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蘇玥的27歲生日,他本來沒有心思搞什么慶祝儀式,中午回家跟媽媽一起吃頓飯,送了媽媽一套藍寶的首飾,想著就這樣算了。
誰知道一幫損友們不依,表弟宋培基說:“我還想借此機會多認識幾個美女呢!”
說白了,大家都是一幫年輕人,不過是找個由頭一起熱鬧一下罷了,打著他的名頭,什么樣的人都能請來,多好的交際機會啊!
他只得由著表弟他們胡鬧,請了上百個朋友,反正南岸別墅的地方很大,幾百人都盛得下。
到得天黑,南岸別墅里衣香鬢影,熱鬧非凡。
一樓的大廳極大,足有兩百多平米,大廳的一側是長方形的餐臺,擺著自助餐,有各種海鮮、葡萄酒、水果、烤肉和各色的西點、濃湯,品種之豐富,可以跟任何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媲美。
蘇玥到大廳的時候,發現張秋山、王若楠他們都帶著女伴兒過來的,薛連還帶了他公司公關部的幾位得力女干將,這會兒正在現場幫著迎客接待。
除了這些老同學,到場的還有他的幾個表弟表妹,母親喜歡的兒媳婦人選石蘭蘭、大明星吳麗娜以及十幾個他叫不出名字的嫩模和小演員。
他應酬著眾人,一一點頭示意,有人過來打招呼就停下來攀談幾句,態度溫和,舉止得體,既不冷落誰,也不刻意跟誰熱絡,一副春風拂面的紳士做派。
吳麗娜一直在那里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蘇玥,她對蘇玥的喜歡向來毫不掩飾,自打第一眼看到蘇玥,她就被玉樹臨風的蘇玥迷住了,一直主動示好,這其中既有真心愛慕的成分,更有個人和公司發展的需要。
蘇玥終于走到她面前了,吳麗娜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跟蘇玥打招呼問好,并送了一副名貴的白金袖扣給蘇玥做生日禮物。
蘇玥禮貌地謝了她,問了她最近的行程,客套地說有機會去探她的班。
吳麗娜身高一米六六,體重90斤,她今晚穿著一件淺藍色的低胸修身長禮服,腳蹬十公分的高跟鞋,越發顯得前凸后翹。
吳麗娜深知自己的優勢,所以跟蘇玥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身體微微前傾,蘇玥很無奈,為了跟她保持禮貌的距離,只得自身略微向后仰,這樣堅持了兩分鐘,覺得跟她應酬真累。
一旁的王若楠捂嘴而笑,跟身邊的張秋山嘀咕道:“蘇玥這個人哪,就是太紳士了,你看他,為了躲開吳麗娜,這個姿勢多難受啊,如果不是身體柔韌度好,就這個后仰的角度,一般人的腰都要折了。”
張秋山道:“他十歲就被父母送到了英國,受英倫文化影響極深,對他來講,紳士風度已經成了銘刻在他血液里的東西,你讓他對女士不禮貌,他會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的。”
幸虧蘇玥的表妹胡佳佳看不過眼,過來給表哥解圍,拉著蘇玥去石蘭蘭那邊了。
吳麗娜不滿地盯著胡佳佳的背影,深覺自己受到了歧視,每次她跟蘇玥說話,只要胡佳佳在場,都是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生怕她吃了蘇玥似的。
蘇玥切了蛋糕,大家開香檳祝酒,熱鬧了一會兒之后,舞曲就響起來了。
作為壽星,蘇玥是當仁不讓的領舞者,他先邀請自己的表妹胡佳佳跳了第一支舞,吳麗娜眼含渴望地看著他,以為蘇玥第二支舞會邀請自己,誰知道蘇玥看了一圈,第二支舞請了石蘭蘭。
石蘭蘭很高興,蘇玥對她還是另眼相看的,這個認知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對女人來講,最討厭的不是男人對她不好,而是對別的女人比對她好。
考慮到面子問題,吳麗娜畢竟是娛樂圈里炙手可熱的明星,所以第三支舞,蘇玥還是請了吳麗娜,不過跳舞的時候,他的左手一直用力地推著吳麗娜的肩膀,不給她靠近自己的機會。
然后,蘇玥又很周到地跟幾個打過招呼的模特、演員各跳了一支舞,才跟一幫損友們喝酒去了。
這幾位得到“欽點”跟蘇玥跳舞的模特、演員,哪一個都是令人過目不忘的美女,她們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也沒能讓蘇玥對自己多看一眼。
這種待遇,讓這些美女們先是懷疑自己的顏值,進而懷疑自己的魅力,最后開始懷疑人生。
來賓們在室內跳了一會兒舞、唱了幾首歌曲助興之后,就開始了自由活動。
南岸別墅的室外綠地面積也不小,那些看對眼的俊男美女們,開始躲開人群,三三兩兩地到室外的小亭子和長椅上私聊。
蘇玥勉強坐到九點多,跟幾個要好的哥們兒招呼了一聲,又叮囑表弟宋培基和表妹胡佳佳幫他招待好客人,就準備去樓上自己的房間里歇息一會兒,按照慣例,這些人要玩到午夜才會散場。
見他要上樓,薛連又趕過來,一定要敬壽星一杯酒,請蘇玥嘗嘗他今天帶來的白蘭地。
他神秘兮兮地說:這瓶酒是他們留英的同學威廉自家的酒莊出產的,威廉剛剛從英國寄過來,味道很是特別。
見他這么有心,蘇玥也沒有推辭,喝了這杯味道確實有些不一樣的白蘭地,薛連又跟他說了幾句廢話,這才放他上了樓。
蘇玥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先去書房盤桓了一會兒,看了看歐美要聞,又給他在美國華爾街的代理人打了個電話,聊了幾句手頭的股票,才去了自己的臥室。
一進臥室,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他的床上竟然有人,背對著他朝里躺著,被子蓋住了頭臉,他以為是誰跟自己惡作劇,就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然后上去用力摁住了這個人的腦袋。
床上的人竟然毫無反應。
他覺得奇怪,順手掀開被褥,發現床上躺著的竟是個女人,沒穿衣服,只戴著胸罩穿了短褲,正睡得酣沉。
不用說,肯定是這些損友們買通了管家吳軍,偷偷送給他的驚喜,他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他真有需要,難道不會主動出擊嗎?他要是真看上了誰,還不是一個眼色的事情?
他趕忙給床上的女子蓋上被子,隔著被子搖了搖她,很奇怪,這個女子睡得很死,任他怎么推搖都毫無反應。
太不正常了,難道…這個女子中了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