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山路太抖了,不小心摔到你們了。你們可以投訴,我們無所謂…你是自己起來走呢,還是我們繼續不小心的抬你呢?”一男志愿者道。
“你們…你們就是這么對待外國友人的么?”馬吉利叫道。
“我們對外國友人當然好了,跟對待同胞似的。但是對于外國垃圾,抱歉,沒把你們一把火燒了就不錯了,趕緊滾吧!”女志愿者罵道。
馬吉利等人被罵的是啞口無言,他們就納悶了,這些華夏人跟他們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不太一樣啊。
也太彪悍了…
“滾滾滾!”另一個人罵道。
馬吉利等人咬著牙努力的爬了起來,然后一步三搖晃的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幾個志愿者再看看喬納多,搖頭道:“同樣是黑人,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另一邊,陳悅笑道:“那你現在有什么想說的么?”
余會非道:“有,那個…錢啥時候發啊?”
眾人直接無語了…
余會非馬上笑道:“開玩笑的,作為一個有著國際主義精神的我,怎么可能光記著錢呢。”
眾人恍然一笑…
余會非還想說點什么臺面話呢,就見主席臺開始拆了,上面的主辦方都起身準備走了,這貨趕緊指著主席臺的方向喊著:“哎哎哎,主辦方別忙著走啊,先把錢給了啊…”
然后這貨就去追主辦方了!
現場的所有人,包括電視機前的人都集體懵逼了…
良久,罵了一句:“還不要逼臉啊!”
最終,余會非如常所愿,拿到了幾張銀行卡,然后理所當然的都成了他的銀行卡,美其名曰給白無常他們,他留著買菜用!
牛郎、白無常、地藏他們則罵罵咧咧的接過了一塊獎牌。
只有崔玨渾不在意。
“沒拿到第一的獎牌,是不是覺得有些不開心?”宋清笑道。
余會非搖頭:“第一不第一的無所謂,關鍵是那第一的五十萬啊…那是真心疼啊。”
宋清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別哭窮了,晚上一起吃飯啊?”
余會非直接問道:“你請啊?”
宋清怒道:“你得獎了當然是你請了!”
余會非理直氣壯的道:“沒錢。”
宋清頓時氣結:“你…你掉錢窟窿里了是么?一毛不拔?”
余會非道:“我的親孫女哎,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我家這好幾張嘴等著我買米下鍋呢,我家老爺子走的時候還給我留下一屁股的債。我這不是一毛不拔,我是沒毛可拔好么?”
宋清愕然,她還真不知道余會非的處境這么悲涼。
錢有道笑道:“行了,到了古林,就是我地盤。走,我請客,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余會非馬上道:“老白,你別興奮了,你回家吧。”
白無常道:“憑啥?”
牛郎呵呵道:“你沒點逼數么?趕緊回家吧。”
余會非道:“郎哥,別說他了,你也回家吧。”
牛郎怒道:“憑啥?”
地藏河河道:“你們兩沒點逼數么”
牛郎、白無常直接無語了…
“好了好了,兄弟們來一趟不容易,今天我請客,誰都不準走,一起喝!”錢有道嚷嚷著。
余會非想說點啥,錢有道死活攔著一定要白無常和牛郎都留下。
余會非道:“這…你說的啊。后果你兜著啊…”
錢有道哈哈大笑道:“怕個啥?人喝醉了最多也就是打個人,罵個人唄,這樣的我見多了,兄弟們在一起高興,無所謂!
你要怕他們砸東西,我就點些菜送我武館去,咱們關上門自己吃,不惹外人不就完了么。”
余會非呵呵的笑了:“我壓根就沒擔心過外人…既然你想,我如你所愿。一起,走著!”
說到這,余會非看到喬納多出來了,連忙揮手道:“老喬,老喬!”
喬納多回頭看到了余會非,笑著跑了過來:“余老板,我有事找你呢。”
“別說你的事兒了,晚上一起喝酒不?”余會非問。
喬納多一愣…
“別愣了,不用你花錢。請你!”余會非道。
喬納多笑道:“不是錢的問題,我是…你們太熱情了。”
“別廢話,去不去。”余會非問。
喬納多點頭道:“去!”
“行了,人齊了,走著!”余會非一揮手大家就準備出發了。
結果才走了沒多遠,一個胖老頭沖過來了:“哎哎哎,幾位,先別急著走啊…哎呦,老錢!”
“付臺長?”錢有道驚訝的看著胖老頭道。
余會非道:“這是個副的啊?”
錢有道笑道:“是正的,但是他姓付。”
付臺長呵呵一笑,也不介意,伸手和余會非握了握手道:“自我介紹一下啊,付正。古林電視臺臺長,沒幾年蹦跶了,快退了。
之前在廣播里喊國際主義精神的就是我。”
余會非等人一聽,驚訝的叫道:“原來是你啊?!”
白無常嘀咕道:“讓老子不高興的就是這胖子啊,那不能讓他蹦跶了,哪天拖走…”
付臺長顯然是沒聽到,笑呵呵的點頭道:“對,就是我,幾位真是真英雄,真豪杰,真國際主義精神啊。我喜歡的不得了,咋樣?有空么?我請客,一起吃點喝點?”
錢有道道:“老付,這你就不對了啊。不能截胡啊,晚上我請客。”
付臺長一愣,隨后一拍巴掌道:“那感情好啊,我省錢了。哪喝酒?我過去啊。”
余會非等人是一陣無語啊,這老家伙,挺不要臉啊,不過,我喜歡!
最終付臺長成功約了位子,然后屁顛屁顛的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說是處理完了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送走了付臺長,眾人上了錢有道的路虎。
一輛車肯定是不夠用了,余會非不得已之下和宋清打了一輛的士。
上了車后,宋清盯著余會非,有些擔心的提醒道:“在外人面前不準說我是你孫女,我也不會叫你爺爺的!”
司機師傅一聽,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熟悉的詭異笑容。
余會非道:“瞅啥呢?我輩分高!”
司機師傅呵呵道:“大家都說自己輩分高,不過普遍都是父親輩的,你這都爺爺了,的確算高的了。會玩啊…”
宋清一聽,擼起袖子就要上了。
余會非趕緊拉住想要動手的宋清道:“安靜,安靜,于…消停!”
“你剛才說啥?”
“我說安靜啊。”
“后面的。”
“消停啊。”
“前面的。”
“于…咳咳,別誤會。”
“我弄死你!”
“哎呀,救命啊,打人啦…孫女打爺爺啦!”
這時候車門開了,一個交警看了過來:“誰喊救命啊?”
然后就看到后排,宋清將余會非按在座位上,她騎在余會非的身上,正扯著余會非的衣服領子呢!
交警小臉一紅:“別這么開放,注意點司機的感受。”
司機師傅道:“就是,都弄的我想老婆了…”
余會非、宋清:“#…”
余會非和宋清直奔跆拳道館,結果還沒進門呢,就看到一群鼻青臉腫的家伙往外跑。
等進了門之后,就看到錢有道正在整理桌子呢,牛郎坐在那嘀咕著:“這也太弱了吧?”
余會非納悶的問答:“啥情況啊?”
錢有道笑道:“沒事兒…同行上門踢館,剛被我打發了。”
余會非好奇的問道:“咋的,經常有踢館的么?”
錢有道搖頭:“也不經常有,其實吧,現在教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就如同師徒關系一般,早就發生變化了。
以前帶徒弟,那就跟帶兒子似的。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可不是吹的,徒弟家有什么事,當師父的都得管著。
同樣,師父這邊,徒弟也得當親爹一樣孝敬。
現在不同了,大家就是個生意關系,你花錢,我教你,僅此而已…
同行之間關系也差不多,大家都把帶徒弟變成了賺錢的買賣。
既然是買賣,那大家就和氣生財唄。
我比你厲害,也輕易不會去拆你的臺。”
余會非:“那剛剛?”
錢有道道:“剛剛啊,剛剛那群不是咱們這邊的本地師父,是從南韓那邊來的過江龍,想要在這扎根。咱們武館在本地算是最好的了,自然就成了他們挑戰的對象了。不過這些家伙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一群三腳貓也敢跑來嘚瑟。”
余會非點點頭,跆拳道本來就是從H國那邊傳過來的,雖然起源是華夏,但是現在演化出了自己的東西。
說是H國的功夫也不奇怪。
錢有道教的就是跆拳道,那么H國來的師父要開武館,當然是踢他的館來的最實際了。
不過,顯然對方是踢鐵板上了。
說著話呢,宋清他們已經幫忙把桌子啥的擺好了,碗筷都是現成的。
沒多久,外賣就送來了。
一個大大的鴛鴦鍋,各種牛肉、羊肉都有,甚至還有少見的馬腸子、和狗肉。
看到這幾種肉,余會非笑了。
白無常已經在那仰頭嘀咕起來了:“牛哥、馬哥、死狗,被怪我啊,主要是真香啊。”
喬納多一看是火鍋,眼睛都亮了,笑道:“在我們那想吃一頓好火鍋是真難啊,難得吃一頓,我就不客氣了啊。”
余會非道:“都自己人,別客氣,想吃啥吃啥。不夠了,自己掏錢點啊。”
此話一出,喬納多一愣,顯然是沒見過這種請客的方式。
宋清等人則微微搖頭,對于余會非這個鐵公雞,他們算是看透了。
吃飯喝酒,聊天,倒也其樂融融。
這時候,臺長付胖子來了,他還帶了個人來。
余會非一看,頓時樂了,赫然是那個短發主持人陳悅。
這是余會非見過的第二個短發妹子,第一個是之前一起闖過山谷,死里逃生的譚鳶。
但是譚鳶留短發是因為經常要在生死線上徘徊,長發容易誤事,不得不留短發。
但是她的短發也并非如同眼前這位這般短。
眼前這陳悅,說是毛寸都勉強,簡直就是個平頭!
如果只看臉,五官俊秀,有的看。
但是一看發型,大家都要懷疑一下這是男是女…
再一看胸口,基本上大家都會認為,這應該是一個流量小生。
所以,才會有之前的種種誤會。
不過,仔細想想,余會非也沒吃虧,全程都是陳悅受氣。
更何況,陳悅主動上來示好,余會非自然也不會跟人家鬧脾氣了。
“老付,可以啊,當家花旦都帶來了。”錢有道笑道。
付臺長道:“這沒辦法啊…剛剛一直開會,我這邊一堆事,也要交代給陳悅。她跟著我加班,總不能還餓著肚子回去吧?我就帶這來了…
再說了,你們也認識,我帶過來吃你口飯,你不嫌棄吧?”
錢有道哈哈大笑道:“我哪敢啊,她要是鬧脾氣去我老婆那告一狀,我可扛不住。小悅,坐吧,隨意啊。”
陳悅平時大大咧咧的,此時此刻卻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了一圈,最后坐在了宋清邊上,畢竟,女孩子坐一起比較好么。
宋清邊上剛好是白無常,這家伙一看到陳悅坐下了,就嘿嘿道:“哎,妹子,我說我能拿第二吧?沒騙你吧?不算那個摔倒的,和這小子,我就是第二,嘿嘿…”
陳悅想到之前她自己陰陽怪氣的樣子,干咳一聲,舉起酒杯道:“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贖罪。這杯酒,我賠罪,。”
然后這丫頭一仰頭喝了!
白無常一愣,撓撓頭道:“哎…說好了啊。我剛剛那些話,不是指責啊,就是純嘚瑟。”
然后這貨也一口干了。
聽了白無常的話,陳悅也是一愣,看白無常的眼神都帶著幾分異樣的光彩。
牛郎他們和地藏不喜歡和女人交流,自然很少和陳悅說話。
宋清本身就挺冷的,和熟人能說,和陌生人,多少差了點。
付臺長一直在和錢有道嘀咕什么,似乎是在商量事情,也沒空照顧這邊。
余會非和喬納多坐在一起,這兩貨都是許久沒吃火鍋的饞貓,現在全程低著頭狂吃呢,也沒空理會陳悅。
陳悅和白無常到是聊得來,而且越聊越嗨的樣子,剛開始還有點別扭,后來就差兄弟想稱了。