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看向崔玨,崔玨道:“我去看看地藏,他門好像也沒鎖。”
余會非道:“郎哥,你趕緊起床啊。穿上衣服,咱們一會去取錢,你不是喜歡這種床墊子么?我給你買一個,到時候你天天睡!”
牛郎一聽,興奮的道:“真的?”
“必須的!”余會非道。
牛郎開心壞了,剛剛被掀被子的事情也忘記了,自己就光屁股站起來穿褲子了。
余會非趕緊將宋清推了出去:“還看,還沒看夠啊?臭流氓!”
宋清白了他一眼,那是她想看么,誰知道這些家伙這么豪放啊?不是裸睡,就是掀被子,要么就是直接光屁股站起來啊?
果然,另一邊阿姨已經開好了門,崔玨已經在提溜地藏了。
余會非還沒說啥呢,牛郎沖了過來,對著門里喊著:“起來吧,別懶了。小魚說了,一會去取錢,給咱們買這種床墊子!”
地藏一聽哀嚎道:“我又不是喜歡這種床墊子,是隔壁太吵啦!吵了一晚上!”
余會非納悶了,大家的房間幾乎都是挨著的。
余會非對面是牛郎,地藏挨著牛郎,對著崔玨,地藏的房間另一邊是白無常。
白無常雖然是個夜貓子,但是在家的時候,挺老實的啊,不怎么吵鬧啊。
而且黑無常也沒來,這貨也玩不起來啊?怎么會吵呢?
余會非懶得問了,直接讓阿姨開門,他進去看看就啥都知道了。
另一邊,宋清有了牛郎的前車之鑒,死活不跟著去了,而是進了地藏的房間等著。
地藏這小家伙實在是長的太惹人喜歡了,哪怕是清冷的宋清也喜歡多看他幾眼。
牛郎則跟著余會非來到了白無常這邊。
里面沒動靜,阿姨掃開了鎖,余會非推門而入…
這時候地藏也在跟崔玨吐槽呢:“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隔壁的床響了一晚上!那嘎吱嘎吱的,就跟養了一頭老母豬在那拱樹似的,還有人在啊啊啊的喊著什么,也不知道沒事瞎喊什么玩意,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聽到這,崔玨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宋清也意識到了什么,小臉通紅,趕緊回頭喊道:“余…”
還沒等他喊完呢,余會非已經沖進了白無常的房間,然后依葫蘆畫瓢,一只手把阿姨推出房門,然后轉身快步來到窗前,一把抓住被子,用力一掀!
“哎呀我操!”余會非頓時覺得辣眼睛啊!
床上,白無常也是裸睡的…
這家伙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看著余會非道:“干啥呀?”
余會非瞥了一眼白無常,本身這也沒啥,但是他發現不對勁啊。那被子里卷著一角黑色的東西,仔細一看還是蕾絲邊的,不過顯然是被暴力撕壞了,具體是什么上的蕾絲邊,已經不可考究了。
但是,這還需要考究么?
他白無常全身上下都是白的,哪來的黑蕾絲邊呢?
白無常順著余會非的目光看過去,臉頓時就變色了張張嘴想說什么。[、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這時候宋清他們站在門口問道:“余老板…你沒看到啥吧?”
余會非看向白無常,白無常老臉通紅。
余會非道:“啥啊?除了老白,還能看到啥啊?
你們別胡思亂想啊…這里就老白,能有啥事呢?
你們不會覺得老白這里還有別人吧?
我告訴你們,那是不可能的。
行了都出去吧…這家伙昨晚沒睡好讓他再睡會。”
余會非一只手扒拉眾人出去。
但是地藏不干了:“不可能沒人,昨天晚上我都聽到了。”
“你聽到什么啊你聽到,你小孩子家家的,懂啥呀?出去出去。”余會非扒拉著地藏。
宋清和崔玨終究是明白人,知道這里面肯定有貓膩,但是不好現在揭穿,就配合的拉扯著地藏。
可是地藏一根筋啊,這家伙一聽余會非這么說他,一定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喊著:“我真的聽到了,這屋里絕對不止老白一個人!”
余會非心說:“嘿,這孩子咋就這么擰把呢?”
不過余會非反應極快的道:“你說有人是吧,你說 哪能有人,我去找。”
地藏指著床底下道:“床底下有人。”
余會非白了他一眼,其實余會非也覺得對方可能藏床底下了。但是余會非也沒猶豫,直接走了過去,背對著地藏,面對著白無常,兩眼一閉,裝模作樣的在床底下看了一下,然后起身睜眼,回頭道:“沒人。”
“不可能啊。”地藏也要趴下看看,余會非一把將他提溜了起來:“別多事了,肯定是你幻聽了,趕緊走吧。再說了,我表弟啥性格你不知道么?他夜貓子,半夜看電視看到通宵也不是不可能啊。”
白無常趕緊道:“對對對!”
地藏氣哼哼的道:“你們都不信我?我…我覺得廁所里有人。你再找找看!”
余會非知道這小子不省心,不安撫好他,他估計一會還得來鬧騰。
于是余會非將地藏放到門口,轉身,推開廁所的門。
廁所對著床邊的方向是磨砂玻璃的,雖然看不清里面的東西,但是如果有人,余會非剛剛在床的那個角度就應該能看到人影了…
所以,余會非信心十足,這里是沒人的。
而且傻子才藏這里呢。
所以余會非大方的推開了門,然后…
余會非就看到一妹子蹲在角落里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呢。
她身上纏著浴巾,雙手捂著臉。
但是問題來了,那齊刷刷的短發太亮眼了!
余會非就是個傻子也看出這是誰了…
估計對方也知道藏不住了,可憐巴巴的拿開雙手看著余會非,此人正是陳悅。
余會非也是一愣啊,他以為老白是看到底下塞進來的小卡片腦子一熱喊人了呢。
萬萬沒想到啊,竟然是陳悅!
余會非沒記錯的話,兩人才認識一天吧?
一天就這樣了…
余會非頓時有種被九雷轟頂的感覺,心疼…
倒不是心疼陳悅,而是心疼他自己。
他認識的妹子超過一天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個了,結果呢?
人比人氣死人,鬼比人,余會非想死啊!
深吸一口氣,余會非關上了門,不管咋說,現在這情況不太適合曝光,作為兄弟,他得幫老白糊弄過去。
于是,在余會非回頭的一瞬間已經從震驚、沮喪、痛苦中恢復到了平靜,淡淡的道:“沒人。”
“不可能。”地藏不信。
“不可能個屁啊…你別告訴我還懷疑其他的地方能藏人。我給你都打開你看看…”余會非打開邊上的衣物柜,沒人!
然后余會非提溜著地藏把他塞床下了:“你自己再看,有人么?”
然后又拉開窗簾:“有人嗎?”
檢查一圈都沒人,余會非總結道:“別說沒人,就算是有人又咋了?老白一光棍,找個女朋友不行么?”
這話說的地藏啞口無言。
在地藏稀里糊涂的時候,余會非已經把他提溜出去了。
關好房門,余會非道:“行了,不差老白一個了。有你們我也就放心了,走,取錢去…”
到了現在,崔玨、宋清基本上看明白了。
牛郎根本不在意這個,而是一直在那盤算著,一會買個多大的席夢思床墊呢。
只有地藏氣鼓鼓的嘟囔著:“不可能啊,咋會沒人呢?”
下了樓,眾人直奔銀行。
他們這一行人,除了宋清,其他人沒一個穿的像個正經現代人。
尤其是牛郎,這家伙人高馬大的,重點是他看什么都好奇。昨天是沒時間,今天有空了,一會指著廣告牌問余會非:“那個是啥啊?能摸摸么?”
一會又看人家門口巴掌大的茶杯泰迪發呆:“這玩意也是拉雪橇的么?”
余會非看著這家伙忙忙乎乎的模樣也是一陣頭大,拉著牛郎去了一邊,低聲道:“郎哥,你也不是第一次進城了。之前是沒帶你仔細看過,但是也不用這么多問題吧?你可是牛郎啊,天上的駙馬啊。[、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咱們能端著點,有點逼格行不行?
你就算是看不上你丈母娘,但是總得看在你老丈人的面子上,拿出點駙馬的態度來吧?”
牛郎想想點頭道:“也是,我那 老丈人還不錯,罵我丈母娘的時候比我還狠呢。成,我知道怎么做了…”
然后牛郎挺直了身子,背負雙手仰起頭,眼睛瞪的跟同齡似的,別惹老子,老子不好惹的派頭!
他跟在余會非的身后,余會非都覺自己有了點黑澀會大哥的感覺了。
牛郎自認為自己派頭十足,也不看看余會非,努力的裝逼淡定的道:“小魚啊,天上飛的那個東西,我挺喜歡的,回頭給我買一個吧。”
余會非一抬頭,只見一架直升飛機飛過。
余會非揉了揉眉心:“這個…買不起。”
牛郎道:“沒事,咱們不是賺錢了么。”
余會非道:“賺的那些錢全給你,也買不起。”
牛郎哦了一生:“那光買那個上面轉轉的那個東西總行了吧?”
余會非抓狂的道:“那也得人家賣才行啊!”
然后余會非又把牛郎拉到一邊低聲道:“郎哥,你見哪個有逼格的大人物話這么多的?你要少說話,說多了掉價。”
“哦,好,我不說了。”牛郎點頭,開始努力的保持著自己那僵硬的造型。
對此,宋清湊過來:“郎哥今天,好奇怪啊。”
余會非心說:“能不奇怪么?雖然以前也進過城,但是那時候進城都是直奔目的地,不是干架就是其他的事情,心里都是事沒時間問東問西的…
今天算是閑下來了,他不問才見鬼了呢。”
他心里想是一回事,嘴上卻道:“哎,我郎哥有點間歇性精神病,應該是發作了。別惹他,也別搭理他,順著他的毛捋就行了。他就算說是玉帝的駙馬,咱也點頭應著。”
宋清乖巧的點點頭,然后帶著幾分佩服的看著余會非道:“你…真不容易啊。”
余會非:“#¥…”
一行人呼呼啦啦的來到了銀行門口,門口保安原本是坐在那的,看到他們之后,直接站了起來,一只手還壓在了警棍上,明顯的重點盯著他們呢,估計手一抖能當場報警。
余會非看了一眼保安,苦笑道:“大哥,你見過穿這么累贅的搶劫犯么?還有,這妹子就是前不久智斗劫匪的妹子。所以,你放心吧…”
保安壓低聲音:“老實說,你們是不是被那個大個劫持了?”
余會非、宋清:“QW#…”
倒也不怪保安,牛郎這家伙就沒裝過逼,再加上故意裝高冷,頓時裝的是渾身僵硬,就跟緊張過渡差不多。而且他心里好奇啊,所以一雙眼睛在那賊溜溜的四處看呢,那感覺,怎么看都像是警惕性十足的小賊!
余會非道:“你想多了,這是我表哥,腦子有問題。”
然后余會非對牛郎道:“表哥,你在門口等著啊。”
牛郎哦了一聲后,就去馬路牙子上蹲著去了。
看到這一幕,保安信了。
進了銀行,余會非直接將口袋里的卡都塞了過去:“里面的錢全取出來。”
此話一出,銀行職員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余會非道:“大姐,我急著用錢,沒別的意思。”
銀行職員點頭道:“那就好,最近剛有人搶過銀行,所以大家都緊張兮兮的。”
銀行職員將幾張卡湊到一起,道:“你這幾張卡里一共是九十五萬…九十五…九五…”[、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銀行職員的眼睛頓時亮了。
余會非剛開始還沒主意,下一刻反應過來了,剛要說什么。
銀行職員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然后道:“這個錢太多了,一次性取不出來。要不,你等會?我們運鈔車一會就過來了…”
余會非哭笑不得的道:“大姐,這數字就是個巧合。再說了,我那還有一張卡呢,你沒算進去呢。”
銀行職員看看那張卡,笑了笑。
余會非這才想起來,那張是宋清給他的卡,是建行的。
而馬拉松獎金都是發在工行卡里,他現在也是在工行。
來工行拿建行卡,這的確有點說不過去…
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一群人呼呼啦啦的進來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槍,將宋清、余會非、崔玨、地藏給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