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酒店演藝大廳:
劉佩羽喜出望外:“既有如此奇人,何不早報?”
凌風道:“皇兄若依臣弟一事,臣弟便將她請出。”
劉佩羽不假思索道:“何事?朕依你便是!”
畢竟國體事大,私欲事小。
只要能替他挽回顏面,只要不是過分要求,他有啥不能滿足的。
凌風鄭重其事地道:“皇兄得先賜她一枚免死金牌!”
韓承旭明白,此人必是柳含煙無疑了。
柳含煙棋力蓋世卻一直低調必有離奇身世,其身世必與棋相關。
當朝因棋遭難的也就只有何門了,何況何少游的棋藝當世無雙,其女棋力過人便在情理之中了。
韓承旭與蕭陌塵的推斷算是不謀而合了!
“此有何難?依你便是!”
劉佩羽也不細究緣由,痛快地答應,當即遣人火速送來一枚免死金牌,呈給小王爺劉凌風。
凌風笑道:“如此,明日便可在此行棋!”
竟然會有與象棋天后葉已姍的棋力不相上下的女棋手!
并且明日便可一睹她的風采!
消息一傳出,皇家酒店演藝大廳廳內廳外的棋手們沸騰了,硼城再也安放不下一張平靜的桌子了!
“到底是何方神圣,有此象棋功底?”
“既是棋力過人,為何不能參賽?”
“此人是何來歷?”
“此人現居何處?”
凌風漫不經心開口:“此位女高人此際便在皇家酒店!”
皇家酒店含煙住處:
女高人華麗初吻進行時!
蕭陌塵的熟練駕駛技能讓尚處于新手上路階段的柳含煙一直處于虛脫眩暈狀態——
二人已達忘我之境界,將那外部敲門聲、喧鬧聲通通自動屏蔽。
直至一眾人等闖進房里,欣賞到二人擁吻的現場直播,才將二人從情感的云端拉回到理智的地面。
蕭陌塵不慌不忙自我解嘲道:
“接個吻還要這么多人捧場,敝人的人緣也真夠好的!”
柳含煙回過神時,人早已羞得面紅耳赤,被蕭陌塵那么一說,更恨不得掘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你丫滴,不說話你會死呀!還本姑娘滴初吻!
觀眾中有韓承旭、葉劍鋒、楊慕哲、韓鳳嬌、路芷蘭…
怎么,還有位穿黃袍的…
額滴個神!
蕭陌塵趕緊拽了柳含煙,朝那黃袍大叔跪下:
“草民蕭陌塵叩見皇上!”
柳含煙仰面,死死地盯著當朝皇帝,半天不吱聲。
柳含煙的美先是閃瞎了皇帝的狗眼!
尼瑪,勞資后宮佳麗三千,何及當前一粉黛?
蕭陌塵已當眾宣示主權,要跟偶像搶個女人,實是難辦昂…
好生煩惱!
丫頭,你是沒見過皇帝咋地?
你看外星人咋地?你大概是活膩了吧?難怪需要免死金牌——
“含煙,趕緊行禮!”
蕭陌塵捏她,推她,提醒她,她渾然不覺,人跟著了魔似的,只是定定地瞅著劉佩羽——
“柳姑娘!”韓承旭也好心提醒她,“快叩見皇上!”
柳含煙這才低了頭,低喚了句:
“民女柳含煙拜見皇上!”
劉佩羽不動聲色,他清楚的看到,她眼里明顯有恨意。
而她的長相,依稀有某位故交的影子——
柳含煙的恨是真切的。
要不是你,柳含煙何至于家破人亡?何至于顛沛流離?何至于背井離鄉隱姓埋名?
為何這個世界,就憑你一個人的喜怒,便可決定他人的生死?
你奪走我家人性命,而柳含煙還要在此虔誠地表達敬意?
劉佩羽讓其余人退出,只留下凌風、蕭陌塵含煙與培森。
凌風的視線自一進門便未曾離開過含煙,從她與陌塵的擁吻到失神面對皇上——
他的心情難以言表。柳含煙至始至終未曾看他一眼。
他深知,柳含煙恨整個皇室,便是與之曾朝夕相處的他,也概莫能外。
劉佩羽在一張木椅上坐下,高聲道:
“蕭陌塵,柳含煙,見了小王爺如何不見禮?”
“二位免禮!”凌風上前道,“皇兄,當年臣弟與含煙相識,為圖自在,特意隱瞞了身份!不知者勿怪!”
其實當年含煙早已猜到凌風身份,只是未說破而已。
凌風對蕭陌塵道:“夢寒平身!”。
偶象享有特殊待遇。
“謝皇上!”
蕭陌塵擔心含煙受罰,便對劉佩羽道:
“啟稟皇上,含煙自幼深居簡出,未曾見過世面,適才在圣上面前失儀,還望圣上恕罪!”
劉佩羽不答,只低頭問含煙:
“柳含煙,可會行棋?”
“稟圣上,含煙能弈。”含煙道。
“棋藝如何?”劉佩羽又問。
蕭陌塵替含煙捏一把汗,怕她答錯。
含煙略一沉吟便道:
“啟稟皇上,含煙不知。因含煙不曾參賽,無法對自己的棋力進行客觀評估。”
當今圣上劉佩羽向凌風一伸手,凌風會意地遞上免死金牌。
劉佩羽命含煙:“把手伸出來!”
柳含煙纖手微伸,劉佩羽置金牌于其手心:
“此為免死金牌,朕要你替桔國下四盤棋,無論勝敗,朕概不計較!”
見柳含煙尚在遲疑,又道:
“朕對你昔日、當前、往后的一切概不追究!你在桔國任何場所可來去自由!”
柳含煙緊緊攥著金牌,此小物件便可使她獲得新生!她再不必擔驚受怕!
柳含煙悠悠開口:
“皇上,棋,含煙可下,但能否答應含煙一個條件?”
蕭陌塵又開始緊張了,傻妞,可千萬別提替你家族洗雪冤屈之類。
這位大叔可是死要面子的主兒…
“是何條件?”
“倘若含煙勝了兩位異域棋手,肯否賞含煙三千兩百銀?”
蕭陌塵心中巨石落地!
三千兩白銀!好生耳熟,搶劫的標配!
丫頭你很缺錢么?成了蕭陌塵的女人,蕭府都是你的,還缺錢不成?
如此微不足道易如反掌!
皇帝松了口氣,他原以為她會提出多么苛刻的條件。他原以為——
“準!”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若能挽回顏面,莫說三千兩,便是三萬兩,他也會欣然應允!
“培森!”
“奴才在!”
“起駕回宮!”
“恭送皇上!”
含煙收好免死金牌,站起身,身形一陣搖晃,蕭陌塵立馬將她扶住。
含煙狠狠瞪他一眼,黑眸將他上下凌遲了個遍…
而先前吻戲的導演——蕭陌塵卻變本加厲地將眸光投向她臉上的一抹紅云…
含煙撇開陌塵,才想起屋里還有一人——
可憐的凌風被強行喂下一大波狗糧不說,還遭男女主角無視!
凌風呆呆望著含煙,含煙的眸光終于投向了他…
可依:翰寧,認輸哩,這棋要能翻盤,我讓你用棋子兒砸我。
凌風:師姐那么美,我可舍不得。
可依:你輸了,罰你樹上摘桃去!
翰寧:得令!
又輸了吧,小笨蛋,有誰告訴你反宮馬是這么走的!冷香,咱罰他什么好呢?
師姐,該你走棋了。
不急,容我笑一會兒,小子,今兒可依可算是長見識了,你這龜背炮走得相當絕俗呀…
兩年前那些無憂無慮、隨性灑脫的日子,今又重現…
它們如此臨近,可又那般遙遠…
柳含煙的眼淚終于止不住的掉下來…
“師姐…”凌風也早已是淚流滿面,“是凌風不好,是凌風讓您受苦了!”
含煙用衣袖輕輕替凌風擦淚,無比溫柔地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蕭陌塵在一旁醋海生波,把你男人晾在這兒,對別的男人倒是體貼溫柔!
柳含煙啊柳含煙,你的過去,陌塵未曾參與;那么,你的未來,陌塵定當全力以赴!
蕭陌塵大步走到含煙跟前,拉住含煙小手,對凌風道:
“感謝小王爺的救命之恩!”
那快金牌應是小王爺的主意!
凌風不答,只對蕭陌塵道:
“好好待我師姐!可不許欺負她哦!”
“欺負?”陌塵略帶邪氣的雙眸盯了盯含煙,毫不含糊地道,“有些欺負在所難免。”
眸子里盡是不可描述的事物!
不欺負,那么大的家業靠誰來相傳?
不欺負,人類自身又如何生息繁衍?
“哎喲!”柳含煙狠狠賞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