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一仰頭,怒道:“我鬧事?從我踏進這扇門開始,可曾逾越規矩?反倒是你們咄咄逼人,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余會非大大咧咧的道:“對啊,就是我咄咄逼人。沒辦法,跟你學的啊,你能這么對別人,我就不能這么對你了么?這才剛開始,以后日子長著呢,我保證積極努力向你多多學習。”
赫拉聞言,氣得俏臉煞白:“真當我怕了你了?”
一根棍子敲在了赫拉的后腦上,赫拉一個踉蹌,回頭看去,只見白無常正對她咧嘴笑呢:“老娘們,你也有今天?兄弟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啊!”
同時一塊黑色的板磚迎面拍來!
赫拉就地一滾,避讓開來…
就在這時,一只鋼叉落下,插住了她的衣袖。
衣袖碎裂,她的胳膊裸露了出來。
赫拉剛站起來,就見一小光頭早已伺機多時,凌空一腳將赫拉踹的往后飛了出去,撞在了墻頭上。
不過神體就是神體,哪怕是被天道斬了一刀,赫拉的身體依然堅韌強悍。
地藏這么一腳,她竟然只是揉了揉胸口,并沒有吐血,或者骨斷筋折什么的。
“一起動手,揍丫的!”余會非一揮手,一群人呼啦啦的沖了上去。
余會非才不想講道理呢,他也從不把自己標榜成圣人,現在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雖然赫拉精通體術,但是她終究不是那久經戰場的戰士,她的體術更多的是一種修行的必要,而不是久經戰陣磨練出來的。奧林匹斯山的體術其實是神術,利用神力將簡單的攻擊技巧化為一力降十會的一擊,從而殺敵奏效。
但是東方不一樣,東方有一力降十會,也有四兩撥千斤。
奧林匹斯山的步法是進攻的號角,一腳踏出去,拳頭就出去了,身法和拳頭結合,追求的是兩點之間線段最短,直接了當,一擊必殺。
但是東方的不一樣,東方還有各種獨特的身法和對戰法門。
重點是,東方的神仙不僅僅修煉神通法術,近身技法從不會落下。
更何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等人,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的主?他們的戰斗技巧遠比赫拉更實用!
所以,一交戰,赫拉的臉色就變了。
這些她之前可以隨手捏死的螻蟻,此時此刻竟然可以追著她往死了揍!
任憑赫拉如何躲閃,若何硬拼,結果卻是,迎頭一棍子,回頭一鞭子,轉個身就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她清晰的看到,一支筆差點就給來了一個千年殺了,只不過關鍵時刻對方猶豫了一下。
顯然崔玨也覺得用這招對女人,有點不雅…
赫拉暴怒,一記鞭腿將崔玨抽飛了出去。
結果一條鎖鏈飛來,差點將她捆住。
赫拉怒道:“要打是吧?奉陪!”
赫拉雖然缺少變化,但是作為天后,她體制真的太驚人了!
雖然力量不如牛頭、牛郎、但是其他方面,尤其是柔韌性和爆發力上也是僅次于二人了!
一拳一腳,直來直去,以命搏命,以傷換傷之下,竟然和眾人打得有聲有色。
眾人紛紛掛彩,赫拉也是鼻青臉腫,嘴角掛血,衣服更是被這群混蛋打的破破爛爛的,春光都快蓋不住了。
一群人從前院打到了后院…
崔玨道:“上去打!”
牛頭道:“赫拉你可敢來?”
赫拉也不慫,直接跟眾人進了三樓。
到了三樓余會非就后悔了,這女人竟然還保留了一絲一縷的法力。
這法力或許不能用來施展神通,但是在這靈氣充足之地,卻可以提升自身的戰斗力和恢復力!
一時間,余會非等人算是吃足了苦頭,身上沒少吃拳腳。
不過赫拉更慘,她美麗的身體上,不斷的書寫著各種型號的大腳印子,一張絕美容顏此時此刻被打的跟豬頭似的了!
戰斗越發的瘋狂,眾人是棍棒齊動手,赫拉是拳拳到肉。
一群人就這么在三樓打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一群人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兩腿發軟的看著彼此。
大家的體力都是極好的,若是平時,跑個一天一夜也不會這么累。
但是這種拼殺就太消耗體力了。
一個個的瞪著眼睛,氣喘吁吁的瞪著彼此。
赫拉擦著嘴角的血道:“再來!”
牛頭呸了一口,唾出一口帶血的口水道:“老娘們還挺兇…”
牛郎揉著黑眼眶子道:“我就說要遠離女人吧?”
黑無常被打的臉都腫起來了,不過這家伙卻兩眼放光的道:“說真的,我他娘有點佩服這娘們了。”
眾人沒說話,但是心里的確有些佩服這個女人。
雖然她還些許法力支撐自己,但是終究是一對多,她打別人一拳,別人最少揍她兩三拳,一兩腳。
眾人慘,她是慘上加慘,但是就是這樣,她也不認慫,依然和大家死磕!
這份勇氣和這份毅力,讓這群老爺們心里也起了波瀾。
“繼…繼續!”赫拉說完,主動發起了攻擊。
眾人再次打成了一團…
哮天犬眼珠子一轉,轉身溜了!
沒一會,這家伙拿著一面鏡子沖了上來,對著赫拉一照,大吼一聲:“妖孽,看法寶!”
赫拉一扭頭,就看到鏡子里那如同豬頭一般的臉。
她整個人一怔,走神了。
黑無常瞅準機會,勾魂鎖鏈扔出,一把卷住了赫拉。
眾人順勢沖了上去,將赫拉撲倒在地,一頓的腳丫子招呼。
赫拉也是個狠人,愣是一聲沒吭。
邊上的余會非呵呵一笑道:“哎呀,別說,這裙子下面藏著的身材,還真不錯。回頭,我也給你弄一套當初阿芙洛狄忒穿的衣服咋樣?”
赫拉怒道:“你敢你敢侮辱我?”
余會非一聽,眉毛一豎,怒道:“曹,你也知道那玩意是侮辱人么?!那你為什么給他穿?”
赫拉冷哼一聲道:“她有什么資格跟我比?”
余會非直接抄起一塊大青石,對著她腦袋就砸了下去!
赫拉腦門上一片殷紅,終于流血了。
看到這一幕,崔玨趕緊拉住余會非:“打就行了,你還真下死手啊?她好歹也是天后…”
余會非冷哼道:“天后個屁,到了我這里,就是一勞改犯。你聽話,老子管你飯吃,你不聽話,揍你都是輕的。惹毛了老子,真讓你穿一片布去游街,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宙斯還要不要你!”
赫拉一聽,身子一顫。
同時赫拉體內迸發出一道電弧,黑無常被電的身子一陣酥麻,同時叫道:“不好!”
果然,赫拉順勢掙脫開了束縛,一個健步沖向余會非。
余會非見赫拉對著自己沖來了,身邊還沒別人,這貨也是反映極快,轉身就跑。
結果被赫拉一腳踹在屁股上,他順勢就飛了出去,撞開了三樓的門,滾落樓梯。
赫拉緊隨其后,其他人也跟著往下追。
余會非一路跑到了院子里,剛一回頭,就聽前院的墻頭上傳來一聲呼喊:“你用點力…”
余會非心頭一顫,心說:“我曹,不會有人要翻墻吧?”
余會非喊了一身:“你們拖住她,我去看看啥情況。”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赫拉一馬當先的沖來了,其他認還有些距離呢!
余會非心中擔心有人翻墻進來,若是看到這一幕,那就不好解釋了。
一群老爺們打一妹子,就這一點,都夠報警的。
余會非無奈,只能往前院跑。
牛頭馬面沒敢追出去。
但是赫拉無所畏懼啊!
她如同瘋婆子一般追到了前院,一把揪住了余會非的衣服領子,舉起拳頭就要揍!
白無常等人追出來已經晚了,攔不住了。
結果就見墻頭上,李朝那家伙冒出頭來,嘴里還喊著:“余會非,你收了錢不讓我們住,我告…哎…哎呀我去,這妹子…這背影,余老板,原來你之前是跟我們開玩笑的啊,哈哈…哎呀我操!”
李朝沒說完,一個跟頭就掉了下去。
下面傳來王碩的聲音:“你踩我臉了!”
“踩就踩了,你喊什么啊…我告訴你,那妹子沒走呢。雖然沒看到臉,但是那背影,真tm勁爆啊!就在里面呢,我看到了,衣服穿的都不多啊,那后背,嘖嘖…幸虧沒拔罐啊!對了,余老板他們在玩多人play呢。”
余會非一聽,腦門上全是黑線啊,多人你妹夫啊,還多人play!
但是余會非馬上就意識到了,他好像正要挨揍呢。
不過最終,那一拳遲遲沒有落下來。
余會非看著赫拉,赫拉也看著余會非。
不遠處白無常舉著哭喪棒,黑無常拿著勾魂鎖鏈,哮天犬沖了出來,地藏跟在后面,他們是攔不住這一拳了。
最終赫拉放下了拳頭,道:“我之前犯了錯,所以我來了。我不想和你們打…”
哮天犬大叫道:“我曹,你說不打就不打啊?”
然后這貨沖了上去,赫拉卻根本沒有阻擋的意思了,就那么平靜的看著余會非。
余會非看著她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臉,嘆了口氣揮了揮手。
白無常果斷出手,一把揪住了哮天犬的尾巴,攔住了他的撲擊。
哮天犬不滿的道:“老白,你干嘛?趕緊的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啊!”
下一刻,大門被砸響了。
李朝賊兮兮的聲音傳來道:“余老板,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開開門唄?反正我都看到了,你要是不讓我們參與,那我們就出去說啦…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們兄弟砸你場子啊。”
余會非揉揉眉心,他真想罵娘啊。
不過李朝有一句話說的對,他必須考慮一下,這家伙如果真的亂說的話,會給他帶來什么后果。
若是到時候赫拉再反咬一口,沒準他就進去了。
想到此,余會非看向了赫拉。
結果就見赫拉忽然弓起了身子,全身電弧亂竄,疼的她滿頭冷汗,青筋暴起,眼睛一片赤紅…
顯然,一天一次的雷罰發作了。
赫拉疼的全身幾乎痙攣了,不過還是倔強的仰起頭來道:“你要打,我隨時奉陪。”
余會非看著赫拉這幅模樣,嘆了口氣道:“回頭再說吧。”
赫拉點頭,然后就躺在了地上,身體弓成了一個大蝦似的,疼的不停的哆嗦。
余會非看向白無常他們,白無常等人對望一眼后,最終用幾根棍子將赫拉挑了起來,帶到后院去了。
至此,余會非也松了口氣,他看得出來,赫拉并不準備將事情鬧大,這是好事。
他還真怕她性子上來了,不管不顧,直接要鬧得人盡皆知,那他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再者,這一頓打下來,余會非也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了。一個女人,和一群老爺們一拳換三四拳的對毆,打了一天一夜,還能咬牙撐著,就這份毅力,余會非都得佩服。
再想想赫拉來的時候的態度,她似乎真的如她所說,并不想添麻煩。
事實上,這個女人除了妒忌心重外,真的很聰明。她從一開始,就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這一點,哪怕是余會非都做不到。
這時候李朝急了:“余老板,你快點啊…哥們急的不行了。你再給我看一眼行不?”
余會非一把拉開了大門。
那一瞬間,兩個人就跟那滾地葫蘆似的,滾成一團滾了進來。
后面還有人要進來,不過余會非第一時間關上了大門。
將所有人攔在了外面…
聽到大門關上了,地上的李朝和王碩嚇了一跳,趕緊爬起來叫道:“余老板你不能殺人滅口啊!”
余會非一聽樂了,一揮衣袖道:“行了,起來吧。”
兩人抬頭看去,只看到了余會非,也沒看到那名絕色外國麗人。
余會非道:“別看了,那外國友人累了,回屋休息去了。”
聽到這話,兩人有些失望。
尤其是李朝,他是看到過對方背影的,所以心里篤定對方是個絕色美人。但是如今只看了背影,沒能看到正面,心中癢癢的難受。他拉著余會非問道:“老板,那妹子叫啥啊?”
余會非一愣,直接說道:“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