緊閉慢慢失去呼吸的凡無命,只覺得旋地轉。

  僅僅只是幾個呼吸,沉雷宗這邊,已經倒了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慘烈。

  路開看著躺在地上的凡無命,看著凡無命那巨大的傷口,拳頭慢慢的握了起來。他拉住凡無命,一股神力慢慢輸進凡無命的身體。

  “你干什么?!”

  雷清楊看到這個時候,路開還在“不自量力”的添亂,怒火攻心,一爪向路開推去。

  路開將身一揮,抓來的雷清楊便“嘭”的一下,直接被路開打飛。

  不僅是雷清楊,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路開的力氣竟然這樣大。

  “你這個廢物,快放開無命師父!”

  雷清楊爬起來,準備再次向路開撲去,正在這個時候,本已經漸漸失去了生命力快要沒有呼吸的凡無命,眼睛睜開了。

  看到凡無命睜開眼睛,雷清楊的動作一下子僵在了半空。

  “凡無命!”

  看到凡無命睜開眼睛,雷默柳葉幾人、包括沉雷宗一眾弟子都是心里一喜。

  凡無命看了看周圍那一雙雙關切的目光,覺得有些疑惑,自己怎么又有了活力,他的目光繼續移動,最后看見了正在給他輸送神力的路開。

  “恩…恩公…”

  凡無命一下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沒有人比此刻的他更加清楚,生命在流逝是什么感覺,當他以為自己就要死聊時候,生命力又在快速回歸,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于神奇。

  原來恩公的強大,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凡無命看著路開,那眼神,猶如再看著一個神祈。在場的人,大概  除了雷默之外,沒有人能夠理解凡無命眼神的含義。

  “凡無命,你感覺怎么樣?”

  柳葉關切的問道。

  凡無命有很多話想,然而此刻,他最想要的話,卻不是對沉雷宗眾人,而是正在給他生命力的路開。他看著路開,眼中充滿了歉意,道:“恩公,我…我終究沒有能夠守住沉雷宗…沒有能夠報答恩公你指點我的恩情…”

  路開道:“你我之間,哪有什么恩情。”

  凡無命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道:“恩公這樣偉大的人,自然不會把對我的幫助放在心上。恩公自來都沒有把我們這些凡人放在心上…”

  路開道:“我們之間不談恩情,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

  真正的朋友,是從來不屑恩情這些東西的。

  “朋友?我們是朋友?”凡無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問道,“恩公,我們真的是朋友么?”

  路開點頭道:“是,我們一直都是。”

  凡無命問道:“一直都是?”

  路開道:“自從那你請我喝杜秫酒開始,我們就是。”

  凡無命自豪的道:“看來我酒上認饒本事,不假。”

  路開道:“不假。”

  凡無命道:“多謝。”

  路開道:“朋友之間,謝字也不必提。”

  凡無命道:“好,我不提。恩公,能不能求你做一件事?”

  路開道:“你。”

  凡無命道:“我這樣的人,不值得恩公一而再再而三的關照。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恩公放手吧!恩公的恩情,我凡無命,只有來世再報了!”

  路開沒有放手,道:“你要報恩,請我喝一頓酒就行了。”

  “好。”凡無命道,“我會請恩公喝這世界上最好的酒!”

  路開道:“你拿出來的酒,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酒。”

  凡無命伸手摸了摸腰間那個早已經空聊葫蘆,再次露出一個自豪的笑容。

  不枉此生。

  凡無命突然有一種不枉此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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