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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欲加之罪

  李思芷點點頭,帶著晨星和三個保鏢跟著阿爾文一起去找學院的領導,只是他們沒走多遠,就有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孩子追著他們一行過來,這兩個男孩子追上他們后站定,其中一個長著一雙褐色大眼睛的男孩子看著晨星和李思芷說;

  “兩位東方美女,能給我們留個聯系方式嗎?”

  李思芷登時放松了,原來是這樣,她笑著看了晨星一眼,回道:“不能,我們都已經有心上人了。”

  那個男孩子聳聳肩,做一副遺憾狀,跟自己的伙伴一起轉身離去了,阿爾文也松了口氣,笑道:“是我疏忽了,帶著這么漂亮的兩個姑娘四處走走,所到之處,怎能避免被人覬覦呢?”

  李思芷按了按晨星的肩頭,跟她開玩笑:“誰讓你長得這么漂亮?到哪里都這么招風!”

  晨星正待謙虛幾句,沒想到阿爾文非常認真地看著李思芷說:“思芷,你跟你妹妹都非常漂亮,當初你一入校,我們就覺得,你就是我們心目中的東方美人。”

  李思芷哭笑不得,西方人對東方女子的審美確實跟我們不同,她跟晨星的相貌,最大的不同在鼻子和臉型上,晨星鼻梁翹挺、小圓臉,而自己的鼻梁有點扁、臉型略帶五方。也許在西方男人的眼里,她確實屬于東方美女呢!

  解除了被跟蹤的擔憂,阿爾文就帶著她們繼續下一個行程,去牛津著名的林肯學院看看。

  這邊的宋培基跟克格勃的小頭目碰了一下頭,為方才的失誤尋求解決方案,宋培基這邊五個人,他們那邊也過來了五個人,十個人近距離地跟著人家,怎會不被人家發覺?

  經過商議,這十個人決定分成內外圍,兩邊各出兩個人就近跟蹤,其他人在外圍排除各種可能的風險。

  宋培基這邊留在機場的六個人,密切關注著他們之后的外國航班,他們守在航班的出口處,用微型攝像機錄下了當天所有入境旅客的相貌,尤其是當天緊隨他們之后的六個外國航班,是他們的重點排查對象。

  他們運用計算機軟件幫助分析臉譜,分析了上千人的臉譜,分析結果竟然指向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白種男子,機場留守的我方負責人看了這個結果,第一個感覺就是,電腦分析軟件出錯了!

  不過即便是難以置信,他還是讓自己的手下馬上跟蹤了這個男人。

  他把這個結果跟劉清宇匯報了,劉清宇看過之后也是十分的疑惑,他讓蘇一起看,蘇請教了他的智能工業園的一位專家,傾向于認可電腦軟件分析的結果。

  正在這個時候,遠在阿爾及利亞的蘇珊通過中間人跟劉清宇聯系,她想跟我們來個交換,她負責給我們提供一份重要情報,我們這邊的特工幫她找一個人,劉清宇看了她的情報,覺得還需要核實,就讓她先等等。

  等待的間隙,劉清宇想起來,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就把這個中年男人的視頻發給她,請她看一眼這個中年男人,有沒有可能就是張明越?

  蘇珊看了一眼發過來的視頻,相貌當然是一點也不像,可是此人她覺得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她閉上眼睛回想,這個男人的面相在她的腦海里不斷地放大、閃回,突然之間,她想起來,當初在開普敦機場,她被卡米爾攔住的時候,曾經被一個中年男人撞了一下!

  而那個男人,就是劉清宇發過來的這個人!

  如果他就是張明越…蘇珊頓時氣得全身發抖,這是有多蔑視她,竟然敢這樣挑釁她?

  她看不起自己,是因為自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對自己的目標動了心嗎?

  可是張明越又比自己好多少?當年如果不是她對蘇戀戀不忘,豈會做出那樣針對他倆的事情?

  這個張明越,蘇珊在心里發誓,如果落在我手里,我會馬上讓她懂得,誰才是一個真正的特工!

  在特工的世界里,尤其沒有巧合,這個男子這么蹊蹺地同時出現在這兩個現場,就足以證明,此人極有可能就是張明越現在的公開身份。

  蘇珊把自己的判斷告訴了劉清宇,劉清宇馬上對倫敦那邊下令,立即近距離追蹤這個中年男子!

  追蹤的結果更加證實了蘇珊的判斷,這個中年男人一離開機場,就去了倫敦,在倫敦呆了一個半小時,就也趕到了牛津。

  接到這個情報,宋培基頓時緊張起來,張明越過來了,勢必會對晨星下手,晨星要遭遇什么,他無法知道,可是他無論如何,都得保證晨星毫發未傷。

  阿爾文帶著晨星和李思芷參觀過牛津最富有的林肯學院之后,又帶著她們去了牛津著名的基布爾學院和女王學院,基布爾學院是一所對女性甚為友好的學院,而女王學院,本就是牛津的第一所女子學院。

  阿爾文覺得,晨星如果想要了解名校女生的生活,就有必要參觀一下這兩個學院。

  參觀過女王學院之后,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阿爾文索性帶著晨星上了女王學院傍晚的導師輔導課,這種輔導課俗稱小課,典型的導師專門為自己帶的學會答疑解惑的時間。

  晨星跟著這些學生上了一個多小時的輔導課,課后導師毫不客氣地留了一大堆的作業,這些聆聽了導師親自教誨的學子們,都是一臉亢奮地繼續在小課室里奮戰到深夜。

  晚上晨星和李思芷回酒店的時候,她們的四周,已經有三伙勢力潛伏著,這些人相互都發現了對方的存在,都在想法子自保和防備對方。

  晨星毫無知覺地睡了一個好覺,宋培基帶著我們懂倫敦趕過來的十幾個人分成兩班,輪流守護著晨星。

  茅智慧已經察覺四周的暗流涌動,當晚自覺地跟黃晶一起,睡在晨星房間的沙發上,以便于隨時待命。

  這一夜卻無驚無險地過去了,想是張明越那里,也沒有想到好法子,怎樣在這些人的虎視眈眈下,怎么著晨星。

  宋培基這里已經將張明越的信息連夜發給了克格勃,克格勃在倫敦的負責人一早卻回話說,我們發過去的這個人,是法國第七局的阿蘭上校,這次過來跟英國的軍情六處有要事要談,根本不是張明越,所以他們無法對他采取行動。

  宋培基非常愕然,只得把這個消息反饋給了劉清宇,劉清宇也覺得奇怪,法國人到底得了張明越什么好處?竟然給她提供這樣的身份掩護?抑或是,她真的李代桃僵,取代了阿蘭上校的位置而不為人知?

  克格勃不肯殺人,劉清宇給他們的情報就只給了一半,這是規矩,克格勃不能說什么,而且也不能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其他人。

  克格勃不肯干,宋培基這里只有自己動手了。

  他這里安排了兩個狙擊手,他自己親自手持經過他改裝過的微型激光手槍,只要這位阿蘭上校一露臉,他管保讓他無聲無息地交代了。

  只是這個阿蘭上校很狡猾,到了牛津之后,就去拜訪兩位牛津大學的校董,跟幾位校董說話的時候,他身邊戒備森嚴,我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待在牛津的最后一天上午,阿爾文帶著晨星和李思芷去參觀牛津莫頓學院,這個學院號稱牛津最美學院,也是牛津最古老、學術實力最強的學院,該學院著名校友里,有四位諾貝爾獎的獲得者。

  阿爾文帶著晨星和李思芷觀賞了這個學院的幾棟數百年前的建筑,黃銅制作的講臺,并指給她看了著名化學家、諾貝爾獎獲得者索迪先生曾經用過的實驗室。

  晨星跟李思芷只是看了那個地方兩眼,卻未曾料到,很快就有五六個英國警察走向晨星和李思芷,亮出自己的證件,聲稱她們倆有覬覦莫頓學院的科研核心機密的嫌疑,要將她們二人帶回警局調查。

  李思芷馬上意識到,這是欲加之罪,是有人今天務必要帶走她和晨星,所以才會用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來冤枉她們。

  晨星一開始驚呆了,她馬上想到,這些人是不是我們的人偽裝的,一時認錯人了?所以她遲疑了一下,就將懷表的鏈子拉了拉,以便于讓這些警察看清楚,

  宋培基這時已經疾步走過來,見她會錯意,趕緊微微地搖了搖頭,晨星看到了,馬上低下頭,掩飾自己剛才的會錯意。

  阿爾文問清了這些警察的來意之后,惱怒極了,他態度強硬地拉起了晨星和李思芷的手,跟那些警察交涉道;

  “他們倆人都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一路帶著她們過來參觀的,我只是給她們指了一下實驗室的位置,如果連這樣都是違法的,你們先把我帶走!”

  那些警察根本不搭理他,拉起晨星和李思芷就想帶走,茅智慧和小景將晨星和李思芷護在身后,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宋培基這邊的人已經打通了我國駐英國使館的電話,請他們馬上過來處理此事。

  只是那些警察接到了都是死命令,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們倆帶走,所以他們跟茅智慧和小景動了粗,用他們的配槍指著她倆的頭,威脅道:

  “再不讓開,直接按襲警論處,我們馬上開槍。”

  茅智慧和小景作為專業保鏢,此時肯定是寧死不退,而這些警察也不敢真的開槍打死她們,一時之間,大家對峙著,帶隊的警察趕緊跟上司匯報此事,請上司做具體的指示。

  阿爾文生于斯長于斯,素來知道這些人的可惡嘴臉,見他們今天一定要不講理,如此無厘頭欺負自己的朋友,就決定也來橫的給他們瞧瞧。

  他給父親、議員阿奇博得打了電話,把這里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跟父親說了,他父親冷笑了幾聲,很清楚是誰搞出來的事,在他看來,保守黨根本就不該跟自由民主黨聯合組閣,那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些人大肆花著納稅人的錢,卻凈干些抹黑國家形象的事情,讓這些人走進權力中樞,會嚴重破壞大英帝國自由、民主的根基的!

  這會兒這些人竟然欺負到兒子的朋友身上,且據兒子所言,他們根本就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如果這樣做都違法,此事被披露出去之后,以后哪個國家的游客還敢到英國一游?

  他讓兒子放心,他會馬上聯絡上院的議員,就此事給軍情六處的一把手施壓,如果他們膽敢不知趣,他立即知會自己熟悉的兩大報紙的記者,迅速將這件事昭告天下!

  得到父親的保證之后,阿爾文才對這些發橫的警察說:“我是阿爾文.理查德,我父親是阿奇博得議員,我的話放在這里,今天你們膽敢把她們倆人帶走,我發誓,我會讓你們的頭兒吃不了兜著走!”

  那個帶隊的警察也給他的上司打完了電話,他的上司給他的指示是相機行事,他聽了一肚子的火,相機行事的背后,就意味著后果自負,他本就是被強令著做這種理虧的事情,為什么還要承擔后果?

  他這會兒聽了阿爾文的威脅,更是覺得非常棘手,他很清楚理查德家族的名聲,更知道他們家族的聲望和勢力,這種世襲貴族,自己哪只眼睛瞎了,非要去招惹他們?

  今天如果不給埃爾文面子,如果他對這件事不依不饒,追究起來,自己肯定是違法行事,到時候上司為了保住自己的只為,說不定就把自己推出去做替罪羊。

  這個警察權衡了一番,馬上拿定了主意,他讓手下的警察把槍放下,討好地對阿爾文說;

  “阿爾文先生,我也是奉命行事,我跟這兩位一無怨二無仇,何必定要跟她們過不去?只是如果令尊覺得我們此舉不妥,最好讓我的上司給我發個指令,不然的話,我不好交代啊。”

  阿爾文見他不再強要帶走人,也就不再盛氣凌人地跟他說話,他很清楚,這些警察也是奉命行事,遂和顏悅色地說:“你等著,我父親已經跟你們的頭聯絡,馬上會有人再重新給你下指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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