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之內你要對我言聽計從,怎樣?”
夏凡還是沒有停手,只是又說出了一個條件。
“可以,這三年里上刀山下火海都聽從你的差遣!”
浮士德絲毫沒有猶豫,果斷的應下了這個苛刻到極致的條件。這等同于,在這三年里,他的命就握在夏凡手心里。
“浮士德你在干什么!!!”
梅菲斯特不顧越陷越深的刀刃,猙獰著臉朝著浮士德吼道,卻沒有得到他預想中的回應。
‘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浮士德心里有些苦悶,重來一遍,竟然還是落到了這種地步,不過好在…
‘這一次,還可能再次相見。’
“成交。”
夏凡面如平湖心有…心中狂笑,恨不得現在就回羅德島把浮士德的干員信息錄制完成,可奈何暫時他還要在外游玩。
左手成掌刀砍在梅菲斯特另一側的脖頸上,將其打暈在地,夏凡走到浮士德身旁,說道。
“五分鐘后,小鎮入口越野車上見。”
隨后閃身離開,重新消失在黑暗之中。對于浮士德的人品,夏凡覺得還是可以相信的。
金色的跑車上,經歷了從未想過的刺激一天后,海倫筋疲力盡的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滿頭金發披散下來,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金芒。
夏凡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幕,他無聲的笑了笑,盡量在不打擾她的情況下,從自己的車上取下一件干凈的黑色斗篷,披在了海倫身上。
“夏凡…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兇…你的。”
斷斷續續的夢話從她的嘴里傳出,盡管知道這是她的夢話,可夏凡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心里一暖。
當他重新回到越野車駕駛位上的時候,浮士德也出現在了副駕駛上。
“要來個自我介紹嗎?”
夏凡丟過去一瓶水,笑嘻嘻的沖著浮士德說,一點也沒有剛才要殺他們全隊人的樣子,仿佛剛才拿著刀威脅浮士德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浮士德接過水,心里有些驚異于夏凡的表現,但想到在五年后,這個家伙非人般的表現,也就釋然了。
“我叫浮士德。”浮士德開口說道。
“夏凡。”他也笑瞇瞇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以后就是伙伴了,來,走一個!”
夏凡將自己手里的水瓶伸到浮士德面前,笑著說。
“為什么?”
浮士德愣了一下,他現在是真的想不通這個家伙是怎么想的,明明五分鐘前他們還要以命相搏,他問道。
“剛才你不是答應我了嘛,加入我們三年。”
夏凡也不在意浮士德的舉動,將自己的水瓶收了回來,一飲而盡,表情隨意的回了他。
不過他卻在回話的時候偷換了一手概念,把“聽從他個人的命令”說成是“加入他們”。雖然浮士德可能連“他們”是誰都不清楚,但這并不妨礙夏凡這樣說。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浮士德對他口中的“我們”也是有所了解的。
‘羅德島嗎?無所謂,三年而已。’
心思一轉,浮士德已經猜出了夏凡話語中隱含的意思,但也沒有拆穿。在他眼里,夏凡是羅德島的博士,聽他的基本等同于加入羅德島。
不過令他心情稍微放松的是,這個奇怪而又神秘的博士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相處許多。
“嗯,說的也是。”
浮士德淡淡的說道,隨后也像夏凡一般,將手里的水一飲而盡。
羅德島的博士與整合運動的干部坐在一輛車上喝“救”,這或許是一個不一樣的開始。
翌日,太陽剛出地平線之際,睡在越野車上的夏凡和浮士德便睜開了眼睛。
“早上好啊~~”
夏凡打著哈欠對著同樣剛剛醒來的浮士德問了個號。
“嗯。”
和夏凡不同,浮士德完全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他一臉平淡的應了一聲,小小的身體里隱藏的是不為人知的“過往”。
“小小年紀裝什么深沉,”夏凡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說道,“走,下去運動運動。”
被揪了耳朵的浮士德表情明顯不悅,隨意的披上一件外套,卻注意外套袖子上的整合運動袖章。
他愣了一下,將這個鮮紅的袖章取了下來,裝到衣服內的口袋里,然后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后,夏凡與浮士德分站兩邊,根據浮士德的提議,他們兩個準備過兩招。
“開始?”
“嗯。”
話音未落,浮士德便已壓低身形,躲過了夏凡的一記重拳。
夏凡眼前一亮,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只見他拳頭未收便直接變招,手臂微曲,勢大力沉的肘擊便砸向還未起身的浮士德。
浮士德也沒有驚慌,雙手架住夏凡的手肘,借力向后退去,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兩招未成,夏凡也不氣餒,腳步微微一踏,便向著剛剛站穩的浮士德沖去。
兩人拳掌相交,打的是有來有往,越打越吃驚。
夏凡驚得是沒想到浮士德竟然也是一個格斗好手,即使他未出全力,但是現在斗個旗鼓相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
浮士德驚得是自己已經使上了渾身解數,可對面的夏凡依然穩穩接下他的每一招,甚至連汗水都沒有出幾滴。
“碰”
兩人再次對了一拳,浮士德向后退了幾步,穩住身形,對著一動不動的夏凡擺手,示意就先到這里吧,他打不動了。
夏凡見狀,就也收了架勢,從車上拿下來一些跌打藥膏和兩瓶水,遞給了浮士德。
“你不喝嗎?”
浮士德收了跌打藥膏和兩瓶水后,有些奇怪地問。
卻見夏凡伸手掏出一瓶飲料,在浮士德面前晃了晃,笑嘻嘻的說道。
“我喝這個。”
浮士德沒有搭理他的惡趣味,回到車里開始處理自己剛才“過兩招”時被夏凡打出來的小傷。
沒一會兒,日上三竿。
跑車里的海倫終于從睡夢中醒來,她把自己的頭從沾染了口水的方向盤上拿了起來,頂著蓬蓬的金發和兩只還趴著的毛絨耳朵,裹著夏凡的黑色斗篷迷茫的四處亂瞟。
“嗚喵~這是哪里呀?”海倫困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