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陰曹地府。
余會非一路狂奔,喊著黃蜂的名字,奈何以前一喊就到的黃蜂,此時此刻竟然沒反應。
正當余會非急的往判官大殿跑的時候,天空中忽然狂風大作!
余會非仰頭看去,只見一只大鳥從天而降,攔在了余會非的去路上:“余局長?你怎么來了?”
余會非不認識這大鳥,不過馬上有小鬼上前低聲道:“這是陰帥,鳥嘴。”
余會非這才想起來,地府十大陰帥中,黃蜂管昆蟲類的亡魂,鳥嘴管天下鳥雀的亡魂;除了他們還有管理魚類的魚鰓、管理野獸的豹尾幾位陰神。
余會非連忙拱手道:“見過鳥嘴兄。”
鳥嘴回禮道:“客氣,上次征戰奧林匹斯山,我們見過。余局長,我隔著兩條黃泉路都能聽到你在這呼喊黃蜂的名字,咋的,你找黃蜂有事么?”
余會非道:“有事,我需要黃蜂兄幫忙打開鬼門關,跨越地域,回到勞改局去。凡間有凡神作亂,想要絕地天通!”
鳥嘴皺眉道:“這…余局長,黃蜂怕是幫不上你了。”
余會非不解的看著鳥嘴。
鳥嘴撓頭道:“鬼門關就在之前,被一道火流星撞了,暫時無法打開陰陽兩界通道。另外,黃蜂也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現在還沒回來。所以…”
余會非傻眼了,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鬼門關早不壞晚不壞,現在壞…
這尼瑪,絕對不是巧合那么簡單。
“小看了長生道了…”余會非腦門上盡是冷汗。
鳥嘴好奇的問道:“余局長,外面到底發生什么了?看你這臉色,咋的,要滅世啦?可千萬別滅啊,大家一起死,那我們的工作量可太大了,我還想放假休息兩天呢。”
聽著這話,余會非咋那么別扭呢,仔細看看這鳥嘴,好家伙,他這才發現,這貨竟然長著一張烏鴉嘴。
余會非趕緊道:“兄弟,你要是沒事,就說點好聽的。”
鳥嘴也知道自己的問題,立刻閉嘴了。
余會非見這鳥還是一臉好奇的樣子,就簡單的說了一下蒼梧生的算盤。
鳥嘴一聽,咋舌道:“好家伙,這孫子太能折騰了。不過我就想不通了,那屁大個地方,他就算當了王又如何?有啥意思啊?”
余會非發現,他完全沒辦法和這個見過世面的老烏鴉聊天,兩個人的視野和三觀完全不一樣。
既然這邊幫不上忙了,余會非也不停留了,轉身就往外跑。
鳥嘴見此,揮舞著翅膀,喊著;“余老板,沒事常來啊!”
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那叫客氣,可是從這地府陰神的烏鴉嘴里說出來,余會非咋就覺得那么別扭呢!
外面,秦月努力的抱起余會非的尸體,抱怨道:“哎…死的方式挺花俏的,但是選的這是個什么破地方啊,也太不會挑地方了…”
“這有那么差勁么?”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秦月下意識的回道:“當然了,這荒山野嶺的,死了等于是暴尸荒野,野狗分尸…呃…”
說到這,秦月突然愣住了。
出來的時候一共三個人,一個直升機駕駛員,一個是她和余會非。
余會非死了,駕駛員在飛機上,那么是誰說話?
“瞅啥呢?妹子,咱能撒手么?你這硌得慌。”
這回秦月聽窮處了,聲音是從懷里傳來的。
低頭一看,只見余會非那撞的跟沙琪瑪似的的腦袋正對著她眨眼呢!
余會非的臉靠在她的胸口上,胸口處她帶了一枚徽章,所以硌得慌。
秦月都來不及羞澀了,直接尖叫一聲一把將余會非扔在了地上,然后拔腿就跑!
雖然是當兵的,秦月也參加過多次軍事演練,甚至還跟著隊伍,參加過邊境對排雷士兵的搶救。
見過殘質斷體,也見過死人無力回天的絕望…
但是,軍人家庭出身的她卻根本不怕這個,每次都沖在最前面。
但是現在,她是真的嚇到了!
一個腦袋都炸開的家伙竟然活了,還是在太陽當空照的情況下活過來的,這比鬼還可怕!
秦月一路跑,余會非一路追。
余會非的速度何等快,幾步就追上了,一拉秦月。
秦月回頭就是一腳,轉身就是一個過肩摔!
奈何余會非的力道可不是一個尋常女兵能夠應付的,余會非順勢一扯,直接將秦月拉了回來。然后往地上一按,秦月坐在地上直接動彈不得了。
“余會非,是你跳飛機的,不是我推的啊,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還幫了你一把,送你出昆侖山。
不求你知恩圖報,你別禍害我就行啊!”秦月尖叫著。
余會非一陣無語,等秦月喊完了,這才說道:“別喊了,我是金剛狼,肉身恢復的快。死不了…”
余會非要說他是神仙,估計秦月會把他當傻逼看。
但是說是金剛狼、變種人之類的,秦月反而好理解。
果然,秦月愣了一下,仔細的看著余會非,余會非的肉身果然在快速的愈合著!
甚至余會非還撿起了一塊頭骨,放在腦袋上,很快血肉就連接在了一起。
秦月冷靜了不少,她想到了秦淑娟那詭異的態度,再看看余會非,她知道,秦淑娟肯定是知道余會非能夠自我恢復死不了,所以才讓她開飛機離開的。
想到此,秦月深吸一口氣道;“你…沒死?”
余會非想翻個白眼,奈何眼皮掉了,實在是翻不了眼皮,只能苦笑道:“你見過誰死了,還修補肉身的?鬼那東西,一身修為都在那破破爛爛的身體上了。真修復好了,一個個女鬼的漂漂亮亮的鉆進人家房間里、被窩里,不是黑燈瞎火的、就是燈光閃爍的跟迪吧似的,那估計一晚上過后那女鬼得懷著孕走了。
再者,像我這么帥的人成了鬼,來到你面前,在法律上,這件事可不保護男人,害怕的應該是我才對吧?”
秦月聽到前面是滿臉通紅,直翻白眼,仿佛再說:“還有這么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