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等人笑了…
余會非當然是睡不著的…
宋清好看么?
答案是必然的。
余會非是個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對于美女都有著天然的喜歡,這個是沒辦法避免的事實。
但是余會非心中早已經有了另外的一個影子,所以他一直努力的和宋清也好,其她人也罷,保持著些許的距離。
只是想到那回眸的一滴淚,余會非也不知道有生之年,兩人是否還有交集了 她讓他等她,但是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迷迷糊糊中,余會非睡著了。
夢中,他推開自家的大門,看到一少女打著油紙傘站在院子里,大雪飄飄,邊上的雪人帶著微笑。
余會非笑了,但是下一刻,夢境破碎了,一個豹臉環眼的家伙,背著手,踱著步走了過來。
“道友,好久不見。”申公豹笑呵呵的問。
余會非看看他,然后一連嫌棄的道:“你就不能晚點來么?”
申公豹看看四周,然后笑道:“看樣子是打擾你美夢了。”
“廢話!說吧,又要干啥。”余會非問。
申公豹道:“不干啥,就是聽說你現在有錢了。給我十萬花花?”
余會非一聽,直接從地上扣起一塊板磚來:“要錢沒有,要磚管夠!你他娘的要不要逼臉啊,自己越獄就算了,還給我找麻煩。找麻煩就算了,還厚著臉皮找我要錢?你不是神仙么?你不是法寶一大堆么?你自己賺錢去啊。”
申公豹打了個哈欠道:“我不是答應過你這一年不攪合人間么?當然,你要是覺得我可以自己去賺錢,我是不介意的。”
余會非一聽,頓時打了個寒顫,問道:“你咋賺錢?”
申公豹道:“簡單,隨便找個富翁催眠了。要多少錢沒有啊?說實話,就你那十萬,我都看不上。”
余會非呵呵道:“看不上就算了,你繼續窮著吧。”
申公豹一愣:“你就不怕我自己去賺錢?”
余會非笑了:“我聽聞申公豹雖然不是個好東西,坑死了不少同道。但是我可沒聽說過申公豹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啊。還是說,傳聞是假的?”
申公豹笑瞇瞇的看著余會非,余會非也不避讓。
兩人看了半天后,申公豹笑了:“罷了,那我就再忍忍。反正下一個考驗就要到了,我要是贏了…嗯…我準備試試當凡間首富的感覺。”
說完,申公豹消失了。
余會非跟著也醒了過來,然后任憑他如何努力去睡覺,都無法恢復到之前的夢境當中。
最終,余會非忍不住罵了起來:“申公豹,你大爺!”
這時候,司機道:“老板,到地方了。哎?前面好多人啊…”
余會非趴在窗戶上看過去,果然,自家門口聚集了好多人。
“老板,你挺受歡迎啊。回來還有這么多人等你…呵呵…”司機師傅笑道。
余會非呵呵一笑:“沒辦法,人緣好。”
然而下一刻,門開了,就聽外面一群人喊著:“小魚,聽說你要還錢啦?你欠我們家兩千,現在能還么?”
“小魚,我們家五千!”
“小魚你欠我們家兩萬啊!”
“小魚,你欠我們家三千八…”
余會非腦門上那叫一個暴汗如雨啊,心說這些家伙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這也太打臉了。
余會非掏出車費遞給司機師傅,臉不紅心不跳的道:“看到了吧,換了你欠這么多,他們對你也熱情。要試試么?”
司機師傅干笑一聲:“算了。”
這司機師傅也是個好熱鬧的主,見到這么多人在這要債,他也不走了,就靠在車上,抽著煙看熱鬧。
余會非揮揮手道:“大家讓讓,別擠。我讓你們來了,自然是有錢還你們。郎哥,舉起來給大家看看!”
牛郎舉起手里的錢袋子,打開后,大家看到了一袋子的紅色鈔票,頓時眼睛都亮了。
“哎呀,小魚,你真發財啦?”
“小魚,牛啊!”
也有老人擔心的道:“小魚,你怎么突然有錢了?這錢哪來的啊?”
“就是啊,小魚,不正當的錢你可不能賺啊。昧良心…叔叔大爺們暫時還不缺錢,不急著你立刻還啊。你可要學好啊…”
“小魚啊,你說說,你咋賺的錢啊?”
余會非見大家越喊越離譜,趕緊叫道:“大家安靜一下,放心吧,這錢是正經錢。沒事大家多看看本地新聞,就知道這錢怎么來的了…”
這時候一個老人道:“本地新聞…本地新聞我看啊,前兩天還看來的,說是有人搶銀行啊。哎呀…小魚你不會搶銀行了吧?”
村民們一聽,一個個的都激動的叫了起來:“小魚啊,你可不能干這種事啊。那是要槍斃的啊!”
“小魚,趁著警察沒來,不行你去自首吧。”
余會非腦門上那叫一個汗啊,他咋覺得再說下去,他就算沒搶銀行也成了搶銀行了呢。
不過余會非也理解,雖然馬拉松比賽動靜不小,但是其實真正的影響力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畢竟只是市里搞的一場馬拉松,雖然獎金很多,但是還是差了些意思。
而且馬拉松比賽本身也缺乏看點,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能熱情的看一眼。
但是一跑兩個多小時,全程就是大家在那跑,很少有人能夠全程跟下來的。
再就是,華夏人本身對于馬拉松的熱情就沒那么高,農村人就更沒興趣了,有那時間,他們還不如聚在一起聊聊國際形勢呢。
所以,大家并不知道余會非奪冠馬拉松賺錢的事情。
余會非干咳一聲,拿出手機,翻出新聞舉起來:“大家看看啊,這是我跑本市馬拉松奪冠的視頻。錢是獎金,不是搶的啊。”
老人們看了之后,這才沒開眼笑了起來。
這時候,崔玨已經將那些欠條拿了出來:“小魚,可以了。”
白無常抱著一張桌子放在了門口,崔玨坐下,拿著毛筆道:“一會喊到誰,誰就過來領錢。放心,我們統計過了,一拱欠大家伙80萬零九百七十六。我們準備了九十五萬現金,足夠償還所有人的錢了。”
原本大家還在往前擠生怕慢了就拿不到錢,聽到這話后,大家松了口氣,老老實實的排隊了。
牛郎的大嗓門,不用喇叭直接喊就行了。
黑白無常負責維持排隊秩序,不允許插隊。
崔玨負責記賬,余會非負責點錢。
點完之后,崔玨還要再過一遍,然后才交給對方,對方也要當場點清楚了。
為了防止事后有糾紛,崔玨特意弄了個牌子放在邊上:“欠款當場點好,離柜概不負責。”
這顯然是崔玨進了一趟城,去了一次銀行后,學會的全新辦公理念。
對此,余會非沒意見。
村民們也沒意見,畢竟,在他們眼里,這錢八成是沒得還的。
有的還,多一張少一張,已經不在意了。
從下午四點半開始,一直發到晚上七點半結束。
當看著一袋子的錢最后就剩下點底了之后,余會非的心也空嘮嘮的了。
但是不管怎么說,他終于把所有的債務都還上了,也著實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不少。
大門一關,余會非將所有錢都拿了出來,還有十四萬多…加上上次宋清給的三萬塊花的還剩下兩萬多。
加在一起,一共十六萬六千多快。
余會非忽然叫道:“不對啊…奶奶腿的,馬吉利那五萬我忘記要了!哎呀…”
余會非是真的要瘋了,五萬塊錢啊,就這么弄沒了。
他也不知道馬吉利的底細,天下這么大,他上哪找馬吉利去啊。
就在這時,崔玨笑呵呵的拿出一張卡放在了桌子上:“當初我留了個心眼,把馬吉利交給志愿者的時候,順帶著把卡給順過來了。”
余會非看到那張卡,頓時笑了,然后就哭了:“你知道密碼么?”
崔玨的笑容凝固了:“呃…當時不知道還需要密碼。”
余會非氣的原地一跺腳道:“哎…呀我去的,不行,找時間我得去找找那個馬吉利。我記得他好像說過什么城來的…”
白無常道:“泰州城。”
余會非一拍巴掌道:“對,就是泰州城!泰州城雖然也不小,但是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留學生。黑人留學生,有名,應該不是太難找。”
有了方向,余會非就不心疼了。
黑無常道:“小魚,甭擔心。這個賬賴不掉,就算死了,咱們在下面也幫你催債!”
余會非笑了,隨后好奇的問道:“哎,老黑,你們是東方地府的陰神。難道也管西方人啊?”
崔玨笑道:“小魚,你可能對于地府和天庭有什么誤會。”
余會非納悶的看著崔玨。
崔玨道:“自古以來,天庭代表著的就是上天的意志,哪怕是圣人,也不能隨意干涉天庭。甚至,圣人都要留下一道分身在天庭任職,見到了天庭大帝,都是要行禮的…
這是鴻鈞老祖的規定,沒人能逾越。
當今天庭是封神大戰后定下的天庭。
且不說玉帝實力如何,那可是三大教派,所有圣人聯手定下的天庭。
再加上鴻鈞老祖的肯定,以及那…不提他。
總之,現在的天庭,或許戰斗力不是幾代天庭當中最強的。但是論地位和靠山,那絕對是最高、最強的!
諸天萬界,盡在天庭之下。
地府掌管萬界輪回,管你是何方人士,只要是生死簿上有名諱,世上的生靈,理論上都歸地府管轄。”
余會非聽到這,一陣神往,沒想到自家天庭這么牛逼。
難怪之前黑白無常說帶過一個外國精神病畫家呢,感情不是越界抓天才,而是正常執法啊。
余會非又好奇了:“那…為啥西方有自己的一脈傳說啊?”
崔玨道:“諸天萬界,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主宰,他們和天庭的關系,就好比是大帝和諸侯一般。
天庭神靈眾多不假,但是也不需要凡事都親為。
所以,天神下面有各路其他神靈幫助打理各方事情。
而諸天萬界,自然也有自己本土的神靈,這些神靈對于本土的生靈更加了解,也更容易管理,也更容易百花齊放。
這就是為何世間信仰眾多的緣故了…
西方人信仰的,應該就是萬界中的一界神靈。他們的靈魂被那邊接走,倒也算是合規合法,但是如果我們想要人,他們也得乖乖的給送過來。”
余會非豎起一根大拇指道:“牛逼!”
崔玨道:“不是我們牛逼,其實是你啊,太小家子氣了。”
余會非不解。
崔玨繼續科普道:“你為什么老是覺得,我們應該是隸屬于東方的神靈呢?”
余會非愕然:“難道不是么?”
崔玨指著腳下的打帶道:“這星球小的就跟個泥丸似的,你覺得我們堂堂一個萬界天庭,是隸屬泥丸上的一小塊漆么?”
余會非啞然…
崔玨笑道:“當然了,從血脈上來講,我們的確是一脈的。所以,你那么想也對,但是以后再想的時候,要放大了想,別那么小家子氣。這天底下,萬界之內,都他娘的是咱的!”
余會非笑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崔玨如此霸氣的吐臟話。
余會非道:“那我聽西方神話的時候,人家都說是唯一神,這算不算褻瀆天庭啊?”
崔玨搖頭:“不算,人家在自己的世界當中,的確是唯一神。所以那么說,并不為過。”
余會非想想也是,人家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確牛逼,吹一吹好像也不犯法。
不對,人家那應該叫做實話實說才對。
想通了一切,余會非的口袋里一陣炙熱。
余會非心道:“又有人來了?我曹,我家不夠用了啊!”
余會非掏出口袋一看,頓時愣住了。
上面寫著:“今晚,有一位新的犯人即將送達,請注意查收。另外,你小子有錢了,能幫我再還點債么?”
余會非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滾!”
看看時間,余會非也不打算出去了,而是安靜的坐在院子里等著新勞改犯的到來。
同時余會非也在盤算著,再來人,該怎么處理的問題。
畢竟家里的房間真的不夠用啦!
就在這時,白無常義憤填膺的過來了。
余會非道:“老白,啥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