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只大腳丫子從天而降,一腳將他踩在了地上!
老者大叫道:“你們干什么?”
余會非冷冷的看著老者道:“告訴我,誰要殺我,我立刻就走。”
老者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個派發任務的。我沒拿到過一手情報啊…”
光頭也道:“余老板,他的確不知道是誰要殺你。但是他知道,是從誰手里拿到的情報。”
老者怒道:“放屁,我上哪知道的去?越往上,線路約隱秘。他們每次派發任務的方式都不相同,甚至人都不同。我們從不見面,連聲音也無法辨別,只是靠密碼書信溝通,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余會非看向光頭。
光頭馬上道:“您老一邊休息,這點小事交給我吧。”
余會非點頭,推開門,站在門外等著。
只聽身后院子里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后,就沒了動靜。
等了半天,也沒見光頭出來,余會非琢磨著,那小子不會跑了吧?
可是他氣機感應下,院子里的確還有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怎么大動過。光頭和老頭應該都還在才對…
正當余會非打算回頭看看情況的時候,門開了。
光頭擦了擦臉上的血道:“不辱使命,問清楚了。”
余會非眼中寒芒閃爍,對于這次要殺他的人,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因為對方可不像過去的長生道,找余會非的麻煩,那就只找余會非的麻煩。而不是大面積的牽連無辜…
因為以前的長生道也明白,真把余會非惹毛了,他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勞改局局長了,上奏天庭之后,下來的人可就多了。
余會非也保持克制,除了那些挖墳掘墓的混蛋,一般情況下,余會非也不會主動去尋找長生道外圍人員或者無關人員的麻煩。
兩邊算是達成了一種默契的共識。
但是,現在這種共識被長生道第九代道主,蒼梧生徹底的打破了!
而且,對方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余會非忍耐的極限,所以,他想殺人了。
光頭給了余會非一張紙條:“這上面是地址,你要去得盡快。
殺手組織這種東西啊,就是受驚的耗子。
一有個風吹草動,立刻搬家。
這老頭被襲擊的事情,藏不了多久。”
余會非點頭…
不過他沒急著殺過去,而是給崔玨打了個電話,將眼前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崔玨略微沉吟道:“小魚,我要是你,現在立刻就殺去昆侖山!
對方如此狗急跳墻,什么人都用,說明對方很怕你去昆侖山總部。
現在去,沒準有大收獲。
至于殺手組織這邊,我帶人去走一遭。”
余會非也是這個意思,兩人一拍即合。
崔玨那邊受制于外出的時間不能太久,所以他們也要一切從快!
那殺手組織的總不在東南亞的一個小國里。
想要過去,距離太遠。
崔玨他們沒那么多時間趕路,所以他們準備直接找黃蜂,讓黃蜂利用鬼門關送他們過去。
至于余會非,他當然也考慮過讓黃蜂幫忙。
奈何,具體的他也不知道,找黃蜂也沒用。
掛了電話,余會非放過了光頭。
結果光頭卻跟在后面不走了。
余會非皺眉:“你干什么?”
光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余會非道:“余老板,你的實力是我見過的,所有人當中最強的。那個…您收徒么?”
“滾蛋…我不收你這種沒品的家伙。”余會非罵了一句,轉身快步離去。
他的速度何其快,光頭根本追不上,追了沒多久就追丟了,只能悻悻然的暫時放棄了。
光頭撓撓頭道:“哎,正所謂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去你家等著去!”
說完,這貨就去買機票了。
另一邊,余會非則聯系了秦淑娟。
“之前你跟我說的昆侖山牧民的事情,我讓人調查了。
有一個人很符合你說的孤身一人幾十年如一日的居住在昆侖山山腳下,放羊為生的條件。
我把地址發給你。”秦淑娟說完,余會非就受到了一個地圖信息 他連忙打開查看,然后租了一輛越野車,直接自己開車進山了。
按照地圖上的指引,他一直走到沒路可以走后,就將越野車停在了路邊,自己徒步走向了昆侖山。
昆侖山,自古以來就是華夏大地上的神山,有著萬神之鄉的稱呼。
這里有著無數的傳奇故事和神秘,哪怕到了今時今日,也沒有被人類發現多少。
雖然,很多專家跳出來說昆侖山就是一座大雪山,沒什么神奇的。
但是,這么一座被專家說成普通山的大雪山上,卻有著一個隱秘的軍事禁區,這又怎么解釋呢?
好在,余會非并不是要去軍事禁區。
因為趕時間,所以余會非的腳程非常快,幾乎全程都是沖刺跑。
一個多小時后,他終于看到了昆侖山下的一處小房子。
房子外,三只羊正在悠閑的吃草,一個老爺子坐在門口,兩眼朦朧的看著遠方。
余會非走了過去,問道:“老爺子,你認識何三么?”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張地圖直接交給了余會非。
余會非頓時愣住了,這得到的也太容易了吧。
老爺子道:“我兒子走的時候,跟我說過,不管他回沒回來,只要有人提他的名字,就把這行羊皮給對方。一晃三十多年了,我還以為沒人會來拿皮子呢。既然你說出了我兒子的乳名,那就給你吧,我不知道這羊皮上的圖是個啥,希望對你有用吧。”
余會非愕然,這老爺子竟然是何三的父親!
通過老爺子的話中不難看出,何三其實早就對蒼梧生有所警覺了。
所以才會留下這么一手。
這一手談不上高明,但是大道至簡,這看似簡單的手法,一般人還真沒辦法破。
首先,老人家一年年一個人獨居這里,放羊為生。
誰會沒事去問一個老人家,你認識何三么?
要知道,何三只是對方的乳名,不是真名!
非至親之人,都不可能知道這個名字。
看著手里的羊皮卷,余會非嘆了口氣,對老者道:“老爺子,謝了,我就不打擾了。”
老爺子看著余會非,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余會非剛要離去,老爺子忽然問道:“三兒…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