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只見那人腦袋瓜子上直接炸開血花…
奈何獵槍遠距離威力有限,對方并沒有死,還在往前走。
另外一名拿另外一種單發槍的見對方還往前走,也嚇到了,慌亂的舉槍,對著余會非的腦袋又是一槍。
只聽砰的一聲,余會非的腦袋瓜子直接被打穿了!
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對方的腦袋被貫穿后,鮮血飆出老遠去…
眾人心頭一沉,有影子,有血,這是活人啊!
“我…殺人了?”那開槍的年輕人直接傻眼了,張張嘴,帶著哭腔道。
白重漢聽到槍聲就醒了,過來一看,直接給了他一嘴巴,呵斥道:“殺就殺了,怕個屁啊!”
然后白重漢一揮手道:“去個人,把那家伙埋了。記住了,出去后,不管誰問起來,就說沒看到任何人,知道么?”
已經殺人了,眾人知道事情大條了。
如今,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知道怎么做,一個個的點著頭。
胡嘉招呼另外兩人過去,拖著余會非的尸體就走了,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坑,埋了起來。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三個人還用力的踩了兩腳,確定泥土踩實了,這才離去。
“胡嘉,咱們這算是幫兇吧?”一個單子略小的中年人問。
胡嘉哼哼道:“在他死的時候,就是了。行了,人都死了,別想那么多了。記住了,今天你沒見過任何人。”
胡嘉叮囑對方,對方用力的點頭,努力的遮掩自己的慌張。
等三人回去后,天空徹底的黑暗了下來,大山被黑暗籠罩,伸手不見五指。
白重漢等人再次升起火來,坐在一起烤火。
但是眾人的臉色卻是一點都不好…
咕嚕嚕…
有人的肚子咕嚕嚕的響著,吶喊著自己餓了。
不僅僅是他,白重漢的肚子也在叫。
奈何,沒吃的,只能干挺著。
這時候,胡嘉起身道:“我去撒個尿。”
胡嘉離開人群后,找了一棵大樹后面,剛脫了褲子,忽然楞了一下,他努力的呼吸著,隱約間好像聞到了香味!
鼻子還沒確定,肚子已經確定了,開始翻江倒海的叫著,一副敲鑼打鼓喊著要吃的樣子。
胡嘉轉身,聞著味往前走,穿過一片灌木叢,繞過兩顆老樹…
這里的樹冠不是特別的大,老樹垂死,樹葉不多。
天空中的點點星光灑落下拉,依稀中能夠看清楚一些東西。
遠處,一個人蹲在那似乎正在吃東西。
胡嘉是真的餓壞了,壯著膽子說道:“兄弟,你那有吃的么?”
只見那人緩緩回過頭來,對他咧嘴一笑道:“你是問我么?”
那一瞬間,胡嘉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對方的臉,那赫然是今天他埋的那個人!他腦袋上還有個血洞呢!
胡嘉的頭發在瞬間就豎了起來…
“鬼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從山林里傳來。
白重漢等人聞言,猛然起身。
其他人則是嚇了一身的冷汗,有人直接哭道:“我想回家…”
還有人哭道:“我就說別殺人吧…你們非要殺。”
白重漢怒道:“都TM給我閉嘴!電上火把,跟我去看看!”
眾人紛紛點燃火把,剛要往前走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嗩吶聲…
“什么動靜?”有人問。
白重漢道:“嗩吶…這聲音,喪事?有人在這林子里辦喪事?”
這時候魯友年抬起頭來,大叫道:“不,不,不是喪事,這是陰兵借道!”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一陣顫抖。
白重漢回頭怒視,正要呵斥,魯友年道:“我自小在山林里長大,白重漢…別的我不如你,但是山里的說道我比你了解的多。你不屑了解,但是我可聽過不少山里的故事…
這嗩吶聲,名叫陰兵行。
你聽聽這聲音,是尋常的悲聲么?這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種悲壯,一種憤怒。
這是陰兵借道才吹的曲子。”
白重漢死死的盯著魯友年:“你確定?”
魯友年用力的點頭道:“我確定,這絕對是陰兵借道。”
然后魯友年又笑了:“自古以來,見過陰兵借道的人都死了。你們聽了這亡魂嗩吶,呵呵…你們都得死!”
白重漢用槍頂著魯友年的腦袋道:“你再廢話,我先讓你死。”
魯友年無所謂的道:“你們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要打你么?白天的時候,你們睡了,我看到黑白無常了…他們說,我壽命無多,要帶我走。但是因為我揍了你這個惡人,有了些許功德延長了壽命。所以我才又打你的…
我的命,是黑白無常來勾的,不是你能拿走的。”
白重漢聽到這里,眉頭緊鎖的盯著魯友年:“你真的看到了黑白無常?”
魯友年反問道:“除了黑白無常,誰能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走到被捆的我的身邊來,你們還不知道?”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懵了,同時覺得渾身發冷…
有人道:“大哥,我們離開這里吧?這山林里的錢,我不賺了。”
“我也不賺了。這哪是賺錢啊,這是送命啊!”有人跟這叫嚷著。
其他人也要開口,白重漢怒道:“都TM給我閉嘴!”
就在這時,嗩吶聲近了,依稀還能聽到有人說著:“陰兵過境,諸神辟易!”
聲音低沉而沙啞…
眾人瞬間閉嘴,就連白重漢都不敢吭聲了,連忙打了個手勢:“滅火,躲遠點。”
眾人手忙腳亂的熄滅了火把,然后跟這白重漢躲到了遠處的灌木叢中。
沒一會,遠處出現了一群人。
月光透過樹葉落在山林當中只剩下些許斑駁,眾人看不清對方的臉。
但是為首之人,兩人身材魁梧高大,那腦袋一個上面仗著兩只牛角,一個長長的馬臉…
只是一眼,就有人嚇得差點叫出牛頭馬面來!
不過馬上被人捂住了嘴巴。
引起森森…
鬼氣滔天…
他們在沒有勇氣多看一眼,生怕被發現了,拖走靈魂。
不過白重漢還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剛好看到那群人抬著的架子上坐著一人,此人手持一支判官筆,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