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折磨?(第1/3頁)
硼城,皇家酒樓,蕭雅塵住處。
蕭陌塵強抑內心的失落好不容易安撫了蕭雅塵與碧荷,步出蕭雅塵房門時,心情更是滑到冰點。
葉已姍的不辭而別,柳含煙的陰晴難定,蕭雅塵的多愁善感,讓他對親情、愛情及女性生出困惑與無力感。他立在柳含煙房前,徘徊了一陣,終未舉起右手叩響那扇總是關得嚴嚴實實的門。
自驀然開啟的房門里突然走出的柳含煙一見門口的蕭陌塵,只有片刻的猶豫,便上前親熱地挽住蕭陌塵,溫柔地道:“受傷了就別亂跑,需要含煙時就讓暗香吱一聲便可。”
蕭陌塵側身朝柳含煙站定,扶了含煙的肩頭,用審視的眸光打量含煙,想從這個美麗女人的表情洞察出她的內心。
“我發絲亂了?”柳含煙淺笑道。
蕭陌塵沒應答。
“我臉上有茶葉?”柳含煙眸含調侃韻味。
蕭陌塵依然沒作應答。
“看清了么?”柳含煙眸色平和沉靜下來。
蕭陌塵收回眸光,拉了柳含煙的手,徑直進了柳含煙的房門。
“二…二公子來了!二公子能…能隨意走動了么?”冷香瞄一眼蕭陌塵,臉紅地低下了眸子,起身朝外走,“奴婢去找碧荷下棋,她近日似乎長棋了。”
“茶!”柳含煙提醒道。
這妮子見了蕭陌塵就跟丟了魂似的。
“是!姑娘!”冷香手忙腳亂地泡茶,泡完茶行個禮便要退出!
“冷香姐姐——”柳含煙喚住冷香,再看看坐在一旁的蕭陌塵打趣的眸光,溫柔地說道,“二公子暫時還沒長獠牙。”
冷香臉更紅了,囁嚅道:“姑娘那腦力還是用在賽場上吧,用來打趣腦力不足的奴婢…會讓奴婢很難的…”
冷香垂手立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柳含煙的眼神拷問了冷香一陣,溫和地說了聲:“下去吧。”
冷香如蒙大赦。
柳含煙目送冷香離開后,柳含煙迎上蕭陌塵深海一般的眸子,淡淡拋出一句:“夢寒,我把冷香送與你作妾如何?”
蕭陌塵見柳含煙神情平和,無法探出真偽,也淡淡說了一句:“我蕭陌塵只對一人有興 第202章折磨?(第2/3頁)
趣,而眼下此人卻要我娶別的女人。”
柳含煙平靜地說道:“不想娶人家就別去招惹人家。”
蕭陌塵問:“你這是在怨我么?暗香讓她替我擦了下身子而已。”
柳含煙拿起青瓷茶杯,抿口茶,眼神專注起來:“夢寒,含煙這條命也是你替含煙揀回來的,含煙若連一個丫環也舍不得,會不會太小氣了?”
蕭陌塵眉毛一挑:“能不能不要把救命這一茬掛在嘴上?合著我不救你,你還不想搭理我了?”
“瞧瞧,又上火了,這不該是棋壇霸主該有的心氣!”柳含煙放下茶杯,拿起另一杯茶放進蕭陌塵的手里,“喝點茶,消消火。”
蕭陌塵抿一口茶,眸光再投向柳含煙,誠懇地說道:“含煙,你有顧慮,只管敞開了說,別老悶在自個兒心里,讓你自個兒難受不說,還把陌塵也弄得糊涂不自在。”
“什么顧慮?”柳含煙眸中清波微漾。
蕭陌塵放茶杯,將含煙的手握在手里,眸中銳芒再現:“怎樣才肯嫁給我?你倒是給個準信!”
柳含煙低了頭輕聲道:“你安心養傷。”
蕭陌塵逼問:“養好傷就行了么?”
柳含煙掀眸一笑:“養好傷再告訴你。”
蕭陌塵瞪眼:“你不先告訴我,我無心養傷!”
柳含煙抽出手,輕拍一下陌塵的手臂:“這么孩子氣,你當自個兒是小雅塵呀。”
蕭陌塵道:“你對小雅塵比對陌塵好,你教她棋,寬慰她,還替她直面搶匪…”
柳含煙站起身,抿嘴直笑。
蕭陌塵一本正經地道:“我說的句句是實!”
柳含煙也去捏蕭陌塵的鼻子:“哪有哥哥吃妹妹的醋的!”
蕭陌塵趁勢伸手將柳含煙往懷里一帶,旋即咧嘴:“哎喲——”
柳含煙趕緊起身,得了理道:“所以讓你好好養傷嘛!”
蕭陌塵仰臉看眼前的絕世美人,不甘心地道:“我這條命遲早得廢在你手上!”
柳含煙樂了:“怎么個廢法?”
蕭陌塵道:“瞧瞧你那是什么表情?折磨我讓你樂成那樣!”
柳含煙笑得更歡了:“折磨?人家挺溫柔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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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西金區,蕭府,望蘭苑。
剛挨過馬鞭路芷蘭與彩霞相擁而泣。
彩霞抽泣著說:“若不是姑娘拼死護著奴婢,奴婢指不定就給三公子給打死了!奴婢讓姑娘受傷了!讓奴婢瞧瞧姑娘的傷勢。”
路芷蘭也含淚道:“比之于內心所受之傷,這點皮肉傷算不得什么。”
二人正舔著傷口,便見葉已姍院里的畫屏來了。
“路姑娘,這是三夫人家傳的藥膏,治皮外傷最是有效。是三公子讓奴婢拿來的!”畫屏手將藥膏遞給路芷蘭道。
路芷蘭一聽三公子就來氣,毫不含糊地拒絕:“沒事,一點小傷不勞三公子費心!”
畫屏面有難色,拿藥膏的手依然伸著:“姑娘不用的話,只怕三公子得怨奴婢辦事不力!”
路芷蘭心性善良,果真接下了,卻見畫屏毫無離開之意。
“姐姐只管放心,既收下了,本姑娘便會用的,我便是不替自個兒考慮,也會替彩霞考慮。”
畫屏道:“三公子吩咐了,須得替姑娘上了藥膏方可離開。還望路姑娘體諒奴婢的難處,就讓奴婢替您上藥吧!”
少頃,替路芷蘭主仆上完藥的畫屏到聞笛堂蕭逸塵復命。
蕭逸塵一見畫屏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畫屏,路姑娘傷情如何?”
“甚是嚴重,路姑娘細皮嫩肉的,一條很長的血印觸目驚心…”畫屏添油加醋地說,“奴婢替她抹藥膏時,她疼得眼淚直流…”
蕭逸塵聽了又心疼又后悔。
畫屏又道:“路姑娘起初拒絕用藥。”
蕭逸塵道:“本公子讓你別說是我的意思!”
畫屏道:“奴婢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蕭逸塵得知路芷蘭起初斷然拒絕自己的好意,深知此事傷她頗深,猜想路芷蘭一時半會很難原諒自己,不覺一陣傷感。
到了飯點,彩霞挽著路芷蘭出了望蘭苑,隱約聽見一曲蒼涼凄愴的笛音。
“是三公子。好長時間未聽見他吹笛子了…”彩霞低聲道。
路芷蘭杵在原地,心緒就在那笛音中愈加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