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斯托斯看著這絕美的女人,最后溫柔的笑了,張開臂膀抱著阿芙洛狄忒,然后他站在了阿芙洛狄忒的身前道:“保護我的女人,這是我的權力。就算是死,我也該先走一步。”
阿芙洛狄忒靠在他寬厚的臂膀上,如同小鳥依人一般的點頭:“好,我隨后就來。”
“夠了!你們這一對狗男女,這是在褻瀆神靈,褻瀆愛情!你們都該死!”赫拉徹底的暴怒了。
雷霆直接席卷向兩人!
余會非見此,大吼一聲:“老娘們,你瘋了!我還在這呢!天庭正神在此!”
可惜,余會非的嗓門太小了,滾滾雷霆之中,直接被碾碎了。
余會非高高的舉著自己的令牌,希望能陰氣赫拉的注意。
但是余會非顯然高看了自己的令牌了。
赫拉或許在意,但是此時此刻,她淡淡的瞥了一眼余會非。
那一眼,就讓余會非如墮深淵一般,骨頭都涼透了…
他看懂了,這個女人想連同他一起殺!
暴怒之下的赫拉并非沒有理智,而是很聰明的利用了暴怒,她裝作沒聽到…
這樣,縱然天庭追問下來,她也有理由回答。
她并非不尊重天庭,而是不知道有天庭的神出現在了奧林匹斯的家務事上。
算是殃及無辜…
這應該不算大罪,天庭也不好過多追責,最多賠禮道歉就完事了。
余會非看的明白,想的透徹,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應對了…
他看向身邊的赫菲斯托斯道:“兄弟,路上不介意多個燈泡吧?放心,我度數低沒那么亮…”
赫菲斯托斯笑道:“我是神,一眼可看穿很多東西。我的愛人,向我敞開了心扉,看到了你所做的一切。謝謝你們,兄弟…若是還能投胎,你我當喝他一杯再投胎。”
余會非也笑了…
這就是余會非,他雖然賤了點,卻也活得無比灑脫。
否則也不會,因為爺爺的一句話,就能放下一切心思,不再有任何不爽的留下來守墓了。
選擇了,余會非就無怨無悔。
既然來了,他就沒考慮過活著回去。
余會非這一刻終于明白了哮天犬當時對他所說的話了,什么是神仙?
但求無愧于心,心之所向,步之所到,活的就是個灑脫自在。
余會非心中念頭百轉:“老子也算是個神仙了吧?”
外面,赫菲斯托斯最后的神力在被雷霆不斷的消磨,漸漸的,余會非幾乎看到雷霆激將轟在他身上了。
余會非這沒戲沒肺的見此,呵呵一笑道:“還挺好看的…”
與此同時,陰曹地府,閻羅殿。
崔玨說完情況后,道:“大人,我等為神,為的還不是還世間一個公道?那阿芙洛狄忒所遭遇的一切,已經不是公道不公道了,簡直是人神共憤…”
閻羅王皺眉道:“這件事你無需多說,我心中有數。只是,我們乃天庭之神,跨界去管奧林匹斯山眾神的事情,這有些不妥啊。”
崔玨道:“大人,那依您的意思?這不管了?”
閻羅王笑道:“老崔啊,你也別激我。我什么脾氣你懂得,既然是不公,自然不能不管。但是凡事都有個秩序規則,我們不能亂了規矩…
這樣,你去那酆都山上見一間酆都大帝,看他如何定奪。”
崔玨點頭,立刻離開,前往酆都山了。
閻羅王也沒閑著,而是叫來了轉輪王。
轉輪王是個小女孩,丫頭個頭不大,穿著一身官服,還有些拖拉…
她雙手提著裙擺跑了進來,張嘴就分不清平翹舌的,大舌頭啷嘰的道:“你找我做撒?有撒似么?”
閻羅王道:“一水,找你主要是想借用你的轉輪寶鏡一用。我要跨界看個事兒…這個事我慢慢跟你說,但是著急,先看一眼行不?”
一水大大咧咧的,盤腿坐在了閻羅王的辦公桌上道:“那沒問題,不過你得跟我嗦道嗦道…”
一水拿出一面如同水組成的鏡子來,放在桌子上,鏡子里有蓮花綻放,撥亂了里面的云霧,看到了奧林匹斯山上的場景。
看到余會非暫時沒事,閻羅王松了口氣,然后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一水說了一遍。
一水一聽,大眼睛瞪的老大,無比氣氛的道:“老妖婆!抽她!”
閻羅王:“#…”
奧林匹斯山,天上,天后赫拉冷漠的看著余會非和赫爾斯托斯、阿芙洛狄忒道:“你們既然想一起去死,那就死吧,你們死了…我也安生。”
說完赫拉一揮手,雷霆之力暴漲!
就在這時,一聲大吼傳來:“草你姥姥的,赫拉,你TM敢殺天庭正神,殺老子的兄弟,老子拆了你這眾神山!”
這聲音很大,至少比余會非的聲音大,整個眾神山的諸神都聽的清清楚楚。
聽到這一聲怒吼,赫拉再怎么裝看不見,也得看過去了。
只見一伙人正在往山上沖呢!
為首的一人,牛頭人身,身材魁梧,手里一把鋼叉揮舞的如同狂風一般,將面前的奧林匹斯戰士打的四處亂飛!
身后,一個馬面人身的家伙,手里一把青龍偃月刀,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揮舞著手里的勾魂鎖鏈和哭喪棒,打的戰士們哀嚎不已…
還有一個小和尚,一路亂竄,背后下黑手。
一條大黑狗拿著一個靈符,對著靈符大吼呢。
那是一個十分簡單的靈符,用處也十分單衣,擴音。
吼聲就是這大黑狗的吼聲…
幾個人當中還有一個魁梧的漢子,也跟著殺的是兩眼通紅,怒吼連連。
看到這一幕,閻羅王道:“這天后妒忌心太強,而且死要面子,只是不知道現在她還下不下的去殺手。”
一水搖頭晃腦的道:“依我看,這老娘們還會撒人嘀…”
赫拉身邊的一名女子道:“天后,還殺么?”
“殺!”赫拉果斷下令,雷霆翻滾,壓想赫菲斯托斯。
原本赫菲斯托斯已經做好共赴黃泉的準備了,突然看到這一幕后,看向了余會非。
余會非叫道:“你瞅啥呢?拼命啊!拖延時間啊!我兄弟來了,咱們還有救!”
聽到這話,赫菲斯托斯發出一聲低吼,一件件寶貝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扔啊。
什么盾牌、盔甲、寶珠、護盾之類的,嘩啦啦的扔,硬生生的將雷霆擋住了,還撐開了一片更大的空間。
但是另一邊赫拉也在加大雷霆的力度,兩邊的力量對轟到了極限,生死存亡一念間!
余會非看到這里,腦門上都是冷汗,叫道:“老哥,加油啊!你不會就這么點存貨吧?”
余會非道:“廢話了是不是?越多越好啊!老哥,你不會是沒存貨了吧?”
赫菲斯托斯對余會非咧嘴一笑道:“你瞧不起誰呢?今天就讓你明白,什么叫工匠之神!”
說完,赫菲斯托斯隨手一扯,一個鐵匠爐出現在余會非面前,然后這貨憑空一抓,竟然抓來一些雷霆過來。雷霆扔到鐵匠爐上,他再加入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玩意,隨手幾錘子下去,一個雷霆護盾就被他敲了出來。
隨手一扔,化為護盾見他們護在其中。
余會非道:“我曹,臨陣抱佛腳啊!”
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赫菲斯托斯的確在鍛造上無比恐怖,一手錘子一手抓雷霆,加材料。
那一個人就跟一條流水線似的,密密麻麻的雷霆護盾出現,將他們死死的護在其中…
不過余會非也知道,這事也就是臨時爆發,無法持久的。雖然雷霆不要錢,但是赫菲斯托斯往里面添加的那些材料,可是有限的…
一旦沒了,大家也就玩完了。
看到這里,閻羅王腦門上也都是細汗,一水更是握著小拳頭,咬牙切齒的道:“這老娘們不當人哦…”
閻羅王直接起身道:“來人,讓本部兵馬集合!”
一水道:“老閻,你則就準備了啊?萬一上面慫了捏…”
閻羅王道:“慫不了…等著瞧吧。”
這時候,崔玨已經稟報了酆都大帝了。
“大帝,這件事您看要不要再向玉帝匯報了?如果需要,還請快點,兄弟們怕事要撐不住了。”崔玨帶著哭腔道。
酆都大帝緩緩放下手中的筆,他原本是在寫字的,但是聽到崔玨所說的情況后,他雙眸中一片云霧升騰而起,竟然憑著雙眼就看破虛空,直接落在了眾神山之上,將那邊的一幕幕看在眼里。
甚至,他看穿了歷史長河,看到了赫拉對赫菲斯托斯以及阿芙洛狄忒所做的一切…
那原本寫的書法是一篇中正平和的文字,但是隨著劇情的推進,那文字越發的鋒芒畢露,殺氣漫天…
另一邊,余會非對著下方大吼道:“狗哥,狗哥,這邊啊!這老娘們要謀殺天庭正神啊!”
哮天犬也不知道聽到沒有,牛頭反倒是回頭對著擴音符大吼著:“赫拉,你個前不突后不翹,該起的不起,不該起的一身包的老太婆子,臭逼,你敢傷我兄弟一根汗毛,我平你眾神山祖墳!”
赫拉終于怒了,回了一句:“就憑你?”
牛頭一聽,頓時拍了一下大腿:“我曹,終于理老子了!”
赫拉說完就后悔了。
她其實只要不去搭理牛頭他們,一口氣滅了余會非他們,這件事,她依然可以繼續裝沒聽到,誤會…
到時候天庭都不好怪罪她。
但是她應聲了,應聲了就代表著聽到了,知道了余會非的身份。
這時候再下殺手,那就是故意殺害天庭正神,挑釁天庭威嚴,或者說是挑戰天庭的威嚴。
這就是大事兒了,天庭就算出兵征戰眾神山,也不算太過分。
所以,赫拉的臉色變了…
而牛頭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殺不上去,但是一定要吼出聲來,罵出精彩來,讓赫拉搭理他們一下。
為此,罵人的臺詞,都是牛郎親筆書寫的。
果然,牛郎的臺詞管用了…
赫拉面色陰沉如水的看著這幾個往山上跑來的人,最終一揮手,將他們直接挪移到了山上。
另一邊,赫拉的雷霆也對赫菲斯托斯他們的壓迫力驟減…
余會非頓時松了口氣:“看來是不用死了。”
然而,下一刻,余會非腳下一陣扭曲,跟這他的身體就消失在了阿波羅的戰車上。
等余會非落地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站在哮天犬他們當中了。
赫拉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是天庭正神,那自然護你們周全。既然你沒事了,那就離開吧…接下來是我們奧林匹斯山的家務事了。你們就算是天庭的正神,也沒理由插手我們的內政。”
余會非、牛頭等人啞然…
赫拉這一手玩的就高了,直接將余會非和赫菲斯托斯劃清界限,然后來個內政大棒子,一錘定音,讓余會非插手的資格都沒有了。
說完,赫拉一揮手,雷霆威力暴漲!
赫菲斯托斯和阿芙洛狄忒看著余會非等人,赫菲斯托斯微笑道:“兄弟,不管怎么樣,最后能認識你們這樣的人,我死而無憾。更何況,我還得到了愛情…”
阿芙洛狄忒道:“我的前半生陰暗無邊,但是現在,我已重見光明。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希望的活著。謝謝諸位大哥,若是有來生,大錘必然生命相報。”
余會非看著那雷霆越來越密集,兩人體表的護盾越來越薄,心急如焚。
最終余會非大吼道:“赫拉,我是三界勞改局的局長,阿芙洛狄忒是我的犯人。她之前越獄出來,我自當抓她回去服刑…這沒錯吧?這不算事插手你們的內政吧?我只是行使我的權利而已。”
赫拉皺眉:“她是你的犯人?”
余會非點頭:“是。”
赫拉笑道:“那又如何?與我何干?在我領土之上,什么刑罰都應該以我為主。他們今天,必死無疑,你一個小小的勞改局局長,救不了他們。”
余會非急了,一跺腳道:“我是救不了他們,但是我可以拉著你陪葬!”
“就憑你?”赫拉冷笑,鄙夷的看著余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