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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尾巴不能摸

  封承做了個短暫而奇怪的夢。

  他走在一片朦朧中,不僅雙眼模糊,連四周的景物都跟蒙了一層紗似的,他好半天才分辨出來這是條古代的街道。街上的人不多,都在自己忙自己的。

  封承觀察著街邊的行人,腳步不停地朝一個方向走,卻見前方的朦朧中忽的沖出個五六歲大的孩童,徑直朝他這邊跑過來。

  他一驚,下意識想避開,可身子卻不聽自己使喚,反倒還往前走了一步。就在封承以為自己將要和那小孩兒撞上時,卻見他從自己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他驚訝地捂住胸口,愣了愣,有些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可腿還是在盡職盡責地邁著,讓他根本無法分心去想別的。

  他有些無措地打量著四周,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座石拱橋,橋上立著個長身玉立的姑娘,穿著一身煙黛色裙衫,側對著他,看不清容貌。

  可封承的心在看到這個姑娘后居然莫名劇烈地跳了起來,腦海里有個陌生的聲音在不斷催促他。

  “快去找她!”

  “找到她!”

  他不自覺加快了腳步,一步步靠近那姑娘,停在她身后,溫聲道:“這位姑娘......”

  她聞聲一愣,慢慢轉身——

  可就在封承馬上就要看清她的臉時,不知從哪刮來一陣風,河邊的柳絮被吹起,一下子便迷了他的眼,還有幾片飄到了他的鼻子附近,蹭在他的臉上,癢癢的。

  封承的意識慢慢從夢境中抽離出來,鼻端卻驀地傳來一陣癢意,像是有人在用毛發搔刮他的鼻子。

  他蹙了蹙眉,睫毛輕顫,眼睛一下子睜開,適應了一會兒從窗簾外投進屋內的光后,視線下移,想看看打擾自己睡覺的到底是什么,卻一下子愣住。

  他身上體溫本就比蘇聽白的高,又一整晚都將她摟在懷里緊緊貼著,蘇聽白睡得死,覺得熱便扭了幾下想睜開,發現掙脫不了便索性把自己的耳朵放出來散熱。

  而把封承弄醒的,正是她這對支棱起來的毛絨絨大耳朵。

  感覺到她又動了一下,封承的呼吸下意識放輕了,沒一會兒見她又繼續睡熟過去,慢慢松了口氣,開始近距離仔仔細細地打量起這對耳朵來。

  顏色是雪一般的白,毛很濃密,形狀比貓耳的偏圓,格外可愛。

  他慢慢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輕輕用食指指腹摸了摸。

  摸起來比貓毛還要細軟,手感極佳,他心里一陣酥麻,忍不住加大了些力氣,這回直接用整個手將她的狐耳攏起來,從下至上擼了一遍。

  好舒服...封承眼睛里的光瞬間亮起,卻感到自己的手突然一疼,再一看,蘇聽白竟一下子仰頭咬住了他摸她的那只手,眼睛還閉著,卻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恐嚇的低吼聲,牙齒叼住他的手,還用力磨了磨。

  封承苦笑不得地看著她,頓時就聯想到了狗狗做夢夢見自己在奔跑追逐時也會輕聲吠叫,而狐貍也屬于犬科......

  難道她在夢里是只小狐貍?

  反正咬得也不是特別疼,封承不想驚醒她,便隨她去了,空著的那只手撐在腦袋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蘇聽白似乎也覺得沒意思,咬了會兒就松開他,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很快又睡了過去。

  封承收回手,翻過來一看,驚訝地發現她居然還真把自己給咬破了皮,兩排整整齊齊的牙印上,幾個小小的圓形血坑格外顯眼。

  他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額頭,趁機又薅了把她的耳朵,起身下床去洗漱。

  等封承洗漱完從浴室里出來時,床上的蘇聽白也慢慢睜開了眼睛,正盯著天花板發呆。

  他走上前,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留下個薄荷味的早安吻,“醒了?要我叫早餐么?”

  蘇聽白下意識回了個吻,卻突然一頓,有些懵地看著他,腦子里空了兩秒才記起來昨晚發生的一切,這才慢慢坐起身,點了點頭。

  見封承出去撥打客房服務電話,她掩嘴小聲打了個哈欠,坐在床上醒了會兒神,起身走進浴室里,一抬頭看見鏡中的自己,頓時又是一驚。

  她的耳朵什么時候冒出來了?!!!

  再一摸屁股,還好還好,尾巴還藏著。

  封承回來后便見到這樣一幕,抱著手臂靠在門邊,笑著看向她的耳朵,“很可愛。”

  蘇聽白臉一紅,趕緊抬起手將耳朵壓了回去,難得有些害羞,“嗯...謝謝。”

  封承一看她這反應,頓感新奇道:“第一次被人看見?”

  蘇聽白透過鏡子和他對視,低頭將口里的泡沫吐掉,“狐族的第一律法,耳朵和尾巴必須藏好,我只在族人和初一面前露出來過。”

  那就真是第一次被人瞧見了。

  封承想到她剛剛摸屁股的動作,上前站在她身后,目光往下滑,“那尾巴呢?”

  蘇聽白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瞬間漲紅,瞥了眼封承,低下頭不說話了。

  封承疑惑地眨了眨眼,“怎么了?尾巴不能看么?”

  “你不知道動物的尾巴都很重要,不能亂摸的么?”她的聲音努力維持著平靜。

  “知道啊...”封承突然福至心靈,看著她通紅的耳朵,意味深長地拖長尾音“哦”了一聲。

  蘇聽白一抬頭便對上他危險的視線:不妙,好像暴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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