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赫拉的肚子里咕嚕咕嚕的響著。
赫拉瞪著大眼睛,咬牙切齒的看著余會非,愣是說不出什么來。
看到這一幕,牛頭都忍不住對余會非豎起了大拇指嘀咕道:“牛逼啊,這是完全沒把對方的身份當回事啊。”
馬面道:“說真的,換了是我,我都不敢。打一頓,其實沒啥,至少說得過去。但是,這TM可是一代神王的女人,這吊起來,未免就有些太打臉了…小魚這膽量,可以了。”
白無常道:“小魚這家伙看起來慫的一逼,但是真做起來,那就是一頭犟驢。對方不服軟,指望他軟,那是不可能的。”
黑無常則一臉欣賞的道:“我覺得小魚還不夠狠,換了我直接把她埋了。等宙斯來要人的時候再挖出來,反正他有法子復活她…這樣我們也省心。”
聽到這話,白無常、牛頭馬面三人如同看傻逼似的看著黑無常道:“你這是想開戰吧?”
黑無常無所謂的道:“那就打唄,誰怕誰啊?”
眾人一陣無語,他們發現,完全沒辦法和這憨貨在這件事上溝通。
“余會非,你…你想引起一場戰爭么?”赫拉看著下面的余會非道。
余會非不以為然的道:“你可別嚇唬我啊,不過,你嚇唬我也沒用。是你家男人死皮賴臉的把你塞到我這來的,既然來了,你就得遵守我的規矩。你犯了規矩,我懲罰你,天經地義。這事兒,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占理!”
聽到這話,赫拉沉默了。
余會非道:“更何況,你確定宙斯對你還有感情么?就你這蛇蝎心腸,嘖嘖…你說你沒在家的時候,宙斯那老小子會不會化身播種機啊?等你回去的時候,沒準他又多了幾百號各種膚色,各種奇形怪狀的孩子了。”
赫拉聽到這話,身子一顫,怒道道:“閉嘴!”
余會非笑了笑,繼續吃辣條。
咕嚕嚕…
這一晚上,余會非吊了赫拉一晚上,他自己也吃了一晚上的東西。
什么醬骨頭、干鍋鴨頭之類的,只要香味濃的,他就沒停下過。
反正現在手里有錢了,余會非不差這點小錢。
但是赫拉就難受了,這一晚上她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第二天早上,余會非看著赫拉道:“咋樣?好好干活,還是繼續跟我鬧騰啊?”
赫拉似乎鐵了心要跟余會非死杠到底了,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看余會非。
余會非打了個哈欠:“那你就繼續吊著吧,我吃飯去了。”
赫拉低著頭,不吭聲。
余會非也不管她,直接去前院吃飯了。
吃早餐的時候,李朝和王碩來了,這兩個家伙眼睛就跟賊似的,在餐廳里一頓亂掃。
在聽說赫拉沒在這吃早餐后,這才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粥和咸菜后出去吃去了。
只是出門的時候問了一句:“昨天是不是有人打我腦袋了?”
結果大家集體搖頭,都說沒有,不知道。
兩人揣著一肚子的疑惑和郁悶出去了。
讓兩人十分更郁悶的是,接下來的一天,他們都沒看到赫拉。
也不是沒想過去后院看看,但是那條大黑狗趴在那,他們一去他就呲牙咧嘴的,嚇得兩人不敢過去。
王碩對此十分的郁悶,指著哮天犬罵道:“嘿,你個死狗,老子一天一千塊租了你,給你茅臺喝,給你中華抽著,各種好吃的喂著,你就這么報答我啊?”
結果哮天犬扔給他一根啃得一絲肉都沒有的骨頭,仿佛在說:“還你。”
王碩氣得死死的拉著李朝,對哮天犬吼著:“別攔著我,我今天非打死這狗不行!”
李朝死命的扯著王碩的手,叫嚷著:“你別拉著我,你要上你就上,你拉著我干什么啊?”
哮天犬見此,兩眼一番,給了他們一個白眼后,直接趴在那,根本不搭理他們了。
王碩見此,更來氣了,怒道:“死狗,你還敢翻白眼?信不信爺爺把你燉了?”
哮天犬一聽,不爽了,猛然起身,大吼一聲:“汪!”
下一刻,剛剛還無比牛逼叫囂的王碩撒腿就跑了,李朝見此跟著跑,瞬間就消失在哮天犬的視線當中了。
對此,哮天犬搖搖頭,嘀咕了一句:“兩傻逼…”
兩人三天期限已經到了,晚上就不能住九樓了,自然是出了門,找地方住去了。
一時間,九樓里只剩下了自己人,余會非等人又可以肆無忌憚了。
入夜,余會非吃飽喝足了,溜溜達達的回到了后院,仰頭看著還吊在那,臉色蒼白,一臉虛弱模樣的赫拉道:“哎,服了么?”
“哼!”赫拉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余會非撇撇嘴道:“行,那咱們就看誰能抗的過誰。”
說完,余會非又要走。
看到這一幕,赫拉問道:“你就不怕把我餓死了?”
余會非道:“放心,就算是普通人餓上兩天也沒事兒。更何況你的體制比普通人好太多了,估計餓你個十天八天的都沒事。”
赫拉看著余會非漸行漸遠的背影,幾次想要張嘴妥協最終都忍住了。
第三天早上,余會非出來的時候,看著赫拉問道:“咋樣?想通了么?”
赫拉扭過頭去不搭理余會非。
余會非豎起一根大拇指道:“牛氣,傲氣!那您就繼續堅持著,一定要堅持住啊,可別讓我瞧不起你。”
余會非出去吃早飯了。
這天晚上,余會非拿著一個烤羊腿坐在了榆樹下,仰頭看著赫拉道:“你這是打算跟我死磕到底啊。”
赫拉沒說話,但是肚子卻在那不停的咕嚕嚕的叫著。
余會非撕下一塊留著油的羊腿肉扔進嘴里,大口咀嚼著,嘴角掛著羊油,孜然和辣椒在高溫下散發著迷人的香味。
赫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余會非道:“想吃么?”
赫拉冷哼:“我是不會向你服軟的。”
余會非白了他一眼道:“哪來那么多廢話?我是問你,想不想吃。”
赫拉咽了口口水道:“想…”
余會非道:“想我也不會給你吃。”
赫拉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如此說,只是冷笑,卻不接話,眼神里盡是鄙夷之色。
這時候,余會非從邊上拿起一個餐盒來:“你餓了兩三天了,突然吃油膩的東西,估計會立刻嘔吐,甚至可能造成其他的毛病。羊腿是不能吃了,不過,瘦肉粥可以喝點。”
說完,余會非踩著凳子站到了和赫拉一樣高的高度。
余會非舀了一勺瘦肉粥遞了過去。
赫拉直勾勾的盯著余會非,問道:“你想刷什么花招?”
余會非切了一聲道:“還能啥花招?粥里下了藥,春藥,你喝完了我就跟你啪啪啪,到時候你帶著十幾二十個娃娃重回奧林匹斯山,那一定很壯觀吧?”
赫拉一聽,嚇了一個激靈:“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余會非頓時樂了,自己先喝了一口。
赫拉道:“你耍我?粥里沒有藥?”
余會非搖頭:“有藥,你我一人一口,算是喝藥助興了。”
“我…我跟你拼了!”赫拉就要咬向余會非。
余會非一勺子塞進她嘴里。
赫拉立刻就要吐出來,余會非道:“沒毒,放心吧。真是的,阿芙洛狄忒比你漂亮多了,我都沒碰她。你覺得我會對你有意思么?少自作多情了。”
赫拉一愣,她嘴里還叼著勺子呢,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余會非,仿佛在說:“你說的是真的?”
余會非道:“吃吧,我只是不想你餓死了,沒人跟我繼續死磕到底了。沒別的意思,你加油吃,然后咱們繼續比耐力…”
赫拉冷哼一聲:“我跟你死磕到底!”
然后赫拉開始喝粥了,只不過她喝的十分講究,小口微張,仿佛喝的不是粥而是在品茶似的。
余會非兩眼一翻道:“大姐,都這時候了你就別那么講究了行不?又沒外人,咱能大點口不?”
“粗鄙!”赫拉給了余會非一個評價。
余會非撇撇嘴道:“瞧你這話說的…不過,既然你都覺得我粗鄙了,我要是不粗鄙一下,好像對不起你啊。”
然后,余會非直接將勺子塞進了她嘴里,將米粥倒進去后就拔了出來,根本不給她細嚼慢咽的機會。
十幾勺子下去,一碗粥就下去一半了。
余會非看看粥的數量,跳下凳子道:“第一次進食,不太適合一次性喝太多,先這樣吧。”
然后余會非就坐在下面,繼續吃羊腿。
肚子里有了食物,也有了水,赫拉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一些。
她一雙眸子半瞇著,看著下面的余會非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余會非道:“沒什么…我想學你,學你心狠手辣,但是忽然發現,我學不來。”
赫拉冷笑道:“因為你只是個凡人,你無法理解神的思想。”
余會非搖頭:“不是無法理解,而是懶得理解。我的思維方式,讓我擁有了很多過命的朋友,擁有和諧美好的家庭…我身邊充滿了溫暖,我為什么要去理解一個冰冷的、孤獨的神的思想方式呢?”
說到這,余會非仰頭看著赫拉,一字一頓的道:“我學不來你,因為我心中尚有溫暖。
我學不來你,因為我相信這個世界充滿陽光。
我學不來你,因為我知道我是一個有溫度的人,。
我學不來你,不是無法理解,只是…
懶得理解!
不屑去理解!”
說完,余會非打了個哈欠道:“夜深了,晚安。”
余會非走了。
只留下赫拉掛在那樹上,兩眼發呆。
等余會非回到了房間里,燈光熄滅后,后院徹底的陷入了黑暗當中。
當月亮從云層里跳出來,灑出一抹銀色的光輝,將院落里照出了些許的光影。
赫拉看著地上,樹枝印在地上的影子隨風搖曳,她久久無語。
天快亮的時候,赫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哎…”
這天早上,李朝和王碩早早的就跑過來,結果余會非不管兩人說什么,只是一臉微笑的帶著人將他們扔了出去。
留下一句:“四天后再來。”
李朝和王碩站在門口大叫道:“余會非,你太過分了啊!沒有你這樣提供服務的,回頭給你差評!”
結果就聽余會非道:“你給我差評,我就不讓你們進來了。赫拉在我這,你們想要爭取機會,還是先把好評補上吧。”
“你…”兩人頓時為之氣結。
這時候,已經有其他的二世祖湊上來了:“哎呦,兩位,咋被扔出來了?”
“兩位,三天了,到手了么?摸到小手了么?不會毫無進展吧?”
“李朝,看來你們不行啊。”
李朝和王碩一聽,頓時急了。
李朝道:“你們知道個屁!”
王碩道:“就是,你們知道個屁!”
“我們是啥也不知道,不過偶爾也能看到門里的動靜,前兩天那外國妞,真漂亮啊。我說,你們兩個不會真的一點進展都沒有吧?
不行的話,給兄弟們讓讓位置,我們試試唄?”有人叫道。
王碩道:“滾蛋,我訂了一個月的房間,我出來了,坑也是老子的。你們啊,就蹲在外面等著看哥抱得美人歸吧。”
李朝道:“你想多了,美人是我的。”
“我的!”
“我的!”
兩個家伙吵吵鬧鬧的遠去了。
“咋樣?能好好說話了么?”余會非看著赫拉。
赫拉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想讓我服軟,那是不可能的。”
余會非點頭:“那你繼續加油。”
又掛了兩天,赫拉又是兩天點水未盡,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
大早上的,余會非再次問道:“咋樣?”
赫拉道:“余會非,你這樣掛著我,算什么本事?我就算服軟了,你信么?
有本事,你放我下去。
你若是能說的我認同你的說法,我就服軟。
若是你做不到,你就別白忙乎了。”
余會非笑瞇瞇的看著赫拉道:“你不聽話,你下來干啥?給我添亂啊?算了,你還是掛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