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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選個吉日成親

  “再抱一會兒。”

  被蕭陌塵吻得虛脫的含煙想起身,蕭陌塵在她耳畔低語道。把柳含煙摟在懷里,蕭陌塵如同擁有了整個世界。

  柳含煙到底還是無法拒絕,畢竟她對蕭陌塵的情意是真切的。

  此刻在蕭陌塵熾熱的眼眸里,她似乎尋到了她想要的專注,她不知當年蕭然看梅若云時是否有此種神情。

  下一刻會怎樣她不知,先抓住當下再說…

  “謝高風會不會成為北區的冠軍啊?”柳含煙冷不丁冒出一句。

  “躺在陌塵的懷里,你卻惦掛著別的爺們兒——”

  “到底會不會啊?”柳含煙搖搖蕭陌塵的手臂。

  陌塵又小啄了一下含煙的紅唇:“去了硼城不就知道了?”

  含煙伸手捂住夢寒的嘴:“夢寒——”

  陌塵挪開她的手:“嗯?”

  含煙:“去了鵬城在開賽前找個時機與謝高風下兩局彩棋。”

  陌塵:“他若不和我下呢?”

  含煙:“他愛財,倘若賭資豐厚,他必然接招。”

  陌塵:“想試試他的水深?”

  含煙:“算是吧,先探一下他的布局體系和攻防能力再思對策,集眾人之力總好過他孤軍奮戰。”

  “含煙——”蕭陌塵盯著含煙清潭般澄澈的眼眸,很是鄭重地道,“讓陌塵娶你,好嗎?個人賽后,咱們便選個吉日成親,讓陌塵好生照顧你,疼你,好嗎?”

  含煙有些心動,也有些迷茫。

  “我還得想想,個人賽之后再說吧。”含煙不拒絕,也不應允。

  “你是想急死我吧?”

  他能不急么,每日守著個逆天尤物,哪一刻不讓他想入非非?當日他在梓虛河里對郭如花的戲言,卻正是他無時不想跟柳含煙吐露的心曲。

  “第210屆聯賽和個人賽上,中炮急進中兵對屏風馬的布局風靡一時,進攻型選手執先手時有很大機率采用中炮急進中兵。

  由于此布局后手反彈較大,進攻過于激烈,那年之后,在大賽上采用此布局的便大為減少…”

  另一車上,韓承旭正與已姍分享他在近淵閣的觀棋成果。

  “不過才兩月時日,覺著無形中我跟你和夢寒又差了一大截,”葉已姍放眼窗外往身后疾馳而過的遠山近水,感慨道,“我就好比窗外的遠山,你和夢寒就如飛奔的馬車,同樣是變化,方向卻恰好相反。你們往前,我卻往后——”

  “姍姐啥時這般多愁善感了,含煙也沒那么可怕。她的開中局確實無可置疑,不過姍姐的殘局功力在女棋手中卻是登峰造極。你和她對局,誰勝誰負,實屬難料。”韓承旭握了葉已姍的手,深眸專注地看向已姍。葉已姍手上微微一震,卻沒縮回來,任由他握著。

  “姍姐,你為蕭府殫精竭慮多時,夢寒、子軒現已成人,你是不是也該考慮個人——”

  “且慢!——”葉已姍打斷韓承旭的話頭,“停車!”

  韓承旭一臉茫然:“姍姐,我說錯什么了?”

  馬車停下,葉已姍象兔子一般奔出馬車。

  車夫道:“韓公子,前面打起來了。”

  “什么?”韓承旭趕緊下車,見葉劍鋒正和四壯漢周旋。

  葉已姍拔劍出鞘,一聲嬌呼:“宇航,去護著夢寒,這里有我就行了。”

  那邊蕭雅塵也要拔劍,被碧荷拼死抱住:“小祖宗,你才練幾日就拿自個兒當劍俠了?”

  劍鋒也過來,拉住小雅塵:“小雅塵,你放心,這四人不是你姍姨的對手。”

  蕭雅塵不依:“我不嘛,雅塵要去幫姍姨。”

  碧荷道:“你先得確保你自個兒沒事才行。來,這個給你,你別砸著三夫人就行。”

  蕭雅塵盯睛一看,見手上多了一塊石頭,她使力往劫匪一扔。

  “哎喲!”一位劫匪的頭部被不明飛行物擊中!那劫匪四下張望,卻不知攻擊者為何人,嚇得抱頭鼠竄——

  “太好了,打中了!”碧荷鼓掌!又為她揀了塊石頭。

  蕭雅塵又往劫匪一扔。

  “哎喲!”一位劫匪的眼睛被不明物體砸中,那劫匪捂眼叫喚,也跑了。

  “又打中了!又打中了!”碧荷喝采。

  蕭雅塵自行拾起一塊石子…

  “咦,人呢?”蕭雅塵沒發現目標。

  “跑光了。”劍鋒應道。

  那邊已姍收了劍對韓承旭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道行劫,藐視法統,我說呀,這桔國啥時也該加重對重刑的懲治力度了,非得搞什么寬刑薄稅,薄稅無可厚非,寬刑豈不縱容犯罪…”

  韓承旭替已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輕聲問:“沒受傷吧?

  蕭陌塵、柳含煙、蕭雅塵、韓鳳嬌急奔過來,關心已姍是否安然無恙。

  “沒事!”葉已姍摸摸蕭雅塵的小圓臉,“多虧小雅塵為姍姨助力,你小叔和姍姨戰了多時沒能退敵,小雅塵一出手,便嚇退強敵。還是小雅塵最強!”

  蕭雅塵得意地道:“雅塵很重要吧?”

  “那還用說,誰敢說咱妹妹不重要,咱一巴掌拍墻上,摳也摳不出來!”蕭陌塵打趣道。

  “得了吧,你就一介斯文棋客,除了我,你那巴掌還唬得了誰?”柳含煙反打趣陌塵。

  “娘子,你能不當面拆你夫君的臺么?”蕭陌塵在含煙耳邊低語。

  柳含煙小臉一紅,往陌塵腳上一踩。

  “臭不要臉!”

  桔北水區赴京鐵莊車隊一馬車上,鐵蓮花趴在車窗上,見鐵遠志無精打采地來回走動。

  “阿弟,過來!”

  鐵遠志磨磨蹭蹭過來:“阿姐——”

  “上來,陪姐說說話。”

  “哦。”鐵遠志上了車,挨著鐵蓮花了無情緒地坐下。

  “你呀,死腦筋,不要把罪責都往自個兒頭上扣。夏伯伯說了,謝高風的棋與當年何曉辰的棋已很是接近。這回,北區丟臉是小事,桔國丟臉才是大事。要不,把《桔中秘法》讓爹和夏伯伯也看看?”

  鐵遠志眼神呆滯:“你不懂,《桔中秘法》也治不了他。我對《桔中秘法》已滾瓜爛熟,我覺著此棋作也有諸多不完善之處。”

  鐵蓮花不明所以:“何出此言?”

  鐵遠志道:“布局體系不夠完善,大多是主流布局,且是頂級對局的原味呈現,對棋局的評注也只是淺嘗輒則,并未作深入探究,譬如對布局的創新、變例還很不夠。”

  鐵蓮花問:“你是說《桔中秘法》還算不上頂級棋作?”

  鐵遠志點點頭:“遠志甚至懷疑,何曉辰有更高階的棋作問世,而謝高風便擁有此棋作的理論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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